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哥指著斜行的四個字,又拿出第一卷竹簡說道:“我剛才沒有發現,實在是造化弄人啊!你們看啊!這四個字在第一卷竹簡裡已經有出現過了,而且在第一卷上面寫的是遒勁有力,一筆生輝啊!可是到了這一卷竹簡,這些字顯得就有些拖泥帶水了,該帶勾的不帶勾,該筆鋒如刀的,卻寫的像一條小蛇,如若我們把這些敗筆都一一連上來,你看像什麼?”

保鏢們撓了撓頭說道:“書法我不太懂,看不出來。”

張文魁這次是徹底無語了,一翻白眼說道:“真服了你們了平時讓你多看點書你們都幹嘛了?”

我說道:“好啦,你們也別鬧了,我們趕緊想想辦法,既然剛才竹簡上說了,三口石棺只要一開啟,陰屍也便復活了,我們早已經開啟了石棺,加之唐道平說他剛剛看到牆上的屍體好像動了一下兒,我們得趕緊想想辦法怎麼躲避陰屍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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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道平猛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兒,我剛才的確看到那屍體的頭看了我一下兒,但幅度很小,很快他便又保持原樣了。我當時說了你們都不信我。”

唐道平說道:“把我的包拿來,有沒有筆啥的。” 我一愣道:“你找筆幹啥?” 唐道平瞪了他一眼,說道:“讓你找你就找,丫的,哪兒這麼多廢話來著。”

我哦了一聲,隨即從包裡拿出一隻硃砂筆,說道:“裡面就這一支硃砂筆,你將就著用吧!”這硃砂筆乃是唐道平平時畫符用的,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唐道平接過硃砂筆,小心翼翼的將竹簡平鋪在地上,一筆一筆在竹簡上畫了起來,將那些可疑的敗筆都連了起來。本來我以為他要寫什麼東西,沒想到他居然是要畫符。

過了盞茶功夫,在唐道平的細心勾畫下,竹簡上出現了一張草圖。草圖上面畫的是一塊平原,在平原中間有兩座山巒,中間有一條細細的貌似河流一樣的條紋,僅此而已。

我抬頭看了看唐道平,說道:“怎麼這麼簡單,是不是什麼地方畫錯了?在說現在你的符咒還能用嗎?”

唐道平用筆頭撓了撓頭,說道:“沒有啊!這上面稍微有一點兒不正常的小篆,我都標記了出來,正是按照它們的走向畫出來的啊!而且我覺得還不錯!你要說著古人能在字裡藏畫,真是了不得。”

我的手機是老古董諾基亞,沒有拍照功能,便讓奎哥用手機拍下了竹簡上的內容。

我將竹簡重新裝進黃

布包袱,放回死者的頭下。做完了這一切,三人一商量,決定繼續往前尋找墓主人的棺槨。剛走出耳室,唐道平便說道:“,魁哥,這裡面陰森森的,再說,人家竹簡上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就算我們找到了墓主人棺槨,得到了寶貝,也不能活著離開,我看咋們還是趁現在沒有得罪墓主人,趕緊撤了吧!我可不想這麼陪葬在這陰森森的古墓裡。”

奎哥瞪了我一眼,說道:“我才不信那個邪,這說不定是張子敬妖言惑眾,嚇唬人的。”說完這話,張文魁自己也覺得有些站不住腳,如果是嚇唬人的,直接把竹簡上的內容寫在墓室的入口處不就得了,幹嘛還這麼隱秘寫在竹簡上,而且還放在自己的屍體下,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唯獨有一個解釋,這竹簡上的內容,文遠根本沒有打算讓人知道。 奎哥道:“就算我承認三愣子說的,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解釋不通。”

我趕緊問道:“啥問題?”奎哥道:“這張子敬的棺材蓋子為什麼是被掀開的呢?”

