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前事,當白小樓在古佛寺一流煙兒的下了攬翠山,轉角在攬翠山山下看到一匹被人拴在路邊的純白駿馬。

來到異世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妖域之中,馬兒這玩意還真是好多年沒有看見過了。

白小樓左右看了看,一時半會兒,也沒個什麼人兒注意,便很沒素質的偷摸著解了韁繩,一躍跳上馬背,很有‘唐僧’光頭範兒的騎上了白馬。

沒曾想,因為身上妖氣太重,這會兒尚且沒來得及從慈航星辰內再取一顆匿影石掩蓋身上妖氣,馬兒性靈,見到妖氣沖天的白小樓上了身,懼怕之下,雖被白小樓強行抓住韁繩,卻像驚飛的鳥兒一般、慌不擇路,跑的那叫一個飛快。

白小樓本來只是因著一時興起,多年沒有騎過馬,想要在馬兒身上走一段,然後再趁著四下無人悄摸展開天妖鳳翅飛行,好快些個找到一處城鎮客棧之類的住上一宿,同時利用慈航星辰內的大把錢財,買個方便出行的地圖,好為以後在中神州行走,早些找到,早在十一年前,就來到人間界鋪展情報的花青冥作些準備。

畢竟,他現在說白了,只是一個初到中神州的外世界人,腦海裡除了妖皇殿藏書庫中資料有記載的人間界六大仙門大概位置,其它的各門各道訊息,他是真的一概不知!

夜間策馬,星斗漫天,這人間界的迷人夜色,可是比妖域那骷髏一般的慘白月光灑落在身上舒服多了。

耳畔馬蹄聲噠噠,鼻中聞著一路疾馳而過,山路兩邊的泥土花草芬芳,夜風幾許,迎面而過,白小樓騎在白馬上,正心情舒暢,一路上悠哉悠哉。

哪裡想到這荒郊野外的騎行不過三十裡,路過一片山林小道之時,忽聽一人高喊道:“嗨!呔吶和尚!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哈哈哈……”

白小樓面上驚訝之色未落,就見一陣吆喝聲過後,山道兩邊密林裡突然跳出六人,哈哈大笑著,將他前後攔住,圍在中間。

因有著明亮月光的緣故,白小樓看的清楚。

這哈哈大笑著圍上來的六人,一個是年愈五旬的老者,面白無須。

三個年齡在三十以上的中年人,高高大大的,嘴角邊掛著輕笑,很有一股倜儻風流範兒。

另有兩個年齡不大,估摸著比他還要小點,他們一個手拿白紙扇,就連笑著也是一臉陰邪之相;一個倒是天生的一副俊俏好皮

囊,笑起來時頗有中邪異的俊美感。

他們六人,均是面容白淨,身穿錦衣華服之人,除了那手持白紙扇的少年郎,手中俱是攜著一柄法寶長劍。

很顯然,他們六人並非真的只是僅僅靠著手上有把力氣,就敢坐享其成,專門幹些打家劫舍勾當的攔路山賊。

單從衣著氣息上,白小樓便看出,這些人都是有著不低修為的修行之人,以他目前三境初期的修為境界,只能隱約看出哪兩個少年郎的修為,一個處在二境中期境界,一個和自己修為相當,勉強跨入三境之列,而另外四人的修為境界,確是一個都看不透。

白小樓心中驚悸,還以為終於讓自己遇到了幾個軟柿子,剛好可以把這些時日連番受到的鬱悶之氣發洩到他們身上,哪裡想到遇到會是這麼一群‘狠厲’角色,當即口誦了一聲佛號道:

“幾位好漢饒命,小和尚我只是個過路的僧人,除了身下這匹白馬,身上再無分文。”

那三個中年男子中的一個眉毛偏長,眼神中充滿邪淫味道的男子嘿嘿一笑道:“見到幾位爺爺,還不趕緊下馬。”

白小樓道:“是是……這就下來,白馬歸你們,我這就離開。”

那人笑道:“哈哈哈……離開,想得倒美!”說著,另外兩個中年男人就要上來擒拿住白小樓。

白小樓心中微微思慮,便放棄了利用天妖鳳翅逃離的打算,那明顯修為氣息外洩感覺上和白傾城差不多、都是五境高手的最強老者,御劍飛行之下可是穩超他三境修真者飛行速度的,冒險暴露出此時已經佩戴上了‘匿影石’的妖族身份,必將更添兇險。

眼見白小樓被輕易制服,那五旬老者走上前來,笑盈盈道:“老夫問你,你這小和尚是從何處而來?”

