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震師也拿那太叔珍沒有辦法,苦笑道:“太叔師侄,此事乃是蘇師叔親自點下的,聽說蘇師叔可是向青靈峰的徐前輩提過的,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太叔珍依舊一臉的平淡,毫無語氣的回道:“太師伯已經不問青靈峰事務多年,晚輩覺得還是要請教師傅才行的。”

對面的侯震師沒有想到這太叔珍如此難說話,只得道:“太叔師侄,本來作為長輩的真不好與你相爭,但是這弟子乃是蘇師叔欽點,想給那門手段找個傳人,師侄還是不要讓做師叔的難做了。”

太叔珍一愣,臉色大變,臉上再也不見剛才的淡然之情,吃驚道:“什麼?那門手段?難道是……”旁邊的侯震師看來也頗為滿意於太叔珍的驚訝,擄著鬍鬚點頭不語,一旁的太叔珍胸口起伏,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吃驚中回過神來,之後半響無語,再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纏,沉默的朝著演武場而去。

同一時刻,那位紫陽峰的任城青年,對著身邊在剛才短暫的風波中最後開口了一句的喬姓修士道:“喬震開師兄,你說剛才那事來看,怕是他們若虛赤練二峰對此次小比又是志在必得的,不然那大條的斐霆也不會如此說話了。”

一旁的連天峰喬震開笑笑,說:“任城師弟可不要小看了那斐霆,六峰管事哪一個是易於之輩?他與那齊謙秉只是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罷了。”對面的任城贊同的點點頭,回道:“正是,這些年他們若虛峰,赤練峰實力可是漸漸超出其他四峰了啊,由不得他們說話那般口氣,你看那齊謙秉說話看似尊敬,其實已經在暗示此次擇徒怕是不會因為自己是晚輩而有所相讓吧。”

身邊的喬震開說道:“任師弟何必在乎這些虛名?我等修士動不動壽元幾百甚至上千,這六峰實力的起伏也不是什麼沒見過的大不了之事,盛極而衰,衰久自盛乃合天道,我等不必在意,再說,這六峰中實力最差的也不是我們,這等事情就留給別人去操心吧。”

身邊的任城笑道:“還是喬師兄看的透徹,不過說來那兩峰這幾年看似勢微,但是那兩位首座也不是易於之輩。不過說來那兩位脾氣古怪,我想那侯震師說的那名弟子真的煉丹天賦極好,青靈峰可不一定會相讓的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正是此理,先不說那位青靈峰首座,與你我同輩只是比在下早入門了那麼幾年,”那喬震開感嘆道:“但是實力嘛可是能夠和其他幾峰復字輩的首座相抗衡的。就說她那弟子太叔珍也實在是不好惹得人物,剛才可是對於若虛峰絲毫不放過分的。”

一旁的任城深以為然的點頭,附和道:“有其師必有其徒。”說著任城不禁想起開始時那太叔珍絲毫不給齊謙秉面子的一幕……

演武場,與首輪不同的是六十座干支臺不知何時已經撤去,轉而是按照

周天星罡排列的三十六座較之前面更為宏偉的比鬥臺,每一座臺上都是與演武場地面上銘刻的陣法花紋連為一體,給人一種氣勢恢宏之感。演武場東面看臺旁,一張巨大的紅榜已經張貼於告示牌之上,陳松細數下來,看到自己的名字。

“四十一號,陳松對戰二百七十二號,鄔如雪。”陳松看見紅榜,不由一愣,看這名字,此次的對手似乎是一名外姓女修了,太虛觀中女弟子也不少,只是陳松一直沒有碰到。此刻看見自己要與一位女弟子競技,心中感到稍微有些怪異之感。

不過陳松也沒有多想什麼,自己沒有因為對方是女弟子就想到時候相讓的打算,能夠走到小比二輪的沒有一個是庸才,陳松可不覺得這名叫鄔如雪的弟子乃是一介弱女子。再看看賽場的分佈,共三十六座比鬥臺,陳松的比試卻是要在下一場進行,首先上臺的是一號到三十六號以及其相對應的對手。

小比二輪的賽事明顯比首輪來的時間更緊,就像今天三百一十二名弟子要全部的比試完,每個比鬥臺都要比試四場,大概是上午兩場,下午兩場的樣子。由於總共有三百一十二人共一百五十六場,所以還將有十二座擂臺要在四場結束之後進行第五場的比試。

不過其中的道理一想也簡單,就像現在這樣的每天淘汰一半的選手,要決出小比最後的名次也要數天。這第二輪乃是六峰管事選拔弟子的比試,眾位管事也確實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看底下弟子一連比試十幾二十天。

