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剛也偏頭看向窗外,默然無語。潘文卿看見吳明剛的異樣,不禁說道:“吳師兄不用擔心了,那小比就算今日缺下一場,還有明日的一場,我看過吳師兄的傷勢了,那陰毒已經被驅除乾淨,並沒有殘留,雖然有三處主穴受傷,但是在陳師弟的極脈鎖穴丹功效之下已經暫時控制,明日的比試只要不太過用力,撐一場比試還是可以的。”

正在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喧譁,吳明剛點頭道:“看來李師弟他們回來了。”話未說完,洪明建已經猴子一般跳進屋內,看見已經醒來的吳明剛,笑道:“吳師兄真的醒來,看來陳師弟真是醫術驚人啊,連吳師兄什麼時候醒來都算的神準。”

“洪師兄不要拿在下開玩笑了。”門後陳松,李明寒等人魚貫而入,路雲飛也跟了來,昨日受傷,陳松走的太急,並沒有告知路雲飛此事,今日路雲飛是聞訊趕來,吳明剛看見眾人臉上的關切之情,不禁心中一暖,道:“承蒙各位關心了,吳某感激不盡。”

李明寒搖頭道:“吳師兄你不要客氣,這些能幫的事是大家應該做的。”吳明剛聽到此話,心中似乎想到什麼,不由臉色一暗。洪明建看出吳明剛的異樣,眉頭一皺走過去坐在吳明剛的床前道:“吳師兄怎麼這般低沉?是因為今日耽誤的小比嗎?吳師兄就算連上昨日與今日空缺的兩場,一共也才輸了三場,明日只要勝過那最後一場,這第一輪的比試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再說和吳師兄比起來在下可是無臉見人了,沒有缺席今日可是又輸了一場,算起來和吳師兄一樣已經輸過三場了。”

洪明建說完,故作嘆氣狀,陳松看到這一幕,不禁啞然,說來洪明建也是運氣太差,今日的比試中又碰到了戊戌組的頭號高手姚益龍,說來慚愧洪明建兩次敗在這太虛觀新來的弟子之手,實在有些……

可是眾人看到洪明建的樣子,哪裡有半點沮喪之感,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吳明剛雖有心事,但是看見眾人的樣子,也忍俊不禁起來。

“吳師兄,這枚伏玄丹藥效只有半個時辰,可以幫助你穩住氣血的翻騰,不過還是不可以運功過度,畢竟藥效有其極限。”陳松認真叮囑著,吳明剛臉上還是沒有血色,但是外表看來已經可以正常運動了。

那枯陰咒只是廢掉三處穴位,將陰毒引入,導致肉身失去防禦力,最後陰毒致死,對身體的硬傷並不嚴重,只是吳明剛運氣甚好的被救下了。吳明剛默運真氣消融那伏玄丹的藥力,微微一笑道:“有勞陳師弟了。”

陳松點點頭,看向吳明剛那組修士中的葉無缺,低聲對吳明剛道:“吳師兄,萬事小心,一切等之後再慢慢商討。”吳明剛頭微微一偏,看到那葉無缺陣一臉陰沉的看過來,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陳松的話。

陳松看看時辰不早,自己丁未組的抽籤馬上要開始,也就轉身走去,只是陳松沒有看到的是,身後一雙毒蛇般的眼睛已經盯上了自己,正是那面無血色的葉無缺……

“哼,沒想到你這般命大,枯陰咒之下居然還可以活蹦亂跳的參加比賽,看來是剛才那小子之功了,那日也是那小子救走你的吧。”同時抽籤的葉無缺對著吳明剛道。吳明剛臉色鐵青,猛地回頭說道:“姓葉的,你最好咒我不得好死,不然我定要找你葉家新仇舊恨一起算算。”

葉無缺陰冷的咧開那泛白的嘴唇,放出一股不似常人的笑聲:“你還是先祈禱今天不要再碰到我吧。”

“接下來,十一號陳松對戰十二號嚴長青。”丁未組的白髮裁判宣佈道。陳松深吸一口氣,走上擂臺,嚴長青雖然不是丁未組的頂級高手,但是也是靈竅中期的修士,實力非同小可,也是此次丁未組的前五之選。

那嚴長青顯然也頗為慎重,陳松的實力有目共睹,這最後一場比試也大意不得。“在下陳松,請嚴師兄指教。”陳松上臺首先抱拳道。“不敢當,還要陳師弟手下留情。”兩人並不廢話,各自跳開,對峙起來。

