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得知了況且被羅西找上的事,午飯後,急急忙忙帶著九娘回來了。

她雖然知道況且沒事,但還是看到況且好好地坐著喝茶這才放下心。

“你個沒良心的,我們都為你擔心死了,你倒好,在這兒悠閒自在得很。”九娘咬牙切齒道。

“那我還能怎麼樣?你不會盼我真的出了事才好吧?”況且感覺很無辜。

“你若真出了事倒好了,世上就少了個禍害。”九娘罵完後撲哧笑了。

慕容嫣然問況且詳細經過,況且只好又說了一遍。他覺得這些人反應過於激烈了,只是一次平常的會面,至於如此這般的如臨大敵嗎?

“羅西,他到底想幹什麼,真想挑起兩派的全面戰爭嗎?”慕容嫣然怒道。

周鼎成想說什麼,卻又沒敢說,小君在一旁還是喝酒,他沒有喝茶的習慣。慕容嫣然既然說到勤王派和護祖派,他也就不好插話了。

“他就是想打聽鳳陽的事,我跟他說不知道,他就走了。你們不用這樣吧?”況且很是不理解地看著慕容嫣然和周鼎成。

“事情沒這麼簡單,打聽事情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能發現了你真實的身份。”慕容嫣然面色陰沉道。

“他能知道什麼啊?我的真實身份就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別的還有什麼身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況且冷笑。

他的確不是完全清楚自己在勤王派裡的地位,慕容嫣然他們都叫他公子,可是公子不是什麼官職啊,究竟代表什麼?

慕容嫣然苦笑,況且這話顯然是在埋怨,可惜她也不能說很多,事情沒有到全面向況且坦白的時候,許多事況且不知道反而更好。

況且對這些興趣也不是很大,只是借題發揮幾句也就過去了。

“羅鬼子都騎到咱們頭上了,那些老家夥還不準備動真章嗎?他們要是繼續裝死,索性就真的死了好了。”慕容嫣然看著周鼎成厲聲道。

“這個……上面說需要研究才能決定。”周鼎成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囁嚅道。

“研究什麼?是動手反擊還是投降?”

“是研究怎麼給他增加護衛。”周鼎成如實道。

“增加護衛管什麼用?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道理那些老家夥不懂嗎?最好的保護就是把一切危險因素都消滅掉。”慕容嫣然喝道。

周鼎成不敢回話了,他實在說不出什麼,他就是個傳話的,自己決定不了任何事。

“慕容大姐說的在理,不是我多話,你們勤王派就是太慫了,在廣東就完全能吃掉那些人,非得把他們騙到海外去,就算騙到海外了,等他們回來時十成損失了八九成,這時候怎麼還能放過他們?今天這事都是貴派放虎歸山的惡果。”小君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

他也是有感而發,如果羅西這些人從海外死裡逃生回來時,一定是力量最虛弱的時候,以勤王派在沿海的實力,完全可以消滅這些人,怎麼還會讓他們安然回到京城來呢。

慕容嫣然不說話了,沿海也是屬於勤王派裡南方系的,雖說跟她沒有直接關係,畢竟都是一個派別的,她方才罵的是北方派系,卻忘了南方派系也不是無懈可擊。

不過這件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她一直都在況且身邊,對南方的事務知道得很有限。

“最主要的責任人就是你,況且,不是我說你,你不能什麼都不管是不是,該說的話一定得說,該下的命令也得下。”小君見慕容嫣然沒說話,大為得意,又攻擊上況且了。

“我有什麼責任?我什麼都不知道,讓我說什麼?我下的命令多了,有一條管用的嗎?我讓他們查出白蓮教人躲在哪裡,他們聽了嗎?到現在沒一條訊息傳到我這裡。”況且不願意聽了,馬上反擊回去。

小君不是外人,對這些事也都清楚,況且和慕容嫣然等人從不揹著他說話。

“怎麼沒用?你當初一句話就救了我的命。至於這次命令沒效果,估計他們真的是沒查到吧,白蓮教這次來的都是什麼人你知道不,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到人家也不來了。”小君道。

小君雖然知道況且跟勤王派有瓜葛,卻不是特別清楚究竟是什麼關係,以為況且就像一般門派的門主、教主那樣,有令行禁止的權利,不過當初的確是況且發話要求勤王派必須保住小君的性命,小君這才得救。