“第二場也好,倒是可以熟悉一下對手。”陳松想著,下意識的看向第一場比試的名單,要是自己所料不錯,那路雲飛的號碼可是二十六號,第一場就要上場,自己等會兒倒是可以去看一下。

正在陳松到處閒逛發呆之時,“當”一聲清脆的鐘鼎聲傳來,在白雲渺渺的雲海中迴盪,眾人不禁精神一振,原本有些紛亂的演武場瞬時變得安靜下來,眾人知道,那決定各自前途的第二輪開始了……

只見那演武場東面看臺上光芒一閃,六位管事連同申屠震嘯都來到了看臺之上,申屠震嘯走上前,環顧著臺下的眾位弟子,袖袍一揮,高聲道:“比試開始!!”那渾厚有力的聲音傳到眾位弟子耳邊,就算平日裡喜靜的陳松聽起來都是一陣的熱血沸騰……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相比於首輪的平和,這一輪的比試明顯要火熱的多,時不時的看見那強度遠勝之前的擂臺上閃起陣陣的法術光華,更有甚者,那擂臺上已經能夠傳來了陣陣的轟鳴聲,由此可見那防護陣法所受到的衝擊了。

比試的場數太多,陳松也無心一一看下去,稍作停留之後就向著路雲飛所在的比鬥臺走去,路雲飛所在的二十六位臺周圍已經擠滿了弟子。看來路雲飛與那位對手的比試頗受眾人關注,陳松好不容易才

擠出一個可以看得見比試的地方,只見那路雲飛已經在臺上等候了,至於那位對手還沒有出現。

過不了多久,人群中一陣騷動,還不待陳松回過頭看清楚情況,只見一道枯瘦如猴的黑影嗖的一聲出現在擂臺之上,仔細看去,那人渾身上下都是皮包骨頭一般,但是手中卻提著一把人高的烏鐵巨劍,說是巨劍也是小看了,在陳松看來,倒是更像拿著一塊門板一般。

但是臺上的路雲飛看見此幕可笑不出來,對手就在剛剛上臺那一刻的氣勢已經讓路雲飛心中警惕起來。兵器不能收入體內的原因,只可能是兵器本身強大但是還沒有完全煉化控制,就如吳明剛的斬元斧一樣,但是對面那瘦弱身影的兵器給路雲飛的感覺卻是不知道比那斬元斧強了多少。

“在下翟明斬,請指教。”那翟明斬瘦小的身軀裹在一件頗大的黑色長袍中,微風吹過彷彿稻草人一般被吹起,底下的觀眾紛紛催促兩人比試。“路師兄,對面的是誰?快點將他打下去……”

陳松知道路雲飛一向交友甚廣,再加上長相俊朗,所以頗受門內女弟子的歡迎,陳松知道這地下的圍觀之人中有不少都是外門已經被淘汰的女弟子來給路雲飛捧場,看見路雲飛的對手看起來枯瘦不堪,賣相相差可謂極遠,恨不得路雲飛快些將其打倒,在臺下嘰嘰喳喳的埋怨起來。陳松看到這場景不禁啞然失笑。

路雲飛並不為臺下的聲音所擾,淡淡的對著那枯瘦黑衣人拱手道:“在下路雲飛,請。”說著路雲飛衣袖飄起,朝著後方退了幾步,對面的翟明斬單腳微抬,雙手緊握那門板一樣的大刀,一個簡單的架勢擺開。

兩人就這樣相隔數丈的站立著,沒有誰先動手,但是陳松卻是敏銳的發覺到那人身上的氣勢已經慢慢凝聚,一觸即發……某一時刻,那黑衣翟明斬首先出招,巨大的烏鐵巨劍在地面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劃痕,那瘦小的身影雙手一超,一道極為霸道的刀光朝著路雲飛斬去。

陳松看見那黑衣人的氣勢不禁一陣吃驚,“也是靈竅頂峰?!!”這翟明斬身上一直都有一股晦澀的波動傳來,讓人無法檢視其修為,但是就在剛才發招的一瞬間陳松還是敏銳的從其氣勢中判斷出其修為,第二輪的弟子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啊。

臺上的路雲飛看見對方的巨劍斬來,臉上並沒有表情,伸手幾道奇怪的手印打出,在身前凝聚出一個看不真切的虛影,輕輕一拍將那巨劍的攻勢抵住,那虛影與巨劍一觸即分,兩人再次相向站立不語。

剛才的試探,路雲飛卻是選擇了硬拼的對策,看來兩人都想試探對方的深淺。只是底下的陳松心中有些吃驚,剛才路雲飛所使的手印自己可是從未見過,以前與路雲飛交流之時也沒有見過其使用,看來乃是什麼隱秘手段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