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他媽的難受。
陳悠然雖然是腦子迷迷糊糊的,可依舊這麼覺得。
他已經盡力了,又是發燒又是腳傷的,胳膊即便是接上了也還疼呢，最後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已經盡力了！
反正他是沒有怎麼享受到,不過……呵呵，周衍之應該也沒有享受到。
陳悠然忍不住想笑。
他雖然沒有享受到,但是有周衍之的五指姑娘幫忙，算是小小地釋放過一次了。可是周衍之呢？
嗯，周先生那麼艱難地嘗了一口最甜美蛋糕的味道,接下來就亂七八糟了，這簡直比一口不吃還要殘忍！
想著想著,陳悠然都有些同情周衍之了。被高高地拋上了雲端，卻直接掛在那兒，無法繼續，也下不來……
不過，高興的是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初步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到了這會兒，陳悠然一直揪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很安心地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陳悠然趴在石兵的背上，已經被喂過藥了，身上換了件乾爽的衣服，外面罩著雨衣。
周圍還有三個人，應該就是石兵帶上來的。
“周衍之——”
陳悠然低聲叫道，只不過雨聲完全壓住了他的聲音，這等音量，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聲音。
很快，石兵就不成了，體力消耗太大。畢竟他跟著周衍之上山找陳悠然，而後又下山帶人上來，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極大了。找到陳悠然之後，就是那三個跟他一起上來的人在揹著陳悠然的，一直到現在，石兵也才只背了一小段路而已，就又沒力氣了。石兵治好在地勢平緩的地方停住。
“我來。”周衍之道，“快到山下了，你們也都累了，讓我來吧。”
“我自己走。”陳悠然徹底醒了過來，退燒藥很有用，燒已經開始退了，他也清醒了很多。
“你醒了？”周衍之已經從石兵手裡接過了人，“你腳傷了，也快到山下了，我背你。”
拗不過，陳悠然只能再次享受被背走的待遇。
趴在周衍之的背上，很舒服，雖然身上很冷，可是心裡卻很暖。
下山很難，揹著個人就更難了。
即便是已經快到山下了，這段路還是走了一個小時！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了，這一夜，可真是兵荒馬亂。
陳悠然公寓的浴室裡，已經放了兩個大桶，原本是基地工地上用來攪拌材料的桶，這會兒被用來給兩人當浴桶。
一大桶用幹艾草煮的水，用來泡澡驅寒，當然還有用蔥白、生薑煮成的用來喝的水，剛回到基地，就先灌了一大碗的蔥姜水。
陳敏慧要扶著陳悠然去洗澡，可是周衍之非不讓。
“我身上已經溼透了，直接帶他進去就行，幫我們準備好衣服，我們泡完澡出來再說。”周衍之道。
已經清醒了，並且完全記得任何細節的陳悠然，簡直都快要笑瘋了。
看著周衍之這樣子，簡直是……
呵呵，周衍之這會兒要是敢讓人扒陳悠然的衣服，那才叫怪呢。
兩人身上，痕跡可都不少。
陳悠然也道：“沒事了，我燒都已經退了，沒什麼大問題。”
……
浴室們關上，陳悠然自己先把衣服脫下，周衍之也跟進來了，手裡端了一個大托盤，上面有兩杯葡萄糖水，還有兩杯牛奶。
“我這……”陳悠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眼神怪異地看向周衍之。
周衍之的表情已經快要繃不住了，伸手直接拿了一杯葡萄糖水給陳悠然：“喝掉。”
……
浴桶裡的水很熱，尤其是冰冷的皮膚，接觸到熱水之後，更顯得水燙。
陳悠然開啟花灑，先用溫水衝身體，慢慢上調水溫。
“還不脫衣服？”陳悠然看向周衍之。
周衍之抿了抿唇，沒說話，開始緩慢地脫衣服。之前為了上山，他穿的也是從基地找的普通迷彩服，畢竟西裝可不適合上山，他也沒那麼傻。
陳悠然熱身完，就進了大桶之中，眼睛直直地盯著周衍之。
這會兒，周衍之的表情精彩極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緩緩地脫掉了衣服，立刻，胸膛上那彷彿被人肆虐過一般的痕跡，就毫無保留地出現在了陳悠然的眼前。
嗯，陳悠然也是大吃一驚！
他當時，腦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在引導著周衍之。相對於他來說，周衍之完全是個青澀果子，即便是在他的引導下，這第一次依舊是折磨多過*。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他不引導的話，這第一次能不能成都還不一定呢。
只不過，當時他也的確是在硬撐著，雖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控制力不太好。沒辦法，發著燒呢，感官都遲鈍了，更不可能控制好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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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自己的力道並不輕，可問題是，他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重，那些痕跡……陳悠然簡直都不忍心看！只是，看著周衍之身上的那些痕跡，他又硬了怎麼辦？
