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氣喘吁吁,回手一槍刺中了五斗米教的士卒,手中木槍一抖,五個槍花彷彿晃花了人的眼睛。馬成使得是大刀,其實馬家一脈除了馬超都是使刀的,馬超另有師承,又將刀法做了幾個變化,使得槍法更上了一層樓,但這引得馬騰不滿……


馬成瞅了空隙,一刀劈死一個,趁著那一刀的空間,立即和馬超向後退去,在他們身後就是劉啟的人!


五斗米教的人鳴了金,馬超等人隨後轉到陣後歇息,劉啟無暇對他責罵什麼,一騎絕影走向了陣前!因為他的對面,也出現了一個面具人!面具人身後的楊家漢子雖然想說什麼,但他周圍的人持著鐵劍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只能閉住了嘴。


面具男說道:“藏著的那個人呢?出來?”劉啟看著這面具男,嘴角一抽,難道五斗米教的首領竟然是個瘋子,這什麼和什麼啊?面具男沙啞難聽的嗓子又說道:“鬼鬼祟祟的!哼!小鬼!不要以為懂些道術就可以在人前裝?竟然你都來到了這裡,死吧!“


劉啟吃了一驚,但心中卻是一動,初始的時候,僅覺得他說話有些難聽,但時間久了,不禁又想起了《太平要術》之中所記載的腹語術!


但劉啟傻眼的事兒馬上就來了,男子的右手畫著詭異的符文,雖然“神鵰大俠”的扮裝很酷,但那男子嘴中一吐,金光閃閃,一條火龍應運而出!


火龍不稀奇,說白了是“火球術”的延伸,火球符籙透過對火焰的掌控,道行深了一樣能打的出來。但令劉啟感到蛋疼的是,火龍太快,幾乎是眨眼即至,一身好好的衣裳馬上就成了火人……


劉啟跳下了馬,絕影再怎麼神駿,也扛不住長時間的火焰刺激,劉啟有些無奈的脫著衣服,“嘎巴”一聲脆響,果然保命的玉符還是碎掉了!轉瞬即逝的青光化成天地中的元氣,塵歸塵,土歸土!


真虧!一件玉符換一道火符,太虧了!劉啟可是記得這些防身的玉符可是製作不易,不知為何,這世道相傳的攻擊性符籙多,反而那些防身的,幾乎已經失傳了……


面具男身子有些抖,古波不驚的聲音也有了起伏,只是一傳到劉啟的耳裡,劉啟渾身激出了一身冷汗!面具男說道:“哼!你的師父是誰?可是天柱山左慈那廝麼?


劉啟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說道:“家師正是!怎麼?”面具男哈哈大笑,竟然不在用他那機械的腹語術,隨後兩隻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了他,說道:“好!好得很!”劉啟心中暗暗戒備起來,按著靜功法訣,很快的入了“心靜”境界,兩隻耳朵微微一動,周圍的任何聲音盡入耳中。


面具男有幾分癲狂,說道:“好!這個年紀竟然到了這份境界,如果殺了你,左慈那廝定然傷心得很吧!哈哈……”饒是劉啟到了“心靜”境界,但面具男那難聽的笑聲,彷彿水銀一般強行的灌入他的耳中,渾身的氣血升騰不已……


面具男說道:“我的弟弟雖然不是你師傅親手所殺,但也是因他而死!小鬼,竟然你到了這裡,只能怨你命不好了!”還有什麼比遇上這種事還倒黴的麼?劉啟苦笑一聲,左手猛往胸口一淘,一把黃紙就連對面的五斗米教中人也目瞪口呆!


面具男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冷笑著說:“丹鼎派的內丹術呢?虎旋破呢?什麼時候丹鼎派的人也改玩符籙了?”面具男右手虛點,一股霧氣隨後從他身上浮起,朦朧朧的不見虛實!隱身?劉啟有些無力的吐槽,但這又有什麼用?


