何松盛傷勢本不太重,好不容易捱到拆紗布,路小霧這幾天顧著他,醫院家裡來來回回的跑,臨行前一晚,路媽媽在給路小霧收拾東西的時候給何松盛捎帶了好幾樣滋補的東西,得知兩人是坐飛機,不能帶上之後才悻悻的拿出來。

緊接著就叨唸讓她有時間的時候也多照顧照顧何松盛,畢竟是因為家裡才出的事,路小霧心裡有事,一件件的應著嗯下來。

這次路爸爸倒是沒再出聲反對,只是在路媽媽去洗澡的時候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路小霧道,“再怎麼照顧那也是你老闆,工作時候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別給人添麻煩。”

路小霧手上一頓,路爸爸的語氣話裡有話,二十多年夫妻,路媽媽心裡的那些小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在他眼裡,路小霧跟何松盛兩個是八竿子打不著,可萬事總怕個萬一。

路爸爸路媽媽結婚晚,在當時是典型的晚婚晚育,懷路小霧的時候兩人都過了三十,家裡就路小霧一個孩子,從小到大也算是寵著。

路小霧心裡呼口氣,還是她瞭解自己父親,想都不用想,要是自己跟何松盛在一起,自家父親是第一個難關。

路媽媽做了夜宵,非讓路小霧給隔壁季家送去,季青倒是沒多想,直接讓小霧給何松盛送上樓。

路小霧踩著樓梯上樓,還沒到就看到出院的男人倚在房門口,眯著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棉質的休閒睡衣,路小霧陪著他去買的,那麼大寬的一套穿在他身上,竟然剛剛好。

“你站著幹嘛?”

何松盛直身將人拉著走進自己房間,而後自然的將房門關上,路小霧有些急,“別關門呀,一會季叔該上樓了。”

“你上來就是給我送夜宵?”

他從背後將人圈住,路小霧躲著他將東西放桌上,防止碰倒,“不然呢?”

“我以為你上來是讓我解饞的。”

他又開始不正經,路小霧縱使有些習慣也還是難招架,用手肘抵著他的胸口,“我得回去了,我過來太久我爸媽一會又得問我。”

“親一下再走。”

沒等路小霧回話,對方挑起她的下巴從後往前擒住她的唇,以一個極為彆扭的姿勢索吻,最後鬆開的時候路小霧覺得自己脖子都要僵了。

“明天幾點還記得?”

給路小霧開門的時候,他又磨著她確認了一遍時間,路小霧撲紅著臉,嗯了一聲,“十一點,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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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提前一點,十點半出門。”

“嗯。”

路小霧要開門他還是不讓,有些急的掐了把他結實的手臂,“沒完了是不是?”

何松盛輕笑著將人禁在自己跟門背之間,認真的開口確認,“我住的地方近,到了h市,去我那邊?”

他靠得太近,試探的語氣帶著曖昧的熱氣,路小霧覺得自己呼吸都變燙了,摳著自己的手心,抑著氣息裝作淡定又不甚在意的模樣,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一個“嗯”字讓何松盛瞬間輕鬆下來,舒口氣,激動的將人壓在門背上劇烈的吻起來,路小霧也失神,攀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回應,對於接吻,她日漸熟悉,不似之前的排斥,甚至有些投入的享受。

定了明晚的“大餐”,何松盛雀躍松著心享受她的回應,勾起壓下的火,一個吻從門背到床上,路小霧被他壓在身下軟了力度,他觸著她的肌膚,每一寸都是燙過後的溫軟,柔得不可思議,仿似只要他輕輕一揉一咬就會即可的化開,融進他的身體裡。

好在他懂得剋制,地點不宜,他不想她難堪。

忍著給她整理好衣衫,順了呼吸之後送下樓,看著她出門慢慢繞過院子進了家門之後他才轉身回屋。

卓玉到房間給他封了個利是,另一個讓他轉交給路小霧。

“兩家離得近,關係也好,小霧一個女仔在那邊,你能照顧就多照顧,別不耐煩,按著來說,也算是你妹妹了。”

聽到“妹妹”兩個字,背對著卓玉的何松盛挑了挑眉,想著路小霧要是叫自己哥哥是種怎樣的體驗。

怕路小霧休息不好,何松盛在跟她通了電話沒多久就主動掛電話讓她休息。想著就還剩一天,明天到了h市,路小霧就得是他的,今晚再難捱都得忍著。

第二天兩人在家長面前都乖乖畢恭畢敬的沒說一句話,等上了車,何松盛立刻變了樣,將人摟著貼耳說悄悄話怎麼都不捨得鬆開。

一點半的航班最後晚點到了差不多三點,領著路小霧在機場補了午餐,等到了h市,飛機落地天色已經沉下來。

路小霧暈車嚴重,連帶著有些暈機,縱使何松盛貼心的給她準備了暈車藥耳罩耳塞等必備用品,但下地後路小霧還是有些精神不濟。

司機早就在機場門口候著,何松盛也沒讓他跟,自己拿了鑰匙開車。一路上,他偏頭過無數次看身邊坐著的小女人,紅燈停的時候,他湊過去伸手在她臉蛋上捏了捏,“好點沒有?”

