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斐楊又是哪一位人物?”陳松偏頭看向眼前的白衣人,由於境界高出太多,陳松也分不清楚斐楊的靈壓到底是什麼境界,但是應該也就是返虛修士。可是為何同為返虛修士,斐楊竟然能夠以一人之力,讓柳浪和卓狂人都忌憚無比的樣子!

巴俊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的道:“這斐楊境界上倒是沒有什麼厲害,但是卻有一個令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能耐……”

“哦?是嗎?”陳松正要問下文,不遠處的柳浪單手一個印訣對著洞府外指去,一道瑩瑩的綠光倏地消融在綠影仙蹤大陣某處,洞府外的大陣上陣陣靈紋翻滾,碧綠的靈氣吞雲吐霧一樣冒起,卻在此時,大陣內部猛的升起八根沖天的白色光柱,耀眼的白光似乎要將整個大陣深深洞穿一般。

大陣內碧綠的靈氣頓時一個萎靡,生生的回縮起來。柳浪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不理會斐楊剛才的話,咬牙的盯著對方:“斐楊,你果然動了我的護山大陣,你可知道這綠影仙蹤大陣花了再下多少心血?被你強行終止,這些奇珍異木的損失你九宮山賠得起嗎?”

“九宮山?”陳松一愣,驚訝的看著巴俊。巴俊點點頭,接著說:“不錯,斐楊就是九宮山兩千年來最有資質的陣法大師,傳聞給其足夠的時間,佈下可以對付合體境界修士的大陣也不是不可能。而他沒有完全的準備,不會輕易現身,而此刻來看的話,這綠蘿洞府恐怕已經被他給全部包圍起來了,連護山大陣都已經被生生掐斷,如果他不願意,恐怕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無法安然出去吧……”

斐楊微笑的點點頭,毫不在意的看著柳浪:“我們九宮山可不如合歡宗有錢,自然賠不起的。不過如果柳浪你還要和我死磕下去的話,等你滿園的花草都枯了,可別怪我……”

“你!……”柳浪氣急,再忍不住對斐楊破口大罵:“斐楊,你個龜兒子有本事我們直接打一場,整天支著你那破爛陣法讓人討厭!我合歡宗還沒有去找你們九宮山的麻煩,你們居然敢先找上門來了嗎?我看你這是逼著合歡宗站在血煞教一方嗎?”

斐楊冷笑一聲,指著陳松等人說:“不用我逼你們,恐怕合歡宗早就已經有了選擇了吧?如果你動了這幾個小輩,我敢保證,九宮山同血煞教還沒有打起來,恐怕你合歡宗就先被太虛觀找上門了……”

柳浪不耐煩的擺擺手:“斐楊,我合歡宗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操心!我只問你,你解不解開我的綠影仙蹤大陣?不要以為有了陣法的依仗,我柳浪就怕了你,我就不信你在外面佈下了什麼滔天大陣,莫非能夠將這裡的所有人都攔住不成?”

“那這幾個人,你合歡宗還要收拾嗎?”斐楊微微一笑,指著陳松幾人說道。

柳浪輕哼一聲,拂袖走入內堂之中,只剩下一旁的卓狂人騎馬難下的站在那裡,最後也只得悻悻然的看向另一個方向。

“斐楊,把你在我綠蘿洞府外插的陣旗給我拆掉,今天是柳浪

大喜之日,這筆賬我們日後再算!”柳浪的聲音從內堂中傳出。

“柳浪你急著走做什麼?我斐楊可不是為了這幾個小輩而來,我來此地的目的可還沒有說清楚,而且今天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外面還有太真門的幾位……”

“斐楊!夠了,你九宮山急著開戰我合歡宗隨時奉陪,今天柳浪已經有所退讓,如果你們非要撕破臉皮,我柳浪大不了搭上這綠蘿洞府也要讓你們好看!”一陣沛然的靈壓從內堂中傳來,柳浪冷冷的聲音如同落雷般在整個洞府上空迴盪。

斐楊冷笑一聲,最後看了一旁琢磨不語的卓狂人一眼,帶著陳松等人朝著洞府外走去。“既然今天是你柳浪的大喜之日,我九宮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聯袂太真門的諸位道友明日再來,我們就在外面等候的,哈哈……”

走出綠蘿洞府,陳松不由松了口氣,剛才的一切實在太過驚險了一些,要不是斐楊的突然到來,恐怕就算是崔血今天也討不到好處吧,一個不好,恐怕連同他身後的十多名太虛觀執事殿修士都要交代在這裡。

“多謝斐前輩今日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剛出大陣崔血忙不迭的作理道。

“哈哈,小事,斐某也是順手而為,說不定不久後還要仰仗太虛觀一同抗拒魔道修士,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的。這是太真門的幾位道友,你們來見一下吧……”斐楊點點頭,指著陣法外六名修士說道。

幾人這才注意到,洞府外竟然真的站著幾名太真門服飾的修士,為首的正是一名白髮老翁,身後站著一行五人,境界劇都是離合期,更加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每人身上毫不掩飾的五行法力波動。

竟然是靈壓都均衡的金木水火土五屬性每人一個!

