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心中一定,懸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這些天,陳松最擔憂的就是雲夢瑤的安危,此刻聽到她轉危為安,清醒過來的訊息,不由一喜:“真的嗎?走,我們這就過去看看。”

“等等,陳松,那個需要跟那些討厭鬼說一聲嗎?”樹懶有些猶豫的問道,陳松這些天被作為嫌疑犯的身份被調查的事情它是知道的,說來如果不是李唐國皇室、供奉殿的修士聯手為陳松洗清嫌疑,陳松的處境恐怕更加受人監視。

陳松皺皺眉,說:“我做事何須想他們通報?哼,若不是傷勢還沒有好,我早就離去了,何必在這裡受氣?”說著,率先朝著屋外走去。

剛走出庭院,青靈峰的幾位弟子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但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沒有說話。說來,青靈峰和木秀峰的關係,外加陳松的煉丹術卓著,青靈峰的弟子對陳松還是持相信態度的,可惜執事殿的人不依不饒,大家也沒有辦法。

“陳師侄,你這是要去哪?”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來,來人一身黑袍,身上幾條白色的蒼勁紋路,正是執事殿的統一服飾。來人說法雖然平靜,但是陳松卻總覺得對方眼底潛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原來是仇巖師叔,師叔今天怎麼有閒工夫來我們這些低階修士的住所?在下外出走走,執事殿不會連在下的自由都限制了吧?”陳松冷笑一聲,雖然對方是化神高階修士,但是想到執事殿對自己近乎苛刻的調查,陳松自然沒有好語氣。

那叫做仇巖的修士眼中寒光一閃,轉而隱藏了下去:“陳師侄似乎對我們執事殿頗有微詞啊,呵呵,說來我們執事殿可以說是太虛觀最得罪人的地方了。如果陳師侄有什麼不滿的還請擔待,畢竟仇巖也是秉公做事,出了什麼簍子我們也擔待不起的。”

陳松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和對方說話的意思:“那麼,仇巖師叔,不知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仇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自然可以,陳師侄的事情雖然還在調查,但是執事殿也不是不見理的地方。不過陳師侄身上傷勢沒有恢復,還是儘早回來休息的好,聽說那日陳師侄救下的那名魔教女修也醒了過來,我們執事殿正在調查,陳師侄如果沒事最好還是不要過去的好,有些時候畢竟還是要注意避嫌不是,此地不是太虛觀,就算我們太虛觀修士都相信陳師侄,但是其他幾派的人可不這麼想的。”

陳松臉色一冷,此次李唐國的行動明顯是以太虛觀為主導,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出軌之事,只是身上的魔功有些顯眼,如果太虛觀態度強硬,其他幾派自然是沒有話說!但是執事殿的處理方式卻讓陳松頗為心寒,此刻看著仇巖那副威脅的語氣,陳松不由大笑一聲:

“仇巖師叔,如果執事殿找到了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魔教之人,儘管將我抓回去就是,至於之前嘛,晚輩的其他事情就不勞執事殿操心了,想來執事殿還有不少冥界參與勢力要清理,晚輩實在無顏多耽誤執事殿的時間!”陳松冷笑的看了仇巖一眼,揚長而去。

仇巖靜靜的站立在原地,某一刻,一股黑色的光華在身體上一閃而過。“陳松,不管你有什麼本事,太虛觀,終將不會有你的立足之地!好戲還在後頭呢……”仇巖低估一聲,發出嘿嘿的兩聲冷笑,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

雲夢瑤的病房離陳松住處並不遠,只是因為她是魔教修士的身份,防護嚴上了不少,看著走過來的陳松,不由嚴聲喝止道:

“陳松,站住!執事殿正在辦事,此地不許進入!”

陳松冷笑的看著對方,金丹境界,黑底白紋,五名服飾統一的執事殿修士虎視眈眈的擋住陳松去路。“我去探望我的朋友,還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而且,不知道我朋友犯下了什麼罪,需要被你們執事殿如此監護?”

為首的一名執事殿修士堅定的回答道:“現在是關鍵時期,冥界人潛藏能力極強,每一個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哦?是嗎?”陳松怡然不懼的看著對方:“那麼,以我感知冥界生物的能力,我現在嚴重的懷疑你已經被冥界人奪舍!那是不是也要調查一下你的嫌疑?”

為首的修士那人臉色一冷:“木秀峰陳松,你是在挑戰我執事殿的威嚴嗎?或者,你以為我龐濤是好欺負之輩?”說話間,那叫做龐濤的修士眼神一動,其他幾名執事殿修士立馬呈四角狀將陳松包圍起來。

五名金丹修士,陳松在心底默默盤算,經過無數的生死考驗,陳松再不是幾年前那個只比普通靈竅修士強出一線的太虛觀弟子。此刻的他,不論是血戕屍煞、太乙兵符、御魂天音、亦或是凝碧劍典,都可以輕輕鬆鬆讓對方吃些苦頭,而且他相信這些執事殿弟子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

“幾位,五打一,還是對付一個靈竅修士,虧你們說的出這麼堂而皇之的理由!挑釁執事殿?陳某可沒有這個膽子,”陳松冷笑道:“但是,如果有人阻止我進去的話,陳松少不得只有冒犯一番了!”

