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葉無缺的年輕人冷哼道:“上次的意外我葉家也是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才失誤的,再說葉家之後不也沒有追究?”那臉色蒼白的葉無缺似乎也是修為極為不錯,面對吳明剛的攻擊也是攻防的渾然一體。

吳明剛手上不停,繼續強攻過去,說道:“那不知姓葉的你剛才一番話是何意?在下不去找你們麻煩就好,那道你們葉家還要得寸進尺沾染在下的帝雲斧訣不成?”

那葉無缺咧嘴笑道:“我葉家並沒有強搶之意,只是那帝雲斧訣與我葉家有大干係,當初也只是大意了,現在我葉家願意出價收回,而且,姓吳的當初你可沒有說自己有得到這帝雲斧訣之事。”

“哼,你葉家視我等性命如無物,本就是你們違約在先,卻是在這裡說吳某人私藏斧訣的不是了。是你葉家置我等性命於不顧在先,我又何須再依照約定?”吳明剛冷笑道,身上土沉鎧運起,斬元斧上下紛飛,直接朝著那葉無缺攻去,對面的葉無缺似乎也沒有心思繼續糾纏,冷笑道:“姓吳的,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那本就是我葉家之物,今日在下就親自在此收回。”

說著那葉無缺一把鐵木扇上下飛舞,威力更勝那斬元斧的朝著吳明剛打來,陳松心中一驚,這臉色蒼白的葉無缺沒想到功力如此了得,那鐵木扇也不知道是何種材質,竟然可以硬憾斬元斧。

吳明剛面對那鐵木扇也是毫無畏懼,一道道灰光自斬元斧中劈出,兩人的戰況瞬間膠著,陳松看見臺上的鬥法,眼睛皺了皺,這打鬥中儼然已經成為了生死之鬥。那葉無缺突然藉著鬥法的空隙開始嘴上默唸著些東西,陳松眼尖,明顯看出了不對,但是那鐵木扇卻正好將其臉部遮住,吳明剛一直都沒有看到。

陳松胸中不禁擔憂,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那葉無缺冷臉一笑,道:“吳明剛,是你不識相,可不要怪在下了。”說著嘴中一吐,一道快若無痕的彩光一閃而過,陳松吃驚道:“這是什麼?這般快?”

陳松忙不迭的看向吳明剛,只聽撲的一聲,吳明剛已經面如死灰的向臺下倒去,陳松眼中一紅,再也無心顧忌其他,飛身將其接住……

練心居,吳明剛所在的青石床,臉上已經盡無血色的吳明剛無力的盤坐著,身後李明寒雙掌抵住吳明剛的靈臺,一道道冰寒的真氣如潑水一般的望吳明剛身體裡面倒灌著,已經運功壓制了半個時辰的李明寒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

“這到底是什麼暗器?這般狠毒?”李明寒低頭咒罵道,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殺意。吳明剛不知是被何等暗器所傷,靈臺,中樞,命門三穴位盡毀,全身有一股無形的陰毒在破壞著肉身,但是偏偏幾

大穴位被毀,自身的經脈沒法自行運轉真氣,只得任那陰毒橫行。

李明寒一邊用自己冰屬性的真氣去抵禦陰毒,一邊拿起陳松離開之時預留下來的藥物拼命的補充者損耗的真氣,饒是如此,漸漸地李明寒已經感到支持不住了,但是此時哪裡可以放棄?要是自己鬆手,吳明剛怕是神仙也難救了。

同一時刻,西藥院的丹坊內,潘文卿與陳松兩人手忙腳亂的忙碌著,不過不同的是陳松盤坐在控火大陣中央,那荒火鼎被放大到一人高的樣子,手中法訣飛舞,口中還時不時的提醒潘文卿放藥之類。

潘文卿身前同樣放置著一個略小的控火陣,各類低階的靈草不停的在丹鼎中熔鍊著,同時還時不時的在陳松的吩咐之下將已經熔鍊成液態的藥液遞到陳松的荒火鼎中,每次進藥,荒火鼎都會發出陣陣爆鳴聲,丹坊內早已瀰漫了一屋子的蒸汽。

屋內的時間彷彿凝固一般,有的只是兩人簡單的流水線合作,還有陳松越來越無力的聲音,“極脈鎖穴丹,療傷靈藥,專治經脈之傷,短期內可續脈接骨,玄階低階丹藥。”簡短的介紹,卻對陳松當下的煉丹實力的一種挑戰。

