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一陣大亂。

不少起身探頭觀看或向旁邊詢問究竟。

乘務員、乘警,以及與蒙同來的分局警察聽到叫聲也都往出事地點急行。

“請大家全部坐下,旁邊沒座位的請暫時停留原地不要走動,以避免更多傷害!”不知哪位車廂中重複大喊道。

乘警跑去喊殺的地方,分局刑警則看到昏迷不醒的蒙後,留下一幫助成舟,另一則尾隨乘警去了前方車廂。

成舟一直抱著蒙警官,他無法得知前方車廂情景,只看到許多乘客向這邊車廂逃來。因為這些慌亂無措的乘客,乘警等花了好些時間才進入前方車廂。

乘務員看蒙警官情況緊急,立刻全車播報尋找醫生。

留下的分局刑警從成舟手中接過蒙警官,他不知道成舟身份,只連聲向他道謝。

成舟無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外套,他發現原本他懷中似乎隨時都會斷氣的蒙警官,被同事接手後,呼吸逐漸變得平穩,嘴中鮮血也停止溢位。

成舟沒有多想,他也不敢回發生殺案的車廂,就站連接處過道裡發呆。

周圍有不少跑過來的乘客,看到身上帶血的成舟也不敢和他過於接近,直到有聽到接手蒙警官那的道謝聲,才紛紛松了口氣——不是另一個殺犯,太好了。

有些好奇的,已經湊過來和成舟搭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也許是急病。”成舟茫然。

前面車廂的殺兇手很快就被捉拿和制服,乘警等壓著那兇手向這邊走來。下一節車廂有乘務員休息室,乘警大概想把拘束那裡。

乘務員跟後面大聲喊:“請大家回到原座位,已經沒有事了。”

乘客們一起看向那名兇手,而凡是之前不知道、現終於看清兇手模樣的都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兇手經過成舟身邊。

成舟同樣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一直很安靜的老婦看到成舟後突然強行停住腳步,盯著他,嘶啞地問:“他好嗎?”

成舟不知道這個“他”是誰,也不知道老婦為什麼會一直問他這個問題,看老婦死活不肯離開原地,就等著他答覆,而押解他的乘警也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他時,成舟頂不住了。

“他很好。”成舟胡亂回答道。

老婦滿意了,臉上露出明顯欣慰又溫柔的笑容,此時的她看起來不但不像兇手,更像是一位思念家的慈祥老母親。

“告訴他,也很好,還有……請他原諒。”老婦對成舟留下最後一句話,眼睛一閉,身體忽然軟倒。

乘警看到老婦向成舟說話時,已經開始警惕成舟,跟他身後幫忙的紫金市分局同仁則先一步隔開了成舟和老婦。

成舟甚至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腹部……

這不會就是那傳說中……老媽,沒想到兒子也有被手槍抵住的一天。

之後的一個小時,成舟極度混亂中度過。

他不是多聰明的,也沒有特意訓練過應對危機時的心理承受能力,遇事要麼隨波逐流,要麼就是施展自欺欺大/法,硬挨著等待災難過去。

老婦說了那句話後突然斷氣身死,成舟被多疑的警察們帶回了休息室“請教問題”。

本來就因兒子失蹤和再次見鬼而心煩氣躁又心慌意亂的成舟,被警察幾句話一逼問,又不小心看到殺兇器後就開始胡言亂語。

乘警根本不相信他說的那些關於穿越、鬼堡、沒臉的小和尚和年輕的鬼話,何況成舟還說得顛三倒四。

期間,成舟幾次提到他兒子失蹤,且和那小和尚有關,也被乘警當作他拖延時間的謊言。

倒是乘警旁邊旁聽的紫金分局刑警聽得更仔細,甚至還做了詳細的筆錄。

有外敲門,門開啟,是另一名紫金分局刑警。

“蒙瀚醒了。”

蒙警官醒來,某種程度上也算挽救了成舟,至少他開口證明了成舟說的一部分事情屬實。

加上成舟並沒有犯事,乘警們也不好再長時間“請教成舟”,只得同意他離開。

不過紫金分局的刑警們可不想就此放過成舟,他們向成舟提議同行,成舟差點高興哭了。

聽到警察要求同行時,成舟一開始心裡很抗拒,他又不是罪犯,這些為什麼非像盯嫌疑犯似的要跟緊他?

可他轉念又一想,有警察跟著也好啊,至少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而且不是說警察身上的正氣足,一般小鬼或邪物都不敢近身嗎?

也許跟警察一路,他就再也不會看到那些阿飄了?

