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觀,外門,練心居附近某座無名山頭之上,兩道人影距離不遠的相向而坐,一襲青衣,一襲黃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卻是陳松和吳明剛兩人。

距離那日與李明寒的比鬥已經過去一週有餘,陳松卻是從那次較量中發現了自己的弱點所在,就是法術技巧等實在過於單調,導致自己在比鬥中一下子就被壓制,使盡渾身解數最終還是落於下風。

然而李明寒的攻擊實在是太過凜冽,陳松想要與其對練糅合自己的道法,摸索屬於自己的攻擊之道實在太難。陳松遂找上了吳明剛,吳明剛土木屬性,兩系法術兼修,攻擊上主防主困,卻是最好的陪練物件。而吳明剛卻也是有磨練自己防禦之法的想法,聽見李明寒講,陳松的靈罡之法居然可以硬憾御冰劍,心中技癢不已,要知道御冰劍在外門的威名可是人人皆知的。

兩人不謀而合,這幾日也就一直在一起修煉,相互印證法門。而陳松本來就是辟穀中期的頂峰,由於此次經脈受傷,卻是屏障被打破。陳松知道,自己經脈恢復之時,想來會直接到達辟穀後期了。

“陳師弟,不知你恢復的如何了?”吳明剛緩緩的睜開眼,問道。“差不多了,那麼,吳師兄,我們開始吧……”兩人相視一笑,兩道身影猛地躍起。只是與其他鬥法不同的是兩人竟然直接拳腳相交在一起。

本來修煉之人比鬥很少有近身攻擊的,因為修真之輩的肉身是相對較弱的,所以一般都不會採用近身攻擊之法,當然也有少數修士專門錘鍊肉身。而吳明剛乃是以防禦為長的土屬性靈根,外加自己對近身攻擊之法也有研究,卻是可以和陳松切磋一番。而陳松也是有原因這般與吳明剛近戰的。

陳松想到自己攻擊技法單薄,也就開始找吳明剛來學習近身格鬥了。只見吳明剛渾身黃色光芒一閃,渾身的皮膚竟然開始泛起暗黃色,而陳松卻是雙手上藤蔓翻飛,與那土黃色的身影纏繞在一起。

吳明剛平日裡可以說是性子溫和憨厚,沒有想到此時戰鬥起來身上的氣勢猛然變得高漲,渾身戰意翻騰,橫衝直撞之下簡直如同戰神一般。陳鬆手中翻滾的藤蔓卻是在吳明剛的蠻力之下紛紛化為碎片。

這些藤蔓雖然只是少量御靈訣發出的,但是陳松這幾日的交流卻是發現那樣大片的纏繞術只是看起來嚎頭,威力卻是分散許多,而此刻的纏繞術已有數根,卻還是被吳明剛一下子掙斷。陳松看到吳明剛變態的肉身卻是一咧嘴,身體迅速彈開,比之李明寒那次敏捷了許多。

陳松手臂上金色光芒覆蓋,一道金色的錐子狀尖銳的金刺在其拳頭上伸出,此術名為金錐劍,是平常的低階法術,可以放出一道金錐劍氣,陳松卻是在吳明剛的建議之下改良,將其附於手臂,以御靈術施展,威力居然也是

了得。

“吳師兄也小心了!”陳松右手運起金錐,一下子與吳明剛的拳頭碰在一起,只聽呯的一聲兩人身形錯開,各自轉身,陳松金錐折斷,而吳明剛算上覆蓋的那層土甲也是盡數粉碎,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陳松朗朗笑道:“吳師兄的土沉鎧實在是威力驚人,我這金錐可是專注一點攻擊的,可是卻始終憾不動那全身防禦的土沉鎧啊。”

吳明剛手臂上黃光一閃,碎裂的土鎧手臂恢復如初,道:“這土沉鎧可以說是吳某的殺招之一,陳師弟才修煉幾日的金錐之術如此威力,卻是讓為兄汗顏了,再來。”接著吳明剛再次躍起,陳松這次卻也是身上一陣水波閃現,好似有一層無形的水衣穿在身上。接著兩人拳腳相交,只是跟剛才不同的是,兩人次次卻是打得難捨難分,招招都是實打實的打在對方身上。

不過奇怪的是,陳松打不透吳明剛的土沉鎧正常,吳明剛卻是似乎也拿那陳松沒辦法,兩人只是見招拆招打得不亦樂乎。要說陳松除了熟練木屬性法術之外,最熟悉的屬性還有水屬性。藥頤谷的大黑可是一頭上古異種黑水真猿,乃是控水的行家,陳松雖然沒有去學,但是相處兩年,大黑平時還是偶爾給陳松有所講解的。這水念衣就是大黑所教的一門防禦之法,根據自己對水屬性的瞭解,熟練地掌握其化勁,吳明剛打來的拳勁卻是大部分被水念衣卸掉,剩下的一點威力也是被其所接下了。

