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為什麼他們都在掌嘴而你站著不動?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周圍一群打著耳瓜子的外門弟子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陳松心中暗呼不妙:“陳師姐,那個我剛才沒有說你壞話……”

“你說沒說就沒說嗎?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廢話少說,掌嘴!”

陳松苦瓜著臉,心中大叫:“我可以說我是來圍觀的嗎?我就是湊熱鬧,打瓶醬油啊!親!”雖然心底裡翻滾著數不盡的“冤屈”,陳松依舊冷靜的看著那身材妖嬈的陳巧青,想要自己掌嘴是不可能了,對方應該是靈竅初期,看來等會兒情況不妙就只能來硬的了。

“再拿你的狗眼盯著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挖出來?”陳巧青看見陳松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中更加惱怒。

正在陳松暗自盤算動手之時,刑堂所在的方向突然響起警報:“刑堂關押的一名慕蘭谷重犯從地牢潛逃,所有刑堂弟子聽令,封閉關卡,立即搜捕逃犯!”幾聲破空聲傳來,血煞教的管事弟子終於出動,朝著陳巧青方向而來。

“爾等為何聚集在此?有沒有看見慕蘭谷逃犯?”一個憨厚洪亮的聲音傳來。話沒說完,那憨厚大漢的嘴巴已經被身邊的共事弟子堵住,連連對著陳巧青笑道:“原來是陳師姐啊,不知道在這裡做什麼?我們正在追捕逃犯,沒有打擾到師姐吧?”另一名弟子點頭哈腰的說。

“這刑堂的動作倒也不慢。”陳松心中暗贊,陳巧青回過頭,趁著她被分散注意力,陳松臉上一喜: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哦,在這裡教訓幾位不知趣的師弟。兩位是要抓捕逃犯嗎?你們隨便看,看我這裡有沒有你們要的人?”陳巧青輕笑,肩膀聳動之下引發胸前一陣的波濤洶湧,看的兩位刑堂弟子嘴角發乾。趙光等人不由把頭埋得更低,狠狠的抽著自己耳光,開玩笑,要是那刑堂弟子存心討好陳巧青而誣陷自己,那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那機靈些的弟子乾笑一聲,說道:“師姐說笑了,我們還有追捕任務在身,就不打擾師姐教育栽培後輩了。”說著,帶著那依舊痴傻看向陳巧青、嘴角溢位涎水的同事落荒而逃。

陳巧青輕哼一聲,似乎很滿意自己帶來的威懾力,轉頭看向陳松的方向:“你還不動手掌嘴嗎?”話沒有說完,陳巧青一臉驚訝的看著陳松所站之地,此刻儼然已經空空如也。

“見鬼?他人呢?怎麼不見了?”陳巧青顰蹙大聲說道:“你們誰?有沒有看見剛才那人去哪裡了?”

眾人不由抬頭看去,哪裡還有陳松的影子?“不對啊,剛才都還在這裡的?”趙光一臉的難以置信。

陳巧青冷哼一聲,看來遇見了一隻小泥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一定不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陳巧青惡狠狠的想著,目露兇光的看向眾人,大家不由各地低頭重新開始掌嘴。

只有神經大條的趙光依舊在一邊自言自

語:“不應該啊?明明剛剛還在的?”

陳巧青嘴角上露出惡魔的微笑:“那個誰,我有讓你停下來嗎?看來你腦子不怎麼管用嘛?把我說的話不放在心裡?這樣子,師姐今日寬宏大量,其餘人可以走了。至於你嘛,掌嘴,直到打得滿地找牙為止!記住,是一顆牙齒也不許留在嘴裡……”

其他眾人如釋重負,同時一臉同情的看向趙光,愛莫能助,莫過於此。趙光哭喪著臉,彷彿死過親爹又吞下蒼蠅一般,看著陳巧青的側臉,不由在心中哭喊:“我他媽嘴賤,為什麼要找她的樂子?”

無比氣惱的趙光雙掌之間運起真氣,不管了,長痛不如短痛,一掌拍在自己臉頰之上。“啪……啪啪”一連幾聲下來,幾人明顯的聽到了牙齒迸裂之音,陣陣寒意在眾人心頭升起。趙光痛的嗷嚎大叫,眼淚嘩嘩流下,甫一停頓,吐出幾顆牙齒,接著猶如瘋了一般,朝著自己臉頰繼續新一輪猛攻……

就在趙光滿嘴蹦牙,刑堂雞飛狗跳的尋找所謂的“慕蘭谷逃犯”之時,陳松悠閒的在血煞教的亂逛著:“血煞教除了建築與太虛觀不同,也沒什麼區別嘛,誰說魔教就是烏煙瘴氣的?”

