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看著屋裡這幾個人,正如他所說,他能信賴能依仗的就是這幾個人了,外面那三個高手不一定能指望上,很可能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們要服從自己的上司,並不對他直接負責。

慕容嫣然、小君等人仔細想著,這才發現對羅西這個人瞭解的還是太少了。

這不奇怪,就像慕容嫣然一樣,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可要說真正瞭解她的一個也沒有,就連她在勤王派裡的地位都不清楚,只是知道她是江湖中有名的前輩高手。小君也一樣,知道他的也僅限於空空道門和護祖派裡的一部分人。

羅西跟慕容嫣然差不多,在江湖上很有名望,但真正瞭解他的人不多。這種人突然出現在況且身邊,按照保護條例是絕對不允許的,是大忌諱。

“羅西神出鬼沒的,很難查清他的行蹤。”小君苦笑道。

他倒是親眼見到羅西跟空空道門的人在一個茶樓喝茶,也僅僅如此。況且撒下人馬找尋護祖派和白蓮教相互勾結的證據,到目前也是一無所獲。

“要不我這兩天專門盯著他,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來。”慕容嫣然道。

“他家住哪裡你們知道吧?”況且問道。

“這個……”

慕容嫣然和小君面露苦色,兩人都不知道。

“你問他家幹什麼,不會真想抄人家的家吧?你可別亂來。”小君有些擔心道。

況且就算身為錦衣衛的都指揮使,也沒權利想抄誰的家就抄誰的家,必須有聖旨在手才行,何況羅西家裡一定高手眾多,要是主動上門去,誰抄誰還不一定呢。

“我抄他家做什麼,他在路上堵住我詢問事情,我也可以登門拜訪找他瞭解瞭解案情啊。”況且笑道。

“瞭解案情?什麼案情!”小君感到詫異,不知道況且話中的含義。

“他想要查詢鳳陽那件大案要案,我們錦衣第六衛現在不是閒著嗎,也可以正式立案查一查,羅西雖然不是案件中人,可據他自己說有許多親朋好友都憑空失蹤了,我找他瞭解這些人的姓名籍貫履歷什麼的,讓他配合一下,不算過分吧。”況且道。

“你……”小君一下子明白,卻苦笑一聲,他也不好判斷況且這樣做是不是明智之舉。什麼叫上杆子,這就是典型的上杆子啊。

“公子是想給他個下馬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慕容嫣然突然明白了。

“不,就是回訪,只不過聲勢搞的大一些,就算整治不了他,至少也要噁心噁心他,讓他明白不能隨便在街上攔住錦衣衛都指揮使的車,那樣是要承擔後果的。”況且恨恨道。

況且對被羅西嚇唬的事耿耿於懷,他不想讓羅西在背後洋洋得意,怎麼也得讓他明白,他況且不是軟柿子,不是他羅西想捏就捏的。

“這可是大事,還是別賭氣的好,最好還是從長計議。”小君勸道。

他不想把事情搞僵,畢竟剛剛和道門緩和了關係,不想兩方再次發生猛烈衝突,否則他又得踏上逃亡之路。

“沒事,我心裡有數的,我是以錦衣衛的身份去拜訪他,他就是明白怎麼回事也得嚥下這口氣。小君兄,你不要介入這件事。慕容前輩,你陪我走一趟沒問題吧?”況且問道。

“當然沒問題,就算我不去也沒問題,他敢在街上鬧事,決不會在自己家裡折騰。羅西這人不會在明面動手,專門玩陰的,公子小心謹慎為上。”慕容嫣然道。

“若是想給他個難堪,怎麼著也得有萬全的準備,還是跟上面說一聲,增加一些護衛吧。”周鼎成說道。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周鼎成覺得對於況且這樣重要的人物,出手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應該要預想到任何可能的危險情況並且予以排除。

小君也點點頭,他不希望況且就因為賭一口氣這樣莽撞行事,勤王派裡若有人能阻止他那是最好。但是沒有這樣的人,慕容嫣然當然不會阻止,她本來就是好事的性子,巴不得跟人大打出手呢。

“師父,帶上我,我也去。”九娘踴躍道。

“帶上你,不過你和前輩都要穿上錦衣衛的服裝,扮作我的侍衛。”況且笑道。

“給你當侍衛,你去死吧。”九娘眼睛裡之剩下眼白了。

“當我的侍衛怎麼了?你們不是一直在保護我嗎?”

