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雙臉緋紅大叫道:“君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雲夢瑤,你不敲門闖進我房間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雲夢瑤臉色同樣嬌羞欲滴,連忙退出了陳松浴室的屏風,陳松顧不得雙手的劇痛,一臉晦氣的穿起衣服:我容易嗎我?先是被這魔女種下萬千絲,現在苦守十幾年的“童子身”也被對方看了個乾淨!悲劇啊~~

陳松跑出屏風,卻發現雲夢瑤並沒有退走,反倒是一臉坐立不安的看著陳松,雙臉羞紅的小女兒之姿哪裡是魔女雲夢瑤的風格?再看其身上,只穿著的一層薄紗,應該才剛洗完澡,雪白的肌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連只遮住關鍵部位的小巧內衣也看的清清楚楚。

可惜陳松剛剛修煉百脈煅骨,此刻手中劇痛無比沒空欣賞了:“你怎麼還沒有走啊?還坐我床上做什麼?”

“嗯,”雲夢瑤欲言又止的樣子:“剛才對不起……”

陳松看見對方嬌嗔害羞的樣子,還有肩頭的輕紗不知何時已經滑落下來,露出白可賽雪的玉肩,陳松沒有慾望反而心中一緊,這小魔女又想耍什麼花招?

“那個,雲夢瑤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雲夢瑤臉色瞬間變化,剛才的陽春三月瞬間變成了冬雷震震,咬牙道:“我剛才不激發媚術,只是運轉媚骨為什麼你還可以不受干擾?你不是說不受我干擾,是因為有功法抵擋媚術的嗎?可是我根本沒有運轉媚功!你怎麼還沒事?”

陳松大叫:“好啊,就知道你雲夢瑤怎麼無緣無故跑來我房間作這女兒姿態,果然圖謀不軌!”

“少來這些沒用的!”雲夢瑤一腳將陳松踹到地上:“說,你是不是騙我?你對我媚術的抵抗力根本與功法無關!說,原因到底在哪裡?”

陳松雙手觸地,不由痛的大叫:“我剛練完功,手疼的很,哪裡有心思看你的騷樣?誰想到你這女魔頭沒事跑來勾引我?”陳松此刻說的確實是大實話,剛才陳松識海中的七小魔神一點反應都沒有。雲夢瑤只是簡單的媚骨傳魅,沒有用媚功迷亂陳松神識,要是正常情況下,陳松說不定沒有防備而像第一次看見對方時一樣中招,可是自己剛才的手實在太痛了。

雲夢瑤疑惑的說:“你沒有騙我?”陳松所言也在理,再看那臉上痛苦的表情也不像作假。

陳松惡狠狠的盯著雲夢瑤輕紗下的身體:“騙你不是男人!是不是要我免費看出個什麼“身體反應”來你才開心?”

雲夢瑤對陳松的“侵犯”的眼神泰然處之的說:“我對斷袖之癖的男人沒興趣,你要是再拿你的狗眼往我身上瞅我一定挖了你眼珠子!”

陳松雙眼趕忙收回,小聲嘀咕:“不是你故意勾引給我看的嗎?”不過這一挪動身子,腫大的雙手再次劇烈疼痛起來,陳松腦門上的汗都來不及擦,急忙盤坐開始運作真氣療傷……

雲夢瑤看見對方開始行功,起身出門而去:“剛才陳松你說我什麼來著?我那騷樣?本小姐還有很多樣子,你要是還不老實交代,我一定讓你一一見識!今天的話我先記住了!”

雲夢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陳松聽的真氣一岔,這魔女實在太難纏了……

在李唐國方圓數

百萬裡的紅塵國土中,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個修真界勢力,這些勢力潛藏在國家這座巨大的機器背後,控制著國與國,城與城之間的命脈。有的勢力是宗門,有的則是族氏,更有的可能只是獨自一人的大能者。

比如萬壑谷的這位血蠱仙娘……

血蠱仙娘進入返虛境界已經有幾百年,修為一直停滯在分神初期,原本註定是此生再無希望晉級,但是前些日子竟然突然進階分神中期,雖然僅僅只是一小步的跨越,但是對於返虛境界的修士來說已經是彌足珍貴的了。

所以血蠱仙娘在萬壑谷大擺筵席,慶賀自己修為進步,同時為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定下一門婚事。血蠱仙娘並不是無門散修,她出生禾山道,是一個靠近南疆的用蠱門派。蠱術雖然是旁門左道,但是那些奇形怪狀的蠱術卻讓人防不勝防,所以修真界鮮有人敢得罪禾山道這個二流宗派的。

而血蠱仙娘是被禾山道遺棄的弟子,不過對方也算是大器晚成,成為散修之後竟然修為一路高升,最後一路衝到返虛境界,要知道以禾山道這等左道的功法底子,想要到達返虛絕對不是易事。

這樣子的修為在現在的禾山道也是最頂峰的存在,所以之後禾山道立馬邀請血蠱仙娘“重歸宗門”,但是血蠱仙娘早已經心灰意冷,斷然拒絕了。好在她還是對禾山道有些感情,禾山道當初驅逐自己出門的事也沒有深究反而時有照顧,禾山道自然受寵若驚,對血蠱仙娘敬若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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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血蠱仙娘修為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所以禾山道立馬派出少宗主來與血蠱仙娘的寶貝女兒聯姻,也算是把血蠱仙娘這支“大腿”牢牢的給抱住了。血蠱仙娘衡量了一番,也就答應了這門婚事。自己女兒修習的道法與自己一樣同出禾山道,而自己在修真界算是小有名氣,但是畢竟孤身一人,真正的大派也不會看上自己這個連魔教都畏懼的用蠱女兒。

