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沒有想到對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由撓撓頭,“師姐這是為難我了,不如師姐先給師弟介紹一下這裡如何?”

上官明晴笑道:“這裡山高谷低,林木繁茂,再加上大陣隔絕,日照不強,因而常年都是飄著縷縷輕霧,至於這裡有什麼其他的來由嘛,此處乃是太虛觀護山大陣太上玉虛化清陣的一處陣眼了。”

“什麼??”陳松眼睛一直,嘴張得整個下巴都快了掉在地上。“師姐不是說笑吧,這等陣眼要地為何要告訴在下?”陳松冷汗連連,不禁一陣奇怪的想法飄過腦海:這上官師姐不會是想害死自己吧?不對啊,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告訴就是告訴了,這又怎的?”上官明晴看到陳松的表情後,一臉認真的道。陳松雙眼一閉,暗呼:完了完了,這上官師姐怎麼像少根筋似的?“師姐,這陣眼乃是護山陣法的根本所在,師姐帶我來這等機密所在終歸是不妥吧……”陳松苦笑道。

上官明晴微微搖頭:“哪裡有什麼不妥?陳師弟乃是凌前輩的弟子,這有什麼不放心的?而且這裡雖為陣眼,但是也要陳師弟動得了才行,那陣眼之上的玉虛鎖乃是太虛觀秘傳之術,想要強行破開沒有返虛的修為卻是不行的。再者……

這太上玉虛化清陣乃是太虛上人飛昇之時傳下,後來又經過幾千年的改良,像這裡一樣的外山陣眼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想要一一破解可不是簡單之事,而且這裡只是太上玉虛化清陣最外面的一層,本就不是什麼核心的陣眼,不然師傅也不會准許我常來玩耍。”

陳松這才知道這其中的這麼多講究,不過好像意思是這裡並不是很重要,自己也不會因為知道這處存在而有麻煩,終於放下心來:“無論如何,在下一定不會將這裡告訴任何一人的,師姐放心。”上官明晴笑著點點頭:“好的,這裡我也只和師傅說過,再沒有告訴其他人,以後這裡就只有你我知道了。”上官明晴話才出口,不禁心中有些不安:今天自己是怎麼了?這裡不是自己的秘密所在嗎?怎麼會冒冒失失的告訴了這個外人呢?這裡對太虛觀不重要,可是對自己來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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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上官明晴不由得有些忐忑起來,臉上也是泛起一陣不正常的紅暈,一旁暗自噓氣的陳松並沒有看到,“此地峰高壑深,雲霧繚繞並行成浩瀚雲海真可謂一副仙山瓊閣之象,只可惜的是靈氣太過稀薄,不然到時一處修煉閉關的好去處了。”陳松飄然於漫天雲海之中,嘆道。

上官明晴從剛才的不自然中恢復過來,“此地已經快出太虛觀地界,靈氣自然沒有山門上的濃郁,再者這裡是一處陣眼,不少的地脈靈氣都用來維持陣眼運作了。”陳松點點頭:“是在下痴心妄想了,這等絕佳之地已然難尋,我還在奢求什麼靈氣作甚?要是真的靈氣充沛

,怕是這裡早就被哪位前輩建成洞府了。”

陳松孩子心性,男孩子對這等類似於冒險尋寶類的地方明顯興趣極強,陳松不一會兒已經在雲海中翻滾戲耍起來,其身影在山巒間穿行時,帶起陣陣雲霧,形成環流從谷風,在深壑中時而上升,時而跌落。雲霧隨之上下,迴旋飄動或瀰漫舒展,如同海濤起伏,浪飛潮湧,全然已經忘記了身邊的上官明晴……

上官明晴原本還因為剛才的臆想有些不自在,現在看見陳松那靈動之態,不由得也開懷一笑,翩然飛進了雲海之中,那如牛乳般沉澱的雲霧翻滾的更加劇烈起來,時不時可以看見兩道身影在迷霧中出沒,帶起陣陣歡笑,給這靜謐的秘谷雲海帶來了別樣的生機。

此處山谷並不是很大,兩人嬉笑片刻就將其逛完,就地在一處雲海中時隱時現的峰尖巨石上坐下。陳松道:“師姐,我看這裡雲霧繚繞,如真似幻,不如就叫做蜃雲谷如何?”上官明晴眼睛一亮,“好名字,“鷺濤清徹,蜃閣化城重,”這裡雖然沒有蜃樓之觀,但是這等雲海勝景也當得了蜃雲二了。”

陳松微微一笑:“還要感謝師字姐肯與在下分享這蜃雲谷,師弟……”上官明晴不等陳松說完,打斷道:“既然這裡只有我和陳師弟知道,那麼我倆也算是好友了,那麼陳師弟說話就不要前一句師姐後一句師弟的,顯得生疏。我俗家名字上官晴,你就叫我阿晴可好?”

