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霏霏,轉眼間太虛觀上的嚴寒已經略淡了幾分,偶爾飄落的春風細雨,還有那已經開始生機勃勃冒著新芽的花花草草無不傳遞著初春的氣息。

陳松腳踏松艮劍,俯首飛行在群山峻嶺之間,這一日陳松一人獨自趕往齊雲峰,低飛的松艮劍緊貼在山崖之上,孩子心性頓起的陳松不禁東看看,西嗅嗅,一切都是那麼生機勃勃,這種山間樂趣怕是還是自己在老家青陽山才有的,只是轉眼間,阿爹已經故去幾年,自己已經有一介凡人變成如今翱翔在群峰之間的修真之輩,命運的多變怕是就是如此吧。

陣陣清爽的笑聲從群峰中那道綠色的身影上傳來,只見那小孩足下飛劍一鬆,整個人凌空朝著山崖落去,就在即將摔向山岩之時,那抹綠色的劍影靈性十足的將那疾馳的身影接住。陳松腳下輕踩,松艮劍猛地加速,朝著遠方雲海深處的齊雲峰射去。

這一刻,再也沒有修真,沒有太虛觀,沒有身世之謎,沒有合歡宗也沒有九幽煞氣,有的只是這十歲的孩童,以及這片生機盎然的天地……

齊雲峰,凌雲殿,依舊是六峰管事和一臉威嚴的申屠震嘯,以及一幹負責小比事項的六峰子弟。

“各位,都是外門英才,過關斬將來到此處,接下來的第二輪將會採用淘汰制,希望臺下的每一位弟子都竭盡全力,只要有資質,有實力,不論結果如何,都有可能成為六峰弟子,多話不說現在抽籤開始!”臺上的申屠震嘯似乎話多了些,但是依舊一臉的嚴肅。

臺下首輪晉級者三百一十二人,每組干支組都有五人左右的進級,有的組實力稍差,只選出了四人晉級,有的組實力強些或者有人戰績相當最後選出了六人。總而言之這結果都是裁決長老根據每位弟子的實力排出的結果,眾人也沒有質疑,因為這其中實力的判定也是極為公平,當然要是有弟子不滿首輪的出局,也可以嘗試挑戰一下晉級者,看究竟有無誤判。

進入六峰,修煉上就會有更好的指導,進入內門的可能也會大上數分,進入內門,那麼可以享受的待遇又是質的飛躍,功法靈藥門派都會儘量的滿足,每一位都是門派的棟梁之才,門派都會竭盡全力的培養,自己的前途也會更加的光明。地下三百一十二名外門精英聽見申屠震嘯之語不禁熱血沸騰,紛紛摩拳擦掌的準備抽籤。

與首輪相同,那擺在空中一直沒有撤去的結界再此被六位長老聯合申屠震嘯啟動,色彩斑斕的光華再次出現,內中三百二十一枚玉籤飛速行駛,眾人迫不及待的朝著抽籤結界飛去……

抽籤規矩與之前相同,個中細節並無須多講,只是這次的玉籤中並不再是六十個干支數了,而是直接從一到三百一十二的數字,多話不說,陳松飛身而起,一手朝著光幕中的一塊玉籤抓取。

烏黑色的玉籤與上次的並無區別,陳松照例將自己的身份腰牌往其上面一印,一道光華閃過,正面顯出陳松二字,只是這次顯示的是銀色古篆,背後寫著數字“41”,看來自己此次的數字靠前了。

淘汰制的規則簡單之極,抽籤所得的三百一十二為弟子,由一號與三百一十二號比鬥,二號與三百一十一號比鬥,依次類推,第一局結果出來之後,再以一號與三百一十二號勝者對戰二號與三百一十一號勝者,這樣直到最後決出外門的名次,這樣外門的小比就算結束。當然勝者會有相應的獎勵在此不提。

“在下一百二十八號,請問誰是一百八十五號?”一名弟子對著周圍說道。

“在下二百零七號,請問哪位兄臺是一百零六號,一會兒請手下留情……”臺下的弟子紛紛打聽起來,這第二輪的比試可不比首輪的規則,只要輸一場名次就此停滯,所以由不得大家不緊張。

陳松細算一下,自己的對手應該是二百七十二號,但是這裡弟子有三百人,實在難以找到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所以也懶得問,只是找到李明寒,吳明剛,還有路雲飛隨便的問了一下對方的號碼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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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臺上的申屠震嘯走上前,對著底下的眾位弟子道:“好了,第二輪的抽籤結果已經出來,至於大家的對手都會張貼在演武場的紅榜上,各位現在可以稍作休整,比試半個時辰後開始。”

