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在荊州的力量極為薄弱,在益州的根基也基本上被連根拔起,他既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那麼就一定不會遠離,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到目前離固陵最近,可集合人手最方便的據點,壽春!


壽春離豫章也不遠,袁術看似勢大其實是外強中乾,而且不像袁紹,張角對袁術的影響力有限,雖然歷史發生了偏差,但從收集到的情報來看袁術無非晚幾年敗亡而已,若早日募集一支大軍打敗袁術抓住張角並非難事。


一直以來趙笮麾下的這支精兵可謂無往不利,無論是黃巾還是嚴湛都不是對手,在見識過盛名在外的荊州軍的表現後劉啟更是信心百倍。


心情轉好的劉啟坐在河邊拿起石子一顆顆投入河水中,盤算著未來的計劃,想到最後甚至有以甘寧為首組建一支特種部隊深入敵後直接將張角連同遁甲天書帶回自己面前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劉啟腦中閃了一閃就消失了,劉啟清楚,人力終究是有限的,沒有高精技術裝備支援的特種部隊,即便每個隊員的個人能力都強如甘寧,其作用也將大打折扣。


即使想靈活些建立一套符合現在條件的標準,可劉啟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能使這支部隊依靠原始的裝備去執行他要求的任務,比如說深入敵後突襲張角的老巢,活捉張角奪取遁甲天書並帶到自己面前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在確定張角的位置,這一點多花點時間是能做到的,但如何潛入接近張角就是一個目前無法逾越的難題了。


連於吉也難以做到不靠眼睛發現幾十米外的人,否則當初劉啟也無法逃出於吉安置他的那個山洞,劉啟相信張角也不可能真的像小說中的絕世高手一樣能遠遠的聽到呼吸甚至心跳聲,在黑夜接近到張角身邊十幾米的範圍內應該不難。


可張角無法做到事劉啟未來的特戰隊員們同樣無法做到,張角不是一個人,身邊有大量的兵卒和心腹信徒保護,這些人在夜裡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一鑽就是行動的最大障礙,沒有後世的反步兵雷達,沒有紅外線夜視儀,連最基本的望遠鏡都沒有,沒有內應的話行動只有靠隊員潛入後隨機應變來進行,可以說成功的希望百分之九十九在於運氣!


就像今天張角的功敗垂成一樣,只要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可以打亂事先設計好的佈置,沒有即時的通訊手段更正調整,對協同配合要求極高的特種作戰將出現巨大的誤差,進一步出現更多的計劃外的情況,最終任務失敗的可能性將成倍的上升。


頭頂不時傳來陣陣鳥鳴,劉啟抬頭看看天上的飛鳥使勁撓撓頭。


不管成與不成,總要試一試的,等在豫章安定了以後就先組建一支試驗性質的特戰小隊吧,但願以後能派上用場。


至於技術問題嘛,這可急不來,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先從最基本的通訊問題著手吧!


目前提高通訊速度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鴿子鷹隼等飛禽,這次張角又一次倒送給他一份大禮,就是一直隱藏在朐忍以西那個渡口的酒肆老闆,於厚,此人就善馴養飛禽,劉啟去江州時就是被此人盯上並用老鷹一路跟蹤的。


那於厚是張角佈置在益州傳遞訊息的眾多節點中重要的一點,若能想辦法將此人收為己用就可以組建自己急需的通訊網路了!


“來人,叫高譚高敬來見我!”


劉啟深吸了一口溼冷的空氣,打起精神起身回營而去。


程觀和高騰等人還在朐忍養傷,他們的傷勢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高騰雖然仍需一兩個月才能痊癒不過現在並不影響走動,乘船在江上坐鎮指揮想來沒什麼問題,高騰向來穩重,將抓於厚的事交給他劉啟也很放心。


交代高譚高敬回朐忍協助高騰後劉啟下令回江邊和劉洪匯合,臨行前一幹黃巾俘虜被統統一刀砍死棄屍河中,劉啟兩眼望天努力的想著別的事情,可那些賊兵臨死前的慘叫聲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


還好,除了剛剛聽到慘叫聲時心裡猛的緊張了一下外,劉啟並未發現自己再有像前幾次一樣比較強烈的反應,甚至看到渾身是血的張平和許辰向自己走來劉啟反而覺得有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感覺。


許辰自跟著劉啟進了朐忍縣城就被編入了高鴻的曲部,後來劉啟分兵時由於他射得一手好箭被優先留用,如今已是弓卒中的伍長了。


“將軍大恩小人做牛做馬也難報萬一,大仇已報小人此生了無牽掛,願做將軍的馬前卒,服侍將軍左右,求將軍應允!”


