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武興二年的重陽節,重陽佳節乃是聚首之節,身在他鄉的遊子寫詩思念家鄉的親人,而金陵城內,也舉辦了一個詩會。

江南士子,只要有些名望的,就會來參加,因為這個詩會,是七大家族聯合舉辦的。

如果能夠得到詩會的魁首,不僅能夠得到萬兩黃金,還能得到七大家族的支援,這會讓那些寒門士子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一個提升。

只要能夠金榜題名,往後在官場上,七大家族的人都會進行扶持,而這樣一來,這些被扶持的寒門士子,身上就徹底打上了七大家族的標籤。

行事之法,只能按照七大家族的吩咐。

利弊關係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可是依然有不少寒門士子願意當七大家族門下的門人,他們窮怕了,他希望能夠藉著這個機會一步登天。

才子匯聚一堂,這些人都是有請柬的,一個盛大的詩會,沒有請柬根本不讓進。

而且來的人除了寒門士子之外,其他人都非富即貴,金陵將軍邵文侯、乞活軍遊擊將軍端木松、金陵知府周綰、七大家族家主、稽查司南司裘澄碧。如果有刺客進入,要是這些人有個什麼閃失,那就完蛋了。

讓陳華感到十分意外的是,有人竟然給他送來了請柬。

“你說這七大家族是不是腦袋抽風了,我一個丘八,他們給我送請柬是什麼意思?”陳華把請柬往鄒興桌上一丟,戲謔道。

鄒興看了看請柬道:“可能是吳家幫你爭取的吧,你以前也是個讀書人,雖然後來入伍,底子還是在那裡的。”

陳華陰陽怪氣的道:“吳家沒經過我的同意是不會這樣做的,怎麼說我對吳梭也是有救命之恩的人。

我倒是覺得,這玩意很有可能是你那舅舅弄出來的,上次的事,他還沒有消氣呢!”

鄒興漲紅了臉道:“服章不要這麼說,我舅舅不是那樣的人。”

陳華忙道:“行行行,別生氣,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沒別的意思。既然送了請柬過來,我如果不過去走一趟,就有些不給面子了。

鄒兄你有請柬沒?我可以帶人進去嗎?”

鄒興擺手道:“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只是識字而已,文人那套我一概不知,就不過去出醜了。”

陳華抓住他的胳膊賊笑道:“嘿嘿,兄弟一場,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在那邊出醜吧!走走走,反正衙門裡面最近沒什麼事,小事冷捕頭都能搞定,跟我去湊湊熱鬧去。”

鄒興推脫道:“我還是不去了。”

陳華道:“這可是去雪染坊吶,去看看也無妨,好不容易上了一堂雪染坊,大不了你就直接去玩就是了。”

好說歹說之下,鄒興總算是同意了,另外一邊,吳梭也邀請陳華參加詩會,得知他有請柬了之後,吳梭跟他越好一同前去。

來的士子有幾百人,雪染坊絕對能夠裝得下,這些士子都是頗有名望的,在一府之地,基本上都能夠當得起神童二字。

也有一些名宿,譬如說在金陵好友家做客的京城畫匠馬良,比如說已經年過六十的水鏡先生。

很多人很早就去了雪染坊,各個小碼頭的船伕也都忙得不得了,胭脂河正中央,四五艘大樓船並在一起,大部分都是拿了請柬過來觀看的,少數人才是那些寒門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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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家族的讀書人也湊過來了,一方面是為了跟寒門士子拉關系,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結交其他家族的讀書人。

都是要走仕途的人,多個朋友多條路,七大家族互通有無,才能在朝堂上佔據半壁江山。

小廝看了陳華的請柬之後並沒有在意跟在陳華身後的鄒興,十分恭敬的領著陳華朝另外一邊走去。

陳華心中頓生警覺,問道:“怎麼不走那邊?”

他說的那邊,是人流量比較大的那邊。

小廝一邊在前頭領路一邊解釋:“公子,是這樣的,您的請柬是才子請柬,所以您是揍這邊,那些人都是來賓請柬,他們不參與待會的比鬥。”

“比鬥?什麼比鬥?”陳華不解的問。

這回輪到小廝訝異了:“公子難道不知道待會會有比鬥嗎?”

陳華一臉懵然的搖頭:“沒人跟我說啊!”

小廝放慢腳步,低聲道:“是這樣的,每年重陽詩會都會有不少人來參觀,才子之間有比鬥,分別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方面,經過比鬥之後,如果那些貴人青睞,不僅能夠得到一筆不菲的錢財,還能在將來的仕途上更進一步。”

陳華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參見比鬥呢?”

小廝為難道:“如果公子不願參加比鬥,可能需要得到我家老爺同意才行,希望公子不要讓小的為難。”

陳華淡淡道:“也罷,既然來了,那就參加一場比鬥罷,希望不要有人給我使絆子就好。”

最後那句話聲音很低,沒有讓小廝聽見。

很快,在小廝的帶領下他們就進了大廳,裡面已經有不少才子坐在桌前開始吃東西喝酒,大多都是三三兩兩,一些熟悉的人在一起吃喝。

大廳內的陳設已經變了不少,那些帶著香味的東西全部走已經撤掉,換成了讀書人在看書的時候喜歡聞的龍涎香,桌椅也變了不少,不再是那種小桌子,而是能夠坐八個人的大桌子。

找了個空桌子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吳梭在後面喊:“服章兄,服章兄,坐這兒來。”

回頭一看,見吳梭已經坐在了一張桌上,桌上加上吳梭在內,也就三個人,另外兩個十分陌生,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陳華沒動彈,拉著想要站起來打招呼的鄒興,自顧自的坐下來喝著酒。

吳梭臉色有些僵,當著自己朋友的面被人無視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對同桌兩人投去一個歉意的神情,自己跑了過來:“服章,叫你呢!”

陳華淡淡道:“哦,沒聽見,什麼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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