底下的弟子對申屠震嘯的所言不敢有異議,紛紛散去。

待凌雲殿前弟子散盡,申屠震嘯開口說道:“底下弟子都已經去那演武場了,這弟子之選大家也是知道的。在下只是想說,大家同為太虛門人,凡事還要謹記切莫傷了和氣才好。”申屠震嘯對幾位六峰管事的語氣明顯要平和許多。

“眾位都是前輩,我一介晚輩自然不敢在擇徒上有所無禮,只是還希望各位師叔能夠給在下幾個像樣的好回去覆命罷了,太叔師妹覺得對否?”那一身白衣的若虛峰齊謙秉謙和的說道,望向那六位管事中唯一的女性。

對面的那位素袍女子明顯對這若虛峰的翩翩公子樣的齊謙秉並不感冒,淡然道:“齊師兄你若虛峰要搶人就自己說,不必拉小女子進去,我青靈峰也就是收幾位煉丹煉器弟子,與各位師叔可沒有爭端。”

顯然,這六位管事中並不是只有齊謙秉是謙字輩的晚輩,那青靈峰的那位女子也是謙字輩,而其餘四人乃是震字輩的前輩了。齊謙秉聽到此話,也知道這太叔珍的脾氣,沒有在意,訕訕的支吾過去了。

“正如太叔師侄所言,我木秀峰也以煉丹弟子為主,想必與諸位沒什麼好爭的,不過蘇師叔好像欽點過要收一名辟穀期的煉丹師,但是此人實力並不強,還希望諸位不要相爭。”站在那名為太叔珍

的女子身旁的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修士說道。

六人聽到此話都是一陣的意外,不知道是何許人能夠入得那位木秀峰蘇首座。還是其中一位看起來頗年輕的修士說道:“哦,不知道侯師兄所指的是哪位弟子?能有如此資質得入蘇前輩的法眼,要是真的天分超絕,我紫陽峰可是有些心癢的嘛。”

那木秀峰的侯姓儒生說道:“任師弟就不要眼饞了,那弟子也僅僅是煉丹實力尚可,在首輪的表現並不突出,想來入不得你們紫陽峰的法眼的。”

一旁的一位粗獷打扮,身上短襖,胸襟大開的修士說道:“哼,木秀峰之輩就是如此做作,要是沒有點實力會入得了你們那蘇首座的眼?這麼藏著掖著盡讓人不痛快,好似生怕被人搶走一般。”那修士個子魁梧,在加上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看起來十分剽悍,語氣中直接用上了“蘇首座”,看似對那木秀峰頗為不屑。

對面的木秀峰管事原本一臉溫和,聽到此話不禁怒的滿臉通紅,怒道:“斐霆,你說話最好放尊重點,你侮辱在下,在下不屑於理會,但是你對蘇師叔口出惡言,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

對面的粗獷大漢斐霆撇嘴道:“怎麼,侯震師,在下可有說錯?看你的樣子莫非想和我走上幾招不成??”說著那斐霆一臉無所謂的摩拳擦掌起來。一旁的申屠震嘯一聲冷哼,呵斥道:“各位莫非把我剛才的話忘了嗎?說了不要丟了和氣給晚輩們看笑話,這還沒開始就要開打,是不是不將我這執事長老放在眼裡?”

那斐霆似乎對申屠震嘯也頗為畏懼,頭偏向一邊沒有說話,中間一直沒有開口的連天峰管事說道:“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回去了各位首座自有定奪,我們現在還是先前往那演武場觀看弟子鬥法吧。”

一旁的齊謙秉也藉此機會打圓場道:“喬師叔說的對,我們還是快去演武場,各位弟子的實力我們都需心中有數,到時候選弟子可馬虎不得。”

一旁的申屠震嘯甩甩衣袖,道:“你們六峰之事與我申屠震嘯無關,只是這小比乃是我所主持,希望各位賣在下一個面子,不要讓我這執事長老難做才好。”說著申屠震嘯二話不說身影一閃朝著演武場去了。

六位管事也沒有再爭吵,各自也朝演武場趕去,只是隱隱間分為了三個陣營之態,其中飛的相近的太叔珍突然對身旁的木秀峰侯震師說道:“侯師叔,剛才晚輩一直沒有說的上話,那侯師叔所言的那位弟子,要是真是煉丹天賦極佳,我青靈峰可沒有說相讓的了,在下雖為晚輩,但是擇徒一事最終還要經過首座,晚輩只得和侯師叔爭上一爭了。”

那太叔珍雖為晚輩但是說話不卑不吭,說話間根本對那侯震師沒有畏懼之態,反倒是侯震師嘴角有些抽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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