“他奶奶的小騷娘們,敢打老子!哪次伺候完你的無能乾爹後,不是老子給你瀉火?現在就拿老子不當人看?看我下次,不把你XXOO……弄到求饒!”陳松聽到一個極品的聲音,轉頭看見那個“外門第一棒”腫著臉,坐在僻靜的溪邊發洩著。

陳松輕咳一聲,換上一副關心的表情:“張師弟,你沒事吧?哎呀,那陳師姐實在不講理,明明是趙光他們不對,恁麼要拿你出氣?”陳松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張偉一愣,自己從沒有見過陳松,只是對方說話一副與自己很熟的樣子,搞得張偉一愣一愣。“那個,這位師兄,你是誰?”

“我不就是落英谷的王……王明浩師兄?今天看見陳師姐飛揚跋扈實在看不下去了,平日裡在落英谷就仗著自己乾爹的權力就作威作福,現在耍大牌耍到外門來了!”陳松一臉的氣憤,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靈光一閃間,會拿王明浩的名字搪塞。

“原來是落英谷師兄,我是說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張偉連忙笑道:“陳師姐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平日裡對我等還是很不錯的,王師兄切勿亂言!”張偉一臉嚴肅,他不是傻子,對方是“落英谷修士”,指不定是陳巧青的臥底,自己心裡雖然不爽,可千萬不能說漏了嘴。

“你看看你,張師弟,你是不信任我不是?和我都要說假話?”陳松一臉的生氣:“我王哥誠心相待,哪裡想到張師弟是這麼迂腐之人?你我落英谷也算見過好幾次,陳巧青師姐不受我們待見你還不知道?剛才明明被她無理刮了一耳光,還在這裡矯情?”

陳松面露沮喪:“本來以為張師弟是可交之人,原來不過如此。可惜我一心待人,奈何奈何啊……”

“那個……王師兄,

在下慚愧,”張偉連忙拉住陳松:“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知道王師兄今天來外門有什麼事?我張偉今日難得遇見懂我之人,又是內門高徒,一定要和王師兄喝上幾杯!”

“什麼內門高徒?還不是混日子?不過,我其實對張師弟敬佩有加,要知道那陳師姐身性放浪,張師弟能夠入她的發言真真是羨慕死我們了。”陳松擺出一副淫邪的表情:“真不知道張師弟那根傢伙是不是真如傳言般一柱擎天?”

張偉臉上露出只得之色,哈哈幾聲拉著陳松稱兄道弟。

酒過三巡,張偉已經敞開了話匣子:“我說王道友,人生短短幾十載,不醉不罷休啊。像你們內門弟子還有些盼頭,想我張偉混跡外門十多年還是一個辟穀,連煞氣都接觸不到,妄稱什麼血煞教弟子?還不如趁著還年輕揮霍個幾年,你看趙光那群廝,不都是看見我最近活得滋潤了些,就嫉妒我?哎……”說話間,張偉幹上一杯靈酒。

陳松勾肩搭背的醉醺醺說:“張師弟你不用羨慕我,就算是內門弟子,我難道有機會結煞不成?血煞教煞氣就那麼多,哪裡輪得到我?還不如像張師弟你,憑藉自身本事快活幾年來得好。”

“王師兄,你不用這麼說,你以為當人家的那個容易?陳巧青那個騷貨,每次他乾爹不行了之後,都要喊我去,老子算什麼?老子看著就想吐!再說我張偉腰下有卵蛋兩顆,是個爺們兒!憑什麼,要聽她擺佈?”張偉說話間眼睛已經通紅著。

陳松一個激靈,佯作打了個酒嗝,沒想到張偉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讓自己都有些難以啟齒,不知如何作答。

“再說,王師兄你還早,才靈竅初期。你們落英谷的落英煞氣排不上七十二煞氣榜,但是好歹也是煞氣,血煞教共蓄養煞氣眼一百零二個,其中能夠榜上有名煞氣不也就那麼二十幾個?而且每一個煞氣眼所屬的內門弟子並不多,只要稍微努力,等靈竅中後期,吸納煞氣,結個丹煞還是不在話下的。”

陳松嘆息的搖頭不語,心中卻飛快的分析著張偉口中的資訊。“就算結出丹煞了又如何?以我的資質,還不是混吃等死?今天得遇張師弟這個性情中人也算是不枉出來一趟啊。”

張偉極為受用的擺擺手:“哪裡哪裡?師弟不敢當,不過王師兄今天出落英谷來所謂何事?”

“沒什麼,最近修煉遇到瓶頸,落英谷的煞氣暫時又輪不到我的份,就想下山逛逛,說不定能夠尋到什麼煞氣眼自己結丹煞來的容易,也免得在落英谷受氣,說不定運氣好遇見了九幽煞氣呢?”陳松打著哈哈。

張偉一臉怪異的看著陳松:“王師兄是喝醉了,在說笑吧?整個乾元大陸上的煞氣眼能有的都被我血煞教發現的差不多了,都記載在《萬煞志》上面,大大小小有勢力霸佔著,外面哪裡還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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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眼中精光一閃,對著醉醺醺的張偉輕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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