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心中有些猶豫,這黃玉乃是極其稀少之物,怕是對自己的聚靈罡有大幫助,錯過了這次,聚寶閣都不一定有第二塊了,畢竟只有天雷谷才有出產,而且用處太過狹隘,對其他修士並無用處,所以極其少見。

難不成自己要到天雷谷去求那幾塊黃玉?陳松無奈的看了看路雲飛,道:“柳先生,不知是我們太虛觀何人想購買此物?可否引在下去看看,稍作商討?”

陳松知道能夠被聚寶閣掌櫃接待之人一定是大有來頭,只是自己實在是不願意錯失良機。

柳先生看到陳松已經把話說成這樣,只得沉吟一會,笑著說:“這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在下還是去幫忙周旋一番,只是最後能否得到那黃玉,我真的是不能保證。”

陳松忙作禮道:“那是自然,柳先生肯幫忙,在下已感激不盡。”隨即便跟著柳先生往聚寶閣更上一層走去。

清虛仙坊可不僅僅是只供應練氣的修士,不然狄謙伯也不會在此處賣東西。

所以,各接待室所在的樓層都是不同,一般越高的層數接待的客人越是尊貴,就如陳松現在交易就只在第二層。

向上走了幾層,陳松暗自揣摩著那位太虛觀的修士究竟是哪位前輩,等會兒應該如何應對,畢竟自己除了煉丹術什麼也拿不出,交易的籌碼並不是很多的,一時也沒多大的信心。

也不知是否已經到了最高的接待樓層,反正柳先生不再往上走,兩人也就跟著往一旁的大廳走去。

這是一個高貴卻不顯奢華,精緻而不顯得小氣的大殿,陳松回望,周圍都是沉香木雕刻的牆裙,大廳中不知焚著什麼香料,飄蕩的陳年積澱之韻給陳松一種安詳之感。

柳先生將兩人喊在廳前,自己獨自上前去通報,陳松抬頭望了一眼,卻是有些愣住了。

只見廳中只有兩人,一主一客的坐著,那主人卻是一名三十歲模樣的女子,看來只怕是柳先生所說的肖掌櫃了。

而那位客位上的卻是一名年輕的白衣修士,那人渾身雪白長衫,沒有一件飾物,給人一種極其純粹之感,只是從陳松的角度卻是看不見那白衣人的臉。

陳松回望路雲飛,顯然那路雲飛也是看到大廳中與自己一樣一身白衣,但是氣勢截然不同的白衣人,同境界修士的修為可以相互檢視,陳松卻是發現那白衣人並不是什麼太虛觀前輩,修為是靈竅期,但是白衣人氣息晦澀,陳松並不能真切的判斷。

“陳師弟,那名白衣人乃是靈竅巔峰的存在,而且氣息極為晦澀,只怕已經到了結丹的邊緣。”那路雲飛慎重的給陳松傳音道。

那屋內的兩人明顯發現了廳外的三人,只是白衣人並沒有說話,就連抬頭看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那主位上的年輕肖掌櫃輕皺了一下眉頭,看見柳姓修士進來稟報,也沒有多說。只見柳姓修士似乎對兩人極為恭敬,依次進了禮,然

後開始講述前因後果。

看見柳姓修士的恭敬模樣,更讓陳松覺得那白衣人的不凡,畢竟柳先生在此聚寶閣也是屬於實權之輩,卻是對一名靈竅期的客人如此恭敬,直接以晚輩之禮對之,要知道柳先生也是靈竅頂峰的存在。

那白衣人安然的受了柳先生一禮,只是聽到柳先生說到一半時卻是意外的看向廳外的陳松兩人。

陳松此刻才看見那白衣人的臉,那人眉清目秀,並不是十分英俊,卻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白衣人看向陳松,笑道:“兩位師弟請進。”

陳松兩人作禮進來,陳松心中卻是有些忐忑,因為那白衣人明顯的是極為尊貴之人,不想卻這般隨和的對待兩人,這是陳松沒有想到的。

兩人並不知道白衣人的名字,只得以同門之禮作禮一番,那白衣人笑著看著陳松,說:“這位陳師弟怕就是前不久齊雲峰大敗青丹少主的陳松師弟吧?”

陳松沒想到白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子,卻是有幾分不好意思,道:“師兄謬讚了,只是僥倖而已。”

那白衣人卻是沒有深究,對著一旁的路雲飛說:“這位路師弟恐怕就是乙駝前輩的高徒了吧,在下久仰。”

陳松心中一動,乙駝?好像自己在什麼時候聽說過。

那路雲飛苦笑道:“在下至今還不知閣下的身份,不想閣下卻是對我這從未與人提起的師傅都知道了。”

那白衣人笑笑,道:“路師弟哪裡話,乙駝前輩的大名誰人不知,況且在下卻是在那日,乙駝前輩來訪之時目睹過前輩風采的。”

路雲飛恍然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在下正在疑惑為何會知曉在下的師從,原來是那日我隨師傅來太虛觀之時遇到過。”

那白衣人點點頭,拱手道:“光顧著說話,卻是忘了自我介紹,在下白明宇,若虛峰修士。”

路雲飛陳松兩人眼睛一亮,吃驚道:“白袍公子!!”

