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文笙從高中起就立志做一個好偵探,哪怕是在勤工儉學的時候,都沒有唯利是圖的想法,淵文笙堅信的就是真相。他已經在醫院裡走了兩個來回了,從每一個房間到每一條線路,都做了仔細的檢查,在現在這種技術條件下,一個超能的計算機可以同時搞很多名堂,並且個個細節都是讓人驚歎。

淵文笙自己的偵探公司就聘請了三名機器人探員,兩個做外勤,一個做資料,在偵破楚迪文的案子中,機器人探員魯達死了,淵文笙又聘請了一個千九的機器人偵探,一段時間那些關於婚姻的案子,淵文笙基本上不過問。正因為與機器人打交道,淵文笙才懂得了很多,在後來和姜飛合作後,淵文笙特地請了自己香港的一個專家來改動了管資料機器人的程式,把兩名外勤機器人解聘,退回到機器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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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文笙在十樓電房現場找到了一把鑰匙,很奇怪就是一把鑰匙,從鑰匙上的指紋看,這是某一個人的鑰匙,只是在做某件事的時候,鑰匙從口袋裡滑了出來。醫院裡維修電器的都是機器人,沒有人會到這裡來,電房的門上有電子鎖,對於淵文笙也許算不了大事,但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開啟電房的門。

這說明來人的水平不在淵文笙之下,關鍵是淵文笙隨即搜尋了樓裡外的監控影片,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但是警方放大了前一天的影片,當時地上沒有這把鑰匙。淵文笙抱著胳膊在猜測,這個人是負責的人,還是來送信的人,從頭到尾沒有出場,那就意味著這個人有決定行動的自主權。

然而,他為什麼在十樓呢?為什麼來了不參與行動?為什麼躲在電房裡?淵文笙感覺事有蹊蹺,不過,從電房的裝置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淵文笙只能花時間去做一個個設想,反正警方在拉網檢查,姜飛現在也有唐泰斯陪著。淵文笙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可用的線索,按照他對案情的看法,這臺智慧電腦很可能與警局那臺電腦類似,是當做臥底用的二號,到目前為止,應該還在醫院裡。

淵文笙再次檢查了十樓的電房,模擬了十幾次那個人掉鑰匙的動作,用光譜掃描整個裝置,最終找到了一點線索,在電房的智慧控制板上,應該有電線被動過了。雖然整個電房被擦得乾乾淨淨,但是清潔的效果與機器人用裝置清潔的效果還是有差別的,在光譜的作用下,可以看見有六根電線被移動過了,控制板上少了兩個小玩意。

晶片,淵文笙第一個念頭就是晶片,一般的電子元件不值得對方冒這麼大的險,只有帶有儲存功能的晶片才值得這麼做。淵文笙站在那等了一下,重新思考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內涵,才開始朝樓梯口走去;光譜儀既然在手上,淵文笙就不打算浪費,哪怕費一點力氣,淵文笙還是把光譜儀開著,邊走邊看隨意掃描的內容。

淵文笙走到護士室門口的時候,忽然發現護士室靠門口的一個開關盒同樣有被整理過的痕跡;淵文笙停下來,望著一名好奇的護士笑了笑,請不遠處一位警察過來幫忙,開啟了開關盒,裡面別有洞天,雖然某個裝置被取走了,但是多餘的電線根本來不及處理,被淵文笙一根一根找出來。

於嵪聽到訊息,快步跑過來,這是到目前最有意義的發現;於嵪比淵文笙方便多了,不管是人力還是許可權,截然不同。於嵪安排技術科的人,用弱電傳導的方式很快就找到了牆內的另一張電線網,甚至在十幾個地方,搜到了老式的凸起基座,最後查出來,電線通往了急診室後面的列印間。

於嵪屏住呼吸,帶著兩名警員走進了列印間,開啟了所有電腦和印表機的外殼;於嵪本來有點擔心自己是否判斷錯誤,但是一看到與檢測裝置連線的那臺列印專用電腦,於嵪便知道自己沒猜錯。主機板上的配置與警局裡面查出來的電腦一模一樣,於嵪還來不及慶幸,電腦的顯示器就開始閃動,電腦中毒了。

一排排程式在顯示器上跳舞,出現和消失的速度都很快,人眼根本來不及解讀;於嵪先是關了電源,隨後割斷了蓄電池的供電線,但是程式還在滾動。技術科的人把整個裝置掃描了一遍,才發現六個細小的電池做成了三極體的樣子裝在主機板上,於嵪只能向顧指火請示,切斷這六個電池。