刑警們也奇怪,為什麼成舟聽到他們提出同行的要求後,會如此高興?這可不像一個心裡有鬼的的正常表現,除非這心理已經強大到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肢體語言。

放下刑警們的疑惑不提,那邊,蒙瀚因為身體緣故,不能再跟他們同行,下一站就和乘警們一起下車了。

原乘警和來替班的乘警迅速交接工作後,一輛救護車先接走了蒙瀚。老婦和被害者的屍體,以及老婦一家與乘警則分別坐上兩輛警車離開。

本來兩名紫金分局刑警要留一名下來照顧蒙瀚,被蒙瀚拒絕,說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並讓同事們千萬不要因為他的事而耽誤救。

火車再次開動。

成舟被臨時調換座位和兩名紫金分局刑警坐到了一起。

兩名刑警分別自介紹,一名叫蔡學林,一名叫倪功。

透過兩名刑警以及乘客的議論,成舟這才知道老婦殺死了自己前排的一名男性乘客,兇器竟是一根尖銳的骨頭。

成舟想起了他之前休息室無意間看到的那被裝塑料袋中的染血兇器,那可不就是一根像是被特意折斷出鋒利斷口的細長骨頭?

“那老太真狠,用那根骨頭連插了被害四、五下,而且次次都幾乎刺中同一個地方。那被害的脖子愣是被她戳出一個大窟窿,血跟噴泉似的止都止不住。”蔡學林把他看到的犯案現場說給沒有看到的倪功聽。

成舟坐裡側,也聽了個清楚。

“聽那老太家嚷嚷說老太老年痴呆,腦子有問題?”倪功問。

“誰知道呢,不過她旁邊那小女孩嚇傻了倒是真的,之前跟她說話讓她不要害怕,她就跟沒反應一樣。她媽媽拉她,她就走。她媽媽不拉她,她就呆呆站原地。”

“知道被害身份了嗎?”

“嗯,實名買票就這最方便,現已經查出被害姓黃,戶口都城。乘警已經試圖聯絡他家。蒙瀚怎樣?他的病情嚴重不嚴重?”

倪功搖搖頭,“不知道,前來幫忙的只是一名護士,她也說不清蒙瀚出了什麼事,只讓儘快送他到醫院進行詳細檢查,說很可能是……胃癌。”

“唉,老懞這兩年也太拼了些,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這次也是,身體不好他還非要跟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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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想努力立功重新回到市局吧。”

倪功這話一說,蔡學林和他頓時沉默,兩再也不提蒙瀚的事。

兩位刑警不提蒙瀚後,就開始和成舟聊天。

兩聊天非常有技巧,沒有咄咄逼的感覺,就像聊家常一樣,倪功還表示出了對陳顏以及紅葉的適度關心。

成舟也沒怎麼想到要提防警察,見他們如此理解自己的心情,而且還願意聽他說話,又如此擔心他的同事和他的寶貝兒子,腦子一熱,就開始往外譁啦啦地倒苦水。

不過總算他還有點理智,沒真正蠢到家,倒苦水中並沒有提到任何關於鬼市、金幣、司徒、何生的事,至於他兒子的異常……他連想都沒想過要告訴別。

最後兩位刑警根據成舟的話只分析出:

成舟有一個聰明伶俐可愛的兒子,沒有老婆。

他暗戀公司同事陳顏——刑警們的腦補,察覺陳顏有心事且對穿越感興趣。

無意間碰到陳顏,得知她去鬼堡和約會,成舟就帶著兒子也去了——刑警們的腦補二。

鬼堡中成舟碰到了一個提到穿越網頁的年輕,還看到了一個帶著無臉面具的小和尚,以及和小和尚發生爭執的陳顏。

小和尚發現偷看的成舟,讓帶走了年輕和陳顏,並出面威脅他和他兒子。

第二天,陳顏打電話向成舟求救——也許陳顏對成舟也有感覺,刑警們的腦補三。

成舟報警,蒙瀚接案,然後去成舟公司查詢陳顏詳細聯繫方式時,成舟的兒子紅葉被綁架,成舟懷疑綁匪與小和尚有關。

成舟收到綁架傳話,要求他到九華山付贖金換回兒子——成舟這裡說了個謊,他說自己跑回家找紅葉的途中,碰到一個,那個這樣傳話給他。

“贖金呢?已經給了?”蔡學林沒看到他帶行李,好奇問道。

“沒給,沒錢,打算看到兒子再說。”

“應該報案,而不是自己單槍匹馬跑去救兒子,而且連贖金都沒帶,打算懇求那些綁匪嗎?”

“想跟他們商量一下時間,他們要求……呃,一百萬,只能賣房子,但房子也不是那麼快就能賣出去,所以……”

蔡學林又問:“認識那殺老太?”

成舟連忙否認,“不,不認識她。他們一家都是第一次看見,但那老太老是跟說一些奇怪的話,當時看她賴那裡不肯走,才隨口回了她一句。”

“這樣啊……”蔡、倪二互看一眼,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深夜23:55分,本次列車雖然途中多停留了十幾分鍾,但後來它又加速趕了回來,終於還是準點趕到池州。

作者有話要說:被抽掉一次,只好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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