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匆匆離開,去找最近的聯絡點匯報情況。

小姑娘留了下來,防止再有意外情況發生。

“你們放心吧,有我在,天塌下來都不怕。”小姑娘自信滿滿道。

況且和蕭妮兒不僅連連點頭,而且擠出了滿臉笑容,以表示熱烈贊同。

況且心裡可不這麼認為,當初在鳳陽,他、周鼎成還有這位小姑娘遭到護祖派一個絕頂高手攻擊,那時候也就是等死的份兒,若不是有意外的助力,他活不到現在。

他當然不會揭這個短,否則以後永無寧日。退一步說,那也不是小姑娘的錯,實在是實力懸殊。

況且之所以對小姑娘格外容讓,首先是她保護過自己,而且兩人有過共生死的劇情,這份情誼難能可貴,其次她的性格愛憎分明,與自己的心性十分吻合。

想到這裡,他不禁推想,當初的那幾個空空道門、護祖派的高手究竟高超到了何等境界,自己面對這兩大敵人,前途也不是很妙啊。

好在他們後來去向不明,再也沒有現身,但是這兩個門派不會只有那幾個高手,該來的還會再來。

“妹子,走,咱們裡面去,我可是有不少好吃的。”蕭妮兒拉著小姑娘向裡面走。

小姑娘聽說有好吃的,兩眼放光,登時把況且的安全扔到一邊了,跟著蕭妮兒快步走進內宅。

況且出來察看紀昌等將士的安置情況,卻見一個個坐在廂房的大廳裡,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低著頭不說話。

“這是怎麼了,又沒死人,怎麼都這個德行?”況且冷冷道。

“大人,我們實在是感到羞愧難當,抬不起頭來啊,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紀昌見況且進來,急忙起身,拱手苦笑道。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躬身道:“見過大人。”

“諸位在家裡不用多禮。大家都聽好了,今天這事誰也不許再提,就當沒發生過。我告訴你們,這世上奇人異士多的是,你們今天遇到了也算是一種福分,開了眼了。你們是錦衣衛,不是大內侍衛,職責不同,薪水也不一樣啊。”況且淡淡道。

“大人,您是說那二位是大內侍衛那個級別的?”紀昌聽到這話,簡直就跟聽到喜訊一般。

若是輸在高於大內侍衛的人手下,就不是恥辱,簡直是榮耀了。

他們在宮門外值班,有時會遇到大內侍衛,不過卻沒有機會接觸,那些人高高在上,比皇上的威嚴差不了多少,看他們的眼神就跟看一群小老鼠似的,他們並不氣惱,畢竟真的不是一類人。

“這兩位,與大內侍衛應該是不分高下吧。”況且含糊其辭道。

“哦,那不得了,大人,您在哪裡請來的這等高人啊?”一個總旗跟著驚歎道。

況且攤攤手,擺出一副無奈的架勢道:“還不是家裡的老孃不放心,非得找兩個高手來保護我,你們說我能有什麼事,根本用不著這個,可是也沒辦法。”

“嗯嗯,這是當然,大人清名在外,誰能昧著良心害大人啊,不過嘛,有人保護更安心些。”紀昌道。

聽了況且的解釋,這些人又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剛才居然被兩個天下絕頂高手打了,簡直是想不到的好事啊,至少有的吹牛了。

不過他們馬上就想到了況且的囑咐:今天的事不許傳揚出去。

算了,不吹牛就不吹吧,反正怎麼說也是捱打的事,還是不說為妙。

眾人心情平復後繼續幹活,雖說房舍馬廄都是現成的,可是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還都是軍人,無法馬上搞定,馬廄得擴大,食堂得先弄一個,原來的太小了,兩排廂房都騰給了他們,況且的幾個僕人都被擠到一個耳房住大通鋪了。

院子裡劃出一個練武場,衛士每天必須打熬氣力,拳腳刀槍的功夫不能撂下。

況且不管這裡了,回去跟周鼎成繼續商議內宅如何安置慕容師徒的事宜,不知這兩人有沒有什麼怪癖,需要都安排些什麼。

周鼎成對慕容師徒的生活習慣一無所知,只好等慕容嫣然回來再做安排,至於那個小姑娘,況且是想想就頭疼,還是別去觸黴頭的好。

午飯時,護衛在廂房裡就餐,況且讓他們從庫房裡搬了十幾罈子好酒,一頭白條豬,一頭白條羊還有米麵油鹽這些物事算是犒賞。

開飯時,況且和周鼎成都過來,陪大家喝了幾杯酒,說了些閒話。

“對了,路大人還讓末將給大人捎個話兒呢,說是衙門那兒您想哪天去報到都行,不急,反正現在也沒有事做。”紀昌這才想起這件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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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連忙活帶被打,他暈頭轉向的就把這事忘了。

“嗯。”況且答應了。

不過他心裡疑雲更多了幾朵,既然錦衣衛衙門裡無事可做,何必增添他這麼個樣子貨的指揮使?

