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個大頭鬼,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長出息了嘛,修煉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法?”粉色紗裙的女子不滿的責罵道,陳松心中一暖,多年不見,上官明晴還是這個樣子,動不動的發著大小姐脾氣,眼中卻掩飾不住對自己的擔心。

“上官師姐,陳松他身上帶著多處重傷,我看是不是先將他帶下去醫治再說?”面若冰霜的女子眼中少有的露出一陣不平靜的波動。

陳松微微側過頭,心中盪漾起一陣異樣的漣漪,乾笑的對著那女子說:“鄔如雪師姐,剛才也多謝你施救。”上官明晴在場,陳松說話似乎有些不自然。

“哼,你看他活蹦亂跳的,死不了!”上官明晴輕哼一聲,卻依舊輕輕的將陳松帶著朝著太虛觀的陣營飛去。

……

陳松從療傷中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自己床頭,手中真氣源源不斷的朝著陳松心口灌注著。

“潘師姐,沒想到你也來了嗎?”陳松看清楚眼前之人,有些欣喜的問道:“不知道李明寒師弟有沒有回來?”

幾年不見,潘文卿容貌不變,卻更多了幾分成年女子的風韻,輕笑一聲說:“對啊,離開家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回來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啊!明寒就沒有我那麼幸運了,他的任務不在李唐,所以沒能夠回得來。”

陳松微微露出失望之色,不過立馬問道:“對了,潘師姐有沒有見過潘青楓前輩?我昨天被帶回來之後就昏迷了,也不知道大家怎麼樣了。”

潘文卿點點頭:“老祖宗我已經回去面見過了,就是受點了輕傷,現在正在調養,陳師弟你不用擔心的,我看傷勢最嚴重的就是你了,昨天你被帶回來的時候我們都差點忍不住你來了哩!”

陳松微微苦笑,說來這次受傷的程度絕對遠超過從前,在天壇逃跑之時,自己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更不論最後被金翅追殺,再在洛水的奮戰,更是讓陳松身體苦不堪言。好在自己及時將百脈煅骨術修煉到小成,不然說不定自己這次已經被廢在這裡了。

“勞煩潘師姐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就跑來照顧我,其實我身上的傷勢已經被控制,潘家遭此大難,恐怕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潘師姐就不用管我了的。”陳鬆開口說道,太虛觀昨天肯定給自己服用了什麼品階極佳的丹藥,不然如此嚴重的傷勢不可能讓陳松今天就轉醒過來。

“也沒什麼難不難的,如果不是這次李唐國出事,我還說不定沒機會下山回家看看哩,”潘文卿嘆息一聲:“別的損失不算什麼,就是不少族人都死了,這才是最大的損失啊。不過,我回去也幫不來什麼忙,陳師弟的事情潘老祖已經和我說了,這次潘家能夠將損失縮減到最小,還要多謝陳師弟你,我照料一下你的傷勢實在應該的嘛。”

陳松不再拒絕,眼中有些猶豫的問道:“潘師姐,不

知道昨天,李唐國修士都怎麼樣了?那個,血蠱仙娘……”

潘文卿眼中露出一絲狡詐的笑意,說道:“血蠱仙娘已經回去了,萬壑谷、禾山道這次受到波折都不小,而且,血蠱仙娘說不喜歡跟我們這些名門正派呆在一起,等戰鬥一結束就自己回去了啊。”

陳松微微皺眉,有些話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過嘛,血蠱仙娘脾氣不怎麼好的留給了陳師弟你一句話哦,”潘文卿俏皮的一笑,賣個關子說道。

“哦?是什麼?”

“血蠱仙娘的原話是:陳小子,你明知道我和柳賤人一派有仇,竟然要我把這丫頭送回去?現在你沒死,我就不管了,她去了半條命,就丟在這裡治療了。老孃要回去處理事情,以後你和她之間的事情不要來問我了!花折派的一切,能說的都已經說給你聽了!”

陳松心中一定,松了口氣,看著潘文卿笑意盈盈的樣子,不由臉上微微發熱起來。

“陳師弟,不知道那名女子是誰?我看受的傷可有些嚴重,好像是為誰擋了一下的樣子呢?”潘文卿嬉笑的問道,陳松臉上不自然的乾咳一聲,沒有說話,卻沒有看見潘文卿眼底的一絲莫名的惆悵和擔憂。

雖然只是剛剛回來,潘文卿身為女人,敏銳的察覺到潘家的潘文敏、公主李妍梓在陳松受傷之後的異常反應。而太虛觀中,那兩位天資綽約的人也都對陳松念念不忘,而這位邪教的女子竟然可以為了陳松不惜一死!

