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你可算來了,再來晚一會兒,幾位道友都要走了。”一個瘦小的辟穀期修士一臉笑意的說。

“謝風你有心了,這是一些黃階中級的丹藥,你去找合適的買家吧。”陳松淡然笑道,雖然那謝風看起來已經二十多歲,但對陳松卻恭敬非常。先不說實力不如陳松,陳松的一手厲害的煉丹術已經讓自己不得不恭敬對待了。

“這些事情交給在下處理就好,我們先去見幾個人,關於黑煞老人的情報是他們傳出來的。”謝風看著陳松遞過來的幾瓶丹藥不由一喜,但是很快恢復正常拉著陳松走去。

“王道友,這就是我的那位好友陳松子,他對你們所說的黑煞老人洞府十分感興趣。”謝風一笑對陳松介紹道:“這幾位也是散修,這次在黑鷹山王道友的邀請下一同前往探索黑煞老人洞府。”

那王姓修士身材高大,但高聳的額頭顯得有些陰險:“這位陳道友,在下王亞鷹。”

陳松點點頭:“在下散修陳松,是單晶城的黃階中級煉丹師。”出門在外,最起碼的隱藏實力陳松還是知道的。

“哦?煉丹師?”那王亞鷹有些驚訝:“陳道友對我們探險有興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陳松點點頭,對謝風交代了幾句,就隨著王亞鷹等人走進一處單間,謝風資質很差,也就受僱幫助陳松一類人販賣丹藥,打探訊息之類,從中賺取靈石為生,這樣的情況在散修中十分常見。

王亞鷹在屋子內坐定,身旁還有三四名修士,清一色的靈竅期修士,王亞鷹開口道:“陳道友也對那黑煞老人感興趣?我們此次來單晶城只是想採購一些必備的丹藥符紙,陳道友雖然是靈竅期的實力,但是畢竟是煉丹師,而且此行有多大的風險我們也不知道。”

陳松微笑:“在下實力自保還是有些信心的,而且幾位都是攻擊型的,這黑煞老人生前可是化神境界的修士,而且是攻擊力極其陰毒的黑魔煞,在其洞府內不知道會遇見什麼,有一位煉丹師協助勝率絕對要大得多。”

幾人相互看了幾眼,王亞鷹凝視著陳松道:“陳道友身為煉丹師,應該家底比較豐厚,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探取別人洞府?要知道這裡面的危險係數可不是一點兩點,要是陳道友給出真實的理由,以及想得到的東西,我們可以考慮。”

陳松早就知道對方有此一問,一本正經道:“對於我們散修,沒有機緣那麼等於修行之路到頭,陳某還年輕,想拼一拼!至於想得到什麼嘛,自然是黑煞老人身後血煞教的功法之類,不過陳松自然不敢貪心,得到的東西大家每人得一份,各取所需。”

王亞鷹拍拍手,叫道:“陳松兄弟不愧是爽快人,我們也就直說了,這次我們打探到一處秘密洞府,看情況不僅和黑煞老人有關,我們猜測極有可能是黑煞老人坐化的洞府,也就是陵寢!”

“不

錯,這訊息是我親自探得,應該八九不離十,”身邊一個樵夫打扮的壯漢說道:“我們其實也沒有底,但是對於我們散修,有些時候為了機緣搭上命去賭都是值得的。所以有陳道友這個煉丹師加入我們實在再好不過了。”

陳松記得剛才介紹之時這人叫做張莽,一邊的王亞鷹開口道:“這次的洞府的地點現在還不能告訴陳師弟,不是信不過陳師弟,只是小心使得萬年船,還請師弟不要介意。不知陳師弟還有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弄好之後我們即刻出發?”

陳松搖搖頭:“來之前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王亞鷹等人點點頭,幾人要購置的也基本買完,所缺的幾種罕見丹藥陳松都有預備,開玩笑,陳松好歹是玄階煉丹師,基本的丹藥還是不缺的。

幾人稍作商議,直接化為烏光朝著天際射去。

黑煞老人,原血煞教叛徒,所犯何罪無人知曉,只知道此人逃離血煞教之後就一直被通緝追殺,黑煞老人也是一代奇人,在追殺途中找到一處煞氣眼,凝練出一身黑魔煞,威力極大,將宗門追殺自己之人殺了個片甲不留,一時間兇名昭著。至於最後為何身死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但是有傳言其一身功法並沒有被血煞教收回。

類似的修真界傳奇數不勝數,每一位修士的隕落都會有一段故事,而往往有投靠無門的散修們樂此不疲的探尋著這些秘密。有時候運氣好可以得到極為不錯的功法丹藥,那絕對是增強自身實力的大好機緣。