荒火鼎上的爆鳴聲漸漸地變強著,每一次丹鼎的顫動,陳松都會震的氣血翻騰。“陳師弟,一切的低階輔藥已經煉製完成,還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潘文卿擦了擦額頭的汗,急忙道。

陳松搖搖頭,急切回答說:“沒有了,剩下的步驟只能我一個人進行了,”話到此處,可能是陳松分神的原因,荒火鼎內猛地一震,竟有點點火星從丹鼎內迸出,陳松急忙掐訣,半會才平息下來,接著道:“潘師姐還是快去練心居幫李師弟的忙吧,李師弟這般運功就算功力深厚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潘文卿擔憂的看向那荒火鼎,煉丹一脈講究調和,陳松這般強煉,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可不是說笑的,但是此刻吳明剛的情況怕是更為危險了,潘文卿無奈的跺下腳,轉身朝著練心居飛去。

潘文卿剛走不久,陳松臉色猛地一變,嘴角肌肉微微拉扯,最終按耐不住“哇”的一聲噴出口血來,此刻煉丹到達了緊要關頭,陳松打著法訣的雙手都不敢放下,竟然不管不顧的繼續煉製起來。

這下可好,嘴角又是猛地數口血噴出,半會之後,陳松終於抓到一個空擋,單手在自己胸口幾處穴位上連點幾下,苦笑:自己功力還是不行,雖然荒火鼎有輔助控火的能力,但是這幫助依舊是有限的,以陳松現在還沒到玄階丹師的實力強煉這極脈鎖穴丹實在是太難了。

陳松輕撫一下剛才震傷的胸口,一咬牙,一枚硃紅色的泣血丹藥出現在手中,捏碎外圍的丹

蠟,陳松沒有猶豫的一口吞下,這正是那化血丹,既然法力不足以支援這煉製,那就加上這枚化血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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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血丹入口,陳松丹田瞬時一股真元的洪流開始充斥整個內府,陳松玄素真解自動順著經脈開始按照行功軌跡運轉,陳松喝的一聲,法力彷彿不要錢一般朝著荒火鼎流去。

練心居,李明寒雙手依舊抵在吳明剛背心,此刻嘴角已經開始發烏,這樣反覆運功壓制吳明剛的傷勢,體內的真元早已告罄了。雖然有陳松留下的數種回覆真氣的靈藥,但是這樣不經過自身運轉就化為己用,藥力在體內亂竄不說,直接對藥力的壓榨也是身體承受不了的。

一邊的潘文卿此刻卻盤坐在吳明剛身前,吳明剛身上的長衫已經褪下,一聲赤裸的上身密密麻麻的插滿了數百根金針,也虧得是潘文卿這金針鎖竅之法,想遏止住了那陰毒的擴散,不然李明寒怕是已經支持不住了。

時間不知有過去多久,陳松一臉疲憊的推開練心居三人的屋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扶著門欣慰道:“幸不辱命!”

“一應……一應療傷器物我都購置齊全了。”不待陳松回過神,冒冒失失的洪明建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兩人兩眼對視,欣慰一笑。洪明建單手一揮,只見人高的玉桶,各類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依次擺開,陳松也手中白光一閃,一枚淡黃色如暖玉一般的藥丸出現在手中……

吳明剛醒來之時已經是次日,微微翻動身體,腰腹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饒是吳明剛性子堅韌也忍不住一聲悶哼,偏頭向身邊看看,發現已躺在自己的床上,吳明剛不禁微微皺眉,昨天比試後只記得自己被那葉無缺的枯陰咒偷襲,之後情況如何自己就不記得了。

正在此刻,屋門輕輕地開啟,卻是潘文卿走了進來,看見吳明剛醒來,忙欣喜道:“吳師兄醒來了嗎?身體可還有不適?”

吳明剛勉強一笑回道:“並無大礙,只是傷口有些疼,不知……”潘文卿知道吳明剛想要問什麼,回答道:“昨天是陳師弟剛好在場,將吳師兄救下,也幸虧如此,不然以吳師兄的傷勢就算痊癒怕是修為也去掉了大半了。”

吳明剛點點頭,雖然具體情況潘文卿沒有說,可是自己可是知道葉家那枯陰咒的可怕的,要不是當場有人相救,此刻怕已經成為葉無缺的俎下魚肉了。“有勞潘師妹費時照顧了。”吳明剛低聲道。

潘文卿一笑,說:“吳師兄說的哪裡話,在下只是昨日丹比正好結束,今日也沒什麼要事,就在此看守一二,要說勞駕的,可不是在下了。”潘文卿看看日頭,說:“看著時辰,大家的小比應該快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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