顧指火明顯在猶豫:“於嵪,一旦在主機板上動手,會不會造成主機上的存儲器熔斷,自動銷燬裡面的資料,或者再次重啟的時候,還是從現在運轉的軟體開始,警局的那臺電腦就是一個教訓,我們只是找到了外接儲存器的資料,電腦本身的程式與資料根本沒辦法還原。”

於嵪聽了很不舒服,這就和試鑰匙一樣,一串鑰匙中只有一把是對的,但是你不能靠眼睛去看,你只能一把把去試。第一把不行,再了第二把;如果也不對,那就繼續試第三把鑰匙,到最後,肯定能找到一把對的;顧指火的顧忌,幾乎就是要自己只能一次就找到對的方案,那太難了。

參考慶典的案例,於嵪一直認為,姜飛毀掉的就是一號主機,不管他是黑龍還是什麼名字,在那臺電腦求救後,警局的電腦就出現異動,但是現在,很可能一號還是完整無缺的,要是銷燬了這臺電腦的程式還好,但要是複製,恐怕不到十二個小時,就會出現一臺或者更多臺的新二號。

唐泰斯聞訊跑來,在外面叫於嵪的名字,於嵪揮揮手,讓警員放唐泰斯進來,說了現在的情況;唐泰斯配合地點點頭,眼睛始終不離開顯示器,足足看了十五分鍾才說:“這種程式似乎是專門編寫的,裡面有不可複製的部分,於sir,你看,雖然畫面跳動很快,但是速度還是有變化的,有時候程式會抖

動一下,或者稍微亮一些,這些都是裝置對程式改變的反應,儘管我不知道原理,可不影響我的判斷。”

於嵪沒有表達不同的意見,倒不是對唐泰斯的技術深信不疑,而是唐泰斯的這個說法解釋了為什麼智慧計算機沒有按照正常的模式複製擴充套件;編寫程序的那個人是個天才,面前的唐泰斯也算得上天才,於嵪為難地朝唐泰斯笑笑說:“你要是沒有一些乾貨,我只能請你出去了。”

唐泰斯理解地笑笑走了出去,自始至終,唐泰斯沒有碰房間裡的任何東西;作為同行,唐泰斯明白,自己那些事能做,那些事不能做,於嵪能讓自己進去,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面子。唐泰斯剛走到外面的辦公室,就感覺身後一道強光一閃,隨後就是一個小聲的爆炸聲,又一閃;唐泰斯一回頭,就看見於嵪和兩名警員坐在椅子或者地上,眼睛閉得緊緊的。

於嵪能聽到唐泰斯走回來的腳步聲,沉重地問:“顯示器什麼狀況?”

唐泰斯看了一眼說:“黑屏,應該是主機板炸了,這是一種雙保險的銷燬方式,在程式被改動後,自動炸燬主機板,就算不能存儲器變成粉末,但是要想修復,檢視以前的內容,那是肯定沒有指望了。”

“那麼你開始記錄。”於嵪聲音沉穩地說:“閃光的強度很高,是從電腦的攝像頭上發射出來的,瞬間刺痛周圍人的眼睛,造成這些人短暫失明,什麼都看不見。第二道強光與第一道不一樣,需要你們抓緊時間調查,幫我喊米卡奇與淵文笙過來,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只能指望他們了。”

後面純粹是破案的過程,唐泰斯回去與淵文笙換了一個班,姜飛聽了過程說:“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有些人會出現超出常人的行為模式,不容易被預測;如果想對你這種人的設計做出猜想,就必須做好萬一被擊倒的準備。大部分的時候,在事情發生的一霎那,當事人不一定清楚出了什麼事,只是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應該如何面對。按照我的看法,這種設計出自人類,就像遊戲,每次打到下一關,後面興許還有幾百關幾千關,你卻以為你快贏了。”

“太悲觀了,難怪說死過一次的人才惜命。”柴一楠笑著說:“任何事都沒有百分之百的保證,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相信,冥冥中有一雙天眼,把人世間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努力就會有回報。”

柴一楠話題跳躍得太快,兩個男人一時也想不出別的話,好在唐泰斯看到另一個人,一名女護士從外面走進來,檢視姜飛的身體資料,兩分鍾後,得出一個結論:“身體不錯,今天沒怎麼休息,所有的資料依舊正常。”

“應該的。”姜飛輕聲地鼓勵自己,在護士和柴一楠的眼神,姜飛的自信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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