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時,陳松所在的比鬥臺上已經瀰漫起雪花冰末,而站在其中心的鄔如雪更給人一種聖潔之感,但是此刻的陳松再也無心他顧,從開始到現在,自己的好幾種手段都被對方一招破去,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

陳松心中微急,松艮劍直接出鞘,朝著鄔如雪那雪花中模糊地身影射去,之間對方依舊雙手輕舞,又是幾道冰柱落下,將那綠色的松艮劍擋住,陳松一加力,飛劍正準備脫困而出之時,對方卻是回收灑出一把晶狀沙塵,不待陳松反應,那沙塵見風就擴散成寒霜,不一會兒已經盡數附於松艮劍之上,頓時陳松感覺松艮劍變得沉重了數分,更有甚者,自己對松艮劍的控制竟然也變得減弱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陳松心中連連吃驚,對方給自己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些,陳松再也顧不得其他,丹田一動,那聚靈罡終於使出,之間青色的松艮劍之上附著一層白色的光影,在漫天雪花中看的並不真切,只見那白光一閃,將松艮劍身上的陣陣寒霜驅散。接著不作停留的朝著對方打去。

鄔如雪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寒砂會如此輕易的被對方破去,同時陳松身上也運起聚靈罡,頓時移動之速也瞬間提升數層,攻勢瞬間變得凜冽起來,對面的鄔如雪眼波一轉,看著朝自己擊來的飛劍,突然身影一頓,竟然整個原地消失,陳松心中一緊,剛才對方是如何消失的自己根本沒有發覺。

下一刻,陳松左側一陣波動,那鄔如雪的身影再此出現,陳松早已準備好,一聲大喝,松艮劍劍尖一道白光射出,朝著對方飛速的打去,同時自己身影朝著右側爆退,果不其然,陳松身影剛起,原來所站之處頓時一陣冰爆,不禁讓陳松暗自咋舌。

而鄔如雪的身影在白光打來之前已經再此消散在漫天冰雪中,其氣息又一次完全消失,陳松心中一急,自己的聚靈罡並沒有多少以供揮霍的,自始至終一直被對方壓制的陳松終於下定決心,一聲低喝道:“裂罡!”第一次,陳松在比試中全力施展出來,既然對方以漫天冰雪為掩護,那麼自己就強行破去如何!!

話音剛落,陳松雙手往腹部上一貼,在那黃玉對丹田的保護之下,陳松身測升起一層白色的光暈,那光暈稍微一縮,猛地爆裂開來。只是陳松對黃玉的煉化控制還並不到位,又怕傷害經脈丹田,所以施展起來卻是比之前複雜了一些。

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漫天的冰雪以陳松為中心朝著周圍推開,頓時雪花冰屑濺射,將比鬥臺周圍的彷彿陣法打的碰碰作響,同一時刻,鄔如雪的身影從某處一個趔趄,出現在比鬥臺之上,只是此刻嘴角卻掛著一絲鮮血。

剛才陳松的裂罡威力太大,鄔如雪的整個法術被強行破去,著實受創不少,陳松不待對方反應,體內殘餘的一點聚靈罡全部集中於松艮劍

之上,青白兩色的劍光猛地朝著對方打去。

好不容易才換來的先機陳松哪裡肯就此罷休,放出飛劍的同時,手中法訣一引,數道青色的圓木從鄔如雪身後攻去,鄔如雪終於面露驚色,其實論實力,鄔如雪僅僅只有靈竅初期的修為,但是陳松剛才的那一擊裂罡的威力簡直堪比靈竅頂峰,以至於自己直接被重創。

先不談此,陳松此刻犀利的攻擊實在讓自己有些疲於應對,鄔如雪雖然吃驚,但是手並不慢,那剛才被震飛的寒砂再次彙集於其手中,只是此刻卻是直接凝聚成一柄通體晶瑩的冰劍,朝著那松艮劍擊去。同時身後三道冰牆瞬間出現,將陳松兩邊的攻勢同時接下,只聽幾聲清脆的破碎聲傳來,鄔如雪手中的冰劍和身後的冰牆同時碎裂,但是換之而來的是陳鬆鬆艮劍與青木的攻擊被盡數化解。

鄔如雪手指不停,瞬間雙掌之間再次升.asxs.點冰霜,那被打散的寒砂也混雜於其中,陳松被擊偏的松艮劍一個轉身朝著鄔如雪襲來,正在陳松警惕的準備應對鄔如雪手掌間又升起的冰霜之時,鄔如雪突然臉色一變,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冰霜不受控制的碎開,此刻陳松的飛劍已經距離對方不足十丈。

