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麼一桌美味的大餐,我實在移不動腳步,大媽叫了老頭回家吃飯,然後把新鮮的大閘蟹放在鍋裡蒸著,這晚餐就算開始了。

吃著這鄱陽湖邊的美味湖魚,只覺口齒留香,尤其是那宛如紅果的大閘蟹最是美味無比,掀開蟹殼裡面全是香味瀰漫的蟹黃跟蟹膏。這一頓晚餐吃的是非常舒爽,就著當地的楊梅酒解口又解膩,漲的我是直打飽嗝,拍著肚皮躺在太師椅上好不悠閒。

老伯取出他儲存的銘牌給我看,那是一塊長方形長滿綠色銅鏽的青銅銘牌,被老伯用黃油紙包裹著。

我從他手裡接過那塊銘牌,用手掂量了一番,又結合上面刻畫的紋飾,尤其是上面那種顆粒感跟綠鏽,覺得這是一塊戰國時期用來祭祀河神的銘牌。

於是我將手中的銘牌給了陸偉,他說道說∶“像這種東西最能體現一個地區的文化特徵,這種銘牌就是當年用來祭祀河神,投放到水裡的東西。”華夏人的祖先早有對河神崇拜的傳說,而且各地區都有各地區的特點。較遠古的河神崇拜雖然未從考古遺蹟中發現,但所謂的“河伯娶婦”,即是一個崇拜河神的典型例項。

屈原所作《楚辭、九歌、河伯》,就是祭水神河伯的歌詞。王夫之雲:“河伯,河神也”。在崇拜河神的同時,也出現有對湖神、泉水神、井神等的崇拜活動。世界上的大河如尼羅河、底伯爾河、泰晤士河、恆河等等,在古代都被人們加以神化和崇拜。

在印度古書中,記載著關於恆河從天上流下來保佑著這個世界的傳說。在中國發現的巖畫中,有許多祭祀河神的影象。祭河神與古代人們傍水而居有關,在日常生活中,大河能給人類帶來財富,也會給人類帶來災難,所以說祭河神同樣反映了人們對滔滔河水的尊敬和畏懼。

在中國廣西左江流域發現的巖畫中,有這樣的影象,一條船上載著數人,多為人身鳥首,呈半側身蹲式,有的伸手曲腿似划槳狀。這神話般的影象,可能就是反映了人們祭祀河神的宗教活動。

祭河神的宗教習俗,在中國南方和東南亞地區較為盛行。柳宗元在《柳州峒氓》中,曾有“雞骨佔年拜水神”的詩句。據說龍舟競渡的古老意義也是祭河神。而在中國達斡爾族的宗教活動中,每當遇到大旱年時,每家婦女各帶一隻雞到河邊祭河神。

先將雞殺死,將帶毛的雞皮掛在插好的三角架上,待雞肉煮熟後,由主祭人致祭詞,祈求降雨除旱,然後參加者共餐雞肉。並持水

桶或盆互相潑水,以求降雨。

另外,布朗族、獨龍族的祭水鬼,也具有相同的意義。傳說中的水鬼是人首蛇身,每年下雨漲大水後出現,人見了會死。所以,每年都要在河邊祭水鬼,並將祭品倒在河中,讓水鬼享用。祭河神與山川崇拜的內容有些相似。

“當然這些只是古籍上記載的一些祭祀河神的儀式,像老伯這種戰國時期的用來投放的銘牌我也是第一次見過。”

我仔細感觸這塊戰國時期用來祭祀河神的銘牌,發現這些奇怪的紋飾像極了一種只出現在巴蜀之地的紋飾。

我問陸偉∶“這塊銘牌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這上面的紋飾不一般,應該不是出自中原地區。”

我把銘牌遞給老伯,讓他好生儲存,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但也是個文明的見證者,記載了那個時代的人們祭祀河神的儀式。待老伯收好銘牌以後,我問他,明天有沒有什麼漁船可以出湖的,我們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遊歷一番這裡的美景,其實是好好瞭解一下這塊風水寶地。

“咦,你們明天就要出湖,那恐怕不行……”那老伯朝我們搖搖頭,表示我們明天出不了湖。

“怎麼會明天出不了湖呢?”我們有點搞不明白,甚至可以說有點摸不著頭腦,於是就問那老伯。

“這是什麼情況呢?”

