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爛劇本
43
【凌:大神我以後打算繼續完善一下快購網, 你看有沒必要這麼快？】
【凌:好吧，可能慢慢來比較好, 你們也不容易。】
【凌:那這個財務明細什麼時候出來啊？】
【凌:大神？】
【凌:大神那我不問啦】
【凌:大神……】
【凌:大神喂～】
凌夏鬱悶, 人去哪了？聊著好好的。
“……所以接下來……？”鄧易納悶地問，“凌總？”
“啊啊？”凌夏抬頭，茫然。
“哦哦，不好意思。”凌夏坐直身體, 囧, 怎麼被發現了。不對, 怎麼就發呆了。
“要不，我下次再來？”
“那你多麻煩, 就現在吧？”
鄧易笑笑，“凌總, 我這可是彙報業績啊！這麼多錢入賬都提不起興趣，我今天還是別來了吧？”
聽出他的打趣，凌夏也笑，“好吧，看來今天是沒狀態了, 改天吧。”
等人走了，凌夏又找到頁面, 繼續。【凌:大神？】
好吧，沒理。
幹嘛啦真是。
又沒有別的聯繫方式。想到好歹是合作伙伴吧，想找到他公司，倒好, 這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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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也太神秘了，都不知道怎麼找他。
要是扣號，她都懷疑是不是被拉黑了。
說不定也是被拉黑了。他們聯絡的通道是大神開的，就一直是黑屏聊天。
這種手段非常高階，像個病毒，把她電腦黑了，顯示一行白字。後來要雙向聯絡了，她就莫名能打字了。
也虧她從前電腦玩多了，直接五筆盲打，然後他們的聊天就一直是黑底白字，而且沒有聊天記錄。
6得一發。
大神就這麼與眾不同。
這麼著是逼格很高，可不方便也很多。不能發語音，不能發圖片，而且是大神單向決定要不要聊。
咦？
看到這種聯繫方式，凌夏想到了一個人，開了扣扣號去找人。“老王，你知道駭客麼？”
“嘀嘀嘀”馬上就有了回覆。凌夏有時都懷疑這傢伙不願意工作就是為了在家上網。
開啟一看。【王：什麼老王？喊我老王你心不虛嗎？】
凌夏理直氣壯。【凌：心虛什麼？】
【王：[影片邀請]。】
凌夏納悶，就同意了。
一開啟就是一張帥臉糊滿了螢幕。那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帶著一點凌厲的光，凌夏莫名被刺了下，心顫了顫。
“幹嘛啊！”凌夏不自在，先聲奪人。
王曦勁後退了一點，偏頭問：“你看我這臉，喊老王你喊得出來？”某人對這個滿滿鄉土氣息的名字不服。
凌夏無語。“好了好了，大王。”
王曦勁是個認真的人。他很認真地較真。“不行，這個聽著像傻缺傻缺等著被糊弄的山大王。”
凌夏腦補了下西遊記裡面的各種妖精山大王。噗嗤笑了。俏皮一笑。“不啊不啊，就叫這個，大王！”
王曦勁臉綠了。
邪邪笑：“欠收拾是吧姑娘？”
凌夏在心裡狂刷屏，媽的犯規！這張臉太犯規了！血槽要空了。
手上就把按鍵關了，就看見那聊天記錄裡討人厭的話語，對嘛，這個才是王曦勁。煩人精。
每次正面對上那張臉就變得不像自己。
美色誤人。
王曦勁猝不及防被關螢幕。眯著眼看螢幕。
凌夏直奔主題。【凌：別扯話題，和你說事呢！】
王曦勁沒好氣。【王：幹嘛？】有事就找他，用完就扔。這丫頭很可以嘛。
凌夏隱去頭尾把事情和他說了說。
【王：也就是說，他在你給了錢以後就不回覆你了？】
凌夏承認。不過怎麼這聽著這麼奇怪呢？
【王：哦吼！他拿著你的錢跑了！】
凌夏：……
王曦勁毫不手軟地自黑。【王：那就是個玩弄人心的騙子！】