十丈的對於飛劍來說實在只是一眨眼的距離,陳松眼睛一皺,千鈞一髮之際,松艮劍一偏,從鄔如雪髮絲間穿過,帶起一簇青絲……鄔如雪高高的雲鬢瞬時落下,烏黑的髮絲如流水一般宣洩而下……

“陳道友,你勝了……”對方輕靈的聲音傳來,並沒有太多的失望之情,不待陳松回話,已經驀然轉身,一頭黑髮披於身後,翩若驚鴻,悠然的踏雪而去……陳松接住那空中飛灑的髮絲,遙望鄔如雪遠去的背影,半響無語……

第二輪的下午場比試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首場意外勝出的陳松已經跳出了齊雲峰的熱鬧。練心居,陳松一臉沮喪的盤坐在青石床上,手掌往丹田處輕揉幾下。今天的實戰中自己第一次全力的施展出了那聚靈烈罡之術,威力巨大的事實已經不需再說,靈竅期的對手直接被一擊震成重傷,導致之後施法之時直接氣血攻心,輸掉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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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無語的是自己丹田的黃玉,本來黃玉乃是自己進行研究來緩衝那裂罡之術對身體的傷害的,平日裡試驗之時自己沒有全力施展那聚靈烈罡之術,黃玉倒是真的可以勉強給丹田起到一些減震的作用,但是今天全力施展之下,那黃玉與肉身的契合度降低,直接被丹田排斥出來。

“丹田乃是肉身最玄妙的所在,我還是小看了啊。”陳松自言自語的苦笑道。當初自己的師傅凌雲子本來有實力將那九幽煞氣煉化,但是就是因為其盤踞陳松的丹田而不敢輕易妄動,而陳松自認為那黃玉的親和力夠高就直接想要練入丹田,這想法太過天真了些。此刻細想之下,這黃玉想要直接融入體內,特別是

丹田怕是不可能的,辟穀之後的肉身已經沒有雜質,這等異物實在是身體所不能接受的,不管其屬性有多麼的溫和。

想到此處,陳松不禁氣餒的想:難道花這麼大工夫弄來的解決方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陳松在腦中從各個角度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還是無從下手,只得作罷停下。天下本沒有心想事成之事,陳松的兩種手段,不論是御靈術還是聚靈罡都不是平常人能夠學會的,但是同時這兩種威力巨大的手段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完全得到的,強大的威力就將伴隨著同樣的風險,這樣一得一失乃合天道。

想到這一層面,陳松心中的失望也就少了幾分,不過轉念想來,這黃玉也並非完全沒用,之前陳松試驗之時裂罡之術沒有全力發出的情況下,那黃玉的緩衝之效還是很好的,怎樣看來在平時的使用中黃玉還是有所幫助的。

陳松放下這件事情,轉念想起今天的比試。對方那位名為鄔如雪的神奇女子,還有那份玉潔冰清之態,不由得有些悠然,不知道為什麼,陳松總覺得自己對那鄔如雪似乎有種莫名的感覺,但是究竟是什麼卻是說不出來。

太虛觀以北,有一名為廣寒山的所在,此處已經接近於太虛觀邊界靠近北冥之地,所以雖然是初春的天氣,但是廣寒山上的寒氣並沒有減少,千裡冰封,銀裝素裹,遠遠看去依舊是一副寒冬臘月之景,再加上此處荒無人煙,可以說是寂寥之極。

只是此刻,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依稀可以看到一道仙姿綽然的身影,要是陳松在此就會發現這就是今天與自己比試的鄔如雪,此女一身素色長裙,翩然行走在冰雪交加的廣寒山之上,卻絲毫沒有感到寒冷。

此女在山上七拐八繞,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漫山雪花的廣寒山上,天地之間又恢復了那一成不變的寂寥冷清。不一會兒,鄔如雪已經走出了廣寒山外圍的陣法,進入山半腰的一處包裹在銀色冰霜中的閣樓中。

“爹,我回來了。”一進屋,鄔如雪就輕輕地喊道,此刻的鄔如雪臉上的冷淡才少掉了許多,話才出口鄔如雪就發現了家中來了客人,不禁親切到:“原來殷師叔來了啊,阿雪就是說怎麼感覺廣寒山有了些生氣呢……”說著鄔如雪也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著,而對面專心品嚐著杯茶的居然是早在外門聽講之時,一次給陳松等弟子講法的殷其雷前輩,也正是這位雷震真人的提點讓陳松後來悟出了御靈術。

說來著殷其雷乃是震字輩修士,而鄔如雪只是明字輩,這之間還隔了一代,按理說鄔如雪應該叫其師叔祖,但是鄔如雪的父親鄔山河與殷其雷是至交,鄔如雪也就按照輩分叫其師叔了,修真界這等輩分說法都是按照遠近親屬來叫的,也不奇怪。不然陳松也不會在幾位前輩面前稱嶽謙儒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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