“我們保護你跟當你的侍衛能一樣嗎?我們保護你那是怕你出事,只是保護而已,當你的侍衛要完全聽命於你,這是兩回事好不好,大哥。”九娘鄙夷一笑,一副很為況且智商捉急的神情。

況且一怔,他的確還沒想過這裡的區別,他當然也沒真敢把這兩位師徒當作自己的侍衛,只是想自己帶著兩個美女去立威總有些不倫不類。

“不用扮什麼,羅西認識我們。若是假扮成侍衛,反而讓他笑話了。”慕容嫣然淡淡笑道。

“哦,倒是我想錯了。那就好。咱們這幾個人,再加上六百親兵護衛,也就足夠了。”況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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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親兵,你要幹什麼,真要抄家啊?”小君被他嚇著了。

“這有什麼,我的親兵護衛當然要帶著,本大人最怕死了,所以保護措施一定嚴密細緻周到。”況且臉不紅不白道。

“那你乾脆把你的三千中軍營都帶上好了。”小君冷哼道。

“也對啊,那就帶上中軍營吧。”況且一攤雙手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想搞事啊。”

“當然要搞事,他主動找我不是搞事是什麼?若不回敬他一次,他下次說不定還會搞大事呢。得讓他長點記性。”況且冷冷道。

“這樣真的好嗎?還是等等,看看上面的意思吧。”周鼎成猶豫不決。

“不用等他們,我早都說了這件事不讓他們插手,我就以錦衣衛的身份自己辦這件事,就不信鬥不過一個前吏部郎中。”況且堅決道。

他從來沒想過要依靠勤王派這個組織成什麼事,他精心打造這個錦衣第六衛,這就是他的班底,以後他要做事,這就是屬於他自己的力量,至少在皇上把他革職之前都會這樣。保衛國家利益,聽命皇上,這個毫不含糊,其他的,該咋樣就咋樣吧。

只可惜是在城市裡,如果在野外開闊地區,他還真不懼那些什麼頂級高手,如果幾千人列陣以待,再輔以強弓硬弩、各種火器,他就不信打不死幾十個高手,只要對手沒有修煉到千機老人那種神仙境界,他就不怕任何人。

他現在可是有著建制齊全、齊裝滿員的兩萬人的部隊,就算應付整個護祖派都有底氣。只是在城市裡,部隊無法展開,如果幾個人、十幾個人遇到真正的高手,也就真是給人家送菜了,這是他遇到羅西後隱忍下來沒有發作的原因,不想讓紀昌等人白白送命。

如果是心狠的人,倒是可以賭一把,把紀昌等人送到羅西的刀口下,就賭他不敢殺人,若是羅西真的敢殺人,就要承擔造反的罪名了,殺害錦衣衛人員絕對不會得到饒恕。

況且不是心狠的人,他要顧忌這些護衛的性命,這口氣就強忍了下來。

慕容嫣然、小君等人都默然,他們真還想不到向來主張低調的況且一旦高調起來,真還讓人有些受不了。

除了九娘,其他三人都不是很同意況且的主張,慕容嫣然沒說什麼,那是她覺得一切都應該服從況且的命令,不應該質疑或者抗命,卻也覺得況且還是年輕氣盛,而且涉世太淺了,這種事應該從全盤考慮,然後才能決定怎麼做,不應該一衝動就亮劍。

錦衣衛的身份的確很可怕,卻也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嘉靖年間錦衣衛一直保持低調,大家都預設錦衣衛就應該這個樣子。況且這樣興師動眾,自然就會打破平衡,然後激起眾怒。

“怎麼樣?如果你們都怕了,就不用去,我自己帶著人登他羅西的大門,我就不信了,他有本事把我還有六百名親兵護衛一口吃下去。”況且激將道。

大家都笑了,這種激將法簡直是白痴級的,小孩子都能聽出來。

慕容嫣然嘆息道:“其實不是怕別的,主要是咱們跟他們爭鬥幾十年,雙方都有一層底線,就是不去挑起一場全面戰爭。如果暴發全面爭鬥,咱們當然不怕,但有許多不想暴露的事就得暴露在陽光下了,咱們是這樣,他們也是這樣,所以彼此都有顧忌。我一直沒弄懂,羅鬼子直接找公子說事兒,難道他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就是,雖說他不是最高層,卻也是護祖派的大人物了,這種人做事怎麼會不考慮後果?我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周鼎成皺眉道。

“不管是怎麼回事,反正他是欺負到我頭上了,我不會忍下這口惡氣,至於兩派爭鬥,那我不管,也不想讓他們參加進來,難道說堂堂錦衣衛還鬥不過一個地下組織?”況且冷笑。

錦衣衛就是一張正宗的虎皮,絕不是作虎皮的大旗。

至於羅西怎麼想,他當然不知道, 也懶得去想,他只有一個想法,你讓我不好受,我就上杆子讓你更難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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