說著說著戲精上身，模仿著過來人，用無比滄桑又惋惜的語氣說。【王：你們這些小女孩啊，涉世未深，最容易被騙子盯上了……】
凌夏無語。【凌：他不是那樣的人好不好？】
王曦勁編的爛劇本第一次有人接，演得更上癮。【王：就是這樣！你們這些小女孩，執迷不悟，被騙了還幫人家數錢，人家好心提醒也不聽，非要到被騙了心又騙了心才認清處境。真的你聽我一句勸，這種人渣就該早點離遠點……】擔憂後輩的心情和感情非常充沛真實。彷彿那個騙人身心還騙財的人渣不是他。
而凌夏非常想挖開他腦子裡都是什麼構造。
【凌：你看八點檔了？】
【王：你可以不接我寫的劇本，你不能嫌棄它狗血。這是我自己編寫的，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不能容忍別人這麼侮辱他……】
【凌：你夠了。說正事。】
【王：我就是在說正事，拿了錢就跑，你不覺得他的行為非常符合一個騙子的所有表現嗎？】
凌夏說。【凌：是的，非常像。除了這個騙子可能比我有錢以外。】
開什麼玩笑，光是付款就夠了她大半的錢，這還是大神一段時間的成果，大神混了這麼久，積蓄只多不少。而且這筆錢本來就是他的，之前是大神給了她優惠而已。
王曦勁沒想這傢伙腦袋還靈光。
不是很高興。
凌夏還堅持不懈地問【凌：你說我哪兒招惹他了？】說實話她也不想問這個不靠譜的，但是她認識的人裡面也就是王曦勁有可能和駭客有點交集了。
不然但凡有第二個選擇都不想和這個腦子有坑的人說話。
【凌：真的別開玩笑，他好幾天不理我了，心慌慌的。】
王曦勁見她被自己另一個號折騰到了，有種找回場子的揚眉吐氣。
【王：問我幹嘛？我怎麼知道？】堅定地捂住馬甲。
【凌：我這不是看你上次除夕夜也是用黑屏的方式和我聊嘛，你應該知道怎麼和駭客交流。】
王曦勁想了想，嚇唬她。【王：肯定是你拿錢打發他他不高興了。人家一個技術大牛，接你單子是有興趣，結果你和那些砸錢的人一樣，俗不俗？】
凌夏驚慌。【凌：啊啊？那怎麼辦啊？還有機會挽留嗎？】
【王：沒有了，一旦失去興趣就是很長時間的事情啦！】
【凌：那怎麼辦？】
【王：有事說事，別閒聊別廢話。沒事別找他。】最後一句是重點。
【凌：可是如果找論壇的代理不會多廢很多錢？中間應該有回扣什麼的吧。】
這倒是個問題。【王：那就找他公司吧，你不是說他有公司。】
這是個辦法。問題是……【凌：我不知道他公司是什麼啊！】
王曦勁汗，好像還真是。
接著就嫌棄。【王：不知道他公司是什麼你就敢交給他合作？還是長期的那種？】
【凌：額，我覺得他可以信嘛！他幫了我好幾次了。而且口碑也非常好。】
王曦勁這麼一想也覺得還挺渣的，居然要人家對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把整個網站的執行都交給他。
難得地愧疚了一秒。
這邊凌夏在問了。【凌：所以現在怎麼辦啊？】
王曦勁咳了一聲，【王：你再去找找？估計就回你了。】
凌夏切到那個頁面，大神居然真的回覆了！！
【：什麼事？】
【凌：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突然消失了有點擔心。】
某人踢翻了一個醋罈子。
擔心？原來是擔心？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而她一個小女孩，自家公司和自己的私人電腦都在別人掌控中，要擔心不是她自己？真不知道她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哪來這麼多的信任。
【凌：大神我沒別的意思啦，就是能不能給個別的聯繫方式啊？】
王曦勁不情不願，【：我沒扣號。】