但很快,劉啟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霧氣直接把他“包”住了!劉啟咽了一口唾液,左手艱難打出一張火球的符籙,可惜的是,在如此濃密的霧氣下,連一絲火星都沒引起……


猛然間劉啟突然覺得有一股壓力,正驚慌間,頭頂上突然多了巨大的陰影!劉啟一抬頭,雖然看不清楚,但那陰影遮住了陽光!要死了麼?可恨!劉啟此時感到無比的悔恨,心裡焦急得很,手忙腳亂中,一團符籙胡亂的打了出去……


隱隱間,劉啟聽到了面具男的嘲笑聲,符籙的力量弱的可憐,彷彿水入了大海一般,隨波逐流。劉啟頭皮發麻,身子往後一跳,然而那股陰影彷彿始終跟著他一般,空氣中“呼呼”的摩擦聲越來越響……


然而令面具男有些失望的是,劉啟好似臉上竟然一點絕望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閉起眼睛,右腳踏坎位,隨後按著九宮步法,左腳一轉,又踏上了艮位……


雖然眾人看不清同在霧中的面具男面具後的臉,但是他心中卻興起了無邊的波瀾!若是劉啟用了內丹之法破了陣還好說,可他此時所用的正是《太平要術》的秘法!是的,自打陰影能“追蹤”後,劉啟猛然想起在《太平要術》中記載了這一門陣法,若不能以力破陣,那麼獨特的九宮步法是唯一的以巧破陣!九宮步博大精深,雖然名字相同,但路數不同,效果也不同……


面具男右手畫了一個圓圈,金色的篆字在圓圈中點亮了陰陽之眼,霧漫漫的散了,陰影隨之消失。面具男看向劉啟的眼神非常奇怪,不過那郎君竟然會破陣之步法,那陰影終究不能化成實物,“飛峰之陣”還是破了!


劉啟有些嘲諷的對面具男說道:“怎麼,不繼續玩下去了?你不是很想看那絕望的神情麼?”面具男又恢復那機械難聽的聲音,說道:“哼!你竟然破了,繼續又有什麼意思!小子!實話說出來!《太平要術》你是從哪得到的?”


劉啟一愣,隨後警覺的看著面具男,能知道《太平要術》這個名號的人終究還是少數,張角黃巾起義的時候,對外也是用了《太平經》這個名號。面具男又逼近了一步,說道:“小鬼,那……那人死的時候,書可是被天雷化為了灰灰!說出來,或許可以免你一死!”劉啟咬著牙說道:“哼!妖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


面具男冷笑一聲,說道:“聽著很朗朗上口,可惜啊,天命在我!哈哈!”“咴咴”一聲,徐晃駕著馬兒,大斧高高的舉起,目標就是面具男的首級!


徐晃的馬速很快,面具男冷笑著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斧刃,空蕩蕩的左袖如行雲流水一般揮舞,金色的篆字密密麻麻的“刻”了上去,嘴裡喊著:“不知死活!”


“砰”,徐晃的大斧被蕩飛了出去,但面具男一聲悶哼,退了三步,胸口一陣翻湧,用著正常的嗓音道:“本以為高看了你們,想不到還是低估了,真是令我感到驚喜啊!”


劉啟走向前一步,說道:“混蛋!你怎麼也會用《太平要術》!自張……張之後,《太平要術》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天師道手裡!張寧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面具男一愣,喃喃的說道:“張寧,張寧……”面具男的話音有些走調,說道:“小鬼,張寧她還好麼?”劉啟一愣,眼睛有些發呆的看著他,嘴裡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具男又說道:“小鬼,你叫什麼?”


劉啟哼了一聲,說道:“想用巫蠱之術麼?”面具男哈哈大笑,說道:“巫蠱之術費時費力,我要想宰了你,還不至於這麼麻煩!”劉啟一呆,隨後想想確實是這個樣子,更何況巫蠱之術對他這個本已修道的人來說,效果確實是差得很……


劉啟冷笑一聲,說道:“你記好了,劉啟!”面具男右手託著面具,隨後竟然轉過了身子,聲音有些平靜的說:“這一次就放過你了!下一次,絕對殺你!”


劉啟和徐晃都呆住了,見好就收他們還是懂的,朝著手下的人一點頭,董軍的士卒緩緩而退……


楊氏男子看到那一群人都走出了視線,恨恨的說道:“教宗,放他們走幹什麼?這一走,先前那些謀劃可就……”面具男停止了沉思,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說道:“我做事還用你教麼?不要以為有公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為”字剛說完,面具男右手彷彿鷹爪一般,金色的篆字一瞬間在他的指頭上浮起,用力一搓,楊姓男子的喉頭一陷,頓時魂飛渺渺……


