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只小蟲蟲

幼崽幣的出現驚呆了藍澤, 也驚呆了一眾觀看直播的雌蟲們。

他們大多數都是看著藍澤一點點成長的老粉絲, 親眼看著藍澤從一隻不大點的小蟲崽一步步長成了如今這驚為天蟲的模樣。

此時看著藍澤年幼的樣子,一股酸澀悵然的情緒悄悄的這些老粉絲心中瀰漫開來。

【希希特特——什麼鬼?我家的崽的周邊已經傳到了鉤沉暗星這個鬼地方??藍澤小可愛沒有開放授權吧?】

【一隻軟萌蠕蟲——崽崽的周邊授權是不開放的, 他在直播間明確提到過!!!】

【蟲殼——啊啊啊我!也!想!要!銀幣上的崽崽簡直可愛本愛,這是什麼絕世無敵軟萌q彈得小崽崽!】

【嗚嗚嗚我特麼爆哭, 現在的藍澤小可愛已經長成了一隻絕世小美蟲,可是老父親的心中都是阿崽邁著小短腿到處亂跑的可愛樣子!】

【看到這些銀幣, 又想到了藍澤小可愛小時候那肉嘟嘟的樣子, 嗚嗚嗚阿崽的包子臉,阿崽圓溜溜的大眼睛, 時不時就炸毛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可愛!】

【一點點看著藍澤崽崽一點點長大,四捨五入我也是當過呆地的蟲了(大聲)!】

【我到沒想那麼多,也沒有那麼傷感,但是這個幼崽幣,我真的好想要......】

那枚幼崽幣歸屬權的爭奪以月無老大推開門的那一刻告終。

那枚鼓著臉頰氣呼呼的幼崽幣最終落在了月無老大的手裡。

月無雙手一翻, 從手腕上拆下一條手鍊, 手鍊上用金屬絲線繫著三枚亮閃閃的銀幣。

他剛要將那枚硬幣系在手鍊上, 一低頭就看見新認的兒子坐在小石凳上,一雙藍金色的眼睛微微睜大,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手鍊。

別看雌蟲小崽子個頭不大, 但也開始對小雄蟲感興趣了,眼巴巴看著手鍊的樣子像極了對愛情的嚮往。

月無心裡一笑,臉上卻仍是冷漠如冰的樣子,頂著酷酷的表情將手鍊遞到藍澤眼前:“幼生期的雄蟲幼崽, 可愛嗎”

兩枚銀幣被擦拭的鋥亮,一枚銀幣上的幼崽一臉譏諷;另一枚銀幣上的幼崽一臉暴躁。

藍澤看了半天也沒覺得哪裡可愛,他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搖到一半,他感受到了三隻雌蟲的死忙凝視。

那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在說——你敢說我家崽不好的話試試!

於是頭搖到一半,藍澤一個急剎車,十分生硬的點了點頭。

“還...挺可愛的...”,他十分勉強的說道。

雌蟲小崽子長長的眼睫毛跟一把細密的羽毛扇子似的,藍與金交織的璀璨雙眸在昏暗的房間中熠熠生輝,黑色的面罩遮住大半張臉,露出的小半張臉皮膚十分白皙,與雌蟲質感冷硬的皮膚相比,他的皮膚有一種吹彈可破的幼嫩感。

月無看著藍澤的黑漆漆的防寒面罩,問道:“你為什不摘下面罩?”

藍澤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說道:“怕你們看見我驚為天蟲的容貌。”

房間裡響起兩聲乾嘔聲,費差和肖恩一臉牙酸的表情。

月無也沒在這件事上深究,他坐在石桌前,表情冷峻:“我打算後天出發去深淵囚牢。”

藍澤立即豎起了耳朵。

肖恩一驚:“這也太匆忙了吧!”

月無指指自己的金屬眼罩:“我的狀況越來越不樂觀,那種能量對我的侵蝕在逐漸加深。”

費差的聲音如壓抑的雷聲:“老大,我要跟你一起去,深淵囚牢太危險了。”

肖恩雙手合十,眉頭一點點皺緊:“是的,老大你這次不能拒絕我們,我的眼睛能發現您看不到的危險,而費差可以聽到您聽不見的聲音。”

月無嘆了一聲,他指指一旁的藍澤,輕聲說道:“藍星這小崽子怎麼辦,總要有一隻蟲留下來照顧他。”

藍澤立即舉起雙手,慷慨激昂的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話音剛落,額頭上立即被敲了一記爆慄。

藍澤捂著腦袋,身旁的費差陰笑著,語氣裡慢慢的鄙視:“肖恩是翼蟲,我是追音蟲,你算是什麼小蟲子,竟然要去深淵囚牢。”

費差的眼睛在藍澤的皮膚上掃了兩眼,又瞅了一眼藍澤白皙纖細的手掌,表情不由得更加輕蔑了:“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光是深淵囚牢附近的極寒風暴就能把你吹成冰渣,還跟我們去深淵囚牢...”

肖恩適時在一旁補刀:“真是痴蟲說夢。”

藍澤:“......”

“我很厲害的好麼!”

月無看著他:“你是什麼蟲族,有什麼厲害的天賦能力嗎?”

作為全蟲族唯一一隻光明神蝶,藍澤的天賦非常多,他本著低調的原則,保守的說道:“在空間方面有一些天賦,可以感知某個區域內物體的方位和運動軌跡,還能短距離的進行空間瞬移。”

肖恩慈愛的笑了一聲:“藍星小朋友,你的能力也許在你不斷成長中出現質的變化,但是目前你說的能力,任何一隻高等級的雌蟲都有。”

藍澤:“......”

