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回到住所,甄柏堅、蔡乾義、曹寶乙、顧指火等人,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有的是來祝賀的,有的是來打聽情況的,姜飛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只是穩坐泰山,客客氣氣地一個個應付過去;既然接手馬丁實驗室,該過的關總是要過的,至於別人是在羨慕,還是準備看笑話,姜飛都不在乎。

姜飛打了快兩個小時電話,總算停了下來,阿梅等人早就笑翻了,柴一楠甚至促狹地寫了兩句話;“窮在街頭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柴一楠是有感而發,柴一楠坐在一旁,透過姜飛的言語,就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今天打電話給姜飛的人,比上一次姜飛露出微林電氣股東的時候還要多,還要雜,甚至顧指火都來務虛幾句,就很說明情況。姜飛放下電話,給自己泡了一桶方便,直接將柴一楠的紙條丟進垃圾桶說:“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樣,我們的說法再完善,可是不能說服其他人,他們現在電話給我,以後也會找你們,就是想尋找進一步的證據,希望揭穿我們的謊言。”

柴一楠笑著說:“那他們為什麼不能慢慢來,就像顧指火,第一件事就是想把馬丁教授的死亡案拿起來重查,說得是瞭解情況,其實就是想在你身上和實驗室找證據。虞主編,如果顧指火真要搜查實驗室,怎麼辦?”

“那是好事。”虞孟力也在吃泡麵,停下筷子說:“事物總有兩面,所以我們現在先不要隨便下結論,說哪一件事是對我們有利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走著瞧;顧指火代表著警方,你要想找證據,可以搜查任何地方,但是必須按照程式來。作為馬丁教授過去的同事,我估計衛家和元望市的現任市長吳啟垠恐怕都會找姜飛。”

姜飛揭開泡麵的桶蓋說:“我感覺顧指火還算正常,峰迴路轉的結局,肯定很多人接受不了,按照陰謀論的說法,誰得利誰就是兇手,我現在擁有了股份,別人自然會往陰暗面想,顧指火準備重新調查就是為了讓警方不至於被動。今天我感覺最反常的是甄柏堅,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實驗室的事,但是今天他問了好幾個問題,仔細想想,其實就是在評估那個魔方到底完成沒完成。”

阿梅手中抓著一隻紅富士蘋果走過來問:“姜飛,你對六十六階魔方是怎麼看的?”

姜飛停頓了一會說:“我認為馬丁教授沒有完成這個魔方的推演,康贇、龔蔻經過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拿出最後的結果,說明他們手中沒有;而馬丁教授留給我的變形與使用者,與魔方毫無瓜葛,說穿了就是一個電子遺囑,所以我認為因為馬丁教授的事故突然,他沒有來得及在這方面做好安排,所有的談判沒有實質性內容,能夠與外界商量的是,是不是有人可以繼續做推演研究。”

阿梅咬了一口蘋果說:“姜飛,你太自信了,既然使用者名稱可以登陸,是不是可以這麼說,馬丁教授給了你一個使用者名稱,康贇、龔蔻有可能也有使用者名稱,甚至朱萬闕、蔡乾義也有,他們的困難是找不到在哪裡登陸,你一旦公開軟體,

他們就能隨意登陸,而六十六階魔方的秘密就在他們的郵箱裡。”

姜飛沉默了兩分鍾說:“還真有這種可能,阿梅,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可以與微林電氣開誠佈公地談判,把這個軟體賣給他們。真要是馬丁教授留了一手,康贇他們想賣什麼價,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再為後面的事情煩惱。”

姜飛本來就沒打算拯救誰,馬丁教授要是真的這樣佈局,姜飛只有高興;就算猜測是錯的,多掙一筆錢也是不錯的選擇,就看微林電氣有沒有眼光和幸運,馬丁教授是不是真的重視康贇等人。

但是吃完泡麵,文森的一個電話讓姜飛的好心情化為了烏有,文森說的是聶嘯林的情況,許茹又玩出了新的花頭精,找到文森,說聶嘯林強姦她。文森現在一個頭比兩個大,在電話裡訴苦,許茹很明顯就是要挾甄柏堅,希望能重新出任磐雲的業務經理,甄柏堅的意思就是問姜飛,許茹在實驗室那邊,是不是有價值?

這是變相的威脅,甄柏堅在告訴姜飛,許茹是有價值的;姜飛在意的是聶嘯林的處境,故作斟酌地說:“文森,這件事應該交給聶總自己去處理,他們兩人相處那麼久,許茹現在的做法就是處心積慮,聶總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吧。至於實驗室這邊,我後面並不準備參與管理,這樣吧,我明天和康贇、兩個律師都說上一聲,看有沒有漏洞。”

文森自然聽出姜飛的推脫意思,想起甄柏堅要求接近實驗室的打算,急忙說:“聶嘯林都離開元望市了,現在誰知道在什麼地方,就算我們能找到聶嘯林,他也不一定在乎這件事。畢竟他和許茹上床的影片都傳出來好幾次,許茹當時沒報案,現在想打這官司,一定會牽扯到很多細節,需要很長的時間。”

姜飛不在意地笑笑問:“三個月?”