他又不喜歡騰通，能不用就不用，有一個已經很多了。最近為了和凌夏聊天頻繁地用上那個號更是破例。他三次元的朋友都用手機聯絡，網上認識的都是駭客或者有一定技術的，都用的特別的聯繫方式，不會用扣號。
至於這個扣號是不可能給她的。閒了沒事才不讓自己掉馬甲。
凌夏失望。【凌：那我也沒別的聯繫方式啊！大神你這個聯繫方式不大好用，別的不說，就連之前的資訊都看不見！】
委屈地控訴！
這幾天她都不關電腦，一關就會清空。
王曦勁納悶。【：要看記錄做什麼？】
呃，做什麼？凌夏也不知道做什麼，就是想看。
王曦勁自己倒是想到了。【：也對，交易要留底，行吧，我改進一下。】
莫名有種老父親的安慰，這人總算有點警惕心了。
凌夏完全沒想到這層。她對大神百分百信任。
【凌：要不還是別了吧，這多浪費時間，你不還是要幫我研發其他的嘛！】
【：不是我。】
哦對，凌夏想起來他開了公司。
於是得寸進尺。【凌：那就開個可以發圖片發文件的？】
王曦勁不爽。【：要這麼多做什麼？】馬上升起了警惕，又想和這個號套近乎發什麼東西？
凌夏趕緊給自己找理由。【凌：那什麼……公司要用！要用！】
王曦勁是那麼好糊弄的嗎？【：哪裡？】哪裡需要？
凌夏居然還真想到了。【凌：就是買家賣家的聊天啊！總不能還是這麼粗糙的聊談吧？】
王曦勁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不是已經有記錄？】
凌夏卻想到了以後的旺旺。【凌：當然越完善越好嘛！你想啊！要是聊天的體驗好了，聊得開心了不就有人買了？】
王曦勁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反正公司的那群人閒著也是閒著，還要發工資，不用白不用。
凌夏卻想到了別的。
急忙去自家網站看看。
選了一家店鋪進去，店主很熱情地介紹，凌夏假裝自己是買家，結果很快，賣家就甩了個扣號，讓她加這個可以很快地回覆，還說有便宜。
哼！凌夏沒去加，想也知道會有什麼情況。
不就是藉機躲過網站的監控，在外面私自交易少了網站的抽成，也能多了一點錢。
呵呵呵呵！
沉著臉讓周毅多派人沒事就假裝買家去體驗一下。
然後開會討論這事怎麼解決。
公司的人對騰通都生理性噁心，馬上想到會不會是騰通在作怪？
凌夏還真沒想到這層，十年後就很多商戶為了方便也是放上扣號。
不過這次這麼快就滲透到這裡來，可能還真有騰通在下手。把他們的客戶引到那邊，然後再引到空間商城，不就拉走了一部分？
雖然他們商城對上他們還是很有優勢，可是他這麼做就是很噁心人了。凌夏和他們有仇，一點都不想給他們賺。
不過她可是有未來眼光的人。想到十年後的淘寶。說：“不用擔心，這事很好解決。說到底我們才是一個網站，是一個整體，說到底是咱們各部門各個模組的連結度不夠。”
快購網站又升級版本了。
首頁現在時不時有推出口碑好、銷售多的商戶，商品分類下面按照各個指標排行，點進商鋪有更精美的圖片，他們發現最大的變化就是和賣家的交流過程。
不是簡單的一問一答，而是可以傳送自己看中的商品連結，然後系統提示這就開始進行對話監控，買家們失望地發現對方沒有發什麼加扣扣可以優惠的說法。但是很快就高興了，因為賣家說快購有優惠券，在快購買了多少有多少的折扣，就和現實中商城一樣有打折！
這個雖然不多，買多了就有優惠了。買家們很高興，就算以前交易過的老店鋪已經加了扣號，也不去找扣號，寧願在網站一起買。為了湊夠額度還不知不覺多買了。
而且，系統還提示他們了，如果在外面私自交易，快購是不管的，到時有什麼問題可要自己負責。這就讓很多貪小便宜的買家止步，就便宜了幾塊錢，要是被騙了可得不償失。以前實在太冒險了。
更別說快購的售後多好啊，還可以包退換，不用自己再額外出運費！腦子糊了才去外面交易呢。
還是快購讓人放心。
