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陳松驚疑一聲,雖驚不亂的一掐劍訣,太庚斷辛劍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接著忽的分化開來,九柄太庚斷辛劍呈半圓弧狀對著潘凌榮合圍而去。

潘凌榮輕哼一聲:“你果然有些意思,看來不能把你當做靈竅修士對待了啊!”潘凌榮的身體飛快的移動,帶起一陣的白色殘影,一個透明的漁網狀法寶一扯之間將九柄飛劍全部囊括在其中,而潘凌榮的本體一把對著那慘白色化骨幡抓去。

這一切動作一氣呵成,等到陳松反應過來時,那化骨幡一抖變成數丈大小,無數咯噔咯噔的骷髏撕咬聲從中傳來,一圈圈白色的化骨煞朝著陳松纏繞而去。同時血煞教眾人的修士也落了下來。

陳松嘆息一聲,來不及招呼被漁網法寶困住的太庚斷辛劍,手印一連串的打出,千鱗白光一閃的猛的綻開,一聲似有似無的龍吟聲傳來。陳松手指不停,接著深紫色的血戕屍煞猶如火焰一樣冒出,暗紅色流轉的血煞鎧毫不猶豫的覆蓋在千鱗之上。

同時,陳松賣力的彈射而起,瞬間幾道普通的煞氣攻擊被其迅速的躲開,接著拳頭上暗金色光芒一閃,直接對著眾多攻擊中的那多落英煞氣形成的花骨朵砸去。砰然一聲巨響,那落英煞氣竟然在陳松的拳頭下砰然碎裂。

此刻那化骨幡的煞氣繩索儼然已經絞殺而上,陳松面露戾氣,一個墨色玉瓶迅速的往口中滴入了一滴漆黑的液體。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聲獸吼從陳松體內冒出,接著陳松忽的一聲變成一隻猶如穿山甲般的小獸,光芒一閃的沒入地面。

毫無徵兆的,明明被眾人死死鎖定住的陳松竟然一瞬間瞬移了出去。

“土遁術!不對,土遁術應該沒有這麼快的施法速度的啊!”潘凌榮驚呼一聲,下一刻陳松從其背後冒了出來,身上的鱗甲迅速的消退,恢復成了人身,手臂上金色的光芒一閃,一根長長的尖刺對著潘凌榮後背速度極快的刺來。

當然,陳松可沒有指望這個小小的金系法術能夠傷到對方,潘凌榮輕哼一聲,手中的小幡忽的往後一揮動,一個白色的骷髏飛快的朝著潘凌榮後背抵擋。擋住那金錐劍的同時,骷髏毫不客氣的一口白色的煞氣對著陳松面門撲去。

陳松早有所料,好不容易獲得的一絲先機哪裡肯就此放過?左手勞宮穴中血戕屍煞一起,化作一團深紫色的大手,撲面迎上那骷髏噴出的煞氣。同時心念一動,那被漁網裝法寶困住的太庚斷辛劍輕吟一聲,猛的暴起!

潘凌榮一聲驚呼,那光絲化作的漁網一陣顫抖下直接被洞穿了開來,對於太庚斷辛劍的鋒利,陳松還是有幾分自信的。而那漁網法寶輕顫之下縮回成一枚玉佩形狀落到潘凌榮手中。其餘的幾名血煞教修士此刻的攻擊也紛紛再次對著陳松打來。

陳松冷哼一聲,早就藏在嘴中的又一滴復獸變藥液猛的吞下。身上光芒一起,陳松再次變成蹦山甲獸之狀遁入地下,眾修士的聯手一擊再次落空!

潘凌榮臉上露出惱怒之色,手中一掐法決,口中唸叨幾聲,那遁入虛空中的犀角梭一晃的出現在眾人頭頂,陳松出現的一瞬間,犀角梭上烏光大方,一大片的黑色光霞迎頭將陳松罩住。陳松身體一滯,臉色一變,接著深吸一口氣對著頭頂的儲靈簪派去。

一道灰影落在陳松肩膀,潘凌榮的化骨幡還沒有擊倒實處,陳松再次憑空消失在眾人眼前,這一次卻不是縮入地下的土遁術,而是真正的憑空消失!

