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太虛觀已經有段時間,許多繁雜的事都已經解決,陳松現在才發現修仙並不是小時候在村裡聽大人講的那般逍遙自在,在藥頤谷的日子裡,自己修煉上有凌雲子指導,修煉之餘,與大黑嬉戲,日子倒也過的悠哉。

現在在太虛觀,雖然每天修煉,煉丹,聽道,自己多方面都進步不少,甚至已經可以熟練煉製黃階高階丹藥,但是卻始終沒有藥頤谷那般開心自在。大宗裡面人脈複雜,競爭也是激烈,隨時都可以看到許多驚才豔豔之輩,相比於這些複雜的東西,陳松更喜歡藥頤谷簡單的日子。

這些天,陳松每天修煉煉丹之餘卻是多了一項任務,就是修煉御靈訣,這門自己悟出來的法門,陳松有種感覺,這御靈訣的潛力還很大,說不定自己以後都要依靠它才行。御靈訣無法直接御靈氣,陳松主要練習的是與法術的結合,現在陳松許多低階法術無論速度還是威力都已經大勝從前。

唯一可惜的是這御靈訣無法促進劍訣的強化,陳松攻擊都是以飛劍為主,但太虛觀劍法無數,如今陳松的劍術也是進步不小。

這一日陳松依然自己獨自做完早間的功課,拿出那得自狄謙伯的殘卷。正如狄謙伯所說,這殘卷所講的是一門練罡功法的法門,其中主要講到如何聚罡,還有幾個殘缺的法術,不過只有兩個是完整的,一個是催發體內罡氣的遁術,一個是叫做烈罡之術的攻擊法術,只是兩個法術都要引罡氣入體,而聚罡的功法卻是遺失了大半,根本就不能修習,陳松也只能看著這門威力巨大的法術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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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來也是,要是這殘卷真的可以修習,那麼狄謙伯怎麼會拿出來賣呢。陳松性子淡然,並沒有太過失望,只是偶爾拿出來看一下,稍作研究。

半會,陳松收起那殘卷,還是沒有什麼結果。掐指算算,自己來到太虛觀已經月餘了,當初皇甫奇卻是說過要自己過去一趟的,陳松才九歲,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才好,再者不知如何跟皇甫奇聯絡,便一直耽擱了。

前些日子陳松遇到了嶽謙儒,才把此事定了下來,陳松看看日頭,已經午時,約定好今天去見皇甫奇,看到時辰不早,陳松就收拾一番,前往太虛觀後山。

陳松上次來不知道皇甫奇的具體情況,現在可是知道皇甫奇卻是太虛觀極有威望的臺上長老,與自己那無門無派的師傅卻是不同的,那宮殿所在後山名叫思過崖,而那巨大龜殼的牌匾殿堂卻是叫做問心殿。

思過崖是太虛觀的禁地之地,平日裡嚴禁弟子靠近,陳松此刻就是在思過崖後山下等候。

沒等多久,一個人影已經映入陳松的眼簾,卻是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的雲裳紗裙的上官明晴,陳松遠遠就抱拳:“師姐好。”

“恩,不知陳師弟在我們太虛觀過

的怎麼樣?”那上官明晴不知剛才做過功課還是怎麼的,此刻臉色微微蒼白,那淡粉色的紗裙相映下卻越顯得肌膚如雪,膚若凝脂。

“師姐掛心了,師弟一切都好,只是怠慢了皇甫前輩的吩咐,在此請罪。”陳松回道,那上官明晴笑了笑,道:“無妨,師傅這些日也是為我修煉之事忙碌,不然早就去通知陳師弟你了。你跟我來吧,師傅已經在等候了。”

那上官明晴本就是粉面朱唇一副美人胚子,此刻對著陳松一笑,陳松居然升起幾分羞澀之感,好在上官明晴已經轉身,倒是沒有發現陳松的異樣。

陳松拋開心中的雜念,御劍跟在後面,不一會兒,已經來到那問心殿。走進殿裡,陳松不敢怠慢,忙作禮道:“弟子陳松,參見前輩。”

皇甫奇答道:“坐吧,我與你師傅乃是摯友,你不必拘謹。”

陳松領命坐下,那皇甫奇對上官明晴說:“晴兒,你今日就到這裡,為師交代之事一定要注意,你下去吧。”

上官明晴古靈精怪的聳聳肩,領命下去,陳松這才發現這皇甫奇居然和自己弟子說話時也是閉著眼睛的,不禁一陣奇怪。

其實上次見皇甫奇,印象最深之處恐怕就在於這位神秘的老者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這一點了。那灰袍老者彷彿知道陳松所想,和藹的說道:“老夫乃是一介瞎子,陳師侄卻是不用奇怪。”