文森立即醒悟姜飛猜到了自己和甄柏堅的用意,換了個語氣說:“這官司對磐雲有影響,對炫匯也有影響。並且,許茹似乎不是一個人在活動,聽說楚迪文許多的老員工,現在都在和許茹來往,馬丁實驗室很可能與楚迪文逃不了干係。”

姜飛笑笑說:“謝謝提醒,楚迪文只是馬丁實驗室的一個客戶,警方正準備對馬丁教授之死開展新的調查,我已經答應顧指火會提供新的幫助,所以只要與楚迪文有關係的東西,都會隨著警方的確認離開實驗室,哪怕把所有的課題都停下來也沒有問題。文森,很遺憾,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上忙,你還是請甄總自己決定吧。”

文森沒想到姜飛是這個態度,結束通話,鬱悶了半個小時後,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只能打電話給甄柏堅;甄柏堅一聽就明白,淡淡地說:“兵不厭詐。跟許茹說,聶嘯林的事我們不過問,她要是願意打官司就自便,但是如果許茹能提供一些楚迪文與康贇交易的內容,我會酌情給她一個辦公室,享受業務經理的待遇。”

文森一時沒反應過來,那不就是光拿錢不幹事,楚迪文什麼樣的人

,現在還逃亡在外,就算許茹知道楚迪文的底細,她敢說嗎?到時候,那些所謂的線索恐怕都是編出來的。甄柏堅暗中感慨,文森與姜飛比,在格局上還是差了一點,不過蜀中無大將,甄柏堅只能委婉地提醒說:“只要知道了線頭,就可以讓姜飛在實驗室裡給康贇施加壓力,一旦發現許茹騙了我們,下一次的線索就直接錄音,送到警方。”

文森敢確定,無論如何,甄柏堅都不會把許茹送交警方,更大的可能是用錄音來威脅許茹說真話;文森有點怕,因為楚迪文還是自由的,許茹到底與楚迪文有沒有聯絡,這才是關鍵。要是許茹的背後依舊是楚迪文,很有可能把自己和甄柏堅帶到溝裡去,文森瞬間恍然大悟,姜飛為什麼那麼果決,就是不想被牽連,難怪甄柏堅一聽就懂。

文森喘了口氣,對甄柏堅說:“甄總,我明天就約許茹,把這件事跟她說清楚。”

“不急。把那個女人晾兩天。”甄柏堅阻止說:“一方面看看姜飛會怎麼動,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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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許茹是不是真心和我們交易,如果她是一個人,就為了金錢和自己的利益,一切都好說,要不然,只有放棄她。”

許茹向馬百榮豎了個大拇指:“佩服!原來你的可以不用進屋就能竊聽,說句老實話,我原來還是真小看了你們,姜飛、你、朱萬闕,以為你們就是想從楚總那裡弄幾個小錢花花,過上幾天醉生夢死的日子。最終證明,你們一個個都是別有用心,姜飛、朱萬闕,其實都能插手實驗室,但是因為楚總的風頭,一直忍著,直到楚總出事,兩人才冒出頭來。”

馬百榮調整了一下儀器說:“你又說錯了,他們倆是根本沒想過成為楚迪文的手下,要是換做楚無南,興許情況要好一些。楚迪文當時在重用你,姜飛與朱萬闕怎麼會不懷疑楚迪文的動機,好在現在事情可以結束了。”

結束了,許茹有點不懂,睜大一雙美目,盯著馬百榮;馬百榮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西門嬌給了你許諾,還想著怎麼糊弄姜飛、文森他們,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別人對你們的敬畏都是假的,那是給楚迪文面子,沒有楚迪文,你們幾個女人什麼都不是,再折騰就是玩火,玩火的後果是什麼,知道嗎?”

玩火者自焚,許茹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許茹從心裡認為,馬百榮說的是假的,這幾天自己去找了楚迪文原來的關係,雖然有不少人避而不見,但還是有幾個表示,會繼續照顧西門嬌的生意。許茹不相信那些表態是假的,因為那些郵件協議不會騙人,並且西門嬌在公司裡說得很有信心,她手中有很多證據,足以毀掉人的證據。

許茹不清楚的是,馬百榮並不是真心勸她,而是在試探,西門嬌是真的有證據在手,還是與楚迪文依舊保持著聯絡;許茹的些許思緒,讓馬百榮斷定,許茹並不真的瞭解西門嬌,這個表面豔麗的女人,只是一枚棋子而已。馬百榮站起來開啟換氣扇,在犀利的風聲中感受著新鮮的空氣,空調房間確實有些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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