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了這種事, 無疑是十分尷尬的, 但是藍澤只尷尬了那麼一小會。

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他身上蓋著被子, 側躺在床上看著燃初,幽幽說道:“多謝關心, 只是在解決生理需要罷了。”

燃初抬頭看向天花板:“注意身體,不要太貪戀這種快感。”

藍澤清清嗓子, 壓低了嗓音:“我心裡有數的。”

燃初的眼神從天花板轉移到牆壁上的壁畫中, 低聲說道:“你的...那個東西很珍貴,做完檢查後就要向精|子庫捐獻你的精|子了。”

藍澤:“......”

他瞪大了眼睛, 雖然心裡早就有準備,但是聽燃初親口說,還是有點尷尬,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一堆嬌嬌軟軟的小雄蟲圍在他身邊喊著呆地的場景。

他尷尬的說道:“好”

燃初的嘴唇動了動,雖然還想說點什麼, 但是他默默轉過頭, 腳步略顯急促的走出了藍澤的房間。

在雄性少到誇張的情況下, 蟲族很多蟲被逼成了雌雌戀,雌蟲們並不是被慾望支配的動物,他們驕傲又自我, 忠誠又好戰,最崇拜的永遠是力量。

但是不能低估一隻逐漸成年的雄蟲對他們的吸引力,這是刻在基因裡的種族天性。

燃初慢慢走過迴廊,心中五味雜陳, 稍不留神那張潮紅的臉就出現在腦海中。

一會又是小蟲崽幼生期那張氣鼓鼓的包子臉,琥珀色的眼珠在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滴溜溜的亂轉,可是過了一會那張充滿性吸引力的佈滿潮紅的臉,漂亮的眼睛慵懶的半眯著,發紅的眼尾還帶著水汽,細密的睫毛微微顫著,看上去脆弱又美麗。

這總能引發很多不良想法,特別美麗的事物總能喚起深藏在心底的暴虐欲和毀滅欲。

一個極具蠱惑力的嗓音在他心底惡劣的說道:

“那麼漂亮的蝴蝶,你不想禁錮住他的手腕,看看他展開瑰美的翅膀在你身下無力掙扎的樣子嗎?”

“看著他脖頸上隱藏在脆弱皮膚下的淡青色血管,那白皙到幾近透明的皮膚一碰就會破碎,在那上面留下獨屬於你的淤痕一定會更美吧?”

“或者在一個黑暗的房間,看他奄奄一息的伏臥在床上,撫摸著他冰涼滑膩的皮膚,用你熾熱的掌心感受他軀體的顫抖,看他用甜膩的嗓音膽怯的向你撒嬌。”

“你真的不想嗎?”

燃初的雙眸赤紅如血,鬢角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心底另一個沉穩而嚴肅的聲音響起,堅定的反駁。

“他只是一隻幼崽,就算他現在長成了光彩照蟲的模樣,他只是一隻21歲的幼崽,你要壓抑你不穩定的蟲格,不要讓自己傷害到藍澤。”

“一日是他的監護蟲,終生是他的監護蟲。”

這是獨屬於褚燃的聲音,那是他最穩定的一個蟲格,這個蟲格誕生的時間比七星聯邦成立的時間還要早上那麼一點。

雖然核心仍然是邪惡的,但是這個蟲格雖然喜歡殺戮,可卻有一種悲天憫蟲的慈悲心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佔據了主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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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燃初這個蟲格出現的時間要更早,這個蟲格就是跟名字一樣是褚燃的對立面,性格惡劣,極為暴虐。

現在還要加上一條思想齷齪——燃初心裡默默的想。

雖然知道可恥又齷齪,但是一想到藍澤被他用鑲著寶石的銀白鎖鏈束縛住四肢,將那只桀驁不訓的小蝴蝶馴服成柔軟膽怯的樣子,用一雙藍金色的眼睛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只要稍微想一想,腦中某個區域就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恨不得立即動手實施。

燃初腦中警鈴大作。

不行!

絕對不行!

給我打住!

“從現在開始盡量避免看到藍澤的臉,不要與他的眼睛對視,極力壓抑你的惡劣念頭。”

要不然,辛辛苦苦養的幼崽會被你嚇的連夜跑路的。

藍澤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著個白色工字背心和短褲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沒穿拖鞋,自打燃初從雪域把他拎回來後就把地上全都鋪上了厚厚的毛毯。

而他本身就是一個不怎麼喜歡穿拖鞋的人,小時候性格太活潑,拖鞋總是被他從東邊甩到西邊,老媽和渣爹怕他著涼,四層小別墅除了洗手間和花房都鋪上了地毯,以至於上大學的時候看著瓷磚地面特別不習慣。

小時候在最昂貴的地毯上撒過尿,長大後在最髒的泥地裡打過滾;吃著充滿蛋白質的蛆蟲,喝著數百萬一瓶的紅酒;既當得了人又當得了蟲,無論人生還是蟲生都算是很精彩了。

藍澤光著腳走近餐廳,工字背心和米色短褲格外清涼,長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在餐桌上等他一起用餐的燃初看了他一眼,立即低頭看著高腳杯的裡紅色的酒漿。

鋪著餐布的桌上放著一束粉色的月季,開的正是嬌豔。

藍澤拿過托盤,舒展著雙臂說道:“這次蛻變好極了,一點蛻變後的後遺症也沒有,上一次我去黑域城直播的時候,翼蟲說他在蛻變後不由自主的跳起了踢踏舞,把一座山都蹦塌了。”