哎，天仙太誘人了，這魅力實在是無法阻擋啊。幸好陳悠然這會兒已經在浴桶中了，他悄悄丟把手伸了下去……
那些痕跡，都是自己造成了。心虛歸心虛，可是陳悠然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意思。
周衍之也已經坐在浴桶裡了，目光灼熱地盯著陳悠然。
被天仙這麼盯著，陳悠然簡直要爆炸了，手上的動作也開始加快。
相對於周衍之身上的痕跡來說，陳悠然身上的，可就輕太多了。
不知道為何，陳悠然這會兒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盯著眼前的周衍之。
原本，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想著自己待在山洞裡是安全的，到第二天上午，應該就會有人上來找他了。
可是他沒想到，周衍之竟然會冒雨上山。那樣的雨夜，上山有多困難有多危險，陳悠然比誰都清楚。
其實完全可以等到天亮之後再上山找的，這是最理智的做法。
他當時其實沒有昏迷，只是太累了，又發燒，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周衍之到的時候，驚動了他，他就已經醒了。
他著實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周衍之會出現。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好像是有一道光劍，戳中了他的心臟。
這一生，他其實算是無欲無求的了，唯一的執念和欲求，就是周衍之！
原本想要溫水煮青蛙，慢慢磨，可是這一刻，他忽然就不想那麼做了。
之前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現在，他要把魚鉤捏成彎的，一層層倒刺，只要勾住，就絕對跑不掉。
陳悠然相信，自己的鉤，已經勾住了周衍之。
雖然吧，挺疼的。
之前全身到處都難受，那裡的疼痛還能忍住，但是這會兒……真的很疼！
當時真是瘋了，那種情況下……
不過，陳悠然還真不後悔。
心裡有一種瘋狂的感覺，在爆炸的一瞬間，所有的感官都無比清晰，所有的快感匯聚到了頂端，這大概就是靈魂出竅的感覺吧。
“你笑什麼？”周衍之一雙星眸緊緊地盯著他。
陳悠然輕咳一聲，原來他剛才不由自主地笑出來了嗎？
“哦，沒什麼。”剛剛釋放過的陳悠然，這會兒身體完全軟了，有些累，他緩緩地道，“身體，後面有些……不太舒服。”
周衍之的嘴角抽了抽，卻沒說話。
“似乎是跟我做的一個夢有關。”陳悠然繼續說道，看向周衍之的眼神兒卻是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
周衍之的臉色有點兒黑，“夢？”
“難道不是夢？”陳悠然反問。
“不是。”周衍之咬牙。
“那是什麼？”陳悠然一臉驚訝，“幻想？”
周衍之盯著陳悠然看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我好心救你，你卻對我……”
陳悠然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辜地看著周衍之。
“看清楚了，我身上的這些痕跡，可統統都是你弄出來的。”周衍之似乎有些平靜了，眼神中帶著玩味。
“我？”
“對。陳悠然，如果那是你的夢的話，你在夢中可真熱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原來你每天都在想著要……”
陳悠然的臉色變了變，“那我……我這不舒服也是因為……”
“沒錯。陳悠然，你對我用強了。”周衍之的聲音很乾脆。
“……”陳悠然簡直要吐血，這真是周衍之能說出來的話？而且，什麼叫做他對他用強了？靠，明明他為了讓天仙的第一次不留下陰影，都甘願當下面那個了！
“如果你想要的話，直說就是，不必藉口夢境。”周衍之繼續說著，“你沒享受到，我也沒享受到。”
這次輪到陳悠然不吭聲了。
“陳悠然，你對我用強，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這是我的第一次，如此得不完美，等你好了之後，至少要補償我十次。”
“既然你這麼喜歡主動，那以後就多多主動好了，我不會反抗你的。”
“下次要準備好了再開始，不然的話你還會受傷的。”
“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要，但也請你剋制一下，不可放縱，不可傷身，方為長久之計！”
……
作者有話要說：咳，看到大家說第一次不完美，你們要知道，第一次的不完美，是為了以後無數次的完美做準備……
咳咳咳。
曬曬小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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