“斐道友果然名不虛傳,老朽就覺得有斐道友出面,恐怕柳浪幾人也打不起來的。”老翁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預料的對斐楊說道。

“哪裡的話,要是沒有慍道人和太真門鼎鼎有名的五合子,恐怕斐某人也不敢這麼鎮定的,柳浪不是傻子,自然也發現了洞府外的諸位。哼,配合斐某佈下的顛倒八門大陣,還有五合子以及慍道人的太真門合擊大陣,就算合歡宗在來幾個長老也大可以留下!”斐楊自信的說道。

“斐道友實在是高看我太真門這幾個晚輩了,雖然他們修行的合擊之術也算不錯,但是畢竟不是返虛境界修士,能有多大的能耐?”慍道人打了個哈哈,謙遜的將五合子的實力輕描淡寫的帶過。

斐楊輕輕一笑,不在多說。

“慍前輩,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哩,”上官明晴盈盈一笑,對著慍道人說道,當初李唐國之行,這老翁可正是協同謝震希查探陣法的那位太真門修士,上官明晴和陳松在李唐辦事期間倒也見過幾次。

“這不是太虛觀的晴丫頭嗎?哈哈,不知道你們殷其雷師叔傷勢如何了?”慍道人哈哈一笑,轉而有些關切的對著上官明晴問道。

“多謝慍前輩關

心,殷師叔傷勢不太要緊,就是需要再靜養一段日子而已。”上官明晴淺笑回答道。

“那就好,那日要不是殷其雷道友力挽狂瀾,恐怕我們的損失會更大一些,可惜最後殷道友也負傷最重,慍某還一直過意不去,改天有時間一定親自到太虛觀去慰問一二。”慍道人慚愧的說道,轉而看著上官明晴身旁的陳松:“這不是陳松小道友嗎?我就知道太虛觀不枉第一大派的名聲,必然會作出如此的決定的。看見小友無事,慍道人也算放心了些,本來當初準備為陳松小友說幾句話的,但是這是在是太虛觀自己的家務事,慍某夜不好意思插嘴……”

陳松忙不迭的點頭稱謝,顯然慍道人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細,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實意的這麼說,但是能夠表達出這份意思就說明慍道人也算是對自己頗為看重。倒是斐楊有些意外的看著陳松,顯然他並不清楚這平平無奇的靈竅修士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裡是合歡宗的勢力範圍,太虛觀的目的我們大概也猜得出來幾分,不過只喊你們幾個小輩來可實在有些危險的,不如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吧,明天辦完事情我們一道回去。”斐楊微微一笑,商量的看著上官明晴和崔血兩人。

對於這樣的提議,陳松等人自然沒有意見,而且剛才一戰中翟明斬可受了點傷,正要修養一番。

綠蘿洞府某處,黑暗中柳浪低沉著聲音問道:“不是說好了沒事的嗎?為什麼現在她還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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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浪前輩,這女子施展了鎖魂之術,出現這樣的意外我們也已經盡力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可是,你們血煞教說了有辦法讓這丫頭吐露出電罡火髓的下落的!就算是她施展了鎖魂之術同樣可以讓其服服帖帖的說出來!”柳浪聲音一冷,不滿的說道。

“柳浪前輩,我們之所以敢保證此事,卻是在柳浪前輩沒有對這女子進行採補之前!”對面的女音毫不客氣的頂嘴道:“可是柳浪前輩卻在我們不在之時對此女強行進行採補,原本就不穩定的神魂臨近碎裂,導致施法出現意外如何能怪在我們頭上?”

“嘿嘿,這麼說,你是在責問我了嗎?”柳浪冷冷的問道:“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敢如此對我說話,這是好多年都沒有發生的事情了……嘿嘿,血煞教,你們真的以為憑藉一點電罡火髓,我柳浪就非得聽你們的安排嗎?”

“晚輩不敢,不過現在吳菁兒死了,沒有我的化骨煞,想要騙過外面的太真門幾位可不容易……”

柳浪頓時沉默起來,轉而喃喃道:“潘凌蓉,你敢威脅我?嘿嘿,柳某人在這裡發誓,我們走著瞧,早晚我會讓你在我身下乖乖求饒……”說完,柳浪往黑暗中一沉,身影被漆黑的夜色吞沒。

“是嗎?我等著……不過,你還是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柳浪走後良久,冷豔的女音在夜空中淌過,彷彿帶著幾分嘲笑:“又是一個暴雨前的美好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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