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狂人,何必跟這群晚輩計較?”柳浪聲音平淡的開口說:“給我個面子,剛才被你抽耳光的小子,是巴東圖的後代。”說著,柳浪揮一揮衣袖,翠綠色的熒光朝著黑色光柱中的五個鬼頭落下。

五個鬼頭紛紛驚叫,骷髏頭上頓時冒起疊疊的灰煙,慌忙的從太庚斷辛劍上松下口來。卓狂人臉上怒色一現,毫不掩飾的冷笑道:“柳浪,你這是演哪一出?故意找我茬,讓我難堪嗎?這幾個小輩剛才敢頂撞我,就算是天皇老子出面,也別想讓我改變主意!”

柳浪眉頭一蹙,哼的一聲:“卓狂人,這裡是綠蘿洞府,你別忘了今天這裡我說了算!出了這綠蘿洞府,一切隨你便,但是你讓這幾個太虛觀小輩在我這裡出事,到底是和居心?”

卓狂人詭異一笑:“柳浪,原來你這娘西皮在擔心這個?哈哈,堂堂合歡宗第一美男,竟然讓幾個小輩的師門給唬住了,看來你這些年真的是白活了。你大不用擔心這個,今天在場的諸位都可以作見證,這幾個小輩是我卓狂人一手要收拾的,與柳浪無關!你還是回去抱著你的美人兒老婆睡覺吧……”卓狂人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浪身邊的女子一眼,只見不知道何時,柳浪身邊儼然站著一名頭戴面紗的妖嬈女子,玲瓏剔透的身體外加那看不清陣容的面紗,兩相映襯下不由給人一種神秘的誘惑感。

說話間,卓狂人五指黑光暴漲,一瞬間將柳浪的釋放出來的綠色熒光吞沒,如同陷入泥沼一般的太庚斷辛劍再次岌岌可危起來。陳松臉色一白,張口吐出一道白光對著黑光打去,正是一束凝聚到極致的聚靈罡氣,沒有人發現的是,臉色蒼白的翟明斬似乎眼睛一亮。

“噗嗤”一聲,卓狂人的黑色光柱再次被洞穿出一個拇指粗細的空洞,卻以更快的速度彌合起來。卓狂人不滿的盯著陳松:“小子,你手段倒實在不少啊!待會兒老夫抓到你,倒是要將你抽髓練魂,看你究竟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了!”

不見對方有任何動作,陳松猛的感到一陣巨力朝著自己壓來……

“卓前輩,小女新婚之日,前輩可還沒有送我什麼禮物,小女對這小子有點興趣,前輩不妨將這小子交給我處理如何?”柳浪身旁的女子突然朱唇輕啟,對著卓狂人傳音道。

手掌正要拍下的卓狂人一愣,接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浪,她身旁之人的傳音,柳浪不可能沒有聽見,此刻卻見其裝作不知道的看向一旁。卓狂人臉上笑意更濃起來:“柳浪,你女人還好這一口嗎?也罷也罷,這小子與我也是無用,交給你處置就交給你處置吧。”

眾人紛紛竊竊私語,顯然不知道剛才柳浪和卓狂人之間說了什麼,竟然讓卓狂人這麼輕易的改變了主意。卓狂人做事倒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手掌一收,五道烏光縮小成一點重新收到手指內。陳松太庚斷辛劍一

聲低鳴,光芒黯淡的飛回身邊,陳松忍不住大口的喘氣,剛才雖然被困住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明顯感覺到太庚斷辛劍上的氣息弱了不少,不由讓陳松大為心痛。

“不過嘛……”卓狂人停頓一下,轉而眼神狡黠的看著柳浪說:“既然你對這小子感興趣,那麼那名小妞卻一定要交給我處置了的……”卓狂人毫不掩飾慾望之色的朝著上官明晴看去,讓原本稍微放下心來的陳松幾人再次心中一跳,緊張的看著對方幾人,等待著柳浪的回答。

“哼,卓狂人,我最後奉勸你一句,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動的,就比如你眼前的這個小丫頭……”

卓狂人不滿的擺擺手打斷柳浪的話:“你個娘西皮的就是聒噪,老夫剛剛已經賣個你一個面子了,如果你還要多管閒事,就不要怪老夫翻臉不認人了!”柳浪冷哼一聲最終轉頭看向一旁。

陳松幾人心底一沉,二話不說的直接站了起來。就連翟明斬也臉色難看的扶起巨闕劍,面對如此反覆無常的卓狂人,幾人心中實在沒什麼底,如此油鹽不進的返虛修士恐怕還是幾人第一次見到。

“等等!”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綠蘿洞府外傳來,十多個統一黑袍的修士出現在綠影仙蹤大陣外,帶頭的修士一聲血色道袍,聲音不卑不吭的說道:“太虛觀崔血來給柳長老賀喜,同時替幾位同門向諸位賠罪!”

