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做出這個決定後,心緒好了很多。

他在前世曾經看到文章介紹,在許多軍校裡,學員們也是臨時任命一些官職,當然畢業後就結束了,然後分配到部隊去接受正式的職務和軍銜。

他當然沒進過軍校,在前世,他對軍人這職業是敬而遠之,不是別的原因,而是知道自己生性散漫,根本受不了軍人的嚴格約束,他只適合做一個藝術家。

不過這種試行任命官職的制度類似於演習,可以在新建的錦衣第六衛裡實行,如果見效,再補發個任命官文即可。

“下等賞恢復每日酒肉,一個月增加五兩銀子的餉銀,中等賞恢復每日酒肉外,臨時任命為小旗,餉銀每月增加十兩,上等賞任命為總旗,餉銀增加每月十五兩。至於具體細則,還要二哥跟教頭們還有老爵爺仔細推敲,拿出一個完善的制度來。”

“嗯,你的設想不錯,不過不能只有獎勵,沒有懲罰,這怎麼行啊?”趙陽有些疑惑。

趙陽的質疑有道理,既然是獎懲制度,不應該只有獎勵,適當的懲罰措施也必須有。

況且笑了笑:“我看最近的懲罰也差不多了,你不是說別逼出人命來嗎,就用這個獎勵制度,讓他們把潛力都挖掘出來吧。有這些懸賞,足夠他們拼命的了。懲罰措施將來再說。”

“你這也太狡猾了吧,掛上幾個金元寶,讓這些人來搶破頭。”趙陽苦笑道。

現在紀昌這些護衛已經把況且視作天人,那天況且夢遊的經歷實在讓他們嚇破了膽,過後,他們心裡依然有莫名的恐懼,尤其是有時想偷偷說出那天的事時,就會驀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彷彿只要一開口馬上就會死掉一樣。

他們以為這種恐懼來源於況且身上,所以他們現在認為況且想要懲罰他們,根本不用動手,只要張開口說個死字,他們也就真的掛了。

原來況且靠銀子、靠官職也沒能全然收復這些人的心,現在他們可是真的誠心服了,把況且當作真正的主子,這一生都永遠保持忠誠,不會也不敢背叛。

將近中午,況且離開大校場,去了李香君那裡。

這裡他雖然一直沒有過來,卻安排了二十名護衛在附近巡邏,二十名護衛分白天晚上兩班,反正他手下護衛多得是,不怕沒人用。

“香君到這裡後有什麼動靜?”

在路上,況且問紀昌。

守護這裡的人是紀昌派的,至於情況況且也一直沒問,紀昌也沒找到適當的時間彙報,反正李香君這裡始終平靜如水,也沒什麼值得彙報的。

“稟大人,李姑娘這裡一直很少有人進出,聽說只是到了這裡第三天後出去購物,然後就回來了,之後也很少出門,也沒人來拜訪,每日裡只有幾個丫環出來購買日常用品,有一個廚娘負責採買些油鹽醬醋等物。”

“哦,沒有可疑的人出入?”況且問道。

他是懷疑鹽幫的人在背後搗鬼,所以才這樣問。

“沒有。姑娘們是大門不出,也沒有外人進去。”

況且點點頭,他並不是防李香君她們,相反他倒是希望她們能正常跟外人交流,甚至幾個小丫頭都能找到自己的歸宿,他厭惡鹽幫拿李香君等人當傀儡操縱,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想到這事兒,他就火冒三丈。

李香君已經是他的人了,必須負責到底,另外三個天香國色的小丫頭,雖說名義上是他的人,他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也不想耽誤這些女孩子的終身。他現在需要給自己、也給兒女們積德,絕不做缺德事。

李香君的住處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看來鹽幫的眼光倒是不錯。

從外面看,宅子不算太大,卻很典雅規範,作為幾個人的住宅也完全夠用了。不過況且還是想把她們接走,他不想欠鹽幫任何情分,不然以後會有麻煩。他不怕麻煩,卻也不想沒事惹麻煩上身。

他剛下馬車,護衛們已經聚集在他車下覲見,況且擺擺手,然後問道:“她們都在家嗎?”

一個護衛躬身道:“都在,今天沒人出去,也沒人來拜訪。”

況且點點頭:“你們都在外面候著吧。”

說完,他自己上了臺階,也不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進去。

他邁步進去還沒有幾步,一個人愣頭愣腦走過來大聲道:“你誰啊,讓你進來了嗎?”