那老伯一笑∶“小夥子,剛才你不是談到祭河神,從明天開始總共三天的時間是我們當地漁民祭祀湖神的儀式,所有的船隻在這三天之內都不能出湖。”

唐道平一臉好奇,就問∶“這祭祀湖神的活動是不是跟那些廟會差不多,那倒是要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民俗。”

郝建也是一臉的興奮,我一翻白眼,心想這兩個傢伙有不知道是來幹什麼來的了。

好賤跟唐道平起就纏著那老伯,這逛祭神儀式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他們是外地人怕破壞了規矩。那老伯笑著說∶“哪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這只是走個儀式,祈求上天賜福於漁民,出湖打魚大豐收。”

我實在沒有精力聽這種扯談的事情了心裡全都是千年龍血竭和附近古墓的事,就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回房間洗澡睡覺去了,感受著那股難得的木香味,我睡得格外輕鬆。

別提有多懷戀這種味道了,夢迴故里的感覺,我這人一睡覺就睡的很死,不管外面是喊聲

震天,還是雷聲大作,反正就是起不來。

我睡的正香,就感覺耳朵邊有什麼東西在撈我耳朵,裡面騷/癢的很。我剛要罵人睜眼一看是唐道平。

唐道平一把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對我說∶“走出去陪我逛逛他們的祭神儀式,我還從來沒有體會過。”我有點不耐煩朝唐道平揮揮手∶“我在睡一會,在古墓時候給我累了個半死,你們要去廟會幹嘛一定要拉著我去,我對這個又不敢興趣。”

小時候去廟會的事倒現在都記憶猶新,只從那次事件後,我對逛廟會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可唐道平好像知道打定了主意非要讓我一起去,就是不讓我睡覺。

“行了,行了我跟你去還不行嗎?”

嘆了口氣我起床穿衣服洗漱一番,然後出門。

唐道平和陸偉就站在大門口等我,當然還有在一旁已有自己玩嗨了的郝建。我招呼他們可以出發了,我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估計這祭祀儀式也該開始了。

果不其然一出門就看到路上有人抬著那種“行像”從我們面前走過,“行像”是把神佛塑像裝上彩車,在城鄉巡行的一種宗教儀式,所以又稱“行城”、“巡城”等。

還有更多的人敲著鑼鼓,吹著喇嘛從我們面前走過,最主要的還是那一群帶著泥塑頭像的高腳娃,踏著整齊的步伐一個個魚貫而過。

郝建指著那一群高腳娃問我∶“咦!這些人是幹嘛的,怎麼打扮的如此奇特,頭上都帶個娃娃面具幹嘛?”

我拉著郝建,以防他被人流衝散了,待我們走到一個人流較少的地方,我才放開他,指著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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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廟會遊行使用的高腳娃,反正就是個形式而已,咱們跟著他們走就行了。”

隨著聚集的人潮越來越多,都朝著一個地方魚貫而去,我們也跟著他們的腳步一路前進,似乎是到了一個碼頭前面。這些人都停止不動了,我看到有人從後面抬過來兩個紙人,這紙人的樣子很奇怪,不是畫著人像而是畫著烏龜腦袋。

我有點搞不明白了,這祭祀湖神用的東西,怎麼這些紙人都是畫著烏龜腦袋跟人身,前面有人點火焚燒了這些紙人然後丟進湖裡面。緊接著吹喇叭的,打鑼的也開始了,我拉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中年人,問他∶“這裡祭祀用的紙人怎麼那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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