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公匍匐這身體向我的面前靠攏,我和年相互對視著,不知為何在我內心深處湧出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像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年神情激動張嘴要和我說什麼,我倆剛要交談,我精神頓時感覺一陣震一股陰森死亡氣息撲面而來,我知道這是鬼差出現時才會有的感覺。

黑影湧動,年的周圍憑空出現了十多個人,這些人穿著服飾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他們他們身體都被灰色所包圍,死亡之氣和煞氣在他們出現後充斥整間客棧。

我仔細一看,這些人正是和翁公交談過的那些鬼差,他們將年圍在中間,眼神冰冷的看著年。

年晃了一下自己的獸臂,看到自己被圍苦笑著搖了搖頭:“唉,麻煩…”

鬼差中那個聲音尖細的鬼差冷著臉對年說:“年!你可知這是京城重地,你也敢上這來搗亂,是想和陰間為敵嗎?”

年手裡拿著的那個籠子始終沒有離開他的手,他用獸爪擺弄了一下蓋在籠子上的黑布回答道:“陰間的事我可沒閒心去涉及,到是你們這樣圍著我是何用意?”說著年泛著綠色的眼睛光芒一盛掃視著圍著他的所有鬼差。

“是你與我們為敵吧,京城可是我們管轄之地!你是妖獸還敢在活人密集的地方出現!”

年環視著,圍著他的鬼差眼中盡是蔑視。

“不知道有多少神鬼說過不讓我離開,幾千年來就沒有點新鮮的詞嗎?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就算是老閻羅來了我也不懼與他!”說著年身上的氣勢大盛,從上至下透發出駭人的紅芒,鬼差們被他強大的氣勢震的集體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

我攙扶著翁公向後退去,怕鬼差們的打鬥波及到我們,但眼睛卻注視著他們的方向。

“年!你休要張狂,你可知京城乃是龍脈之所自有天界護佑,能在京城維持陰陽秩序的鬼差都是陰間最厲害的差役,你雖是上古兇獸我等也不懼與你!”

“哼,最強的鬼差?說道底不過是一縷亡魂而已,上古洪荒時期諸神大戰我且能存活至今,你們與上古的魔相比如何…”

“那你是瞧不起陰間了?”

年掃視了鬼差們一眼:“別把你們陰間想的多好,陰間的存在不過是滿足天界神佛的利益而已,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吃人害人,你們陰間可有一人親眼所見?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的確如此,不管是那個鬼差其實都沒有見過年的真面目,對於年的印象也全都是生前的傳說和陰曹的宣傳,僅此而已。

“懶得和你們這些被老閻羅洗了腦的差役們廢話!”說著年就向外走。

鬼差們相互對望,雖然顧忌年的強大但總不能讓年就這麼離開,聲音尖細的那個鬼差身體一晃擋住年的去路,其餘的鬼差隨著他的阻攔在此將年圍在中間。

“年,三界六道每個生靈都知道你的傳說,你若沒有做過怎能空穴來風,你如此詆譭陰間我等定不饒你!”

十幾個鬼差眼神交換了一下眼神,幾乎同時一跺腳跳起,手上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從他們身體裡分裂出無數的灰黑色的虛影,變成一道道如同鬼魅般的虛體,數量足有上百之多,他們嘴裡發出的聲音如同百鬼哀嚎般響徹在整間客棧裡。

那些從鬼差身上分裂出虛體身披斗篷,臉完全隱藏在斗篷下面看不到他們的樣貌......一隻手從斗篷裡伸出來,這隻手發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結了痂,像是什麼東西死了,又泡在水裡腐爛了一樣。

無數的哀嚎聲鑽進了我的耳朵裡,聽到這些幽怨刺耳的聲音,

我忙捂著耳朵可卻沒有什麼用,我的身體每一處肌膚彷彿要被這些聲音撕裂一般的難受。

“這是陰曹幽冥之音,捂著耳朵不要亂動!”

說著翁公強打著精神盤膝在地,口中快速唸叨著什麼,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撕開的時候,翁公的眼睛猛的一睜在我面前畫出了一道類似符咒的東西,單手向前將那道符咒推進了我的身體裡,片刻之後那種撕裂感逐漸減輕…

我倒在地上猛烈的喘息著,身體彷彿透支了一般沒有一點的力氣。

翁公又是一大口鮮血從噴灑而出,鮮血吐在我的臉上溫熱的感覺讓我來不及去擦,就看到翁公一翻白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師傅!”我大叫一聲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只能看著到底地上生死不明的翁公。

年看著從上而下的鬼差們眼神變的無比的凌厲,他抬起自己獸臂攥緊拳頭對著地面砸了下去。劇烈的顫抖客棧上的玻璃和頭頂上的吸頂大燈全部應聲而碎,身後的吧檯也瞬間化成了木屑散落一地…

接著一股衝擊力打在鬼差們的身上,這股衝擊力霸道萬分,直接就把那十多個鬼差掀的飛了出去。鬼差們哀嚎著倒在地上,圍繞在他們身上的灰色氣息消失不見,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敢相信的看著年。