我道:“這個問題我或許能夠解答,我上次在過來找魁哥的時候,聽鄉農說過。這文遠在死後,屍體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他後面的竹簡上面寫的再清楚不過了,他在陰世借了幾日時間,將冶鐵富賈的兒子媳婦抓來做了陰屍,當他回到事先為自己準備好的石棺中時,他還來不及蓋上石棺,時限已到。我想,可能是這種情況吧!”

張奎哥道:“還有這種事兒?最好是這種情況,要不然這墓如果被倒了,咋們就算白來了。” 唐道平道:“照你們這麼說,這文遠也夠厲害了吧!看來他不像是忽悠咋們的,咋們還是藉著這個空當趕緊溜出去吧!” 奎哥道:“你這是放的哪門子屁啊!既然進來了,多少也得撈上一點兒啊!”

我和奎哥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著,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好像有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拖在地上一樣,發出一陣陣怪響。

“好了,咱倆兒別吵了,我好像聽到後面有聲音。”我道。 奎哥立馬停止了說話,晃盪著手電朝後面看了一眼,空空的甬道裡除了青磚,石板,什麼都沒有。而那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奎哥道:“你聽到什麼?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唐道平說道:“人嚇人嚇死人,這可是你告訴我的啊!咋們不要整這些嚇人的東西啊!”

我當時也懷疑自己是產生了幻覺,便沒有在意,可是剛走了兩步,身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我聽的

比較清楚,好像是鐵鏈拖在地上的感覺,每一次發出的聲音都很短暫,曾經在電視上看到一些重型犯人腳上帶著鐵鏈,走在路上就是這樣的聲音。

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才在前面那個耳室內看到牆上的陰屍身上捆著鐵鏈,難道此刻便要來出來了嗎?

“趕緊抄傢伙。”我大叫一聲,我不記得我那時是什麼樣一個心態了。奎哥和唐道平等人似乎也有所察覺,異口同聲的說道:“陰屍?” 我點了點頭,抽出銅錢劍,所有人第微弓著身子,雙眼凝視著甬道,張文魁從包裡多拿了一支手電筒出來,此時我們手上都亮起了手電,無數道光束一齊對著甬道盡頭的耳室門口。

此時,那耳室又傳出了鐵鏈拖在地上譁啦啦的聲音,但每一次都間隔的時間比較長,可以想象,那陰屍一定走的很慢,要不然也不會隔半分多鍾才響一次。

鐵鏈每響一次,我的心便咯噔一下兒,我咽了口口水,眼睛死死的盯著。

奎哥道:“咋們有這半天的功夫等,還不如趕緊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兒才是要緊,要不然待會兒咋們鬥不過陰屍,反倒沒了藏身之地,豈不是歇菜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頭也沒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回過頭去,把自己的背對著那陰屍,去尋找藏身之地呢? 就這麼短暫的功夫,我感覺好像過了幾個小時一樣,那陰屍卻始終沒有出來。

奎道:“感情這陰屍是在吊咋們胃口呢,反正咋們躲也躲不掉,乾脆殺過去得了,這麼幹耗著”奎哥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耳室門口伸出了一隻乾枯的黑腳,黑腳上的白骨隱約可見。

保鏢們驚得張大了嘴巴,哆哆嗦嗦的說道:“出出來了。”

陰屍拖著鐵鏈依然慢條斯理的走著,直到走到甬道中間,這才很機械的轉過身,又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奎哥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罵道:“感情這陰屍是個慢性子,你們瞧我的。”說著,奎哥從腰間掏出了54,單手瞄準陰屍。

只聽的“乒”的一聲響,張文魁撥動槍栓,朝陰屍開了一槍。其他額保鏢也都掏出了槍開始對著他射擊。

那陰屍頭蓋骨被奎哥打中,只見那陰屍的頭微微一顫,脖子裡咔嚓一聲,頭歪向了一邊,我剛準備誇讚奎哥槍法好!可就在這時,陰屍的頭又緩緩的抬了起來,停頓了一兩秒鐘,突然加快速度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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