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唐道平坐在石級上,吃了兩個幹餅,恢復了一些體力。唐道平很是憤怒,一個幹餅子只吃了一半兒,罵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我也好有個防備。”我苦笑一聲,說道:“你別忘了他可有槍,要是咱們漏出什麼馬腳咱們就等著挨槍子吧。”

“我們這便認栽了?”唐道平握了握拳頭。

我說道:“這口氣兒肯定得出,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奎哥很可能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腳底下抹油溜了。”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兒,剛才那種震耳欲聾的轟隆隆的聲音分明是從石壁後面的主墓室裡傳出來的,也就是說,主墓室一定出現了情況。

我們休息了片刻,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便穿過石壁,主墓室的一幕頓時讓我們驚呆了。

原來掛有鐵鏈的地方,此時又冒出了一個巨型石臺,這個石臺呈標準的四方形體,兩側已經被撬開,想是奎哥的傑作,我們趕緊湊了過去。唐道平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憑空又冒出來一個石臺?”

這一幕,在我聽到那轟隆隆的聲音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但是原本以為只會出現一個棺槨,可沒有想到竟然又冒出來一個石臺,這完全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原理很簡單。這裡的石臺是透過鐵鏈拉起來的,而鐵鏈另一頭則是石羊尊,石羊尊沉入水裡,帶動鐵鏈。在加上這個石臺裡面是空的,只是外面扣了一層堅固的石磚而已。其重量遠在石羊尊之下,石羊尊這個石臺還要重,只是前面的水潭深度設計的剛剛好,在石羊尊沉入水底以後,這個石臺剛好被拉起。”

唐道平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這裡面東西都沒了,沒準就有我們需要的千年龍血竭。”

我道:“你也不必灰心,也有可能他拿走的事別的”說完,二人這才走到石臺邊上。

只見石臺裡面是空的,中間擺放著一口鑲了金邊的楠木大棺,棺蓋已經被開啟,裡面翻了個稀巴爛,墓主人身上的衣服整個被扒開了,屍骨和身上的絲綢頭髮爛在一起,棺槨周圍四分之一處擺放著三個匣子,匣子已經被開啟,裡面分別放有銅鎏金雙耳壺,雙耳壺儲存的非常完好,上面只有少量天藍色的銅鏽,十分精美。還有一個顏色橙黃的公牛,公牛的兩個牛角高高的翹起,線條飽滿,牛尾緊貼雙腿,呈奔跑狀

,儲存狀況比銅鎏金雙耳壺還要好,牛身上沒有一點兒瑕疵,我看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第三個匣子裡放的是一塊兒鏤空的圓形玉,色澤亮麗。只有這三樣寶貝是用盒子裝起來的,其餘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都散落在一邊。另外四分之三的空間擺滿了大小相等的很多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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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翻身跳了進去,隨手開啟了幾隻箱子,裡面都堆滿了鏽成塊狀的的古錢。唐道平大罵道:“不會吧,這些古錢我家裡都能找出一大把來,這墓主人卻當寶貝一樣存放在棺槨裡,看來咱們這次是看走眼了,他這麼窮怎麼可能是有千年龍血竭!”唐道平說完,吹頭喪氣的靠在石臺邊。

陸偉道:“你這可就錯了,這墓主人的確是個富貴人家,你要知道西漢時期所用的流通貨幣都是沿襲秦代的,我剛剛細數了一下兒,這麼多箱子加在一起,一共十六箱,在加上那些古董陪葬品,我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或許張文魁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這等規模可不是一般人能置辦得起的。”

我的話唐道平並沒有聽進去,而是抓起那塊兒玉狠狠的親了兩口,說道:“你說這玉咋樣?能值不少錢吧!”三愣子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塊兒玉,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道:“什麼值錢不值錢的,別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麼!“我對古董這方面的知識瞭解的比較少,既叫不出名字,也瞧不出價值來。

唐道平小心翼翼從揹包取出一塊布,將玉包好,放到揹包的內夾層兒,“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了,這個我就收下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就納悶兒了,奎哥到底在找什麼呢?這塊兒圓形古玉放的這麼明顯,說他沒發現,那是不可能的,難道他在找另外一樣東西?他也是為千年龍血竭而來?

“你說這棺材裡這麼多寶貝,被奎哥挑剩下的都這麼精美,那被他挑走的豈不是價值連城了?“

我道:“這倒未必,奎哥開啟了這些匣子,看到裡面的玉器,沒有不拿的道理,他肯定是在找一樣東西,而且你也注意到了,那邊的一些裝古錢的大箱子他並沒有開啟,很可能是他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我心裡疑問越來越多,這次來到這裡,奎哥的突然表明身份,又突然消失,總讓我覺得這中間有一個極大的陰謀。可是想來想去,我始終沒有頭緒。

我心裡越想越迷惑,難道說從我們剛踏入這裡開始,就被設下了連環局,我們正按照別人

設好的局在行動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百思不得其解。

唐道平見我呆在原地,不拿寶貝,也不說話,呵呵一笑,說道:“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玉先放我包裡。等買了錢咱們在分。”

我搖了搖頭,說道:“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奎哥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至於目的是什麼,我現在還沒有頭緒。”

唐道平俯下身子又準備將銅鎏金雙耳壺拿走,嘴裡說道:“反正這裡的墓葬已經被他給破壞了,不必久留,咱們帶走幾樣值錢的寶貝,想辦法趕緊出去找到他,把這事兒問個清楚,我想,最多我們也只是被他利用了,他靠我們找到了棺槨,拿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而已。”

我將唐道平手中的銅鎏金雙耳壺奪了過來,重新放回了匣子,唐道平憤怒的說道:“你幹啥呢?這雙耳壺黃燦燦的,看著就值錢,你腦袋有病吧!”

我沒理他,從另一個匣子裡面拿出了那頭牛,放進了揹包,一拍手,說道:“撤吧!咱們趕緊追出去,說不定能在天黑之前追上他。”

唐道平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就這麼走了?”他有些練練不捨的說。

我一把拉住了唐道平,說道:“咱們盜墓也講究個規矩,這東西不可貪多!你喜歡那兩件我沒意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奎哥,沒準他拿走的就是千年龍血竭。”

唐道平點了點頭,讓我幫忙把棺材蓋給蓋上了,這才躍下石臺。 雖然這次沒有白來,兩人都得到了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可是因為奎哥的緣故,始終高興不起來,況且千年龍血竭還是沒有找到,這就意味著老白還是無法醒過來。

陸偉道:“老周,你打算出去怎麼對付奎哥?”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說道:“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怎麼逃出去還是個問題,等咱們先逃出去了再說。”我們穿過石壁,由於一開始過來是透過半月形石臺上的鐵鏈,現在鐵鏈隨著石羊尊一起沉入了水潭,我們不得不小心翼翼趴著洞壁上吐出的岩石,爬了過去。

很快我們便到達了洞外的石牛處,面對眼前的鐵索,唐道平苦不堪言,哭喪著臉說道:“怎麼辦,難道真要靠鐵索滑到對面去,然後透過屍骨暗河的水流遊到外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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