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坐在燃初床上, 低頭看著自己穿的粉色短褲和藍色背心, 這兩樣顏色都是馬卡龍色系,他平時絕對不會穿。

燃初剛剛那句‘長大的雄蟲都是小妖精不亞於一道天雷, 劈的他目瞪口呆,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你相信我, 我絕對沒有勾引你的意思!”

藍澤極力自證清白,他的眼神萬分誠懇, 但是看見燃初的的腹肌和人魚線時, 他又忍不住瞄了兩眼。

這身材可真他雌的好啊!

察覺到藍澤那狗狗祟祟的目光,燃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剛剛長大的幼崽光著兩條大長腿, 粉色的短褲堪堪遮住大腿根,身上那件淺藍色的背心很短,露出一截令蟲遐想的腰線。

這個穿著四捨五入就是什麼也沒穿。

深更半夜,夜深蟲靜,孤雄寡雌, 共處一室.....

他剛從浴室裡出來, 就靠兩條浴巾蔽體, 而那只心大的小雄蟲還坐在雌蟲的床上,只穿著小背心和小短褲,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肥肉。

燃初心底那個特別具有煽動性和蠱惑力的聲音又開始叫囂:

“現在你還等什麼, 趕緊撕碎他的衣服,綁住他的手腕!”

這個齷齪的想法一出現,燃初鬢角再次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他極力壓制著心裡的不良想法, 立馬拿著毯子將床上那只偷瞄他腹肌的蝴蝶裹了個嚴嚴實實。

冷不防被裹成一個粽子,藍澤從毯子裡努力的伸著脖子看著燃初,掙扎道:“你又在抽什麼邪風?”

燃初一語不發,猛地把藍澤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向藍澤的臥室,一把將藍澤按在了床上,整隻蟲也壓了過來。

藍澤有點懵逼的看著燃初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你為什...”

在看到燃初額頭上滴落的汗水後,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都是老司機,藍澤自然明白當一個男人露出這種隱忍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燃初的雙眼已經赤紅一片,除了如岩漿的血紅眼珠,他的眼底已經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呼吸也急促起來。

一滴汗水順著燃初的鬢角滑落到鎖骨上,在鎖骨的邊緣處搖搖欲墜。

藍澤眼睛發直的看著那滴搖搖欲墜的汗水,一時心跳如鼓,口感舌燥,眼冒金星,頭皮發麻。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一抬眸正對上燃初兇獸般的眼神,然而那張邪肆俊美的臉卻是剋制又隱忍的,滿臉汗水的樣子看起來性感的要命。

一滴汗砸下來,落到了藍澤的眉心上。

這滴汗帶著滾燙的溫度,燙的藍澤心尖一抖,然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起了反應。

臥槽,難受!

這時候矜持什麼的都不需要了,爽才是最重要的。

享樂主義者藍澤費勁巴拉的掙脫了裹在身上的毯子,一把抱住了燃初的脖子,扯掉了披在燃初身上的浴巾......

千鈞一髮之時,燃初一把推開了他,身形一閃撞碎玻璃,從那個拱形窗戶跳下去了。

藍澤:“......”

他躺在床上看著一地的玻璃渣,愣了兩秒後捂住眼睛,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哀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算要找只蟲滾床單,也不能找燃初啊!

褚燃就是被他抓走的,他要是跟燃初睡了跟叛.國有什麼區別。

藍澤難受的抱著被子滾了一圈,跑到客廳獨自解決了。

第二天清晨,藍澤頂著兩個黑眼圈在衣櫃裡挑衣服,他把目光從那些鮮豔嬌嫩的顏色上移開,挑了一套淺米色的運動裝,把全身上下遮了個嚴嚴實實。

那扇被燃初撞碎的窗戶還在呼呼漏風,藍澤獨自一蟲飛上屋頂,坐在風口處思考蟲生。

今天燃初很早就出去了,他有意躲避藍澤,藍澤也在極力避免跟他碰面。

太尷尬了,實在是太尷尬了!

一想起自己摟住燃初脖子往他身上蹭的畫面,藍澤就忍不住捂臉,如果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他反而會釋然,但就是這種曖昧的感覺讓他受不了。

一連三天,燃初都沒有回來。

這三天裡,藍澤努力讓自己清心寡慾,但他還是低估了蟲族的生理需求有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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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他都渾身燥熱的在被窩裡醒來,然後又是大半夜的哼哼唧唧,就算想剋制一下衝個冷水澡也不管用,冷了之後還會再熱,整隻蟲都要焦了。

難受,難受,非常難受。

藍澤像只死魚一樣癱在床上,身旁是鉤沉暗星的資料圖,他看著光屏,有氣無力的說道:“切換到雌雄兩性論壇,搜尋雄蟲長大後身體難受該怎麼辦”。

機械的電子音響起:“檢索完畢。”

光屏瞬間變成了一個充滿粉色氣息的論壇介面,介面的主題是[剛剛長大的小雄蟲線上求助,身體的變化讓我崩潰的想要跳樓,我該怎麼辦?]

