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陳松將神識從玉簡中退了出來,沒有說話反而閉眼的沉思起來。半響後,陳松長噓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將面前的玉匣子往隴十八面前一推,說道:“雖然只得到了其中一條情報,但是這情報倒是珍貴的很,隴兄弟看在下的丹藥是否夠數?”

“哈哈,我跟陳兄弟做生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價錢也差不多了,”隴十八打了個哈哈的接著說:“像陳兄弟這種潛力無窮的煉丹師,在下可是急於拉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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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後,陳松帶著上官明晴化作兩道遁光直接沖天而起,向著東北方向飛掠。

飛劍上,陳松心情卻並沒有臉上看起來平靜,仔細的回味著剛才從隴十八那裡得來的情報:七小攝魂魔,諸天魔相功的一種,第一次出現在修真界是三百年前,卻並不是出現在人類修士身上,而是……

一名冥界人的身上!

這名冥界女子功法詭異,竟然可以吸收人界的靈氣,修煉五行法術!而且她本體實力極強,當時在修真界直接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最終還是多名隱世的合體修士出手在制止了一場災難。其潛入目的的原因,玉簡上並沒有寫清楚,但是陳松卻知道絕對是跨介面的大陰謀,最終這名冥界女子到底有沒有身死並不為外人所知,只知道修真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至於無相之體的情報,陳松並沒有從隴十八那裡獲得。但是,僅僅只有這一條情報都讓自己吃驚不已了,自始至終,陳松都只是在懷疑自己的父母可能是魔教修士,可是此刻卻不由有些遲疑了。

如果自己的父母是人類,那麼自己身上本該屬於冥界人修煉的諸天魔相功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上?況且,為什麼一路上碰到的冥界人都會認為自己是冥界生物?難道,自己的母親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冥界奇女子?

不可能!陳松搖搖腦袋,將這個荒誕的念頭拋開,雖然那天在太陰往生璧中並沒有看清自己母親的臉,但是對方卻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以陳松的御魂天音,分辨是否是冥界人還是做得到的。

而且,自己母親當日展現出來的氣息強度最多也就是勉強到達返虛境界的樣子,這等的實力絕對不能如情報中說的那樣,可以撼動整個修真界,最後還要讓合體境界的修士出手的地步。

“看來,自己母親身上的諸天魔相功是得到了那名冥界奇女子的傳授了的。”陳松在心中推測一番,不由苦笑,但是諸天魔相七小魔神再也沒有相關的記載過了。想自己的母親具有返虛境界的實力,不應該是無名之輩的啊?

陳松暗自嘆氣,合體大能的情報能夠打探到這麼多已經是自己的幸運了,好歹也算是真正的抓住了一個線索——諸天魔相功,這一個系列的逆天功法。根據隴十八情報的顯示,諸天魔相功存在於不同的介面中,紛紛雜雜各有不同,並不屬於某一個固定的介面。

對於這些功法的來歷,卻並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有些魔相功並不一定適用於人類修煉,甚至有些功法本來就是為妖獸等準備的。可以說,對諸天魔相功籠統的概念是:

這系列功法的修煉者不侷限於人、妖、鬼、怪、甚至外界面的生物,其中的內容也是各不相同,號稱森羅萬象一點也不為過!

“呆子,在想什麼?不會是心疼剛剛替我付的靈石吧?”上官明晴咯咯一笑的飛到與陳松並排。適才買完情報後,上官明晴卻在隴十八的極力邀請下,一定要去參加那個什麼拍賣會。陳松執拗不過,也只得陪同去了,第一次參加這等拍賣會,自然對上官明晴來說新奇無比。

最後,上官明晴也半帶玩耍性質的搶拍下一塊精純的紫菱寶玉,付錢的自然是陳松這個暴發戶了的。聽到上官明晴的話,陳松輕輕一笑的說:“阿晴,你說的哪裡話,給你買東西我可沒有捨不得的。再說,這不正好因為你,我也有了點收穫的嘛……”

說來也巧,本來陳松沒準備參加的拍賣會,竟然碰巧讓陳松遇到了兩種修煉百脈煅骨術的材料,陳松自然不會放過的拍了下來。

說起來自從煅骨小成之後,陳松一直都在用金汞凝骨湯萃取身體,到目前為止體內的骨骼密度已經遠超以前。於此同時,金汞凝骨湯的藥效也漸漸不如以前來,想要修煉到下一境界,卻需要開始著手使用另外一種湯石材料了。

這藥湯與金汞凝骨湯的材料有些關聯,叫做金汞閥骨湯,陳松需要收集的其中幾位不同的主料而已,此次僥倖能夠遇到其中兩種,也省去了陳松不少的時間。

一日後,兩道遁光急速的劃過天際,落在了面前高聳入雲的群山之中,看著雲端那若隱若現的太虛觀影子,陳松不由一陣感慨。沒想到下山數年,再次看到這太虛觀,竟然有種親切之感油然而生。