天陣的威力還是撤去了,劉啟領著軍隊隨著那一條小道回到了焦家村的村口,雖然還是那個十字路口,但劉啟的心情好多了,雖然在他內心中還是有些擔憂那一晚闖入的“白毛女”,真正說起來,她也是他來到這一世見過的最靚的女子了……


馬超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不過就算他好好的,劉啟也不打算放過他,這廝自以為武藝有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擔憂事後董胖會追究,他現在就想把他“正(河蟹)法”掉,至於“割須棄袍”的大戲,見鬼去吧,歷史改變了這麼多,誰知道以後的去向是如何的……


馬成不說話,少主此行損失的多是馬家兵馬,很多都是馬成從小看著長大的,不能不說生命無常,只是他本已蒼老的臉,皺紋更密了……


天已經近了傍晚,劉啟的騎兵恨不能插上兩隻翅膀,經過這一件事,估計他們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但令劉啟心中不安的是,按理說應該風平浪靜的長安,此時卻有一股黑煙直逼雲霄……


李辛等三十一人剛送賈氏回到了賈宅,就聽得街上一片騷亂。什長趙鐵剛想出門,李辛卻是一攔,說道:“少主給我們的命令是保護好夫人!如今這麼亂,萬一遭了亂兵怎麼辦!更何況,這裡離著相國府近,萬一出了事還好照應!”趙鐵看著其他兩名什長,三人點了點頭,自是服從李辛的安排。李辛對賈氏說:“若是您同意?不如就把主公相通的那面牆砸開,入了主公家,人還多,安全些!”賈詡不在,劉啟也不在,賈氏看著有些心不在此的李辛,只能同意。三十個人幹活的效率就是快,不到一會兒,事就了了。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護著賈氏就入了李宅……


李傕此時在城頭上忙得和蜜蜂一般,就連楊彪都變了臉色,亂民處理不好可就是大禍,數十萬的人光唾沫就淹死他們了!楊彪顧不得平日裡和李傕的齷齪,手底僅留了五百人,其餘的人都入了“鎮壓隊伍”。事實上,就算他想全派,李傕還不同意,城頭上不留人,萬一敵人來襲怎麼辦,這時候的他已經是“風聲鶴唳”了!


果然是有預謀的“反革命行動”,長安此時好幾處火起,糧行門前黑壓壓的全是人,在緊鎖的大門前亂民伸著拳頭怒砸,甚至在官倉守衛雪亮的刀鋒下,一股蠢蠢欲動的暗潮即將興起!鮮血已經阻止不了外來人的怒火了!幾名穿著黃衣的漢子相視一笑,顯然在城裡的動作是相當的順利,就差那關鍵的一把火了……


不得不說,官倉前那一抹血色並沒有起到恐嚇的作用,反而在有心人的一聲呼喊下,亂民高呼一聲“不搶也是死,搶了還有條活路,殺!”官倉的士兵臉都唬得發白了,1比5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眼望去,黑沉沉的全是人頭,就憑自家這千把人能幹什麼,就算殺一個是保本,殺兩個是賺了,可一想到自家的老小,心都寒了……


李傕有些壓不住場子了,他下了城牆,拔出鐵劍,親手斬殺了五人。但令人鬱悶的是,那些亂民似乎已經將生死拋之度外,一臉的決然,甚至連發黃的牙齒都是殺人的利器。有研究說,人體最硬的是牙齒上的釉質,牙齒的力道甚至能達到上百斤,但令李傕有些心寒的是,那些亂民竟然即使死了,嘴卻是一點都不松,狠狠地綴下一塊肉,或者是牢牢的抱住對手,死也不放松……


但令城中那些陰謀者沒想到的是,雖然他們瞅準了時機,但另一股有生力量站了出來!長安的將門世家,皇甫氏和朱氏等名門,振臂一呼,與他們所呼應的豪門也派了家丁去平亂……


劉啟是在這個情形中回到長安城的,血淋淋的街道非常空蕩,偶爾在街上碰到的人兩眼十分麻木,甚至連一些走路的姿勢都非常僵硬。城內的士兵很忙,一排排的小車上全是屍體,令人欲嘔……


西市的店鋪被砸爛了很多,劉啟有些不太舒服,雖然想到城裡會有變故,但無論如何短短的兩個多時辰,這麼多生命就如此消逝了麼!劉啟沒料得的是,若不是皇甫嵩和朱儁這兩位“凶神”出手,此時的長安依舊還在血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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