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之中。

她的假髮飛了!!

狂風卷著一頂長髮飄飄的假髮越飛越遠。

她的假髮!!qaq

喬晚瞪圓了眼, 連陸闢寒也顧不住了, 追著假髮就跳下了擂臺。

由於崑崙是個山,還是個山勢比較高的山, 這碧空島實際上又是個懸浮在天上的島,這就導致假髮被風一吹, 搖搖晃晃地就送上了青天。

陸闢寒沉默地看著,頂著個鋥光瓦亮的腦門追著假髮, 撒丫子, 頂風竄出三里地,一路狂奔而去的喬晚。

光潔的腦袋上映照著崑山燦爛的朝陽。

她的假髮啊!!救命!!

喬晚一邊跑,一變淚流滿面。

嗚嗚嗚好尷尬。

一邊兒狂奔,一邊兒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異樣的視線,就連喬晚也通紅著臉, 羞恥地流下了兩行熱淚。

她有預感,明天這在崑山論壇是屠版的可能又是她了。

這到底是什麼禿頂中年老男人追假髮的油膩現場啦, 救命!

費勁九年二虎之力,終於奮力追回了假髮, 還沒來得及往頭上一戴,衣領突然被人給一把揪住了。

喬晚羞恥回頭“大……大大師兄!”

陸闢寒冷冷道“跟我回去。”

喬晚“等等!我假髮!”

“大師兄!我假髮還沒戴!”

慌亂之中戴歪了,好像更油膩了。

回到洞府之後,喬晚一臉悲痛地端坐在陸闢寒面前。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畢竟誰會想到鍛體要鍛頭髮啊。”喬晚默默吐槽, “這就相當於沒有體修會鍛下面的東西吧!這要鍛了下面, 這樣要怎麼用啊!”

面前瘦骨嶙峋的男人, 毫無形象地對天翻了個大白眼。

冷冷道“你還有臉說?”

可能覺得打算把她教導成個淑女,是自己這有史以來做的最嚴重的錯誤。

“可是大師兄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變態嗎?”喬晚面無表情吐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要把我培養成淑女,這樣聽上去怪像變態養成的啊。”

“從今天起,待在玉清峰,不準出去。”

喬晚立刻認錯“對不起大師兄!我錯了!”

“晚了,”斜晲了她一眼,“我會讓小松看好你。”

陸闢寒眼神冷冽地甩出了一疊書“不把這看完,就不準外出。”

喬晚“但我的赤火金胎……”

“你以為我去幹什麼?”陸闢寒臉色不太好,“還不是替你去收拾爛攤子。”

“當初你叛出師門,知不知道,崑山如今有多少人對你心懷不滿。”陸闢寒頭也沒回,淡淡道“我已經幫你報名參加了同修會,同修會之前,你就在洞府中靜心反思。”

拋下這一疊書,陸闢寒頭也沒回,甩袖轉身就走。

說是去收拾爛攤子,對上面其實是虛偽奉承,對下面,就是幹淨利落的直接打。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知道大師兄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看著這一桌子的書,喬晚撓撓頭,只能翻開面前這一疊書。

剛翻開一看,就微微一愣。

這些都是適合她體質的功法秘籍,還有幾本介紹了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

像孟滄浪幾個人的功法特點,優點,弱點幾乎全都記錄在了這裡面。

很明顯,這都是大師兄閒暇時候自己收集摘錄出來的。

陸闢寒這一手字,也字如其人,冷峭遒勁,透著股料峭的寒意。

孟滄浪,劍招大開大合,為人處事冷靜,弱點是比較死板,不太容易變通。

於是,喬晚扶正了腦袋上的假髮,真正靜下心來,開始努力啃桌子上這厚厚的一疊書。

直男大師兄不止丟給了她這一疊書,還按照自己直男審美,叫小松特地送來了一疊端莊大方上檔次的白色衣裙和一堆琳琅首飾,大有下定決心要把她按在桌前,重新打扮成個高貴冷豔,上檔次的世家淑女的意思。

而在不平書院裡,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雖然大號關了緊閉,但不代表她小號就不能浪!!

趕回不平書院之後,花了幾天時間,喬晚和綠腰一干人等才把不平書院舊址裡裡外外給打掃乾淨了。

剛坐下來歇了一口氣,就看見楚嬌嬌穿著身小號版的不平弟子服飾,軟軟糯糯地站在了門口,“山長,李長老叫你。”

“這是。”

看著李判推過來的一張請帖,喬晚微微一愣,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眼,有點兒懵。

這是崑山同修會的請帖?

