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於薇與linda,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未必沒有可能,虞孟力扭動了一下脖子,想讓腦袋更加清醒一些,反倒是坐在椅子上的張延海試探著說了一句:“難道那一系列的襲擊都是對於於薇她們的?”

於薇已經回了內地,阿梅試探著在另一臺電腦上搜尋於薇的資訊,意外地發現於薇消失了,無論是家庭住址還是工作單位都消失了,虞孟力啟動了一個多年不聯絡的關係,半個小時就得到了迴音,於薇已經從電影公司正式辭職了,一家人都搬走了,說是搬去了青藏高原的某個小鎮。

現在有門道的人都在往高原上搬,所以於薇一家的行動並沒有引起周邊人的關注,知道訊息的人甚至還有些羨慕,所以一打聽就知道了;但是於薇的詳細地址,那個人無法打聽出來,反而勸告虞孟力,不要再查下去了。世道輪迴,姜飛從隱士階層來到花花世界,於薇同樣選擇了一條與過去割斷的生活道路。

柴一楠抓緊時間調查了linda,小姑娘還在元望市,正在電影城的一間單身宿舍裡,一切正常;虞孟力自嘲地笑笑說:“一輩子打雁,還讓家雀啄瞎了眼睛,從此以後,我是真的不敢說自己是做情報分析的了。”

阿梅笑著說:“不要那麼會心,畢竟事情有了進展,在找到於薇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興許姜飛還有事情在瞞著我們,於薇只是中了他的詭計消失而已。我們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襲擊姜飛的那幾次行動,是不是同一批人做的?”

“不是。”回答的人竟然是張延海,張延海指著青瓷賬號裡的遊戲記錄說:“你們看,與青瓷作對的是火龍、機器戰士、鐵蟻、狗護衛,他們分別屬於不同的主人,如果我沒猜錯,想去襲擊姜飛的人也是遊戲的玩家,和青瓷一樣,是現實生活中的高人,擁有智慧、財富、能力,只不過是把姜飛作為青瓷的幫兇,先手對付而已,我來查查他們的身份。”

張延海鎖定了四個玩家的身份,發現青瓷都做了檔案,即使玩家只有一個數字與英文字母混合的賬號,青瓷還是做了大量的資料分析,把這四個人分別編為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四個玩家,青瓷的編號多達一百一十九個,只是這四個賬號與一個叫無天無地的被青瓷列為重點。

一號玩家是一個自稱有著貴族血統的男人,青瓷猜測是一個企業巨頭,應該在劍橋那類名校裡呆過,在遊戲中揮金如土,談吐非凡,十分受女生歡迎,在遊戲裡出現的時候,喜歡戴一個黑色的面具,很酷,尤其面具是定製版,遊戲平臺總共就設計了其中,每一個面具的售價在十年前就是五十萬M國幣。

二號玩家是名毒販,外號千手,心思深沉,在遊戲中壟斷了毒品市場,開著一個小型的酒吧;可是根據實景地圖的位置,在元望市的這條街上沒有這個酒吧,阿梅最後是根據百度,在KM港的同名街道上找到了這座酒吧,從實景圖來

看,地理位置不錯,酒吧前的風景也不錯。

三號玩家是個美女,青瓷只圈定了三個特徵,在網路上緋聞不斷,身世極其隱秘,是機器人製造的天才;四號玩家青瓷判定是機器人,因為言行舉止理智而有條理,但是在遊戲中從來就沒有人道情慾的反應,擅長統籌全域性,青瓷的評語就是行動起來四兩撥千斤,對手毫無招架之力。

一號、三號、四號都沒有上遊戲平臺,或者隱身,所以看不到具體的地址,虞孟力常常地吸了一口氣說:“原來如此,這個平臺就是一個資訊交流的地方,什麼生意都可以做,資格越老,知道的秘密就越多,許可權就越大。很多老使用者不是為了遊戲,而是為了現實生活中的利益,才會在遊戲中生存下去,青瓷有著十年的經歷,應該是當時就發現了這個秘密。”

姜飛把手按在張延海的肩上說:“看看那個無天無地,為什麼沒有給他編號。”

無天無地,其實並沒有那麼誇張,是個工匠,在遊戲裡的排名遠遠在青瓷的後面,青瓷在六千多名,既不是太落後,也不會引起別人的主意;無天無地在一萬七千名,但是無天無地的資格很老,幾乎是在黑暗富翁一開始有的時候,就參加了遊戲,專門改造機器人與機械,是個大師級的人物,有著很明顯的住址KM港的一個公寓,正在網上。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受到青瓷的關注,姜飛等人有些想不通,莫非是專門做一些不守法的東西?虞孟力不以為然地說:“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在遊戲裡儲存,就算是青瓷再大意,也知道平臺的運營商是可以看到他的資料,不會說得那麼透徹。張延海,告訴無法無天,我們有活想請他做,看看是什麼價格?”