太虛觀內門,公認的化神之下第一人,白袍公子,白明宇。陳松初始看見對方乃是同境界的修士,心中的忐忑少了一些。心中想面前這位修士不是什麼前輩,只道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卻是發覺自己有些走眼。

白袍公子,白明宇乃是太虛觀明字輩一甲的弟子,入門並不是很早,但是實力在一甲弟子中卻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人。

明字輩明年小比之後才可以算是真正的二甲弟子,陳松只是入門接近二甲,才被算為二甲弟子,其中至於一套計算評價之法,在此不必多說。

白明宇修道不到一甲子,就到達了靈竅頂峰的實力,此次小比後,也是和廖明峰等一道準備衝擊金丹瓶頸之人。

這還不說,白明宇在太虛觀幾乎被認為不可超越之人,傳說雖然只有靈竅期的法力,但是其驚人的悟性使得境界已經到達了化神期的地步。

傳聞曾與武痴狄謙伯論道三天三夜不落

下風,最後白明宇神識消耗過度,輸了半招。正規說來只能平手相論,武痴驚歎於白明宇的道性領悟,為之折服,最後兩位以平輩相交。

白明宇微笑著對兩人說:“白袍公子只是別人給的叫法,與我熟識之人都是知道我不甚愛聽這稱呼的,要是兩位不嫌棄,就稱呼在下白明宇就好。”

這時,一旁的肖掌櫃撲哧一聲嬌笑,道:“三位太虛觀的俊傑可是只顧著相敘,卻是把妾身晾在一邊了呢……”

陳松這才看向那肖掌櫃,那女修一聲紫色長袍,粉目含春,腦後的秀髮如流水瀑布一般隨意的傾瀉而下,一眼看去便讓人流連忘返。

“肖掌櫃抱歉,只是在下與兩位師弟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有些太過激動了,肖掌櫃卻是不要怪罪。”白明宇笑著對肖掌櫃告了一聲罪。

“白道友哪裡話,妾身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看見幾位太虛觀高徒,在下是迎接都來不及,哪裡有什麼怪罪之說?”那肖掌櫃笑道,“只望幾位有空多來我們聚寶閣光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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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等人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之後那肖掌櫃叫柳先生退下了,開始談論生意,道:“聽說陳道友似乎想購買敝閣的黃玉,只是這黃玉乃是白公子已經要下的,兩位都是我聚寶閣的貴客,妾身實在不好做主,不如兩位商討一番如何?”

陳松也知道肖掌櫃會如此決斷,沒有推辭,對著白明宇說:“白師兄,不知那黃玉可否割愛?師弟對此物卻有些大用,要是師兄肯割愛,在下願意給出師兄認為合適的價碼。”

那白明宇看向陳松,微微一笑說:“說實在的,在陳師弟進來之時,白某已經決定將那黃玉相讓。在下別的癖好沒有,只是喜歡研究些珍藏了,黃玉本來就稀少,那塊更是品質極佳的極品黃玉,白某只是見獵心喜就買下了,既然陳師弟需要,就讓給陳師弟。”

陳松聽到此話,心中一喜,連忙對著白明宇拜謝道:“這可實在是太好了,卻不知道白師兄需要在下出多少的價錢補償?”

那白明宇笑笑,說:“在下與肖掌櫃有約,平時聚寶閣新得的珍藏都會給在下預留一些,在下此次也不是專為那黃玉而來,至於價格陳師弟直接與肖掌櫃相商就可,在者給在下的補償嘛,就算陳師弟欠我白明宇一個人情如何?”

陳松一愣,卻是沒有想到白明宇會提如此條件,實在有些意外,能得到這黃玉,心中也是高興不已,對白明宇的提議自然欣然接受了。

接著陳松就直接與肖掌櫃談了一下價錢,那黃玉雖然對常人無用,但是畢竟是極其珍貴之物,肖掌櫃要了八萬靈石的價錢,陳松沒有還價,這等奇物世間少有,自己並不知道底價多少,但是聚寶閣想來不會騙自己。

只是陳松全身的家當卻是只有那麼九萬多的靈石,此次卻是一下子口袋又癟了。但陳松並沒有在意,靈石等外物,只要有益於修行,卻是無所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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