崔血不待柳浪回覆,大手一揮,身後的一群執事殿紛紛腳踩步法,以一套極其玄妙的合擊之法強行從綠影仙蹤大陣中穿了過來。

“卓前輩,極為同門性子頑劣,太虛觀執事殿崔血親自給你賠不是,希望卓前輩不要和晚輩們計較。”崔血少有的面露笑容說道。

柳浪眉頭蹙起,淡淡的開口說:“今天我柳浪倒是好人緣,竟然認識不認識的人來了這麼多嗎?就是諸位這麼莽莽撞撞的衝進來,是來討杯喜酒喝呢?還是別有意圖?”

卓狂人哈哈一笑,猛拍一下桌子站了起來:“這還用說?太虛觀,先是幾個小蝦米,接著來了個執事殿,我看我卓狂人如果連你們幾個執事殿的人也攔下的話,說不定待會兒來的就是你們掌門了吧?哈哈……”

卓狂人笑聲猛的一止,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就連一旁竊竊私語的邪修都紛紛閉嘴,只因為一層無形的殺氣緩慢的在卓狂人眼中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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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觀執事殿,說起來也是名頭在外,殺神崔血,你的名字老夫也聽過……”卓狂人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再不復剛才的粗獷之音:“不過我堂堂卓天德都只是被人尊稱為一個狂人稱號,你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竟然叫做殺神?!這不是觸了我的黴頭嗎?”

“我今天就是要看看是你這個殺神膽子大,還是我卓狂人吃屎長大的!竟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與我,不知道我卓狂人最痛恨的就是這

種人嗎?”卓狂人嘴上掛起森然的冷笑,兩手一張,指尖的黑光吞吐不定,瞬間幾十條黑芒飛快的朝著崔血射去,只見那黑芒在半空中一閃的幻化出一條條黑色的長蛇,猛的對著崔血咬下。

崔血臉色一變,雖驚不亂的張手一抬,血庵功猛的運起,厚重的血色雲塊將身前抵擋的嚴嚴實實起來,身後的一眾執事殿弟子也在第一時間各自站在不同的方位之上,手背相抵的將真元毫不吝嗇的朝著崔血背心灌注而去。

“噗噗……”一連串的交碰聲傳來,崔血整個人經不住的一陣顫動,血色雲塊不穩定的連連翻滾,總算沒有告破的將幾十條黑蛇全部融化在血水之中,不見了蹤影。

卓狂人饒有興趣的點點頭:“早知道太虛觀崔血,離合境界的修為已經進入巔峰多年,真元渾厚程度驚人無比,此刻一看到是不假。雖然我的千蛇手沒有用處全力,但是可不是一個化神修士可以全全擋住的啊……”

“晚輩不敢,只是這背後幾人都是太虛觀未來的精英,崔血是絕對不容他們有什麼閃失的,所以也只能冒昧向卓前輩討教一二了……”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一個化身巔峰就真的能夠撼動返虛修士的手段了吧?”卓狂人面露冷色:“崔血,既然不知道好歹的想要找死,我卓狂人就成全你,只要你能夠接下我卓狂人三招,我卓狂人轉身就放你們幾人走!如果接不下來的話,你們所有人都留下來吧,讓你們掌門來領回去!哈哈……”

“這是誰在大言不慚了?卓狂人,你敢不敢接我一招試試?”洞府外,有一道冰冷的男音傳來。

柳浪一愣,冷冷的一笑道:“今天真是好日子,柳浪一直都仰慕的修士竟然來了這麼多?哈哈,菁兒,你先進去吧,看來夫君只有一會兒洞房是才有時間陪你了的。”身旁頭戴白色紗巾的女子輕輕頷首,獨自的退入屏風之後。

卓狂人收起臉上的張狂,竟然連臉上的殺氣都不見了。“斐揚,這裡關你什麼事?你來湊什麼熱鬧?”卓狂人一臉的不快,可是言語中卻不由有了些中氣不足。

“不關我什麼事,只是我斐揚也是隨性之人,要是看見那個欠抽的不舒服,也忍不住想要上去抽他幾耳光。”一身蒼勁月松道袍的男修毫不客氣的笑道:“說起這一點來,我倒是跟你卓狂人有幾分相像的。”

卓狂人臉色一沉,正要發作,柳浪光芒一閃的出現在其身邊,攔住卓狂人開口道:“斐楊,你來找茬的嗎?”

“沒有來找茬,就是來找樣東西而已……”蒼勁男子依舊不為所動的擺擺手,似笑非笑的盯著柳浪道:“至於這幾個小輩嘛,我看著順眼,就決定救下了。柳浪,我也是為你們好,太虛觀的晚輩你們還是不要太貪心,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別說我斐楊沒有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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