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還是很謹慎地自己撥打了電話,甚至沒有讓姜飛接觸電話,只是讓姜飛聽著自己轉達的聲音;淵文笙似乎很明白姜飛的處境,直接在電話裡說,他們已經到了醫院停車場,阿梅先上樓,自己去買點椰子。阿梅其實已經三十一了,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尤其是在專心化妝過以後,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窈窕淑女,柔柔的模樣。

護士很有眼頭見識地出去了,做老闆的都喜歡這個調調,姜飛點了一個贊:“漂亮,準備晚上相親?”

“我現在還能相親?不會吧,姜飛。”阿梅一臉詫異地說:“你沒有看網上的新聞?我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在很多人眼裡,我比許茹好不了多少,還有人敢跟我相親嗎?”

“你天生麗質,一定會有人喜歡的。”姜飛不敢說自己運氣不好,只是要阿梅做了自己一次女伴,至於這麼嚴重嗎?姜飛解釋說:“我先前過得就是軟禁的生活,不允許上網,不允許與外面聯絡,我像一個時間充足的人一樣,只有看電視,一個頻道一個頻道地換,不過我得承認,這段時間看了不少電影,拍的不錯。”

“那才說明你對警方有價值。”阿梅不用看,也不需要姜飛提示,就知道屋內一定有監控之類的東西,伸出纖纖細手,勾起姜飛的下巴說:“對我來說,也一樣有價值,現在沒事了,你可以仔細看那些人是怎麼寫的,有的人寫得真好,連我們的心理都猜得準準的。”

姜飛幾乎啞口無言,實在想不出什麼聰明的回答來應付眼前的女人,感受到對方手指從自己臉上滑過,那種不一樣的溫柔;阿梅也在看姜飛,臉上露出了誘惑人的淺笑。姜飛想起我小說電影中的那些描寫那些鏡頭,血液的溫度在上升,霎那間猶如一個假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阿梅作弄。

男女之間,曖昧最美,尤其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一刻;阿梅並沒打算輕易放過姜飛,過了兩分鍾,看姜飛的恢復常態,抬起另一只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說:“不要緊張,我喜歡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放心,只是幫你放鬆一下情緒,馬上讓你開始工作。要電腦,沒問題,不過,你要小心自己的心臟,在你住院的期間,股市大漲,你的身價翻了一倍……”

“我會的。”姜飛急忙接過阿梅的話:“我的手機是不是還在警方那裡?”

姜飛很清楚,手機裡的簡訊哪怕再刪得乾淨,在警方的大型裝置的恢復下,很多簡訊還是會被看見的;雖然自己與虞孟力之間的簡訊有密碼,但是被破解的可能性超過五成,但是到現在,不管是多芬還是米卡奇,都沒有問過自己簡訊的事情。阿梅幫助姜飛清理床頭櫃上的東西,把一臺摺疊式平板電腦放在上面說:“聽淵文笙說,你手機裡面的程式崩潰了,整個程式都

中了毒,警方殺完毒無法還原,是不是裡面有誰的照片,裸照?”

“胡說什麼。”姜飛感覺自己要是還有點兒腦子的話,現在就應該閉嘴,免得阿梅朝不該想的地方想;阿梅半垂下頭,儘量憋住笑,姜飛手機裡面的內容她基本上都在監視電腦裡看過,不要說裸照,就是女人的照片也沒有。好在姜飛的身體虛弱,又急於上網,實在沒有心思和阿梅在這方面反覆辯駁。

竇醫生饒有興趣地看著監控影片,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姜飛沒有喜怒無常,他的心態真不錯;一般的老闆在一陣子沒有管理公司以後,見到手下人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問經營狀況,動輒勃然大怒,哪怕是企業運轉正常,也會有被人忽視的失落感,我就看見過一位病人,得知業務增長,還在病房裡炒掉了兩個倒黴鬼,都是主管一級的人。”

“但這小子是個瞎話專家。”顧指火感覺一陣耳鳴,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睡覺睡少了的原因;“姜飛做過演員,對偽裝方面是一個行家,別看他在阿梅面前好像是砧板上的肉,那是兩人曉得我們在監視,在表演小電影。誰能想到聶嘯林那樣一個被人認為生活糜爛的人,竟然是個有血性的死士,我們事後調查了聶嘯林,發現了很多線索,雖然聶嘯林每次都進行了善後,但是有兩個時間點與姜飛是吻合的,一個是在敦米島,一個是在壩下街。”