陳松哪裡想到皇甫奇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忙尷尬的叫了幾聲失禮,那老者也是一臉的和煦,接著詭異笑道:“我這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心裡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陳松師侄你也不用多想,我的眼睛不是普通的眼傷,所以沒有斷肢重生般長回來,至於為什麼會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老夫略懂幾分識心之術罷了。”

陳松嚇了一跳,剛才自己想的就是為什麼這皇甫奇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禁說道:“皇甫前輩怎麼知道晚輩的全部所想??”然後接著看著皇甫奇,這位神秘老人的讀心術未免也太駭人聽聞,隨隨便便就可以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

那皇甫奇擺擺手,輕輕笑笑,“你不必在意,老夫並沒有看到你心中所想,只是自己根據你的反應臆斷罷了,陳松師侄不必緊張。”陳松勉強笑笑,心中不禁想“這麼準,誰信啊”,但是想到對面的老者可能看出來,忙不敢多想。

皇甫奇不再說這個,轉而接著道:“以老夫與你師傅的關係,你是凌瘋子的大徒弟,老夫所長就是幾分卜筮之法,今天為就為你算上一卦如何。”

陳松顯然知道這修真界卜筮的神奇,而且卜筮卻是有傷天和,妄圖天機,對施術者本身也是有害,所以能得一介高人的卜筮,簡直是天賜之福,遂忙回道:“晚輩但聽吩咐。”

那皇甫奇沒有猶豫,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龜殼,幾根蓍草,一系列的生澀之語

後用蓍草筮,接著單手運起慘白色的火焰,開始灼燒龜殼。半會,只會陳松一聲“師侄滴一滴本命精血上來。”

陳松沒有遲疑,急忙從手指逼出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那龜殼之上,奇怪之事卻是出現了,那血液竟然在龜殼上飛快的轉來轉去,絲毫沒有融入的意思。皇甫奇眉頭一皺,另一只手上的幾根蓍草卻是飛入白色火焰之中,那蓍草進如火焰後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那白色的火焰變成玄黃之色,開始發出吱吱聲,那龜殼也是徹底的被火焰包裹起來。

突然,陳松感到身側有些不知名的東西飛過,卻怎麼也發現不了是何存在,神識掃動之下也是空無一物,只是皇甫奇此時發須卻是無風自起,只聽見他一聲悶哼,一陣清晰地碎裂聲從其掌間傳來。

玄黃色的火焰已經散去,可是那原本完好的龜殼確實已經四分五裂,而裂口之處竟似有鮮血滲出。皇甫奇此刻卻是沒有說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陳松知道皇甫奇到了關鍵時刻,忍住沒有打擾。

半會,皇甫奇面部慢慢鬆開,陳松卻是知道皇甫奇已經回過神,心中不由一緊,不知怎麼,他總覺得自己的卦象不是很好。

“沒想到陳松賢侄身世卻是有些曲折了,剛才卜筮之術卻是不甚成功,老夫眼拙,看的清楚的只有些碎片,也不好多說。不如老夫問你個問題如何?”皇甫奇突然問道。

“晚輩靜聽教誨。”陳松也是知道卜筮這種事不好說,看到皇甫奇要提點自己,忙恭敬的聆聽。

皇甫奇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何解?”陳松沒有想到皇甫奇會有如此一問,這本是修真界所講的天道無情之說,想了一會,陳松道:“造立施化,則物失其真。有恩有為,則物不具存。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載。天地不為獸生芻,而獸食芻;不為人生狗,而人食狗。無為於萬物而萬物各適其所用,則莫不贍矣。若慧由己樹,未足任也。”

皇甫奇一笑,道:“然,天地不仁之意,是以為天道任自然而已,並不加惠於物。而萬物各自有所用,天道絕不苟徇私情,萬物平等,所謂不仁那是天地視眾生平等之意,其意是說天地不講仁恩,只是任自然。”

陳松心中有些明悟,道:“晚輩記下了。”

“天無不仁,萬事皆有起因,陳賢侄你只需記得,萬事不可臆斷,一切真實都有可能是妄境罷了。”皇甫奇道,“你記住凡事都有其理,如獸吃草,人吃狗一般,並不一定就是天道不公,無事皆有其所以然罷了。”

陳松雖不盡然知道皇甫奇之意,但是卻也字字記下。皇甫奇說完這些,也是沒有再多談卦象之事,叫陳松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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