空中飄浮的那上百道身披斗篷的虛體此時停在空中同時向年攻去,年看著這些虛體快速的向他靠近,嘴巴張開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仰天大吼出聲。

“吼…”

在這一聲清嘯之下,猶如迅雷疾瀉聲聞傳出去不知道多遠,吼聲有著震懾人心威力,那上百道虛體被年的這一吼定在了空中身體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鬼差們看著年,身體完全沒有在起來的力氣全都倒在地上掙扎這想要站起來。

“咳咳咳…”

年劇烈的咳嗦了幾聲一大口黑血從嘴裡吐了出來,他擦了一下自己嘴角抬起手了一眼手中的籠子,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鬼差們向客棧的大門步伐略顯蹣跚的走去。

鬼差們束手無策只能看著他準備離開身影。

就在這時,一聲如風鈴般清脆的聲音從鬼差們的背後響起,在此時這個安靜的客棧清晰的傳入每一個鬼差和我的耳中。

“年,幾個鬼差就把你傷成這樣,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客棧裡已經沒有了燈,只能藉助外面路燈的燈光才能看到繞過鬼差走向年的是一個妙齡少女,我仔細的去看才看清他的樣貌。

少女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白裙潔淨清風拂過潔白的裙子在她身上微微飄蕩。女子樣貌俏麗,雙眼星眼如波肌膚勝雪,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看的我不由一呆。

少女雙手背後,與年對視著:“年,十二年沒見了,你傷成這樣還能在打嗎?”

年看著少女眼神有些疑惑,從下至上的打量了少女一番說:“我想你就這一年的守護生肖雞了吧。”

在場的無論是我還是鬼差們都沒想到面前這個樣貌脫俗俏麗的少女居然會是這一年守護著大地的生肖雞。只見她聽完年的話以後臉上莫名其妙的浮現出怒意,一聲嘹亮的鳴叫聲後,對著年的胸口就是一腳。

年還來不及躲閃就被她一腳踹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來,手中的籠子也撒手掉在了離他不遠處的地上。

生肖雞表情複雜的看著年,走到年的面前用腳踩著年的胸口輕輕吐出一口氣:“年

,你裝作不認識我沒關係,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生肖雞用力的踩著年的胸口,年低低的發出陣陣呻吟聲。

“痛嗎?”生肖雞聲音冰冷的問年,加重了踩著年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我看著生肖雞的舉動,心想這個美女生肖雞難道是有虐待人的癖好嗎,年現在已經沒有還手的餘地,你直接殺了不就完了。

生肖雞聽著呻吟的叫聲冷哼了一聲“你也知道痛嗎?這跟你帶給我的傷痛相比算得了什麼?”

年嘴角淌著血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你說話!為什麼這麼對我!”

聽著她失控的聲音我和倒在地上的鬼差都看傻了,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怎麼感覺都不對勁,這怎麼和那些偶像劇裡被甩的女人說的臺詞一樣,莫非他們倆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我簡直不敢繼續想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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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沒有見過,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們…”

還沒等年說完話生肖雞一個巴掌就抽在年的臉上,這一巴掌估計是用了全力,把年抽的在空中轉了兩個圈在倒在地上。

“你為什麼裝作不是認識我,這世間只有你一個年,我怎麼可能認錯!”

年表情萬般的無奈,輕輕扒拉開生肖雞抓著她的手,起身去撿地上的那個籠子說道:“隨便你吧,我認識你也好不認識你也罷,現在我要走了。”

年走三步晃一步的向大門走去,此時擋在大門前的屏障早就在年那聲吼叫中崩碎消失。握著門把手年就要出去,生肖雞看著他隨時可能倒下的身體淡淡的苦苦的笑了兩聲,聲音像是無奈的笑也像是自嘲的笑。

“十二年前的債今天該還了!”

年沒有理會生肖雞的笑聲和言語,推門就要出去,可他的腳步剛要踏出客棧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扯了過去,此時的年已經是強弩之末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任憑這股力量拉扯自己。

拉扯力將年吸到了生肖雞的手中,生肖雞將年高高的舉過頭頂抬手將他丟擲空中。頭頂的天花板,被年撞開了一個大洞直通二樓。

生肖雞抬眼看著年,兩行眼淚流淌而下將眼睛一閉,抬手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在她手中對著年打出…

火紅色的光芒一閃年慘叫著斜飛了出去,年被打出去老遠倒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吐血眼神都跟著渙散了,手中的籠子從半空中掉在地上破碎開來。

生肖雞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年低低的啜泣著,轉身向客棧外走去…

我和鬼差們也都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不管生肖雞和年有什麼關係了,總之年現在倒下了,所有人緊張的神經也都鬆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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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年!你也有今天,你早就該死,我跟你說過眾生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他們相信的就是真的,他們不相信的就定成假的,你不聽我的消亡就是你的下場…”

聲音的突然的出現觸不及防,我們本來放鬆的神經一下子又繃了起來,無論是馬上要出去的生肖雞;鬼差還有我都下意識的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接下裡我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字。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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