眾人一愣,這陳松一介練氣修士,給眾人帶來的意外也是在太多一點。以眼前一群人的實力,就算是面對返虛初期的修士,恐怕都能對其造成不小的困擾,卻沒有想到連連在陳鬆手中失手。

潘凌榮並沒有了先前的憤怒,反而皺眉冷靜了下來,一

時間戰場變得安靜無比,某一刻潘凌榮腦子中靈光一閃,驚呼道:“不可能,剛才是破空法術!這小子才靈竅的修為,不可能可以解除到空間法則之力的啊?”

彷彿為了印證潘凌榮的話,犀角梭上空突然響起一聲暴鳴,深紫色的煞氣包裹下,陳松大喝一聲的雙拳對著犀角梭砸下去。

“不好!”潘凌榮驚呼一聲,犀角梭上烏光暴起,卻抵不住陳松巨力的被一舉砸落到了地面,其體表一陣的靈光閃爍,似乎隨時都要碎裂一般。陳松臉上一喜,身上罡風一陣攪動,噬靈罡遁的光芒再次冒起,整個人白光一閃的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陳松已經出現在數丈遠之外,接著一聲輕嘯中消失在天際。

自始至終,陳松就沒有想過要和眼前的潘凌榮一行人纏鬥,畢竟人家個個都是化神修士,自己要是硬碰的話,實在無異於以卵擊石!一直的遊走躲閃也是為了引出那遁入空中的犀角梭,然後發起一個暴擊暫時將犀角梭失控,最終給自己的逃走製造了機會。

潘凌榮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招收將那犀角梭召喚到手中,梭子倒是完好無損,可是頂部卻多出了兩個淺淺的拳頭印記。想到自己一個離合修士竟然被陳松耍的團團轉,潘凌榮不由大喝一聲命令道:“給我追!”

說完,犀角梭烏光一閃,放大到一人大小,接著嗖的一聲對著陳松離去的方向飛射……

葉家領地再次安靜了下來,一盞茶功夫後,一處不起眼的偏殿坍塌的石碓後,陳松光芒一閃的顯出形來。陳松眼咕嚕一轉,確定周圍沒有血煞教修士後,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出來。

“老闆,我還在療傷好不好?你竟然接二連三的將我召喚出來,還讓我讓人消停一會兒?”樹懶不滿的哼哼道,手爪一抓,將眼前的禁空之術打斷。

原來兩人根本就沒有逃走,而是選擇了藉助噬靈罡遁的假象,遁入了虛空躲藏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受傷,還要將你這麼大一個人一起拉入虛空中可是相當費力的一件事情的……”

陳松眼睛一瞪,不理會樹懶的胡攪蠻纏直接開口說道:“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那化龍涎沒有了,你不用痴心妄想了……”

樹懶臉色一苦,急忙哀求道:“老闆,就一點點可不可以?你不知道那酥骨鄉的毒性還有一絲沉澱在我體內,這時不時的總會提不起力氣來,老闆你既然手中還有富餘的化龍涎怎麼能看著你的靈寵生病而不管呢?”

陳松無奈的看著樹懶,再次苦口婆心的說:“懶兄,你少來這套了。我知道你是垂涎於那化龍涎的味道,但是那畢竟是蛟龍身上之物,你吸收起來雖然一時舒服,但是這種東西吃多了對你並沒有好處的。只有自己踏踏實實修煉來的功夫才是最穩固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樹懶不領情的眼珠子外翻,擺手打斷了陳松的唸經,說道:“好吧,老闆,咱們也別假惺惺來這套了!你不就是捨不得那化龍涎嗎?說這麼多幹什麼?”

陳松沒好氣的一把將樹懶抓了起來:“你個畜生也知道那東西珍貴的很,就這麼被你生生吞服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藥力根本得不到徹底的吸收還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這話要我說多少遍?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著吃的?!”

