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關鍵時期,而供奉殿地位又十分尷尬,殿下現在的安危如何能交給修士處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不卑不吭的說道:“如果到時候殿下發生了什麼意外,我供奉殿可有逃不過的責任啊。所以,潘長老,瑋天雖然是晚輩,但也是為了供奉殿的整體利益著想啊。”

潘天星被反駁,不由臉色一怒:“你的意思是說,你柳家還是在為我著想嘍?快給我滾開!此事以我潘家個人名義來醫治,一切後果與供奉殿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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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瑋天沒有絲毫退步之意,搖頭說:“那麼供奉殿更不能同意潘長老的行為了,李唐國司理修士之職是供奉殿的責任,我想現在的情況下,供奉殿不會允許任何個人勢力介入!”

潘天星臉色一片鐵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供奉殿什麼時候變成你們柳家說了算了?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不成?我看你們就是蓄意阻撓、圖謀不軌,看你是小輩才沒有動手,如果繼續冥頑不顧,就不要怪我潘家欺負晚輩了!”

暗黃色的光芒從潘天星身上冒起,一陣厚重的壓力朝著擋在坤寧宮正殿門口的柳瑋天壓去。

“哼……”柳瑋天悶哼一聲,倒退幾步倒在幾個柳姓晚輩的懷中,臉色一片煞白。

“潘家真不要臉,竟然欺負小輩,我看就是自己有鬼!我們和他拼了!”柳姓修士紛紛沉不住氣、欲要上前拼命。潘天星身上的黃芒慢慢變亮,身上的衣袍開始無風自動,兩方一瞬間形成劍拔弩張之勢,周圍搖擺不定的供奉殿修士此刻臉色俱都陰沉下來。

柳瑋天擺擺手,制止了柳家弟子,毫無畏懼的看著潘天星:“潘長老,我柳家沒有代表供奉殿的意思,現在的情況看來,我想大家都會認同我晚輩的觀點更加保險不是?如果貿然沾染此事,到時候倒黴的可不知一個潘家啊……”

供奉殿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之間顯然認同了柳瑋天的說法:這李唐國皇帝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換個皇帝對供奉殿並沒有影響,何必此刻一定要得不到好處徒惹一身騷?

幾名沒有勢力的散修此刻儼然已經退後,站在了柳瑋天身旁,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調動法力抵抗潘天星身上的氣勢,此中寓意不言自明了。

潘天星臉色難看無比,潘家可以不把柳家放在眼裡,甚至可以在這裡將柳瑋天一個晚輩強行擊殺,但是卻不能與整個供奉殿為敵。供奉殿是李唐修士的利益共同體,如果潘家和它反目,那麼自己就失去了再李唐國立足的根本。

“眾位,我希望你們不要忘了,殿下這麼大的動靜,皇室勢力在哪裡?李藥之前輩為何救治到現在都不見迴音?”潘天星冷聲看著周圍動搖的供奉殿修士:“這次恐怕整個皇室勢力都陷入困境,一般的篡位謀權怎麼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那些還沒有決定

的修士此刻面露猶豫,不知道如何決定是好。“如果皇室被莫名勢力控制,那麼李唐國的修士可不一定逃得過。我奉勸各位還是不要帶著僥幸心理,以為這是普通的權利紛爭!”潘天星沉聲看著眾人:“潘某現在願意為諸位擔起責任,如果此事發生了什麼意外,南陽潘家一定補償供奉殿諸位的損失如何?”

柳瑋天臉色一變,急忙開口說:“潘家倒是說得好聽,如果真的觸到了李唐皇室甚至背後修真大派六鰲劍派的底線,可不是一點損失的問題!大家都得死!到時候你潘家拿什麼賠償?”

周圍修士再也沉不住氣,窸窸窣窣的議論起來。潘天星的臉上已經露出急色,此刻是關鍵時期,可是這幫沒有主見的修士竟然在門外猶猶豫豫的不敢決定!真是氣煞我也!

就在此刻,一道青色光芒從空中閃落,“哼,潘長老,擋道的不是好狗,對付這等貨色,直接打到一邊去就是了!”清冷的聲音適才落下,金色的拳影砰砰的朝著柳瑋天砸來,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這幾拳全憑著物理攻擊的速度和力道對著柳家陣營落下。

柳瑋天眉頭一皺,不甘示弱的搖搖對著拳影退出一掌,可是甫一接觸,柳瑋天瞬間臉色大變,一個火屬性的戰甲直接從體內冒出,‘鏗鏗’幾聲碰撞聲之後,柳瑋天才臉色難看的看著來人。

陳松身體一頓,退到潘天星身旁,不理會周圍劍拔弩張的氣氛,冷冷說:“潘長老你是長輩,動手難免落人口舌,可是柳瑋天,我可不是什麼長輩,呵呵……”

“大膽!竟敢公然襲擊我供奉殿修士,難道當我們供奉殿不存在嗎?”一名柳姓修士跳了出來,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可是在場的供奉殿修士哪個不是老狐狸?怎麼會被一個小輩如此蠱惑?