藍澤精神一振,朝著帖子點了進去。

[我是一隻雄蟲,蛻變後身體發生了很可恥的變化,每天否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燥熱,總有一種想要發洩的衝動,哪怕是看見自己的兔子枕頭都會有感覺,夜裡也總是睡不著覺,骨頭縫裡又癢又疼,連續一星期下來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我哭了好幾次,實在是太難受了,有和我一樣的雄蟲嗎?]

1樓:我也是,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啊,身上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爬,我在被窩裡哭了三次,眼睛都哭腫了,現在就是很崩潰很崩潰,我的兩隻呆地很擔心我,還跟我說隔壁的蟲哥哥喜歡我好久了。

2樓:舉手手,我是前天蛻變的,蛻變後就發現這種情況,我隔壁叔叔家有一隻很帥氣的雌蟲,以前我都是一直把他當哥哥的,但是現在看他就特別想掛在他身上,特別想跟他撒嬌發點小脾氣神馬的,跟他在一起後就好多了啦,現在能努力剋制呢。

3樓:我跟2樓一樣,看見隔壁的雌蟲哥哥就身體發軟,特別想黏在他身上,關鍵是隔壁哥哥特別縱容我,讓我很不好意思。

瀏覽了一圈,沒看到有價值的東西,那些投入青梅竹馬懷抱裡的雄蟲倒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一問題,過上了夜夜笙歌的生活。

但問題是,藍澤他單身啊......

又過了三天,生理性的問題把藍澤折磨的痛不欲生。

在一個不眠的夜晚,藍澤被那種感覺折磨到崩潰,生理性的淚水譁啦啦從眼裡往外流。

他擦了一把眼淚,在淚水氤氳中想起了燃初的八塊腹肌和堪比天神的臉,於是昏頭脹腦的朝著燃初的房間摸了過去。

燃初已經在製冷室裡待了五天,在極度的嚴寒中平息著心中的邪念,低溫使他那極度俊美的臉龐掛著一層淡淡的冰霜,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忽然間,他的耳朵動了動,掛著霜雪的眼睫睜開,露出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

他的房間,只有藍澤才能進來。

燃初心裡一顫。

當他從製冷室裡帶著滿身的霜雪走出來時,藍澤正好跌跌撞撞眼神迷離的推開他的房門,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藍澤的臉頰和眼尾潮紅一片,藍金色的眼睛積蓄了一汪水盪來盪去,身上全是滾燙的汗水,此時貼在渾身冰冷的燃初身上,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眼裡那汪盪來盪去的眼淚立即落了下來,跟雨點似的噼裡啪啦砸在燃初身上。

很少見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幼崽這樣狼狽,看見他的眼淚,燃初心都要碎了。

他查閱過資料,知道這段時間是雄蟲最難熬的時候,連這只小作精也抗不過去了。

心底的那些邪念被痛惜的情緒壓了下去,他用冰冷的手掌撫摸著藍澤潮紅的臉,痛心的擦去藍澤的汗水。

“呼,好涼快”,藍澤閉著眼睛,臉龐緊緊貼著燃初的胸膛,四肢跟八爪魚一樣拼命纏了上去。

低溫喚醒了他的理智,他半睜著眼睛,嘴裡像是喊了一塊熱乎乎的麥芽糖,讓他的聲音變得甜膩又含混。

“我好難受啊,不忍了,為什麼要忍,我要八塊腹肌,我要人魚線,都是我的,我的...”

他的臉在燃初的身上蹭來蹭去,眼睛已經舒服的眯了起來。

“蟲生苦短,及時...行樂”

他撕破了燃初的外套,眯著眼睛的咯咯咯笑著,酡紅的臉頰湊過去,對著燃初結著一層細細冰霜的臉一口咬了過去。

燃初腦中那根弦,斷了。

說不清了折騰了多久,反正他們一滴都不剩了。

第二天清晨,藍澤枕著燃初的胳膊,一睜眼就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岩漿似的的眼珠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兩隻蟲相對無言。

“身體難受嗎?”,燃初低啞著聲音開口問他。

藍澤躺在的手臂上搖搖頭,他剛想開口說話發現自己嗓子疼得要命,八成是昨天晚上喊劈了。

雄蟲很雌蟲的體力差距果然很大,哪怕他是上面那個,全身也跟被碾過一樣,反觀燃初,就跟個沒事蟲似的。

藍澤啞著嗓子艱難吐字:“水...”

“我去給你倒水”,燃初起身,藍澤看見了他腹肌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估計全是自己的傑作。

藍澤捂臉。

他看著燃初的背影,不僅回想起昨晚那一夜。

那可真是相當熱情狂放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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