“水念衣”陳松未曾開始防禦法術水念衣已經附於身上,嚴長青不比其他的修士,此人專修劍術,攻擊力之強少有與之匹敵,所以陳松比試還未開始就已經謹慎的防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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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嚴長青依舊如之前一樣,一把紫色的寬劍懸浮於頭頂,身上一襲紫金鑲邊的道袍在紫色長劍的光芒無風自動,陳松看到嚴長青的氣勢,嘴角一咧。在臺下雖然知道這嚴長青劍術了得,現在才知道這嚴長青可不是一般的厲害,盯著那名為“紫電”的飛劍,陳松大喝一聲,松艮劍率先朝著對方打去。

對面的嚴長青依然站立在原處,紫電劍上越發刺眼的紫光顯示出此刻躍躍欲試之威,松艮劍青色的劍影與那紫電比起來無疑輸上數籌,只見那紫電劍劍身微顫,一道紫芒飛出,與那青色的劍影纏鬥起來。

陳松明顯也沒有要與嚴長青一較劍術的打算,只見陳松乘此空隙,雙手法印翻飛,眨眼間法印已經結完,雙手猛地往地上一拍,順勢一躍朝著嚴長青衝去,同時地上不停的伸出青色藤蔓,也與陳松一起朝著對方襲來。

嚴長青微微一笑,道:“陳師弟你這青藤之術雖然威力了得,但是對付在下卻是沒用的了。”說完,那紫電劍圍繞著嚴長青上下飛舞,頓時將數根靠近的藤蔓斬成粉碎,同時紫電劍道道紫紅色的劍芒交織化成一片從四面朝著陳松攻來。

陳松面對此景早有打算,只見數根伴隨在自己身側的青藤猛地回縮,在面前纏繞,不一會兒就結成一道藤牆將那幾道劍芒接下,同時手中法印一送,兩道巨木在嚴長青的頭頂憑空而降,那

嚴長青也見識到了陳松對於法術掌握的精準,終於單手一抬,將那紫電劍握於手中,那紫色飛劍彷彿受到召喚一般,劍身隱隱有數道符文流轉,嚴長青仗劍仰天一刺,飛劍紫芒吞吐,一道紫光直接將那巨木劈成兩半。

陳松看見這紫電劍的攻擊力不禁暗自咋舌,手中不停,又是數道巨木打去,嚴長青似乎也厭煩了這等無止境的法術,歷喝道:“紫電迴天!”瞬時那紫電劍化為一道紫色光芒,隨著嚴長青身體的旋轉舞出一道道紫色的光幕同時朝著那些青木向陳松打去。

陳松看見那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的紫劍光幕,右手青藤翻飛,瞬間將整隻手臂包裹,“金錐劍!”陳松知道對於這等攻擊超絕的劍幕,怎麼被動防禦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也是運起自己攻擊力著稱的金錐劍朝著那光幕的一點刺去。

只見那金錐從青藤包裹的右手上伸出,以點破面,與那劍幕相擊,只見陳松手臂上的青藤在劍幕的粉碎下快速的消逝著,眉宇微皺,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嚴長青的劍術的威力,但是此刻已經無法,水念衣強在化勁,以巧破力,但是這劍幕的威力何其之大,水念衣又哪裡消融的了?

“千鱗!”陳松沒有遲疑,瞬間將自己的防禦法器召出,只見近百枚白色的鱗片附於陳松身體外,那與劍幕交接的右手之處更是一層更為厚實的麟甲,那手中的金錐劍光亮一閃,終於刺破劍幕從嚴長青的攻擊中脫困而出。

陳松衝出劍幕不敢大意,松艮劍立馬召回護身,此刻陳松一身白色的麟甲覆蓋全身,就連臉上都長出些許白磷,看起來顯得陳松頗為妖異,說實在的這等千鱗防禦全開的狀態陳松還是比試至今的第一次,而此刻陳松的右手臂上還有汩汩鮮血流出,顯然剛才還是傷到了,由此也可見嚴長青攻擊之強了。

那嚴長青看見陳松能夠衝出自己的防禦,也是對陳松高看不少,手中紫電一震,劍身上的光芒吞吐出數丈長,化為一道沖天的紫色巨劍,直接朝著陳松劈去。陳松臉色一變,就在剛剛短短的一瞬間,嚴長青神識已經將自己鎖定,也就是說,這一劍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的了。

陳松一咬牙,千鱗猛地一張,又是數十道鱗片伸出,一百二十八枚麟甲齊開,這是陳松現在的極限了,陳鬆鬆艮劍握與手中,一道白中泛青的光芒隱晦的出現在松艮劍之上,正是那雲霄風罡,只是陳松使用的極為隱晦,與那聲勢浩大的紫電劍比起來,根本看不出來。

陳松沒有猶豫,雙腳猛地一彈,手持松艮劍朝著那紫色巨芒擊去,嚴長青對於陳松這般以卵擊石的行為也是一愣,之前的比試嚴長青可是知道陳松的飛劍品質一般,而且也並不擅長劍術的。看到陳松居然準備以劍術應對,嚴長青不由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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