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只小蟲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藍!澤!小!可!愛!他!撒!嬌!了!】

【有生之年看到藍澤小可愛線上撒嬌這一波實在不虧!蟲生已經滿足了(癱倒)】

【嗚嗚嗚原來小雄蟲撒起嬌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的天吶, 軟軟的小手抓著你的袖子晃來晃去,一雙亮閃閃的星星眼眼巴巴的看著你, 軟軟的聲音向你哀求著,聲音又軟又甜, 讓蟲的骨頭都要酥掉了,啊我死了...】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絕世可愛小崽崽!!!我原地三百六十五度螺旋昇天啊啊啊我死了!!!】

【無敵是多麼寂寞——我第一次知道藍澤小可愛也是會向雌蟲的撒嬌的......】

【希希特特——為了去深淵囚牢出賣自己尊嚴的藍澤小可愛, 我的媽呀真的好他雌的上頭啊啊啊啊我好了我可以!!!!】

藍澤的頭默默的低了下去, 腦袋上彷彿壓了一塊巨石,忽然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這天殺的直播球,讓他的臉都丟盡了!

不願面對.jpg

褚燃則站在那靜靜的回味著,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擊中,感覺自己蟲生圓滿別無他求。

沒有雌蟲可以拒絕小雄蟲的撒嬌,他們最受不了小雄蟲那又嗲又軟的嗓音。

剛剛出賣尊嚴的小雄蟲已經低低的垂下了腦袋, 像一隻自欺欺蟲的鴕鳥, 兩隻雪白的耳朵已經紅透, 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如果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或許會以為眼前的小蟲崽真的是一隻乖巧又脆弱的柔軟小雄蟲。

他那臊眉耷眼的小模樣讓褚燃看的發笑, 他裹緊了黑袍,心情甚好的說道:“還真是巧呢,那就一起走吧。”

藍澤含混的應了一聲,一雙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就是不看黑袍蟲。

褚燃馬上就知道這小崽子肯定心裡又在鬧彆扭了。

他一直都是一副令蟲頭疼的壞脾氣,幼生期就在王蟲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從小到大誰敢讓他吃虧,這小崽子除了搞事情的時候就沒有向他服過軟,完全就是一隻無法無天的蟲。

看藍澤一臉憋悶的樣子,褚燃心裡笑了笑,嚴肅的說道:“那就出發吧,我的速度很快,你要努力跟上我。”

藍澤揚起頭,滿滿不服輸的勁,“當然!”

極速穿行的兩隻蟲影穿過佈滿齒輪的黑暗隧道,前方神秘而危險的黑暗中似是籠罩了一團灰色的迷霧,迷霧緩緩的蠕動著,像是被微風吹起的輕紗裙襬。

“那是什麼?”

“是瘟疫。”

褚燃站在隧道的出口,藍澤停在他的身後,一雙藍金色的眼睛光芒大盛,窺探著那團蠕動的灰霧。

枯槁的面容、腥臭的膿血、腐爛的屍體、絕望的詛咒...

這是一個充滿不詳和死亡氣息的地方。

藍澤有些猶豫了,他轉頭看向黑袍蟲,表情凝重的說道: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那雙黑洞般的眼睛轉向了他,帶著奇特翁鳴感的聲音中有一絲淡淡的嘲弄:“深淵囚牢的周圍可沒什麼好地方。”

那裡曾關押過最邪惡的東西,讓那最邪惡的東西也一度陷入絕望:那裡也曾關押過一隻蝴蝶,那是宇宙中最美麗的一隻蝴蝶。

褚燃的思緒飄到了遙遠的地方,那個一直藏在心中的臉龐再一次從記憶深處慢慢浮現。

他多數時間都是不開心的,總是想盡一切辦法逃離他的掌控。

為了讓他開心那麼一點點,他什麼都肯做,但那只蟲永遠只是開心那麼一小會,然後又興致缺缺的坐在黑霧上,等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那時候鉤沉的太陽還沒有被他毀滅,鉤沉暗星還叫勾陳星,有一年四季,有花花草草,有一顆總是被黑雲遮住的太陽,如果哪天深淵中的存在心情很好,遮住太陽的黑雲就會散去,大地就會陽光普照。

但是這樣的日子很少,因為深淵中的存在很少高興,但是那只蝴蝶被那個存在拉入深淵的時候,鉤沉的天空總是明亮的,因為那只蝴蝶喜歡光。

那是一隻非常驕傲的蝴蝶,從來不肯低下他美麗的頭顱,總是妄想逃出那個華麗的牢籠。

他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也不肯認輸,一定要飛向充滿自由的天空。

那個存在心軟了一次,蝴蝶終於逃出了籠子,再也沒有回來。

黑色的袍子被輕輕拽了一下,褚燃飛遠的思緒被重新拉回。

他一轉頭,正正對上一雙漂亮的杏仁眼,圓潤的形狀像兩顆折射出七彩光線的小水滴。

小蟲崽睜著眼睛看著他,已經長開的杏仁眼眨了眨,帶著點甜意的聲音從防寒面罩下傳來:“在想什麼呢,都叫了你兩聲了。”

褚燃回過神來,下意識想摸摸他的頭,但一想到自己還沒有合適的容器,逸散的力量可能會對他造成傷害,只能遺憾的將黑袍裹緊。

“想起一件令我遺憾的往事。”

藍澤:“既然是往事,那就沒有遺憾的必要了。”

褚燃看了看身旁的小蟲,輕輕的說道:“現在已經不遺憾了。”

藍澤又拽了拽他的袖子,指著前方的灰霧:“前面是灰區地下城,也叫瘟疫城,我這裡帶了一些藥,你要不要吃上兩粒?”