在場的大部分人已經認出了陳松的來歷,對於這位號稱李唐國最有潛力的煉丹師,恐怕沒有人想要得罪!畢竟得罪了煉丹潘家,還有阜陽柳家,可是與陳松交惡,李唐國可再沒有第二個如陳松一樣的煉丹師了。

就在這一會兒功夫,潘天星已經迅速的傳音交代了陳松情況:皇室勢力李崇坤臨時調離,幾位老怪物級別修士卻詭異的同時沒有到場,而皇帝李崇坤偏偏在此刻病危。

最令人忐忑不安的是,檢查完李崇坤病症之後,潘天星為了避嫌出了坤寧宮、留下煉丹術卓越的李藥之在裡面給殿下治病。可是只是診斷出了急性肺熱的小病,李藥之卻在裡面已經呆了一盞茶功夫都還沒有出來!

潘天星終於坐不住了,欲要強行闖入一探虛實,就有了剛才與柳家的紛爭。

陳松回頭看了看柳瑋天,不緊不慢的問道:“供奉殿柳家怎麼都是些小輩在這裡?難道柳家的大人都死光了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供奉殿修士全部都來了,為何偏偏你柳家的主力修士不在?”

柳瑋天臉色一變,沒有說話,陳松方才的攻擊讓自己依舊心有餘悸,雖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陳松定不敢動手擊殺自己,但是此刻的氣勢已經被陳松壓制。

“還是,你柳家本來就是這次陰謀的幕後黑手?哦,不,”陳松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太庚斷辛劍,緩緩道:“你柳家還做不了幕後黑手,頂多是個犧牲品,頂在前面的炮灰而已,你說是嗎?柳瑋天!”

柳家修士明顯臉上一晃,可是柳瑋天自然不是常人能比:“陳松,凡事講證據,希望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信口雌黃!如果你說我柳家有鬼,還請拿出證據來……”

“證據?”陳松反問一句:“你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供奉殿一向行事低調的柳家今天怎麼這麼熱心的來為供奉殿的未來著想了?阜陽柳家什麼時候成了拯救他人的聖人了?”

雖然陳松依舊沒有說出具體事宜,但是供奉殿修士看向柳瑋天一群人的眼神已經變得疑惑起來。

陳松繼續說道:“希望有些人可不要被別人當槍使了,到時候背了黑鍋,柳家可不會承認,幾個小輩哪裡能夠代表柳家的意思?最後恐怕不但得不到解釋,還會被眾人嘲笑成被幾個居心不良的晚輩愚弄的傻子啊……”

供奉殿中,一名頗有幾分嚴肅的修士冷聲開口說:“柳瑋天,你柳家主事人在哪裡?供奉殿的事情你們這些小輩還是少插嘴的好!就算柳易陽不來,起碼柳中覺應該在安皇城吧?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小輩摻和供奉殿事宜了?”

柳瑋天恭敬的對那人作了一禮:“莫前輩,不是柳家不願意來,實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夠了!”陳鬆手中的太庚斷辛劍散發出燦燦銀光,在低沉的劍鳴聲中一分為三、三化九、九化二十七組成一個巨大的飛劍圓環搖搖指向柳家修士:“此刻是關鍵時刻,不論什麼原因,你柳家修士不到場已經是大過,此刻還在這裡阻撓供奉殿執法,其心可誅!”

被稱為莫長老的修士似乎有些不滿陳松的越俎代庖,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依舊散發出威壓朝著柳瑋天等人壓去。陳松的分析很有道理,柳家此次的處事實在疑點多多,此刻被陳松點出,由不得供奉殿眾人不懷疑!

“怎麼辦?柳師兄,他們好像真的要動手了!”柳瑋天身後的柳姓修士再也沒有之前的張揚,在供奉殿聯手的威壓面前,有的人已經嚇紅了眼睛。

柳瑋天一咬牙,彷彿做了什麼決定,慢慢讓開了坤寧宮的大門:“都退下,性命要緊,家族要是怪罪下來,你們直接往我身上推就好。”眼見事不可為,柳瑋天立馬選擇了退步。

陳松有些惋惜的放下飛劍,本來還準備藉機給柳家搞點損失的,可惜柳瑋天沒有不識時務。眾人魚貫而入,進入坤寧宮,眼前的一幕直接嚇得潘天星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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