“大人,您每天去衙門或者出行時,我會派二十個人跟著您,另外還有二十人休息,第二天輪班保護您。家裡面,每天也是二十人值班巡邏,另外二十人跟他們輪換值班,剩下的二十人,就是把守內外門戶,還有在府邸裡巡邏。您看這樣是否可以。”紀昌說出自己的初步安排。

“你怎麼安排都行,這事不用請示我,另外內宅你們堅決不能踏入一步,那兩位高人就在裡面靜修,若是打擾了她們,我也保了不了你們。”況且道。

“一定,大人放心,給我們多少膽子,也沒人敢進內宅一步。”紀昌笑道。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懼怕慕容師徒,在值守宮門時就有這個規矩,錦衣衛只能值守宮廷裡的外圍,裡面有嬪妃宮女住的地方,相當於一般人家的內宅,錦衣衛不得踏入一步,否則立斬無赦。

宮廷裡也有內外之別,內宮的防守全部由宦官擔任,當然還有一些特殊人員可以進入,比如皇上身邊的侍衛、御醫、一些術士奇人等等。

也就是說宮廷裡面還有一個內錦衣衛,這是明朝特有的“廠”的來源,東廠西廠是由宦官組成的“內”錦衣衛,他們的地位比“外”錦衣衛要高很多。

“我看大人拉車的馬很一般,所以留下了十匹好馬專門給大人拉車。”紀昌討好道。

“這個……好嗎?”

況且心道,自己那幾匹馬可是花了高價買的,哪兒不好了?不過他得承認,跟軍馬尤其是錦衣衛人員配置的馬匹比,自己那些在馬市買的馬的確差了很多,可是他又不是田忌,不搞賽馬賽車,要這麼好、這麼快的馬有毛用?

紀昌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這些馬就是發給咱們用的,老實說,運到馬場裡人家還不高興呢,不光得費草料養著,還得有人專門每天騎著溜,他們巴不得每一匹馬都由咱們自己照料。”

況且點頭,既然不違規就行,他可不想還沒上任幾天就被人告發自己濫用公權,大明也是有幾項規定的呢。

“唉,你們都有配馬,我怎麼沒有啊?”況且忽然想到這一點。

“大人,您得配車,文官是配發轎子,武官自然是配馬車了,可能還沒發給您呢。”紀昌道。

“對了,大人,您會騎馬嗎?”一個力士大膽問道。

“騎過一次,總算沒摔下來。”況且笑道。

“那就不錯了,第一次騎馬,基本都得摔下來,沒摔過上百次就不算會騎馬。”一個校尉也大膽笑道。

“周大人會騎馬吧?”又有人問周鼎成。

周鼎成在宮廷圈子裡還是很有名的,錦衣衛的人有不少人知道他,至今還是很有名號,主要是因為他是武當派的傑出弟子,還在宮廷出入多年,被這些人認為是自己人。

“我也會,不過很少騎,我倒寧願它騎我,我扛著一匹馬跑也比騎著馬跑得快。”周鼎成大大呼呼道。

“真的?”紀昌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信?要不哪天咱們去郊外試試,五十裡路,你們隨便選好馬,我扛著一匹馬跟你們比。”周鼎成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相信,卻又不敢質疑。先前那兩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秋風掃落葉般把他們這些“勇士”、“力士”稻草人似的撂倒。想到這些,一個個都閉嘴了不說話了。

武當派最出名的絕技有兩個,一個是四兩撥千斤,另一個就是輕功,至於太極拳,跟武當派真的沒有關係,或許是跟戚繼光的戚家拳法有很大關聯。

“大人是不是也有絕技啊?”

氣氛活躍起來後,這些人的懼怕心裡也減輕很多,一個力士問況且。

“有啊,寫字背書。誰想跟我比都行。”況且笑道。

這些人霎時間都蔫了,誰跟他比這個,他們都知道況且不但是貴胄子弟,還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跟他比寫字背書,還不如直接挑戰聖人了,反正都是輸,後者名聲更好聽些。

“這個難度太大了?要不咱們比喝酒。”況且又提出一個選項。

“喝酒?”這些人登時躍躍欲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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