瘟疫的源頭就是褚燃,這只親手製造瘟疫的蟲面不改色的領著藍澤走進了前方的迷霧中。

藍澤吃下了一堆藥丸,將防寒面罩重新調整了一下,忐忑的跟在黑袍蟲的後面,瘟疫可比荒野裡的猛獸可怕的多,誰遇見了都要發怵。

灰霧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濃,前進了一段時間後灰霧已經變淡了很多,但一直沒有消失,很像京都的霧霾天。

這裡的蟲族都是一副面容枯槁的樣子,他們的臉上大多都戴著過濾面罩,病懨懨的在灰霧中行走著。

經過一個交換物品的攤子時,一隻蟲無精打采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他身上全都是腐爛的傷口,傷口沒有結痂,黑色的液體從傷口中流出,周圍的蟲紛紛避開。

“害怕的話就閉上眼,乖乖的走在我的後面。”

藍澤翻了個白眼:“你這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在瘟疫城奔行了6個小時後,藍澤氣喘吁吁的拉住了黑袍蟲:“關愛一下小雄蟲行不行,你這跑的也太快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瘟疫城這個地方可不好找落腳點,連續三次碰壁後才在一處中型的蟲巢找了一家臨時驛站。

這個驛站很像監牢,四周的牆壁都是黑色的石欄杆,靠近窗子的地方放著一張床,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藍澤的房間靠牆,隔壁是兩隻帶著黑色過濾面罩的雌蟲,正圍著一堆火烤著肉。

這兩隻蟲與外面那些病怏怏的蟲不一樣,他們坐姿挺拔,姿態從容,交談聲在這個只有欄杆沒有牆壁的驛站裡聽得很清晰。

火堆旁一隻穿著灰色風衣的蟲拿起烤肉,幽藍色的眼睛對著烤肉仔細打量了一會:“應該可以吃了。”

另一只蟲穿著深藍色的長風衣,栗色的頭髮上趴著一隻檸檬色的小章魚,正懶洋洋的卷著兩隻半透明的小觸手,把那只雌蟲一頭柔順的栗色頭髮弄得亂七八糟。

頂著一頭鳥窩的雌蟲用一雙綠意融融的眼睛打量了烤肉一眼,遲疑的說道:“這是全熟的,他應該不會吃吧?”

幽藍色眼睛的蟲嘆了一聲:“他不喜歡吃全熟的肉,但是在瘟疫城裡食物還是弄熟了最好。”

那只蟲將烤肉撕成了小條,從風衣兜裡掏出一隻毛絨絨的小黑鳥,小黑鳥把翅膀遮在腦袋上,埋頭睡得很沉,小小的身軀毛絨絨肉嘟嘟的,縮在掌心裡小小一隻,像一個黑色小毛球。

那只雌蟲將肉條在小黑鳥頭上晃了晃,小黑鳥抖動著翅膀,從翅膀間伸出一個小腦袋湊近肉條聞了聞,一秒鐘後,小黑鳥一翅膀將雌蟲手中的肉條狠狠扇飛,還伸出一隻纖細的小鳥腿對著雌蟲的手指憤怒的踹了一腳。

綠眼睛的蟲笑呵呵的,有點幸災樂禍:“變成這個德行脾氣還這麼大。”

那只雌蟲有些無奈,他喂了四次都沒喂成,最後小黑鳥直接縮在翅膀裡不出來了。

“他還是不肯吃熟肉,這可怎麼辦。”

綠眼睛的蟲嘿嘿笑了:“你也別這麼苦大仇深的,餓上兩頓就好了。”

突然間這只綠眼睛的蟲一聲慘叫,原來是他頭頂上的小章魚用觸手拔下了一撮頭髮。

幽藍色眼睛的雌蟲笑了,“你家的小章魚從小就這麼愛拔你的頭髮嗎?”

那只蟲痛的直吸氣,一把拎起頭上的小章魚揣進了懷裡,氣憤的捏著小章魚觸手,“他從小就愛薅我的葉子,後來我身上長出倒刺他才收斂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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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蟲旁若無蟲的交談著,藍澤坐在靠窗的床上,總覺得這兩隻蟲有點熟悉。

特別是那只幽藍色眼睛的雌蟲,更是給他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

他正納悶,身邊那只黑袍蟲已經端著食物回來了。

在黑袍蟲走進房間的一剎那,隔壁那兩隻蟲不約而同的繃緊身體朝這邊看了過來。

對峙持續不到三秒鐘,那只幽藍色眼睛的雌蟲看著藍澤的眼睛驚呼出聲:“藍澤?”

藍澤瞪大眼睛:“腐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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