賣家們最開始是不高興的，但是一來他們心虛且理虧，二來系統直接遮蔽了他們發出的扣號，想發也發不了。不過聽說首頁又加了各種商品推薦位，標準也由原來的好評度變成好評和交易數額共同計算，還有搜尋的時候也按照這些指標排序，商戶們就放棄了這種做法。
現在快購越做越大，客戶們越來越多，賣家也很多，同類商品賣的人多了競爭就大了，但是如果能上首頁可就不一樣了，或者能夠在人們搜尋的時候出現在第一個，那銷量肯定能夠大大增加。
於是賣家們也不糾結扣號能不能發出去了，甚至還非常積極地促成交易。有的買家還感慨，明明就幾塊錢的利潤，居然能夠有十多二十多塊的服務，這個購物值了！
再去比比現實中很多店鋪愛理不理的態度，快購實在是良心商家！寧願多花幾塊運費也要上網買！還可以送貨上門，多划算！
這一來快購的銷量又咻咻咻上去了，至於騰通怎麼想的可就不在凌夏的考慮範圍了。
她最近在嘗試著和大神用新的聊天軟體交流。
總算不是黑屏了。
天知道對著一片和中病毒似的黑屏，還沒有輸入法，全靠五筆盲打，看起來和個蛇精病似的單機對話。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現在這個聊天軟體非常簡易，據說是從一個遊戲編寫大能手裡拿來的，用於玩家之間的對話。
這回有了輸入法，用著挺舒服。大神叫上幾個人給加了外掛，可以傳送檔案和圖片，還像模像樣地搞了個頭像，挺像那麼回事。
凌夏感慨。【凌：這都和扣扣差不多了啊！】
【王：扣扣本來就沒多稀奇。】
對對！大神太厲害了，和她想的一樣！
看著這簡易好用的聊天軟體，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凌：大神你說如果做個類似的聊天軟體把騰通取代了怎麼樣？】
一口氣打出來發出去，然後忐忑等著。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像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佔據了她的大腦。越想越可行。
王曦勁看到這行字，正襟危坐。【m：說說？】
凌夏沒什麼可說的。【凌：就是把這個軟體完善一下就好了吧，可以新增好友什麼的……】
王曦勁無語。不過也在考慮。說實話他看騰通這麼不順眼，早就想擠掉了。但是一來嫌麻煩，二來人家畢竟資歷老，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算他能完全創造出一個完全一樣的也沒用。軟體這行就講究創意和先機。
凌夏想想自己這麼說也沒人信。但是想到十年後的微信，越來越覺得可行。【凌：真的啊大神，可以一做！就完善一下就可以了，別以為沒有競爭力，大神你想啊，聊天雖然都是網友的互相交流，但是還有熟人之間的線上交流作用啊！】
王曦勁盯著最後一行字看了很久，眯了眯眼。【m：類似咱們這樣？只是為了工作交流？】
不愧是大神，這麼快就領悟到了。凌夏躍躍欲試，彷彿看到扣扣被擠下來了。【凌：沒錯沒錯，扣扣現在功能很多，但是有時候只需要最簡單的交流。簡化，就是我們的主題。】
王曦勁敲敲桌子。【m：好。】雖然不認為這種功能少了的辦公交流用的軟體能夠取代扣扣，但是能夠分走一步人，給騰通添堵，他是很樂意。
多年後，當兩位當家接受採訪時候，談到快訊這一改變人類交流方式的軟體，起源竟然只是為了打敗某個對手的說法，讓許多人大跌眼鏡。
作者有話要說： #採訪#請問二位在研發快訊時候靈感是？
王&凌：為了給騰通好看！懟他！
（這個小劇場來自某章小天使的評論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