陳松不由一愣,沒有注意到上官明晴稍縱即逝的臉紅,傻傻的點頭道:“能有上官師姐這樣的至交,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就厚顏承下了。”上官明晴看見他答應,心中莫明的一喜,然而面色沒有表現出來,蛾眉倒蹙的說:“還是喊上官師姐嗎?”

陳松撓撓頭,連叫了幾聲“阿晴。”上官明晴一陣的開心,半會兒才滿意道:“這才是嘛,師姐師姐的,搞得像我很老一般,說來我不過虛長你兩三歲而已……”兩人雖然是初次這麼閒談,但是彷彿老友見面一般有說不完的話,平時裡喜靜的陳松此刻也時不時的侃侃而談,惹得上官明晴陣陣失笑。

兩人閒聊甚歡,儼然已經能夠忘了時間,當回過神來之時已經是月上三分了,想來時辰已晚,兩人雖然不韻世事,但是這樣孤男寡女的在這裡終歸有些彆扭,於是依依不捨的起身朝著之前的來路走去。

這一次在上官明晴的指點下,陳松好歹也看出了些門路,只是這天地大陣中隱含了許多玄妙之理,但是實在過於深奧,陳松怎麼也沒法子將那路線給完全記住,這讓他對上官明晴能夠摸索找到這裡更加的驚歎。

不過上官明晴能夠找到,也與自己所學分不開,她雖然沒學過陣法但是平日裡耳燻目染之下也懂得了很多易術推理之道。這天地自成之陣的玄妙並不在於所謂的陣法之玄,上官明晴

能夠做到也不是偶然。

值得一說的是,那洞口處的幻術的應對之法居然是自閉修為六識,說白點就是將自己渾身收斂的如同石頭一樣就好,這樣那幻術對自己自然失效了,陳松本來也是依法緊閉六識的,但是剛才場景變換之下卻是鬆開了。陳松這才清楚了自己為什麼會趴到上官明晴身上而對方沒有躲開了,按理說就算陳松慌忙間推到上官明晴,對方也應該可以反應過來不至於發生那種事情的。

只是這樣自閉修為六識之後,註定著不能呼叫任何法力神識,而陳松突然之間的舉動,對相當於一介凡人的上官明晴來說可就有些難以預料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只要稍微施法就可以推開對方,但是這樣子勢必兩人同時陷入幻境,到時候想出來就更難了,萬般無奈下,上官明晴只能幹瞪著眼,任由陳松這廝的“非禮”了一番……

上官明晴一路上仔細的講解著從外面去往那蜃雲谷的方法,這樣子慢悠悠的邊走邊說,等得出去之時,天色已經大黑,陳松也終於將這裡曲曲折折的路線記了個八九不離十,上官明晴擔心陳松還是找不到去路,也就直接用神識刻制了一份地圖於玉簡之上,交與陳松。

這蜃雲谷雖然有些偏遠,但是這等距離對於可以御劍飛行的修士來說也就是幾盞茶的路程,陳松對那蜃雲谷頗為滿意,決定了就去那裡練劍。而上官明晴難得偷閒出來,也就以指導為名,與陳松約定明日再到此處。

兩人出了那蜃雲谷地界,加速往回趕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外門,陳松與那上官明晴告辭,上官明晴看著陳松的背影,暗自問道:“我為什麼會告訴他?明明才剛認識……”

夜,沉靜如水,窸窣的蟲鳴聲,還有那道倩影悄然而立,望著那輪明月怔怔出神。山風吹過,那道身影似乎也從失神中醒過來,拋開自己心頭的漣漪,上官明晴也反身朝著思過崖去了。

只餘月色下,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之後幾日,陳松便一直與上官明晴在那蜃雲谷修煉,陳松本就根基紮實,再加上上官明晴巧妙指點,短短幾日間,陳松竟然有種脫胎換骨之感,感覺之前自己的認識實在太淺薄了些,而也就在陳松沉浸在蜃雲谷的修煉當中之時,外門小比終於決出了勝負,大量精英弟子紛紛湧現。

例如路雲飛,姚益龍,沈天戈,沈天鬥兩兄弟,還有外門的內姓弟子中石明恆,舒明輝等等紛紛在小比中大放異彩。其中路雲飛過五關斬六將之下,以全勝的戰績成為今年小比的榜首,之後二三名卻是上文剛提過的石明恆,舒明輝等人,之後第四名是沈天戈,那沈天鬥由於李明寒之傷卻是沒有能奪得前五,第五的寶座被姚益龍搶到,之後的六到十名中,只有沈天鬥一人是外姓弟子,其餘都是明字輩的外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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