白小樓老實答道:“小僧,是從南面‘古佛寺’來。”

老者道:“那古佛寺離這裡有多遠,寺中有多少僧人?”

白小樓道:“不遠,從此處一路向南,行不過三十裡,便到了一座遍植綠竹的大山腳下,在那山頂之上的寺廟,就是古佛寺了,寺中僅有四名僧人,不知幾位大人可是要前往古佛寺上香的客人,小僧可以陪同為你們引路。”

此時此刻,白小樓只所以如此回答,是尋思著自己眼下光頭僧衣,鐵定被他們認作了寺中僧人,倘若這幾人是來尋釁滋事的,萬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自己離開;若

不是尋釁滋事的呢,了不起也就是陪他們折返一趟,怎麼著都能藉著玄真老禿驢的手兒,暫保自己小命無恙。

他可不認為,錦衣華服的六人真是些買路求財的普通山賊。

見白小樓回答的老實誠懇,那手拿白紙扇的少年突然插話道:“和尚,小爺問你,你那‘古佛寺’內是不是有一個身材高大,肥頭大耳,滿臉猥瑣,而又喜歡自稱‘佛爺’的年輕和尚在?”

一聽此言,再看六人衣著,清一色的都是黃白錦衣、面帶陰邪之相的修真之人,白小樓心下恍然驚覺,莫非這些人就是花和尚說的魔教‘歡喜宗’之人。

當下,他一雙桃花眼內珠眸滴溜溜一轉,便口含怨氣的連聲說道:“有的有的,這位小哥說的定是那‘古佛寺’中的花和尚覺遠。

實不相瞞,在下姓白名七夜,本是‘梨花宮’弟子,並非那‘古佛寺’之中僧人,只因以前喝了一些蛇血,身上無端出現了這些妖氣……”

說著,白小樓故意將身上‘匿影石’隱藏起來的綠色妖氣外顯出一些,以佐證謊言之真實性,接著憤聲道:“幾位大哥請看,就是因為小弟身上這麼一點妖氣,就被花和尚覺遠當作妖邪之輩,強行抓到了‘古佛寺’內0剔了頭髮.,奶奶的,不止如此,他們竟然還硬逼著我加入佛門為僧,說是要用佛法為我化去身上妖氣!

小弟我實在不甘心好好的‘梨花宮’弟子不當,就這麼被那花和尚逼著當了和尚,所以,待到他們都睡熟了,小弟我這才趁著這深夜時分逃了出來,如果幾位大哥是來尋仇的,小弟願意和幾位大哥一起聯手,去找那花和尚算賬,以解小弟我心頭之恨。”

說到後面,白小樓一臉仇怨之色,咬牙切齒,當得是恨滿乾坤。

那手拿白紙扇的少年聽得臉現大怒之色,竟然有了七八分同仇敵愾之意。

其餘攔路的五人中聽到此處,也有四人信了三分,紛紛把眼神看向修為最高的老者,似萬事都以他為主。

那五旬老者確是面上一笑,眼神犀利的看將過來,似乎白小樓努力苦心營造的戲碼,都已經被他完全看透,不覺身體緊張的隱隱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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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五旬老者笑容中帶了幾層意思。

而白小樓卻不知,他雖猜的沒錯,這幾人確實就是來尋花和尚覺遠晦氣的‘歡喜宗’之人,但這次他故事的編造言語中卻出現了致命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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