燃初垂下眼睛淡淡說道:“不要高興太早,蛻變都是有後遺症的,最可怕的後遺症就是在你沒有察覺的時候將你徹底改變。”

“但是我覺得現在很好,心情也很輕鬆,也沒有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燃初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你以前吃早餐都是衣著整齊,從來不會穿的這麼暴露,而且你今天看見月季,也沒有吐槽。”

餐桌上的花每天都換,都是那種開的一簇簇的花,吵吵鬧鬧的擠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喧囂,藍澤自己的插花水平不行,但在老媽的薰陶下還是有那麼一點藝術細菌,崇尚那種蕭疏淡遠的美,平時看見都要說上兩句作為一天的開場白。

藍澤默默的看向那束月季,又轉頭看著垂眸的燃初,摸了摸腦袋:“對啊,怎麼我今天看見月季都沒有吐槽呢,反而覺得大朵大朵的花擠在一起怪和諧的?”

燃初嘆了一聲:“你是一隻光明神蝶,雖然萬載光陰就出現你這麼一隻,但再高貴也永遠有著蝴蝶的本性,現在的你本性正在覺醒。”

藍澤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果汁,一臉蛋疼的樣子。

他剛喝了兩口,只聽咔擦一聲,那個鋼化果汁杯竟然被他捏碎了,綠色的果汁灑了他一手,順著手腕滴在背心和短褲上。

眼前一閃,一陣風吹風,燃初已經握住了他的手,緊張的翻過他的掌心檢視。

透著淡粉的掌心有一道細細的紅痕,但沒有破皮,這讓燃初松了一口氣。

而藍澤低頭看著桌上碎掉的果汁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隨後他在桌子上用力的抓了一下,堅硬合金製造的桌子立刻出現了一個爪印。

藍澤瞪圓的眼睛看著燃初:“這桌子不是橡皮泥做的吧?”

燃初搖頭。

藍澤繼續看著自己的手掌,嘗試著捏了一下盤中的叉子。

堅硬的叉子被他揉成了一團。

過了好一會藍澤才消化掉自己力大無窮的事實。

他在興奮之中得意忘形,居然照著燃初揮出一拳,燃初輕飄飄的握住了他的拳頭,眼睛看著天花板。

“什麼時候才能一拳把你扇飛啊?”,藍澤抱怨起來。

燃初淡定的回答:“自從我成為王蟲為止,沒有蟲能夠做到。”

藍澤悻悻的收回手,回去房間換衣服去了,穿衣服的時候他下意識又拿了一件背心和短褲。

但是想起燃初的話他又默默穿上了長褲和襯衫,穿上襯衫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奇怪的心理,對著鏡子又默默的解開了兩顆釦子,直到鎖骨露出了一大半才滿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領,跑回餐桌吃未完的早餐。

吃完早餐後他去測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發現現在的自己單手舉起一噸重的東西輕鬆不費力,雖然跟燃初和褚燃這兩隻王蟲沒法比,但已經堪比一隻成年的高等雌蟲了。

這讓藍澤心情大好,信心倍增,去鉤沉暗星尋找褚燃的計劃又提上了一個日程。

他回到屋裡熱情高漲的研究鉤沉暗星,並悄悄查詢偷渡船的日期,又趁著燃初不注意悄悄讓機器蟲買了一堆糖豆和薯片,打算哪天送給那幫小雄蟲。

過了兩天後,藍澤發現燃初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比如——

“我就是想跟你掰個手腕,你掉頭就走是怎麼回事?”,藍澤扯住燃初的手臂,燃初一頓,隨即一聲不吭的化作一陣殘影消失無蹤。

獨留藍澤一臉懵逼。

再比如——

“幫我按下後背,鍛鍊之後肌肉有點酸,喂喂喂,你別掉頭就走啊!”

燃初又化作殘影消失在體能室,獨留只穿著一條短褲的藍澤汗津津的站在重力機旁,手拿溼透的背心一臉茫然的給自己擦汗。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從他這次蛻變後,燃初就一直躲避著他,從來沒有直視過他的臉,而且經常把雌雄有別掛在嘴邊。

難道這次蛻變之後真的有什麼後遺症,比如眼睛可能發生什麼異變之類的?

藍澤在深更半夜闖進了燃初的臥室準備問個明白。

當時燃初赤|裸著上半身從裝滿了冰塊的浴室中出來,藍澤看了一眼他的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口乾舌燥。

他跟在燃初後面說明了來意和自己對後遺症的擔憂。

燃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終於眸色晦暗的看著他:“你沒有意識到嗎?”

藍澤坐在燃初的床上抬頭看他:“意識到什麼?”

燃初扯下一條浴巾披在自己身上,沉聲說道:“你長大了,已經開始無意識釋放自己的雄性荷爾蒙證明自己的魅力,勾引你眼前出現的成年雌蟲。”

what?

藍澤笑出了聲:“哈哈哈你在說什麼蟲言蟲語。”

燃初指著他,聲音更低啞了:“看看你身上穿的什麼,你已經下意識的開始選擇能夠吸引雌蟲的顏色。”

藍澤一低頭,忽然發現自己穿著藍色背心和粉色短褲。

他的臉龐瞬間僵硬,眼中露出了驚恐。

“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吧,你其實不用這麼驚訝,因為這是你的天性。”

燃初雙眸如滾燙的岩漿,嗓音裡透出不正常暗啞:“長大的雄蟲都是一隻小妖精。”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33~

藍澤你要意識到你現在是蟲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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