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只小蟲蟲

叫爸爸?

叫誰爸爸?!

燃初和褚燃都沒敢讓他叫爸爸!!

藍澤的眼睫毛劇烈的顫抖著, 內心十分凌亂。

為什麼遇到的蟲都想當他的爸爸, 他到底是來蟲族做直播的還是來蟲族當兒子的?

直播間的觀眾也跟著炸了,一隻只雌蟲開始瘋狂的刷屏。

[哪裡來的雌蟲不要個碧蓮, 居然敢佔我家崽崽便宜!!!]

[小蟲的呆地知道後怕不是要炸,人家兩個呆地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王蟲, 這只蟲族怕是要倒黴。]

[小蟲的呆地一般不會干預他的直播,除非阿崽遇見生死存亡的大事。]

[讓自己家的小蟲崽就別的蟲爸爸, 這對雌蟲來說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要是藍澤小可愛的呆地,看我不拆了他!]

叫不叫爸爸, 這真的是個問題。

toor notbe?

此時此刻,那只清清冷冷的雌蟲看著他,一手捏著藍澤頭盔上的貓耳,一手按著藍澤的肩膀,那只散發幽幽紅光的眼睛看著他, 雖然表情很冰冷, 但是眼神1卻很溫和, 甚至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藍澤十分尷尬,硬著頭皮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讓他叫爸爸的雌蟲一臉理所當然:“有什麼不好?”

藍澤:“我們還不是很熟,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雌蟲雪白的髮絲隨著微風輕輕飄揚, 他看著面前的幼崽,說道:“我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不還是認你當兒子了嗎?”

藍澤:“......”

話是這麼說,可是誰要當你的兒子啊!

眼看著氣氛逐漸尷尬, 身後的肖恩忍不住乾咳一聲,眼神看向了為首的那只雌蟲,斟酌著說道:“頭兒,人家是只小雌蟲,剛見面就叫您爸爸這是不是不太好。”

藍澤立刻接過話茬:“對對對,我也覺得這樣不太好的,我們還是陌生蟲呢。”

高大的雌蟲的雌蟲微微垂下眼睫思索了一陣,隨即他揉揉藍澤頭盔上的貓耳,低沉的聲音了多了一絲耐心和包容:“我是月無,月亮的月,無中生有的無,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可以儘快熟悉。”

藍澤立即隨機應變,扯了一個假名:“我叫藍星,藍色的藍,星星的星。”

月無雪白的髮絲垂落在眼前,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冷硬臉龐突然柔和了許多,聲音低低的說道:“星星和月亮,看來我們很有緣分,你註定是我的兒子,我們先熟悉一下,等你熟悉我之後,你就要開口叫我爸爸,懂了嗎?”

對不起,他不想懂!

月無拍拍藍澤的肩膀,眼眸中的紅光閃了一下,站在最後面的三隻雌蟲突然整齊劃一的動了起來,他們的動作有些僵硬,猶如三個提線木偶,沒有焦距的眼中亮起了淡淡的紅光。

藍澤驚訝的看著後面那三隻雌蟲,肖恩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沒什麼好奇怪的,回了地下城後你會看到很多這樣的蟲,我們先出發吧。”

隱身的光屏上彈幕接連不斷,藍澤隱晦的看了一眼。

[希希特特——這是一隻擅長精神控制的雌蟲嗎,可是據我所知,只有蝶族的雌蟲才擁有強大的精神天賦,比如黑域城出現的那只腐蝶,可是這只雌蟲是什麼來頭?]

[蟲殼——紅色的眼睛,蒼白如冰的皮膚,雪白的髮絲,難道是白紀冰蝶?]

[森森森——乍一看很像白紀冰蝶,但是白紀冰蝶的眼睛是溫柔的紅色,這只蟲族的眼睛是非常刺眼的紅色,而且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瞳孔,這不像是精神控制類的天賦。]

[一隻軟萌蠕蟲——翼蟲連這個都能判斷出來嗎?]

[森森森——能,我們翼蟲的眼睛很敏感,比如藍澤小可愛的眼珠,我看上一眼就心悅神怡,就像看見了金光璀璨的天空下波光粼粼的藍色海洋,一眼就知道我家阿崽的精神天賦出眾的不得了,撒花花,比心心~]

[一隻軟萌蠕蟲——你夠了你,說的好像就你會吹彩虹屁似的,話說回來,哪位大佬知道這只蟲到底是什麼蟲族啊?]