“這是我的家,用誰讓?”況且看著這傢伙愣頭愣腦的樣子,倒是覺得好笑,也就故意逗他。

“你的家?你誰啊,吃錯了藥還是吃醉了酒?腦袋上沒長眼睛走錯門了?趁著大爺我還沒發脾氣,趕緊自己滾出去。”這人本來要大大的發飆,可是看到況且的衣服冠帶還有風度,也不敢小覷,不過他知道李香君背後有靠山,在北京城裡可以橫著走,所以也不是很害怕。

“小山,你跟誰說話呢?”一個中年人聽到吵嚷的聲音走過來問道。

“二叔,進來個吃錯藥的傢伙,硬說這裡是他的家,大門都不敲,自己大模大樣闖進來了,您別急,我馬上轟他出去。”愣頭愣腦的人道。

那個中年人看到況且,馬上醒悟了,急忙呵斥道:“小山,退下。”

“二叔,您也吃錯藥了?”

“混賬小子,還不退下。”中年人伸手就在那家夥頭上擂了一拳,打的那人嗷嗷直叫。

“對不起,您一定是況大人吧?”那中年人已經猜到了幾分,外面有護衛他是知道的,既然護衛沒攔截,此人又是如此氣度,應該就是李香君等姑娘們的主人了。

“我是況且。”

中年人馬上跪下了:“小人拜見況大人。”

“你……你是況大人?不會是來蒙人的吧?”那個愣頭愣腦的傢伙記吃不記打,又上來仔細看了兩眼,然後不通道。

“你又不認識我,怎麼知道我不是?”況且倒是覺得此人很好玩。

“都說況大人長得跟凶神惡煞似的,能直接嚇死人。”

“還敢胡說八道。”中年人再也吃不住勁了,一巴掌把那家夥拍倒在地,手勁倒是真的不小。

“況大人請見諒,這就是個混人,是小人的侄子,幫小人看門的。”中年人誠惶誠恐道。

“起來吧,我又沒怪他。”況且笑道。

他隨手掏出二兩碎銀子遞給中年人:“拿著買酒喝吧。”

他身上並沒有銀子銅錢,這些碎銀子還是跟紀昌借的,他還記得第一次去李香君家,被一個看門的小子纏住問他要門包,結果他身上沒有銀錢,被那小子嘲笑了好久,說他是吝嗇鬼。

“這……謝大人賞。”中年人雙手接過,這可是夠幾天的酒肉錢了。

“我去看看香君。”

況且說著,也不理這兩人,徑直向內宅走去。

他雖然沒來過這裡,從外面已經看明白了房子的佈局,自然也能找到內宅的所在。

“大人,您自己進去吧,小人也沒法進去給您通報,內宅小人是不敢踏入半步的。”那個中年人亦步亦趨地跟著,躬身解釋著。

“知道,不勞你們帶路。”

況且說著,已經踏進了內宅。

他走進去後,看到內宅也不算小,正房有三間,旁邊還是一座小樓,正像香君在南京的宅子,兩側是廂房,中間是個小巧的花園,只是裡面只有一些花卉的殘枝,還沒有開始復甦。

這只是他目前看到的,似乎正房後面還有別的建築,他倒是一下子猜不出來。

“你是……”

一個小丫頭從一間廂房裡走出,正好看到況且,先是大吃一驚,怎麼突然冒出個男人來,她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再仔細看了一眼,忽然激動得大叫起來:“小姐,小姐,公子來了。”

“雪兒,是這丫頭?”況且看了一眼這個美麗苗條如仙靈般的少女,愣了一下才認出是那個小姑娘雪兒。

他對雪兒記憶猶深,當初況且和鹽幫關係弄僵了,就是她挺身而出,要求況且收留下她們,不然她們就會遭到鹽幫的嚴厲報復。小小年紀的雪兒是個機敏過人的姑娘。

想到她,況且心裡就一陣憋屈,曾經有一陣,因為蕭妮兒的緣故,有不少人誤會他是個戀童癖,所以專門要把雪兒送給她。

雪兒當時十三歲剛過,美麗的讓人沉溺,完全是小天使一枚。

況且知道鹽幫的下作手段後,氣的幾乎要發瘋,這簡直就是汙衊他,把屎盆子扣在他腦袋上,他怎麼就成戀童癖了?蕭妮兒雖然因為天性純真,長得像未成年的少女,其實比他還大呢,他的幾個女人裡,左羚、香君都比他大,只有石榴跟他同歲,說他是姐弟控還差不多。

他當然也沒有姐弟控的問題,不過是命運如此,讓他遇到的、愛上的都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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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命啊,想當初第一次見到石榴時,石榴曾經戲言什麼女大三抱金磚,結果他真找到了兩個大他三歲的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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