路小霧扯下聽歌的耳塞,看了眼窗外,點點頭,“嗯,好多了。”

“一會就到了。”

這條路是去他家的,之前已經答應了他,路小霧倒是沒怎麼扭捏,之前暈暈乎乎沒時間想,現在慢慢緩過來,心裡的緊張無形的又爬上來,弄得她有些不自在。

何松盛握著她的手,在小區門口的大超市將車停下,解開安全帶,“我去買一會用的東西,你等我。”

路小霧完全沒想其他,以為他就是去補給家裡的日用品,任由他去。

搖下車窗,夜間有風,在路上奔了一天的路小霧覺得有種莫名的舒服,何松盛這裡她就來過一兩次,環境既熟悉又陌生,趴在車窗上,看著不遠處的超市,高大挺拔的男子提著一個不大的購物袋走出,從容沉穩,神采飛揚。

路小霧望著他發了愣,一時之間有種難以思考的空白感,這個男人在幾個月之前跟她全無關係,要不是酒店那一晚,兩人連個交集的點都難,縱使會因為兩家家長的關係而見面,也肯定不會萌發男女之間的情感互動。

可現在,偏偏兩人被綁在一起,戳上情侶的標籤,更甚的,今晚他們就要又一次的同屋簷甚至同床……不過是何松盛一段路程的時間,路小霧的心境已經跟著他的每一個步伐起起伏伏了不知多少次。

回想起來,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就是一個無明確分割點的漸變過程,到了如今這一步,路小霧看著他都覺得這個男人烙到了她的心裡。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說不清,但是明確自己心意卻是在曾成出現後,那一晚,他適時的出現給路小霧那種強烈的歸屬依賴感,讓她明白,在之前的交往中,她就已經陷了足。

“想什麼?”

男人繞過車頭拉開車門上來,就幾步路的距離,他沒有再系安全帶,將車慢慢的開進地下停車場。

“你買了什麼?”

從負一樓等電梯上去的間隙,雲雨前的相處顯得尤為緊張,偏偏平時話多的男人今晚變得格外的沉默、寡言,弄得路小霧擰著手視線都不知該落在哪,只能努力的找話題。

何松盛很是主動的將袋子遞到她面前,“看看?”

路小霧此時手都不知要怎麼擺,恨不得有事情可以做,接著他的動作,忙的將購物袋接過,裡面東西很少,甚至少得有些可憐。

在看清楚裡面裝著的東西時,路小霧差點驚得咬到自己的舌。

裡面安安靜靜躺著的是一盒紅色熱火的安全/套。

面色迅速漲紅,路小霧張著嘴說不出話,最後將袋子收緊,低著頭不言語。

電梯還在往上,何松盛單手插兜,視線落在上升電梯數上,最後在確認她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才偏頭看向身邊沉默的小女人。

她頭低垂著,他能看到的就是她烏黑的散開的發和一小截細膩白嫩的脖頸,路小霧在害羞。偏偏他現在最受用,愛慘了她在這方面幾乎空白的無措,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能輕易的挑起他濃重的征服欲。

“一會要用的……”

他忽的湊近,聲音低醇嘶啞,氣息落在臉側,路小霧僵住了身,覺得此時他的聲音像是落了魔咒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可抑制的致命吸引。

電梯門開,何松盛笑著牽起她發僵的手,慢慢的走出,掏鑰匙開門的時候,路小霧在他身後緊張得心都已經卡到了嗓子眼,那種欲到而未到的等待,最最磨人。

何松盛將門推開,讓她先進,路小霧進屋要蹲下換鞋的時候,身後男人將門關上,屋裡的燈開了,晃得路小霧有些恍惚。

何松盛沒給她換鞋的機會,將人圈住壓在一旁的置物桌上親了又親,路小霧揪著他胸口的衣衫,屏住呼吸,糯糯的開口,“我……我想先洗澡……”

何松盛倒是大方,低頭習慣的咬了咬她的鼻尖和唇瓣,最後鬆開,幾乎貼著她的唇,“你去我房間裡面洗,我在外面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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