只是,這份親切感中卻帶著幾分複雜的味道,也許是因為自己身上“莫名”的魔功吧,回去之後宗門到底會如何處置自己身上的秘密,自己並不知道。不過這些東西多想也是無用,反正自己心裡有數就是了。

陳松心中一嘆,與上官明晴攜手落入太虛觀的山門大陣內,上官明晴沉默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陳松,不管這次宗門如何調查你,我希望你不要心生怨氣,你我修仙之輩只要問心無愧,其餘的是是非非都如過眼雲煙的……”

陳松點點頭,笑著說:“阿晴,我知道了的,再說太虛觀不是還有你這個大姐頭嗎?那些長老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好了好了,你也回去吧,我要先到木秀峰去報到一下了。”

上官明晴被逗得呵呵一笑,擺擺手跟陳松分別。

幾年不見,太虛觀的一切都沒有變,陳松信步閒庭的朝著六大主峰中,那座秀麗蔥翠的山峰飛去。

“咦,這不是,陳師弟,是你嗎?”一個剛毅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熟悉,卻比記憶中多出了幾分穩重。

陳松回過頭,看見正從執事殿中出來的石明恆,看樣子也是剛剛從裡面辦完事回來。“石明恆師兄,幾年不見,沒想到一回來就碰到了你,哈哈,說來師弟還要說一聲抱歉,當年下山時,師兄的傷勢還沒有好,在下也沒有過多的機會去看望一番……”

石明恆打了個哈哈:“陳師弟說的哪裡話?怎

麼,師弟剛剛回山?不如師弟你先進去辦一下回山手續,在下在外面等著,一會兒大家可要好好的聊聊。”

陳松點頭答應,不一會兒已經從執事殿中走了出來,隨著石明恆邊走邊聊起了最近幾年太虛觀的變化。

太虛觀山上的生活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六峰最近幾年也沒有太多新加入的六峰弟子。畢竟每年的小比都不如甲子小比那麼盛大。值得一說的是,當年六峰會武中的不少修士,這些年都進階到了化神境界,比如說若虛峰的白明宇、青靈峰廖明峰,思過崖上官明晴,還有連天峰鍾正等等。

這些情況本就在陳松的預料之中,要知道當年幾人就都是靈竅巔峰的修為,而這些年進入六峰後潛心修煉,自然境界一日千里的。變態如上官明晴之流,早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想到自己練靈竅境界都不能修煉完,陳松不由嘆口氣的擺頭不語。

走了一段路,石明恆說道:“陳師弟剛回來,還是要前去見一下首座大人的,為兄就先不打擾了,在下剛剛接了一個任務完成。這些日子也在山上,陳師弟有時間一定要去為兄那裡坐一坐的……”

陳松點點頭,與對方告別,朝著木秀峰蘇媚的精巧別院走去。

“師父,不孝徒弟陳松回來給您請安……”陳松站在屋子前,耍著嘴皮子傳音道。

“呵呵,哎喲這不是我的寶貝徒弟嗎?快快進來,這幾年不見,陳小子你長得越發俊朗了嘛?”一個豐腴雍容的聲音傳來,別院前的小門吱呀一聲自行打了開來。

轉進屋子,蘇媚一聲鵝黃色長裙,嘴角盈盈帶笑的看著陳松,滿意的點頭說:“嗯,不錯,身上的氣質倒是穩重了不少,就是修為進階的就有些慢了,鄔如雪那丫頭都已經是金丹修士了,你還連個靈竅後期都沒有達到,這距離可就有些拉大了,說不定人家都瞧不起咱們這門婚事了的……”

陳松臉上爆汗,自己何時有過什麼婚事?轉而一想,才想起當初蘇媚第一次帶自己去見零邪歡之時說的笑話,不由無奈的看著蘇媚說:“師父,你不要亂點鴛鴦譜了,我和鄔如雪哪裡有過什麼婚事?”

蘇媚哈哈一笑,點頭道:“陳小子,你不用解釋了,我懂的……”說著,蘇媚眼角一揚,一副理解的表情。

“師父,你懂什麼?”這下陳松倒是愣住了,這師父說的哪跟哪啊,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賊似的?

“上官明晴啊?你以為師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蘇媚擺擺手,說道:“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事我懂……不過嘛,我覺得,最好是將她們雙雙收於屋內嘛,怎麼樣?要不要師父給你參考一下?”

陳松噗的一聲,被蘇媚的話差點噎著:“師父,徒兒才剛剛回來,你就跟我說這個啊?我們先聊正事,這些東西徒兒私底下會考慮師父的意見的……”

“好,說正事!”蘇媚正了正身子,點頭收回臉上的笑意,說:“你的情況,宗門內已經回饋了一點點,但是具體的細節還是想聽你親口複述一下,你先跟師父唸叨唸叨這幾年你混的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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