吳明剛打了半天卻是使不著勁,不由有些憋得慌,於是大喝一聲,一道道拳勁瘋狂的朝著陳松胸口砸去。陳松眉頭一緊,想要躲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全身法力運轉,水念衣瘋狂的化勁,可是依舊在吳明剛綿綿不盡的拳勁之下有些抵抗不住,陳松不敢大意,全身的水念衣迅速收縮,匯聚成一塊明鏡一般的水塊停在胸前。吳明剛不猶豫的一拳朝著那水鏡揮來。

陳松卻是接著拳勁猛地往身後退去,吳明剛此刻臉上也是詭異一笑,陳松心中暗呼“不好”,不待反應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上又被青藤所繞。這藤蔓也不是普通之物,其附帶纏繞上來的卻是一層土氣,陳松的後退之勢猛地被定住,看著吳明剛的步步緊逼,陳松也不再是戰鬥經驗缺乏的空殼子,毫不疑遲的將丹田一陣運轉,喝了一聲“裂罡!”,卻是運轉出那日破除李明寒道法的聚靈烈罡之術。

隨即腿上面的禁錮被那罡氣風勁撕為碎片,吳明剛眼中光芒一閃,道“陳師弟這靈罡確實厲害,我這垢靈藤卻也不是普通的禁法。”陳松猛地閃身避過那拳勁,卻是苦笑:“吳師兄不要嘲笑小弟了,本來我們此番鬥法我卻是已經不能使用靈罡的了,只是師弟實在是黔驢技窮了。”

吳明剛道:“師弟你過謙了,你可是五屬性,五行道法皆可使用,哪裡有什麼黔驢技窮之說?”接著他收回土沉鎧,道:“師弟,這近

身搏擊之術不如到這裡怎樣?”

陳松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再試試這御劍之術。”說著取出松艮劍,綠色的劍影猛地刺出,吳明剛也不遲疑,手往儲物袋一拍,一道褐色的灰影閃現,居然是一把斧子形狀的兵器。

吳明剛那把斧頭名為斬元斧,卻是一件自己意外所得的靈器,卻是比松艮劍高出了一個等級。陳松也沒有畏懼,青色的劍影一閃,分為數道青光攻去,那斬元斧也是毫不畏懼,一個迴旋將身前的幾道劍影紛紛攪碎,然後卻是不減反增的朝松艮劍劈去。

雖然吳明剛僅僅到辟穀後期,這斬元斧不能完全發揮威力,但是陳松的松艮劍卻只是法器級別,不敢硬碰,直接迴轉躲避。陳松也趁機打出一道落木術朝著那斧影阻去……

午後,陳松與吳明剛告別,吳明剛還要做下午的鍛體修煉,似乎吳明剛想走肉搏的道路,而陳松下午卻是該去藥院了,這幾日自己身上有傷,最主要的是神識也有些受損,無法專心修煉煉丹術,但是每天卻還去一下藥院,有時自己研究下丹石之道,有時卻是輔導潘文卿練丹。

陳松邊走邊沉吟著:“自己的法術熟練掌握已經初步實現了,自己的五靈根,此時已經熟練了木,水,金屬性的法術,那土火道法卻是先不用急,貪多不爛的道理卻是要謹記的。”說到這金系法術,卻是陳松進入太虛觀中後發現自己攻擊偏弱之後,自己去藏經閣找來了幾種金系法術來修煉。“也許接下來自己要做的更多的事就是熟練攻防的同時,儘快的恢復傷勢提升境界了。”畢竟,陳松辟穀中期的實力在小比中只屬於中上等的水平,小比之前提升到辟穀後期卻是必須的。

不知不覺來到藥院,這外谷的藥院地處有些偏遠,卻是格外幽靜,潘文卿正拿著一本藥典在藥埔中研究,只是彷彿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陳松進來也沒有回過神來。這幾日來潘文卿的精神都有些不是很好,煉丹時也有些沉不下心,成丹率都有所下降了。陳松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自己本身不是多事之人,別人沒說也就沒有多問了,只是有些上心,畢竟這段日子的相處,潘文卿已經成了外門中少有的幾位深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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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主動打了聲招呼,那潘文卿這才回過神,愧然道:“你看我這走神的,連陳師弟進來都是不曾發覺。”陳松看到潘文卿眉間的一絲愁意,沒有多說,笑笑道:“無妨,我們卻是不用這麼客氣的了。”

說完也就收回目光,朝著丹坊走去,那潘文卿也放下手中的丹卷跟上,之後是兩人的煉丹時間,不過大多時候是陳松煉製,潘文卿一旁觀摩,偶爾也會輔導其親自煉上幾爐。緊緊如此,潘文卿的實力還是飛快的提升著,陳松的煉丹之法直取大道,自然免去了潘文卿徒走彎路的情況,以前的一些誤區也在陳松知道下一一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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