龐濤冷哼一聲,五打一確實是不妥,如若真的這麼做,恐怕執事殿的名聲就要掃地了。“你們守住陣腳,不要讓這小子闖了進去,既然他不知死活,龐某不介意讓他見識一下執事殿的手段!”說完,龐濤伸手一招,一柄黑色的圓環長刀拿在了手中,對方張口咬出一個劍訣,長刀倏地一聲化為黑影對著陳松疾馳而來。

陳松眼色一冷,對付一名名義上的靈竅修士,對方竟然一招就招出了自己的法寶!這不禁讓陳松懷疑對方是不是一早就想找機會拿自己開刀,不論如何,有人要對自己不利,自己自然不能手軟!

陳松冷笑一聲,識海內七小魔神一聲長吼,強大的震懾力從眉心傳出。龐濤手中的長刀在空中停滯,一晃神的功夫,陳松整個人已經在原地消失。

“不好!”作為執事殿的金丹修士,五人的實戰應變能力自然不會太差。紛紛迅速從失神中醒了過來,各自往身上一拍,各色的防護手段下一刻附著在身上。

可惜,陳松已經佔得了先機,龐濤白色的小盾還來不及張開,一陣鋒利的劍氣已經從背後襲來,劍芒強悍的切割力在其體表吞吐不定,隨時都有可能刺進自己的心臟。

“劍修之法!”執事殿修士驚呼一聲,如此細微的劍氣操作,已經不是現在飛劍祭煉的主流,只有流傳了上古劍修法門的修士才會如此研習劍術。

“如果,不想被穿刺個透心涼的話,最好別動!”陳松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龐濤臉色難看的收回手中的白色小盾:“陳松,你真的想襲殺執事殿修士嗎?”龐濤的語氣儼然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張狂。

太庚斷辛劍猶如毒蛇吐杏一般,銀色的光絲猛的吞吐,恰恰的刺進龐濤的體表,一股透骨的撕裂之力讓他後背一僵,冷汗連連冒下。龐濤現在相信,如果惹惱了陳松,對方這一件恐怕真的要將自己廢在此地。

“陳某可沒有要和執事殿做對,不過

屋內之人對陳松非常重要,如果你們再加阻攔,陳某可不確定我這半吊子的劍修之法,會不會控制不好,一不小心傷到了各位同門……”陳松無所謂的說道,太庚斷辛劍輕吟一聲,銀色的光絲再次大漲,幾條彈起的銀色絲線搖搖的爬上龐濤頭顱和丹田,絞殺力異常驚人的劍絲刺得龐濤不禁皮膚一陣生疼。

龐濤臉色大變,陳松的兇狠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對方飛劍上的劍絲同一時間將心臟、天靈、丹田全部封住,這是要將自己徹底滅殺在此的樣子啊!要知道,化神修士肉身受損甚至心臟被毀都不會斃命,只要金丹和神魂猶在便有得轉機。

可是,天靈是靈魂出竅之頂,丹田乃金丹藏匿之地,陳松吞吐的劍絲卻死死的將兩處封死,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陳松,你先放開龐師兄,如果你做出什麼不當之舉,將會真正成為我太虛觀公敵!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名執事殿修士站了出來,嚴聲喊道,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忌憚。之前雖然聽說,陳松不是一般的靈竅修士,不然也不能將冥界人的計劃輕易攪亂!但是此刻面對了,眾人才知道陳松的難纏,一時不慎,堂堂五名金丹修士竟然被對方牽制住!

“與太虛觀為敵?嘿嘿,莫非太虛觀是你們執事殿開的嗎?大言不慚,”陳鬆手中飛劍慢慢推進龐濤身體,彈射的劍絲立馬將龐濤身上刺出淅淅瀝瀝的鮮血來:“你們執事殿本來就故意與陳某為難,我可是債多不愁了的……”

那修士臉上一苦,露出焦急之色:“等等!陳松你手下留情,既然這位雲夢道友對陳松你如此重要,你強行要進去,我們執事殿也不加阻攔。到時候要是被什麼人非議,就不要怪我執事殿沒有提醒了。”

陳松嘴角一咧,慢騰騰的說道:“這就不勞煩諸位操心了,不過,為了防止諸位出爾反爾,陳某就此留下一點小東西,希望諸位不要見怪才好!”說著,陳松飛劍猛的吞吐,從龐濤幾處大穴中刺入,同時雙腳一跺,整個人飛快的朝著屋內退去。

“噗……”龐濤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你敢!”四名執事殿修士臉色大變,沒想到最後一刻陳松還是敢對龐濤下了手。

“龐師兄,你怎麼樣?”四名修士顧不得追趕陳松,閃身出現在龐濤身旁。

“別過來!”龐濤連忙制止,可惜四人已經站在了自己身旁,龐濤輕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龐師兄,為什麼不讓我們過來?”幾名修士心中一陣咯噔,莫非陳松還留下了什麼厲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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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刻,眾人就明白了過來,龐濤腳下不知道何時冒出一灘泥沼,青色的藤條附著著點點火星、金芒迅速的將眾人纏繞,最可恨的是,青色藤蔓中間,卻有點點的水光絲線刺入龐濤剛才的穴位傷口之上,將錯綜複雜的青藤與龐濤的身體相連接。

“這是什麼禁錮之術?也太陰損了一點吧?”一名修士驚呼一聲。

龐濤臉色難看的說:“五行相連也就算了,以你我金丹修為的實力強力破除也不是難事,這可惜陳松這廝實在陰險,竟然將法術與我的穴位串聯在一起,如果強力破除恐怕我也要受不清的傷!”

之前說話的修士嘆息一聲,一手捏住一根青藤:“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一道道法術的慢慢破除了,大家小心一點,不要牽動了龐師兄的穴位。陳松這人,心思之縝密實在令人膽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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