樹懶沒好氣的擺擺手,斜眼看著陳松說:“那就是沒的說了?算了,看樣子我也只能傷病纏身,下次你召喚我時,說不定我的酥骨香毒藥正在發作,可能就不能及時的幫到你了……哎,攤上這樣的主人也是我的瞎眼,這麼想起來,當初跟著巴俊說不定已經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陳松恨不得一把掐死這畜生,恨得牙癢癢的說:“也好,你生病了就該休整。這蹦山甲獸煉製的復獸變

藥液效果不錯,雖然不如遠古洪荒巨獸那樣時效長,但是也足夠我施展一次土遁術了。就是不知道你這號稱破靈滅法神通的變異靈獸的血味道如何,如果能抽取那麼一兩瓶的話,那麼我平時煉製出來的復獸變藥液也應該夠我躲避敵人的施展破空之術了。”

“哎,這麼看來的話,還要養什麼靈獸?只要有了復獸變藥液,適當的去處一點本名精血,就可以立馬擁有靈獸的特殊能力了。看來,以後直接給你時常進補一些養血的靈物就是了,也不用你出手,直接養肥了給我放血就行……”

樹懶眼睛一縮,驚恐的大叫道:“不是吧?老闆?這麼狠的招你也想得出來?啊……想我遇人不淑啊,以後不會被人當肉豬一樣養起來吧?唉嘿唉嘿……”

陳松笑罵的拍打了樹懶的腦袋一下,輕輕笑著說:“好了,懶兄,你就不要繼續跟我耍賴了,我們這就出去吧,呆住這裡也不安全。”

樹懶突然臉色一變,張嘴忘記了說話。

“懶兄,好了不要繼續裝腔作勢了可以嗎?”陳松不滿的說道,卻發現樹懶依舊瞠目結舌的看著遠方,不由有些意外的回過頭,不看則已,一看卻忍不住大罵一聲:“我叉!……”

只見幾人面前,不知道何時竟然掛起了一面透明的鏡子,正好將陳松兩人的樣子攝入了鏡子當中!陳松臉色一片鐵青,伸手一道寸芒對著那鏡子打出,虛空中那鏡子哧啦一聲碎裂開來,光影在天空中消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鎏影鏡,潘凌榮也太狡猾了一點!”陳松不由氣急的大罵,急匆匆的將樹懶捲起就朝著大陣外激射而去。要知道,這鎏影鏡並沒有其他的作用,卻可以充當眼睛一樣,將附近的一切景象傳入施術者的眼前,也就是說潘凌榮雖然確實上當的追了出去,卻謹慎的在葉家留下了一枚鎏影鏡,這可就苦了陳松了。

鎏影鏡釋放出來無聲無息,恐怕剛才陳松從廢墟中冒出來的畫面已經傳入了潘凌榮眼中,此刻說不定已經飛快的往回趕了!好不容易擺脫對方,陳松可不想再次被抓住,想到這裡陳松不由一把招出太庚斷辛劍就要遁走。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破空聲從耳側傳來,陳松眼睛一轉,血戕屍煞砰然飛出,將那煞氣匯聚成的花骨朵再次極為粉碎。

陳松看見那花骨朵的一瞬間,臉色一變,緩緩的從飛劍上落了下來。不知道何時,那厥陰地暝陣入口處,陳巧青已經出現在那裡。

“老闆,快走啊,我察覺到此地只有這女的一人。血煞教的大部隊還沒有追上來,此時不走就走不了了,這丫頭根本阻攔不住我們的……”樹懶急匆匆的說道,眼神不善的盯著不遠處的陳巧青。

陳松嘆息一聲,再次看了陳巧青一眼,再不猶豫的太庚斷辛劍一轉,森然的劍氣迸發而出,向著陳巧青所站的地方飛去。

“陳巧青,我不想和你動手!你讓開!”陳松沉聲說道,飛劍帶著絲絲的風聲,擊起陳巧青的衣袂陣陣飄起……

“叮……”太庚斷辛劍在陳巧青身前定了下來,陳巧青眼神一陣的恍惚,卻絲毫的法力都沒有調動起來。

陳松原本堅毅的目光在陳巧青的注視下,竟然變得有些不敢正視起來,太庚斷辛劍一偏的擊打在陣法之上,厥陰地暝陣一陣的晃動,入口的旁邊立馬被開出了一個口子。陳松悶頭的朝著出口走去。

“果真是,正道修士都是如此無情無義嗎?”陳巧青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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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沉默一會兒,頭也不回的說道:“對不起……”

陳巧青自嘲的笑笑:“如果你要說這的話,請您免開尊口了。反正我血煞教修士在你們看來就是那麼不堪,這種事情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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