他咬咬牙,思索再三後說道:“我在時間上也有一些天賦,可以回溯過去的事情。”

費差拍著大腿譏諷的笑了:“你以為你是光明神蝶嗎,還回溯過去的事情,回溯能力可是光明神蝶獨有的天賦,你連你走丟的親爹都找不到,還能回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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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你昨晚吃的晚飯和做過的美夢嗎?”

貨真價實的光明神蝶藍澤同志:“......”

跟著月無去深淵囚牢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藍澤鬱悶的回到了他那簡陋的小房間,由於鉤沉暗星沒有黑夜,藍澤感覺時間過的格外緩慢。

光明神蝶是喜光的生物,長久不見陽光心情會很壓抑,但讓藍澤感到壓抑的卻不是這裡的黑暗。

這種壓抑的感覺從蛻變之後就有一些,從踏上鉤沉暗星的那一刻起這種感覺更為強烈,他總感到周圍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在蠶食著什麼。

在石床上躺了半天後,壓抑的感覺依然很強烈,藍澤呼出一口氣,站起身關嚴了門,把所有的縫隙都堵住後他摘下了面罩,展開了那雙長達兩米的蝴蝶翅膀。

很難描述這對翅膀的光華璀璨,當翅膀輕輕扇動時,流轉的光輝將這間簡陋的房間變成了盛滿珍寶的富麗宮殿。

盈盈藍光中灑下縷縷金輝,恍若一輪金色的太陽將萬千神光鋪滿在碧藍如洗的大海上。

直播球給了一個360度無敵大特寫,整個直播介面都是那雙充滿神性和光明的瑰美翅膀。

在燦爛的光輝中,那張華麗無比令造物主都為之震撼的容顏對著鏡頭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明在對我眨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神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語無倫次啊啊啊!!!】

彈幕開始了阿偉大型火葬場。

藍澤舒舒服服的躺在石床上,沐浴著自己翅膀的光輝,心中壓抑的感覺逐漸退散,那種詭異陰邪的能量也在逐漸遠離。

藍澤把翅膀壓在身下睡了一覺。

有生之年能看到一隻光明神蝶展開翅膀睡覺,觀眾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十分不真實。

對美的的感知比較敏感的蟲族激動的熱淚盈眶,例如總是出現藝術家的翼蟲一族,一隻只蟲的眼淚流成了小溪,一邊哭泣一邊作畫,一邊哭泣一邊雕塑,一邊哭泣一邊建模,一邊哭泣一邊高歌......

藍澤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一大早,那只非要認他做蟲兒子的月無老大敲響了藍澤的門。

藍澤收起翅膀戴上面罩,心情不錯的出去吃早餐。

月無老大則趁著藍澤吃早飯的時間簡單的佈置了一下那個簡陋的小房間。

作為一隻準王蟲,他一直像一座高聳入雲的陡峭冰山,然而粉刷房間這種事,他居然拿著塗料桶和大刷子親力親為。

鉤沉沒有那些高科技,這裡的一切生活都迴歸比較原始的時代。

月無頂著一張不染塵埃的高嶺之花臉,細緻的將黑暗的牆壁粉刷成了淺淡的粉色。

至於為什麼粉刷成粉色,這大概源於全蟲族心中那不可說的養崽執念.....

粉刷好牆壁後,月無老大覺得藍星的小石床做的實在太糟糕,於是他伸出指尖,打算給石床做個造型。

就在指尖接觸在石床那一刻,一股奇異的暖流從指尖湧入,一直抵達他的大腦和心臟。

那股一直侵蝕他的可怕力量突然開始逸散,月無睜大眼睛,將顫抖的手掌按在石床上。

藍澤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滿牆壁的粉色的差點崩潰。

然而更讓他崩潰的是,那個冰山準王蟲正跪在他睡過的石床前,一臉虔誠的親吻著。

這詭異的景象讓藍澤頭皮發麻,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不待他開口,月無就激動無比的低喃著:“神明留下的聖物,來自黑暗之源,浸透光明之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藍澤張大嘴巴站在門外,腦袋罕見的短路了。

一小時後,石床的床頭被月無小心的削下了三小塊,他小心翼翼的三個小石塊拿在手中,神情嚴肅的按住藍澤的肩膀,告誡他:“這是一塊充滿光明之力的石床,你現在年紀小,沒事多多在床上躺著,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藍澤撓撓腦袋:“你如果需要就全拿走好了。”

月無神色嚴肅:“蟲毒不食崽,再好的東西也不能搶兒子的,我已經病入膏肓,你現在年紀還小,當你達到準王蟲級別,你就會懂了。”

交待完畢,月無拿著石塊消失在房間裡,藍澤看著石床百思不得其解。

當他在石床上睡了三個晚上後,月無將這個石床當成了至寶。

當他在石床上睡了一個星期後,月無的眼睛從刺眼的紅色變成了溫潤的紅色,眼罩上的花紋也安靜了下來,每天都要在石床前跪上一會。

藍澤沒事的時候還做了兩個小蒲團放在了房間裡。

深淵囚牢的攻略毫無進展,一個月後,藍澤剛從石床上走下來,衣衫凌亂的費差闖入藍澤的房間,一把揪住藍澤的領子扛起了石床開始逃命。

“地下城被包圍了!”

“怎麼回事?”

“這張床的存在被發現了看,兩隻準王蟲要聯手搶走它!”

跑到一處隧道時,費差的耳朵動了動,隨後他面色一變,一把將石床扔在藍澤肩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我引開追兵,你腳步聲輕,扛著神石快點跑!”

眨眼間費差就跑遠了。

藍澤扛著偌大的石床一臉懵逼,一頭霧水的朝著隧道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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