就算是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啊!潘文卿在心底嘆息一聲,這種事情誰也幫不了誰,只是希望陳松不會給身邊這些自己熟識的人帶來太多的傷害才是啊……

陳松醒過來沒多久,鄔如雪便已經站在了門外,陳松的傷勢本來就安排隨行的青靈峰弟子照料,所以鄔如雪立馬就得到了訊息。潘文卿看見來人,不由輕笑一聲:“鄔師姐,你來的可真夠快的,陳師弟才醒過來一盞茶的功夫哩。”

鄔如雪冰腮帶紅,惱怒的瞪了潘文卿一眼。陳松尷尬一笑,說道:“原來潘師姐和鄔師姐這麼熟啊,我還準備向潘師姐介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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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卿翻翻白眼:“我和鄔師姐同為青靈峰修士,怎麼可能不熟?我們鄔師姐外冷內熱,為人又好,青靈峰哪個修士不認識?不過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鄔師姐這麼沉不住氣的哦,可一點不符合太虛觀冰美人的稱號哦……”潘文卿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鄔如雪開笑的。

“潘師妹,你要是再胡說,小心我把你分配回去,不讓你留在李唐執行任務……”鄔如雪少有的露出羞紅之態。

“好了好了,文卿知道錯了,請師姐饒命!”潘文卿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陳師弟的傷勢我已經渡完了這一輪真氣,就不打擾你們了,還有,陳師弟幫我在鄔師姐面前美言幾句哦,不要讓鄔師姐真的惱怒之下把我給趕回去了!我

可是好久才能回來一次的呢……”潘文卿狡黠的吐吐舌頭,走出了屋子。

陳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鄔師姐,不知道令尊身體可好?”陳松想了半天,勉強找來個話題打破沉靜。

“家父一切都好,”鄔如雪臉色恢復過來少許,有些擔憂的說:“陳師弟,你身上傷勢如何了?我向青靈峰煉丹師同輩瞭解過你的情況,你的身體差點全部廢掉,幸好不知道修煉了什麼煉體功法,才得以讓肉身保留了一線生機。你現在還沒有結丹,如果肉身被毀可就完了!”

鄔如雪語氣中帶著責備之色,陳松只得一笑作罷,回想起來,昨天的情景也確實危險無比,可是自己有的選擇嗎?

“光顧著說我,你看我都忘記了,”陳松轉移話題的說:“我看鄔師姐身上的氣息凝而不散,內有寶光透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鄔師姐莫非已經結丹了?那真是恭喜師姐,我太虛觀又多了一名金丹修士哩!”

鄔如雪點點頭,倒沒有太多高興的樣子:“前段時間,才剛剛結成的金丹。”說完,鄔如雪稍作猶豫,開口問道:“陳師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鄔師姐有什麼儘管開口,我們之間不用如此見外。”

鄔如雪看了陳松一眼,說道:“我相信陳師弟你的為人,所以,陳師弟你身上修煉的魔功,也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但是,陳師弟,這門魔功恐怕會影響到你的心神,所以我勸陳師弟你還是儘早放棄的好。”

陳松一愣,沒有想到鄔如雪會察覺到自己當天的異樣,說來那日人們都在關注陳松身上的魔功,對於陳松有沒有被影響到心神,應該沒有人注意到才是。“多謝鄔師姐關心,但是我體內的魔功並不會影響到我的心神,其中的原因我不好明確的說出來,總之陳某實在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就如鄔師姐所說的一樣,你也相信陳某不會是那種為了一時的增強實力而墜入魔道的人。”

鄔如雪似乎早料到陳松會如此拒絕,稍微沉吟片刻,抬頭看著陳松:“陳師弟,不管你相信與否,因為我功法的原因,能夠察覺到心神的變化。你也知道有的魔功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控制他人,那天的情況,如雪敢以生命保證,陳師弟你的心神絕對被影響過的。”

陳松心底苦笑一聲,看來鄔如雪誤解自己修煉的七小魔神,在自己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將心神控制了,殊不知就是因為七小魔神的釋放,導致魂魄中九幽煞氣的作怪而已。但是陳松卻不能告訴她,自己身上九幽煞氣的事情。

“鄔師姐,我有我不到不放棄的苦衷,所以……”

鄔如雪嘆息一聲,輕聲回答說:“修仙一途,千山萬險,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既然陳師弟不願意放棄,這裡有一個我家傳的失心玉,你將它煉化入體,希望能夠幫到你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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