男人沉靜地端坐在桌案前,桌子上擱了兩把烏鞘長劍和白鞘小劍。

以法入道的李判,行為處事,其實和馬懷真有點兒類似,都講究利益和實用,不過和馬懷真這從戰場裡打滾摸爬衝出來的,一股匪氣和痞氣,死不要臉小心眼兒不同,馬懷真接地氣點兒,看誰都眾生平等,李判他做事比較一絲不苟,講究個“精英主義”,所以生活習慣也帶著點兒退不去的格調。

李判複述了一遍“這是崑山請帖。”

李判抬眼,“眾所周知,不平書院,實際上就你一個能打的。”

少年嘴角一抽“所以前輩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崑山是嗎?那我原身怎麼辦?”

李判果斷道“一起去。”

“難道你打算放棄這個機會?”李判淡定地喝了口茶,眉眼淡淡道“這是書院揚名最好的時機,就算你不去也得去。”

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喬晚捧著個請帖走了。

獨留李判端坐在桌前,平靜地看著窗外著不平書院的舊址。

多少年了。

捏緊了指節,男人一絲不苟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點兒動容之色。

不平書院,也該重見天日了。

不止不平書院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崑山同修會的事,另一邊兒,各門各派,不論大小也都開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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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崑山同修會啊!

要是能在這裡面打出點兒名聲,相當於在修真界都能闖出點兒名堂出來。

據說這次,陸家蕭家和岑家都派了不少人,四大宗門裡面,一直坐壁上觀,圍觀其他三家死掐的雲煙仙府也開始派人。

這回同修會,請到的醫務資源也十分豐富,除了崑山這邊兒的棲霞仙子高蘭芝,專攻神識的素霓仙子,還有之前差點兒被滅門的岑夫人,在岑向南的陪同之下,也開始動身提前趕往崑山。

而在另一廂。

提著刀掠過這面前的灌木叢,伽嬰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看了眼面前蹲在地上的青年。

這一路在妖族地界兒,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收攏了不少地盤之後,主僕兩人終於停了下來,歇了口氣。

伽嬰“想去?”

青年不好意思地蹲在地上,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抬腿撓了撓下巴,誠懇地點點頭,狗眼亮晶晶的“想,陛下,我想去崑山。”

他想明白了。

他還是想去見岑夫人!

對於自家下屬對別人家□□念念不忘這事兒,正直的好上司沉默了一瞬,最終作出了個有違自己道德準則的決定,“那就去,我和你一起去。”

披著馬甲一塊兒去。

就在喬晚苦讀的時候,其他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地趕往了崑山,而在鳩月山耽擱了一段時間的崑山問世堂堂主,馬懷真也收拾收拾,準備趕回去了。

想到陸辭仙,馬懷真略一挑眉。

崑山同修會,陸辭仙這小子十有八|九會過去。

當初看陸辭仙在鬼市的表現,精明幹練的馬堂主本來還想著怎麼把對方給忽悠到崑山替問世堂□□工來著,沒想到,剛被謝行止打了一頓,少年就拍拍屁股,走了個乾脆利落。

一想到這兒,馬堂主就露出個陰惻惻笑容,微妙地感到了點兒不爽。

不過比起馬堂主這心裡微妙的一點一點不爽,大光明殿裡的那位,就是徹底臉黑了。

畢竟不告而別這事兒,深深地受到了傷害的可不止方凌青和齊非道一干人等。

於此同時的崇德古苑,也在安排清點去崑山同修會的弟子。

這回論法會,照例還是讓謝行止把得了頭籌,白珊湖居後,孟滄浪居最末。

由於論法會這一戰,白珊湖和孟滄浪都受傷不輕,這邊兒,崇德古苑決定先安排齊非道領著一隊弟子先過去熟悉熟悉,順便打聽打聽訊息,之後,孟滄浪幾個再帶著剩下來的弟子跟上。

決定好了之後,就準備出發。

差不多到時候了。

腳蹬草鞋,踏出崇德古苑的大門,齊非道一個農民揣站在門口,定定地想。

休息了十多天,是時候出發去崑山了!

聽說這回玉清真人把那位喬晚給逮了回去,說實話,齊非道自己也挺想見見那位所謂的魔域帝姬了。

不平書院是個小宗門,肯定會提前過去,到時候要是見到了陸辭仙。

男人默默咬牙,微笑。

這回要見到陸辭仙,就聯合小芳一塊兒逮住他!扒了他褲子,在崑山上掛個幾天幾夜再說!

讓他欺騙他們這些朋友們的感情!

遠在洞府裡悶頭看書的喬晚,打了個噴嚏,心裡突然冒出了點兒不詳的預感。

總覺得好像要有大事發生怎麼回事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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