[兵蟲之王——剛剛查了一下資料庫,這只雌蟲確實不是白紀冰蝶,但我還不能確定這是什麼蟲,我需要繼續觀察一下。]

直播介面中,七隻蟲族飛快的前行著,他們的身形快的像閃電,空氣中不斷傳出音爆聲。

一開始觀眾們還擔心藍澤露餡,因為雄蟲的體力十分弱雞,跟雌蟲完全沒有可比性。

然後過了一分鐘後,這些觀看直播的雌蟲們迅速張大了嘴巴。

他們嬌弱的藍澤小可愛,速度之快竟然絲毫不亞於任何一隻蟲,輕盈的身姿就像在花瓣上跳舞一樣。

兩個小時後,這些蟲族停在一個巨大的黑紅色環形建築前。

從高處看,這個環形建築很像一盤暗紅色的蚊香,但它的結構遠比蚊香複雜很多。

這時,最前面的環形建築突然洞開,一道紅色的光芒從黑黝黝的洞中掃了過來,月無走了進去,藍澤默默跟在月無身後,謹慎又忐忑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後,視線豁然開朗,只見一排排宛如巢穴的建築密密麻麻的擠在一下,一眼望不到盡頭,窄小的街道在這些蟲巢中縱橫交錯,上面鋪著厚厚的黑色石頭。

藍澤開啟頭盔,終止防寒面罩的過濾功能,小心的嗅了一下這裡的空氣。

一股寒冷又陳舊的氣息湧進了他的鼻腔,讓他想起了潮溼發黴的舊報紙和黑暗低矮的庫房。

壓抑、黑暗、寒冷、潮溼、擁擠。

光明神蝶天性喜光,這裡讓藍澤有些難受,心中忽然蒙上一層灰霧,多了一絲憂鬱的感覺。

鉤沉暗星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監獄,指望監獄的生活有多麼美好明顯不太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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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月無忽然轉過身,雪白髮絲下的那只紅色的眼睛十分銳利的看著身後的藍澤。

藍澤一愣,不明所以的與他對視,離得近了,才看清月無左眼上那個精緻的銀色金屬眼罩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在地下城黑暗的光線中,那些花紋突然間有了生命一般,似乎在拼命的掙脫著什麼,在詭譎幻陰森中又有一絲糜豔的氣息。

藍澤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你這銀色的眼罩怎麼像是活物似的。”

話一出口,在場的幾隻蟲大驚失色。

他還想細細的看上一會,身旁的肖恩已經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一雙粗糙的大手拼買的捶打著藍澤的心臟,大聲吼道:“保持清醒,不能沉睡,深呼吸,快,深呼吸!”

一記又一記重拳捶打在藍澤的胸口,把藍澤捶的七葷八素,直接翻起了白眼。

“費差,快用強光照射小崽子的眼睛!”

一記亮白色的強光打在藍澤眼睛上,藍澤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眼看著肖恩的一記重錘又要錘打在他的胸口。

藍澤立即吃出了吃奶的勁狂喊一身:“停手!”

那記重拳帶著呼嘯的風聲停在半空,藍澤揉著心口,喘著粗氣說道:“你們幹嘛啊?”

肖恩的眼睛瞪成了銅鈴,不可思議的問道:“小崽子你沒事?”

藍澤彎著腰艱難的喘著氣:“我沒事?我能沒事麼!你乾脆幾拳頭把我捶死得了!”

肖恩扒拉著藍澤的眼睛,仍然不相信的說道:“你真的沒事?有沒有覺得眼睛疼,心臟附近有鈍痛感?”

藍澤擦擦眼睛裡浮出的一點淚花,有氣無力的說道:“被你捶出的鈍痛感算嗎?”

費差捏了一下藍澤的手腕,緊皺著眉頭說道:“他的身體居然沒有異常。”

藍澤看著幾隻蟲的臉色,虛弱的問道:“我剛才做了什麼嗎?”

月無站在藍澤身前,一隻冰寒徹骨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藍澤的眼角,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看著藍澤迷茫的神色,他淡淡說道:“如果有蟲族看見我的眼罩會動,基本上就會有□□煩了。”

一想面色陰沉的費差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當時我可是沒了半條命,怎麼這小崽子一丁點事都沒有?”

【我的阿崽可是光明神蝶,一般的精神攻擊對藍澤小可愛都沒有效果。】

【這個眼罩有什麼玄機麼,我覺得花紋十分好看啊,為什麼你們說有精神攻擊的屬性。】

【森森森——這不是普通的金屬眼罩,上面的花紋不像是蟲工雕刻上去的,更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掉才留下的花紋。】

【希希特特——鉤沉暗星上的異蟲的基因序列都發生了異變,也許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一隻軟萌蠕蟲——不知道為什麼,本蠕蟲忽然心底一涼,這不會是只准王蟲級別的蟲族吧,藍澤要不要這麼毒奶......】

【藍澤小可愛不會那麼倒黴吧....】

藍澤眼角的餘光窺見了這條彈幕,他心裡一顫,暗自嘀咕。

就在此時,那只要他叫爸爸的獨眼雌蟲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他捏捏藍澤的肩膀,冷冷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淡淡的自豪:“不愧是我的兒子,居然能抵擋來自準王蟲的精神侵蝕。”

月無蟲握住了藍澤的手腕,那只紅色獨眼的眼神忽然溫和起來,霸道的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強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不管你的監護蟲是生是死,你都永遠是我的兒子,如果這一次我不能活著從深淵囚牢裡走出來,這座地下城就由你來繼承。”

藍澤:“......”

屮艸芔茻!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個地下城要繼承?

而且月無要去深淵囚牢,這簡直是瞌睡蟲上來老天爺送枕頭啊。

藍澤立即打了雞血,把要繼承地下城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條評論,有位讀者小可愛說藍澤是:藍-蟲盡可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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