陳松關注黑煞老人已經有兩年時間,原因有二:第一黑煞老人是近百年內出現在李唐國的人物,一切都還可考,傳言應該比較真實。第二,自己身上的煞氣始終沒有找到線索,這黑煞老人出生血煞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不管是找到功法還是血煞教的資訊都對自己瞭解九幽煞氣有所幫助。

畢竟對九幽煞氣,普天之下誰有血煞教更加瞭解?人家可是專門玩煞氣的行家。王亞鷹帶領著連同陳松一共五人朝著目的地靠近,這一飛就是大半天的功夫,陳松略微一算這裡已經快到李唐國的邊境了。

這裡是一處連綿的黑色山脈,周圍一片荒涼的黑色,植被稀少,黑石林立,不高的山脈卻給人之中極其壓抑之感。王亞鷹解釋道:“這裡是李唐過邊境的血鴉魔窟,山脈間吸血烏鴉洞窟極多,這些低階妖獸雖然傷不到人,但是遭到圍攻了也會讓我們疲於應付,一會兒大家要小心。”

一旁的張莽介面道:“這些吸血烏鴉晝伏夜出,我們趁現在白天快些進山,這黑煞老人洞府雖然是我找到,但是還是要小心是否走漏了訊息,我們動作最好快些,遲則生變。”

幾人沒有停頓,朝著那黑色山脈而去。踏在血壓魔窟的山脈之上才知道這裡為什麼稱之為窟,整個山體上全是大大小小不知深淺的窟洞,雖然是白天,但是這黑色的洞窟山體還是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彷彿黑

暗中有一隻只黑色的眼睛在凝視眾人。

一條黑巴蛇從一個窟洞中爬出,一口黑色的毒液噴在其中一名修士身上,那修士輕呀一聲將那黑蛇一劍劈斷,只是那被毒液噴上的腳踝上已經開始腐爛。那修士疼的微微皺眉,拿出一瓶解藥塗抹起來。

“這蛇毒屬陽性,你的解毒液沒有用,用我的這瓶清毒冰膏吧。”陳松說道,對方沒有矯情,稱謝敷上。

“柳華道友,傷勢可有大礙?”王亞鷹問道。

那柳華搖搖頭:“小事,多虧了陳道友的解毒藥。一隻小蛇的毒就不簡單,我看大家還是要小心一些。”

幾人心中也有些謹慎,慢慢朝內深入。不多時,來到一處半人高的洞窟之前,那張莽嚴肅道:“我們要穿過這處血鴉老巢,這裡應該有數萬只血鴉,但是白天都在沉睡當中,我們小心一些,不要驚醒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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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王亞鷹拿出幾瓶黑色的鮮血:“這裡有些血鴉鮮血,大家將其塗在身上掩蓋住肉身的血氣,這樣子那血鴉應該發現不了了。”雖然那些血鴉黑血腥氣十足,但是在場的六人都知道其中利害,對這些也就勉強忍受了。

進入洞窟,一陣腐爛的屍臭傳來,幾人對此置若罔聞,在張莽的帶領下慢慢的前進,宛如蜂巢的洞窟四通八達,陳松清楚的看見一隻只烏鴉停留在洞窟牆壁之上一動不動,有的血鴉就算醒來,沒有發現陳松等人身上的血氣也沒有採取行動,如此緩慢推進了一盞茶時間,陳松估摸著已經深入了洞窟腹地。

突然間一隻個頭足有其他血鴉三倍大的血鴉停在了眾人面前的石柱之上,一雙血紅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六人,王亞鷹擺擺手,幾人連忙停下腳步。陳松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張莽臉色有些不安道:“我上次僥倖穿過這裡時只見過沉睡的血鴉,這麼大的血鴉並沒有見到。”

王亞鷹低聲說道:“要是沒有猜錯這可能是這洞窟的血鴉王,我們運氣不好竟然碰上了這等東西,一會兒要是對方沒有發現我們就算了,要是發現了,我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血鴉王襲殺!”

陳松等人點頭,這血鴉王只有勉強妖獸級別的實力,單獨面對這裡誰都可以輕鬆解決,但是這裡還有數萬只沉睡的血鴉,要是一起醒過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蟻多咬死象的道理絕對存在著。

“柳華,楊道志你倆是金、火屬性修士,血鴉應該怕光,等會你們儘量施展耀眼的法術壓制看有沒有效果,史開山,張莽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強攻,至於陳松你也儘量攻擊,但是主要注意給我們受傷的道友解毒。”王亞鷹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六人、血鴉王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陳松暗自嘲笑一番,剛進入血鴉老巢就遇到這樣的變故,真是讓人始料未及。那血鴉王猶豫一番,突然“嘎嘎”朝著站在最前面的王亞鷹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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