一說到這些,周鼎成和九娘都說不上話了,他們在派裡的級別還是太低,很多事情不知情,也就沒有發言權。

“羅西究竟是護祖派裡的什麼人?是教主、門主,還是堂主什麼的?”況且問道。

“這個也不好說,他好像只是北京這裡的負責人,他上面一定還有人,具體都有什麼人咱們也不知道。”慕容嫣然搖頭苦笑道。

“依我說,能擺在表面上的都不會是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都是隱居幕後,不會讓任何人查到底細。”小君道。

“嗯,這話完全對的,咱們的那些老家夥不也是隱藏幕後的嘛,像我這樣的只能算是小人物了。”慕容嫣然自嘲道。

“大姐,您可是大人物啊,不管您在貴派裡什麼地位,在江湖裡可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小君笑道。

“小君兄說笑了,對了,你們空空道門也來了不少人吧?”慕容嫣然問道。

“大概五六十人吧。”

“這麼多?不會是貴門剩下的人都來了吧?”慕容嫣然有些吃驚。

她只是知道空空道門本來人員就不多,在鳳陽又折損了不少人,還能有五六十人已經讓她很驚奇了。

“我也不知道,大姐,我更是個小人物,道門裡究竟有多少人根本不清楚。再說我現在也不是道門的人了。”小君苦笑。

“他們怎麼沒再追殺你?”慕容嫣然問道。

“他們跟我暫時停戰了,可能是覺得在京城裡大打出手不好吧。道門的人找上我,也是詢問當時的情況,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只好推說當時沒在鳳陽,逃過了一劫,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相信了,也就走了。誰知他們轉頭卻找上了況且,早知如此,還不如我一個人扛了。”

“那倒不必,你一個人也扛不動,我們有的是人,就是不知道那些隱居幕後的老家夥都是怎麼想的。”慕容嫣然嘆道。

況且道:“先不說這些讓人生氣的話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能相信也能依靠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人,大家想想咱們應該怎麼做,不要指望別人為我們做些什麼。”

“就咱們幾個?”小君詫異道。

“對,就咱們幾個,難道就什麼都做不了?”況且反問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不是滅自己的威風,長他人志氣,如果就咱們幾個跟羅西那幫人,再加上道門裡的人鬥,只能說是送死了。”小君搖頭道。

“我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實在不行,可以請示呼叫大內侍衛。而且這裡是京城,他們只要敢亂來,就是公然謀反的罪行,我不信他們一點都不怕。”況且還真是不信這個邪。

“公子說的也有道理,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現在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慕容嫣然道。

“沒用,人家也不傻,會公開跟你鬥?暗地裡可以用的招數多了,根本防不勝防。你要說讓我帶著你逃命,我有信心,若說陪著你一起跟他們鬥,真還沒這個信心,不是膽小怕死,而是有自知之明。”小君說完,給自己倒了碗酒喝下壓壓驚。

他還真的被況且的無知無畏嚇著了,他知道那些人的能耐,當年被追殺了幾萬裡,苦沒有白吃。

“你們幫我查查羅西最近都做什麼了?”況且想了想道。

“查他幹嘛?你還真想動他啊?”小君又嚇了一跳。

“他有什麼動不得的嗎?在你們眼裡,他是護祖派的大人物,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吏部前郎中,到了錦衣第六衛,他就是罪犯甲。”況且森然道。

他今天被羅西擺了一道,雖然毫髮無傷地逃出圈套,卻還是窩了一肚子火,這個仇非報不可,而且不能隔太久了。

雖然有位哲人說過這樣的話,報仇是盤涼了才好吃的菜。他還是願意讓羅西來個七月債還得快。

“查他什麼事?”周鼎成好容易逮著機會開口了。

“只要跟犯罪有絲毫聯絡的就行,我就不信他真的像聖人似的純潔。”況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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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上次跟道門的頭頭見面,算不算犯罪?”小君問道。

“這個不行吧,一沒偷二沒搶的,外面的人也不知道空空道門是什麼組織,羅西跟他們見面,沒法作為抓他的理由。”況且想了想,搖頭道。

雖說他可以毫無理由地抓人,可是總歸還是要些罪證什麼的,羅西在北京官場上人脈很廣,動這個人很可能引發官場地震,過後也要想法能擺平才行。若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可以先抓然後再拿口供,對羅西使這一招風險太大了,划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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