張延海依言打下一串字元,對方很快回答:“抱歉,現在的活已經排到一年以後,實在抽不出時間,你還是另外請人幫忙吧。”

太誇張了,難怪青瓷對他關注,就憑這樣的傲氣,也能讓人心折;虞孟力搖搖頭,要張延海再問,說自己手中有一個剛剛設計出來的機器人,希望有人能照圖施工。這次無天無地回話了,有時間,他正在元望市,可以約一個地方看下圖紙;回答得太過順利,連虞孟力都感覺有些意外,姜飛肯定地說:“就約在電影城的努瓦咖啡館。”

努瓦咖啡館是姜飛的產業,並且所有人都熟悉那裡的環境,作為一個公眾地帶,無天無地應該不會拒絕;無天無地沒有拒絕,說了自己叫邰先生,請教這裡的姓名,張延海很自覺地打了姜先生三個字上去,快得讓姜飛無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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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飛看著雙方約好明天上午十點見面,不滿地說:“張延海,你都沒查清楚對方是什麼人,就讓我去冒險。”

張延海笑著說:“不是讓你去冒險,在努瓦咖啡館見面,人家一點座標,就能猜到是你。青瓷的死議論紛紛,但是我認為他最大可能就是在這個平臺上洩露秘密;我看了,登錄名密

碼更改記錄,就是在青瓷死前四個小時才改的。要不然,你以為你真的那麼幸運,一個郵箱的賬號密碼正好能登陸平臺;只能說,我們對於青瓷來說是透明,他知道我們的每一步計劃。”

電影城的早晨還是很有藝術氛圍的,尤其是最近拍電影,努瓦咖啡館西面的一座三層樓被改做了宮殿,從上去的臺階,到門樓的裝飾,都精雕細刻了許多圖案,就算走在街上,也會被那種豪氣震撼。廣場上的噴泉也被改裝,加了許多帶著龍紋的雕塑與磚牆,噴泉的水柱約有十米高,在微風中,小水珠打在遊客的臉上,涼絲絲的。

宮殿的對面是五間草棚瓦屋,形態各異,沒有一間是相同的,有的柴門在外,有的雕花窗格,有的擺著照妖鏡,也不知道是一部怎麼樣的電影,光是房子,相差就這麼大。曹寶乙吃著麵包,有些失望地往回走,要是換做自己,拍電影怎麼說也要一條街,翻來覆去的場景才有更有噱頭。

曹寶乙這些天已經完全把一個大導演的身價放下,在咖啡屋裡把自己的前程浪費得一乾二淨;姜飛離開以後,根本不聞不問,尤其是在於薇走後,兩人聯絡的樞紐中斷,曹寶乙明白,姜飛有些不願面對自己。但是今天早上,姜飛打電話來訂了兩張桌子,說是十點鐘過來,與人有事情要談。

曹寶乙走回店裡的時候,姜飛與柴一楠、傑克摩斯、牛仔南已經到了,把周圍的環境和咖啡館的監控網路全部檢查了一遍;姜飛高興地與曹寶乙打招呼:“曹老,最近咖啡館生意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曹寶乙舉了舉手中的麵包說:“昨天的,現在的人不是想著逃命,就是想著去在最後的日子裡狂歡,已經沒有了再討論藝術的心情,就連於薇,都推掉了劇本的合同,我現在打電話給她是停機,再也聯絡不上。背面的那條街上,三個賭場的生意都不錯,有時間的話,你去練練手。”

曹寶乙的圓滑似乎與生俱來,姜飛只有乾笑兩聲,賭場那種地方就算再吸引遊客,並不適合自己這樣的人前往;兩人說笑著走進咖啡館,曹寶乙目光深邃地問姜飛:“你最近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就是為了成為網紅?”

姜飛最近的遭遇在網路下被放大,與網民的娛樂、刺激、偷窺、臆想、品味以及看客等心理相契合,有不少專欄在做推手,受到網路世界的追捧;姜飛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說:“曹老,你就不要踩我了,那些情況你還不清楚,我只是適逢其會,不像你是真正的名人,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曹寶乙大笑說:“那也是藉助你咖啡館這個陋室。今天要見什麼人,選擇了咖啡館這個地方?”

姜飛沒有隱瞞的意思:“是一個製造業的高手,我想看看高明到什麼地步?”

姜飛沒有說謊,姜飛的身上帶著阿梅與張延海研究出來的一張機器人圖紙,雖然細節不完善,但是對機器人要求的理念絕對夠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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