“國際刑警總部轉來的資料表明,還有一個人也與這兩個時間有交集,就是在電影城死去的彼得,E國情報九處的一名特工。”於嵪慢悠悠地補充,這正是顧指火弄不明白的地方,始終判斷不了聶嘯林的身份,到底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極端分子,還是某個情報機構的人。竇醫生搖了搖頭說:“其實聶嘯林並不希望自己留下什麼,他甚至不需要別人為他的勇氣和事蹟擊掌慶祝,對於他來說,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姜飛還沒有過去,我們還有機會。”顧指火有點勉強地說,於嵪和竇醫生都搖搖頭,現在離那個所謂的洪水來臨時間已經不到二十天,一邊是股市大漲,有錢人和賭博人生的人在狂歡;一邊是大面積的企業停擺,每天都有人在遊行示威。各類案件的發案率成倍上升,警力根本就不夠用;在兩人心目中,真沒必要在姜飛身上浪費時間,按照姜飛現在的病情,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出院,可以說完全在警方的監視中。

於嵪斟酌著說,聲音渾厚而自然:“顧局,姜飛可以交給醫院看護,安排一個警員就行了,說實話,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姜飛有沒有說謊,我們都不知道,但是光是警局查出來的線索,我們要是能在二十天內全部破案,就已經是奇蹟。示威群眾砸壞了路上商家的攝像頭,甚至用步槍射壞了天眼鏡頭,但是相關的企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上班,

根本來不及維修。如果再延遲下去,查到的線索就會變成無法連結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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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兩者之間必然有聯絡。”我說。顧指火看了一眼手錶,又瞟了竇醫生一眼,轉向於嵪說:“我不喜歡這個建議,姜飛就算在病床上,有些事也可以讓其他人去做,這次在醫院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監視工作不許失敗,於嵪,你不用管了,米卡奇已經決定再調兩名二年級的實習生來,與朱佳音配合。”

鏡頭裡淵文笙已經走進了病房,手裡拎著五個椰子;淵文笙直接把三個椰子插上吸管,一人一個,在吸甘甜的天然椰汁;姜飛吸了兩口,抬頭問淵文笙:“你和柴重對實驗室的評估完成沒有?”

淵文笙的身體陷進沙發的一頭,懶散地回答說:“沒什麼可說的,我們是請了專業人士去評估的,馬丁實驗室現在和大部分的公司一樣,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辭職請假的人超過百分之七十,並且都是長假。由於沒有找到馬丁教授的那個秘密基地,實驗室的績效和資產評估都很糟糕,最關鍵的是,報告認為你不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容易出事。”

淵文笙說話很快,姜飛用力地幹咽了一下口水,不露聲色地低頭,繼續吸椰汁;阿梅反而輕笑起來,坐到姜飛的床邊說:“淵總,姜飛的傷還沒好,大腦也是昏昏沉沉,不要嚇他;這一切其實證明,簾子後面有東西,只是我們不知道東西在哪,所以我們無法遵守馬丁教授的遊戲規則,只能自己來重新建立規則。”

“我沒聽錯吧?你們應該達成了共識,文笙,你才是真正冒風險的人。雖然我心中有個大大的問號,但是我尊重你們的決定。”姜飛再次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清澈,一字一字地說:“我同意,除了蔡乾義,包括米妮兒在內,所有的員工,你們想換掉誰,就換掉誰,現在正是一個機會。既然股票漲了,阿梅換點錢出來,協助淵文笙在三天內解決這件事,哪怕合同的賠償金多付一點。”

阿梅放下椰子說:“姜飛,你現在越來越有老闆範了,假惺惺的,明知道百分之七十的人辭職和請了長假,你能賠多少錢。其實我很喜歡你拆魯班鎖的樣子,自然、真誠、瀟灑,要是以後真有太平的日子,我還是希望你回到過去的生活。”

姜飛立即抗議說:“阿梅,你這是看不得我有錢。”

“男人有錢就變壞,你已經慢慢變壞了。”阿梅很肯定地說;淵文笙的目光重重地壓在了姜飛的身上問:“除了傷勢,儀器檢測沒出問題吧?”

姜飛是百年前穿越來的人,已經成為三個人共同的秘密,淵文笙這段時間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還是想確認一下,穿越對人的身體器官到底有沒有影響,會不會有輻射,產生白血病之類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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