許辰臉上身上全被鮮血浸透,抱拳行禮時血順著衣袖不停的滴撒,看得周圍的人心裡直發毛,劉啟看著也眼暈的很,不過再看他這七尺多高的漢子滿臉都是和著鮮血的熱淚,劉啟也不禁再次想起白牛村的慘劇,兩眼也跟著溼潤了。


正欲答應,蔡揚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將軍,我挺喜歡這小子,方才弄死那醜鬼之後他又跑到河邊連砍了四五個,眼皮兒都沒眨一下,那狠勁可不常見呀,聽說他箭術不錯,做個侍衛未免有些浪費,給了末將如何?”


既然蔡揚開了口,劉啟自然不會為此駁了他的面子,扭頭安慰了許辰幾句:“人死不能復生,想開些吧,你年紀尚輕往後的日子還長呢,一身好本事呆在我身邊太過屈才,蔡屯長既然看中了你,今後你便聽他安排,他的人品你當知道,跟著他委屈不了你。”


許辰呆了一呆,隨即反應過來激動難耐,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哽咽著答道:“多謝將軍提拔!多謝蔡屯長抬舉!”


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秦時名九江,因贛江等九條江河彙集於一地而得名,漢時設縣,漢高祖六年(公元前201年)車騎大將軍灌嬰在此築城因此又稱灌嬰城,除了在三國時期做過一段時間東吳的政治中心外,柴桑在後世廣為人知恐怕主要是因為在東晉出了一位中國歷史上巨星級的文學家,陶淵明!


劉啟的父親很喜歡這位著名的桃花源記的作者,因此劉啟有幸跟著父親多次到九江西南的柴桑遺址周邊考察觀光,能代父親親眼看到遺址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本來面貌讓劉啟百感交集,要是父親知道自己的奇遇肯定會搶著要來。


想到這裡劉啟感到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對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未來竟然充滿樂觀和期待。


眼前的柴桑古城即將屬於自己,柴桑是長江水道上極為重要的交通樞紐,又是鄱陽湖的大門,佔據柴桑用兵之時便可進退自如,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輕而易舉的落入手中,無疑給了劉啟極大的信心。


“顯揚公,請吧!”


劉啟微笑著勒住馬扭過身子對身後的一位五旬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開啟城門!”


老者無精打采的催馬上前衝城牆上嚴陣以待的兵卒們揮揮手,他是柴桑縣令,姓夏侯名達,字顯揚,祖上是漢開國元勳夏侯嬰之後,當年夏侯嬰被漢高祖劉邦封為汝陰(今安徽省阜陽市)侯,四百年來夏侯氏開枝散葉,族人以汝陰為中心遍佈四周郡縣,在淮河以南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族。


在豫章郡,夏侯氏遍佈柴桑、南昌、艾縣、南昌、鄱陽、鄖(音同雲)陽、海昏等縣,牢牢把持著半個豫章,而若非漢夷不和豫章南半部山越為禍,夏侯氏早就一統豫章了。


數日之前,柴桑縣內突然竄入一夥一百多人的流寇,這夥人悍勇難當,各鄉的幾個大族富戶被洗劫一空,夏侯達身為一縣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何況被劫的還有他的同族,昨日探馬回報這夥兒賊人竟然大搖大擺的在柴桑縣城附近一個山谷內駐紮下來,這明擺是根本沒把夏侯達放在眼裡。


夏侯達氣的火冒三丈,立即將全縣各地大族的私兵集合到柴桑縣城準備一鼓作氣將這股賊人圍而殲之,誰料趕到那山谷中後竟然只得到一座空營,更令人鬱悶的是不但一無所獲,上千人馬竟然被一支來歷不明的大軍當做賊人包圍繳械。


領頭的那年輕的過分的將軍號稱什麼奉益州劉璋之命前來征討反賊,豈有此理,就算為捉拿反賊也該事先通個氣,哪有不分青紅皂白將我柴桑官軍當做賊人對待的,益州的兵憑什麼跑到揚州來胡作非為?簡直是無法無天!


夏侯達心裡充滿委屈、不解和憤怒,可面對對方殺氣騰騰的氣勢時卻無奈低聲下氣的配合起來,沒辦法,這夥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忍下這口氣,不管捉的捉不住反賊他們呆幾天自會離去,到時再找刺史劉繇與那劉璋理論不遲。


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當看到劉啟一進城就指揮各級部下用最快的速度接管柴桑縣城的一切軍務政務後,夏侯達駭的滿頭冷汗。


一群被一句話就奪去公職並趕出府衙的大小官吏驚恐的聚集到夏侯達身邊爭相哭訴著,儘管劉啟一再要求部下們不許傷人,可幾個站出來反抗的官吏還是吃了暗虧,雖然不見血可仍被摔得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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