雖然自己對禾山道已經心灰意冷,但是自己一人的實力終歸抵不過一派,以後女兒歸入禾山道也算有了靠山。所以這門互利互惠的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血蠱仙娘在李唐國這樣的紅塵修真界還是有幾分威名,隨即大擺筵席籌辦自己女兒的訂婚宴,同時也慶祝自己修為更進,前途重見光明。

這些都是雲夢瑤一路上告訴陳松的,陳松也為血蠱仙娘感到慶幸,修為到了極限之後,要是不能突破,可能一生都被禁錮於此,這是修士最大的悲哀。而像血蠱仙娘這樣子修為停滯幾百年之後,竟然可以再次打破桎梏的實在難得,就猶如鏽死的車輪總算鬆動,雖然不知道還可以走多遠,但是總比被限制在原地來的有希望。

“不過,雲夢瑤,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陳松疑惑的說,這些和自己好像沒有關係。

“恩,就是和你交代一下,免得到時候你不明情況嘛。”

“什麼到時候?”陳松心中警覺:“你不是要去參加血蠱仙娘女兒的訂婚宴吧?人家邀請你了?”

“沒有啊,但是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那訂婚宴是什麼樣子,不能去見識一番?再說我花折派不請自來,莫非還掉了她萬壑谷的臉面不成?”

“那為什麼我要去?好歹我也是名門正派,血蠱仙娘這種邪道

修士的地盤我絕對不去!”陳松說的大義凜然,開玩笑,這血蠱仙娘在太虛觀面前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在城市看來就是龐然大物了!最主要的是這跟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自己沒頭沒腦的跟過去自找麻煩不成?

雲夢瑤臉上露出標誌性的無辜笑容:“我不小心已經決定了,這裡沒有第二個選擇?”

陳松垂頭喪氣的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去呢?你應該不是李唐國的修士,我看見你連在哪裡有修真集市都不是很熟悉,怎麼突然想去找血蠱仙娘。”

“我去當然是見見我師叔當年的舊友咯,”雲夢瑤狡黠一笑:“順帶問血蠱仙娘討點東西……”

陳松知道,雲夢瑤口中的師叔就是在青陽鎮向自己打聽的那人,不由疑惑道:“你師叔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失蹤了呢?”

“師叔是怎樣的人?應該是極美的人兒吧,可惜我那時候太小沒有印象了,”雲夢瑤眼中有一絲複雜之色,轉而笑著對陳松說:“陳松你又從旁側擊,想打聽我花折派的資訊是吧?”

陳松故作沒聽見的擺擺頭,轉移話題說:“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嗯,去買最好的藥材,然後煉丹!”

“納尼?你會煉丹嗎?”

“我不會你會啊!不用裝了,你昨天在房間裡,拿著那藥鼎整蠱了半夜以為我不知道?”雲夢瑤咯咯一笑:“再說你們煉丹師身上特有的藥味兒我早就聞到了,以為瞞得過我?身邊這種免費勞動力不用真是浪費了……”

陳松實在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會煉丹的,弱弱反抗道:“可是你確定我的煉丹實力嗎?就這麼篤定你要的丹藥我能夠煉製?”

“駐顏丹,玄階丹藥。好歹我是去人家萬壑谷拜訪,空手去總是不好,這丹藥也算夠分量了,”雲夢瑤不待陳松耍花招狡辯,接著說道:“你要想說煉製不了也可以,我自然請別的煉丹師。駐顏丹雖然效果有些雞肋,但是嘛,我花折派遺留的丹方還是很有價值的,不知道拿丹方去請煉丹師煉丹,有沒有煉丹師拒絕?”

陳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對於煉丹師來說,丹方永遠是最大的誘惑:“等等,雲夢道友,啊不,師姐,你是說要是我煉製,那駐顏丹的丹方就歸我了?”

雲夢瑤輕輕點頭……

“雲夢師姐你怎麼這麼見外?你讓師弟煉製丹藥,師弟自然義不容辭,哪裡用麻煩別人?而且在這李唐國紅塵界說到煉丹,還沒有幾個能夠……”陳松本想說還沒有幾個能夠超過自己,但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雲夢瑤,你之前是怎麼確定我是玄階丹師的?這個秘密我可誰都沒有告訴的啊?”雲夢瑤開口時篤定的語氣,讓陳松大大的不解,要知道練氣期的玄階丹師,恐怕在整個乾元大陸都是異類了吧,但是對方卻說的那麼肯定……

(PS:修真界門派稱呼之師叔,師伯。門派中自己的師父一代的修士,比師父小的都叫師叔,比師父大的都叫師伯,不論男女都是如此稱呼。只有一種門派中有師姨、師姑的叫法,就是以女性為主的門派,比如什麼尼姑庵之類的。這一章中雲夢瑤的師叔明顯是女的,眾位道友不要因為師叔的叫法而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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