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吧,看著婦人找女心切,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看到這個雖然穿的並不高貴,但是感覺卻很典雅的婦人的,如果自己因為此傷害了婦人,讓婦人傷心,她自己是很難過的了這一關的。可是認吧,難道真的要叫姚氏母親,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叫一個人母親,這也是很難的,畢竟是現代教育出來的知識女青年,知道母親是不能隨隨便叫的,這樣多對不起自己的母親啊。要讓自己的母親知道了,是會傷心的。

“這個我”她啞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宛如,你不認識娘了,那你認識我嗎?”又一個女孩在人群中說道,聽姚氏叫了這麼多的宛如,她想,宛如,叫的應該就是她吧,於是,她轉過臉去,看到人群裡站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看樣子應該不是丫鬟,因為她穿的很端莊,一看就知道不是富家小姐,就是富家的夫人。

“你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可是,我不認識你,對不起。”努力的回想,怎麼也記不起來有這麼一個人,於是,她如實說道。她說的是真話,她的確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總覺得她是她見過的女人中最美麗的一個了,於是,忍不住這麼說道,其實,在以前,她關注最多的還是女生,甚至比過了男生,她喜歡漂亮的女孩子,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喜歡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

“我是你大姐,記不起來就算了,沒事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打攪你了,慢慢想就行,你先好好休息。”宛清確認她是記不起來事情了,笑了看了看她,然後對著姚氏說:“孃親,我看宛如是記不起來什麼了,不是故意不記得你,你看,我她都不認識了。”

“恩,這倒是。宛兒,你好好休息,孃親就不打攪你了,咱不急哦,先好好休息,鈴蘭,好好照顧小小姐。”姚氏小聲的對著她說話,然後轉身叫來了剛才呼喊的那個丫鬟,然後,和宛清以及一夥人離開了房間,只留下那個叫鈴蘭的丫鬟。

“鈴蘭?”她坐起身來,叫著跟前的丫鬟。

“是,小姐有什麼吩咐交給鈴蘭就行?”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端著水杯的鈴蘭趕緊跑過來,中規中矩的站在她的床邊,等待著她的命令。

“不要緊張,來,坐到床邊就可以了。”她示意鈴蘭坐下來,說實話,鈴蘭這樣站在床頭,給躺在床上的她很大的壓力。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以前她就不喜歡底別人一點去說法,總感覺很費力氣,要仔細的去聆聽,不然,總好像是聽不見高一點那個人說的話。

“這個,宛如小姐,鈴蘭不敢。”鈴蘭唯唯諾諾的回答。

“我以前很兇嗎?”看著鈴蘭的樣子,她感覺有點好笑,自己很兇嗎,尋思著,應該不是,總覺得自己可是溫柔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兇到什麼程度。照理說,自己並不是宛如啊,所以,她由此推斷,那個真正得宛如應該是很兇狠的,不然鈴蘭也不可能嚇成這樣。

“沒有,小姐一直很溫婉,所以老爺夫人才叫小姐宛如的。”聽到她那麼問,鈴蘭像是也放鬆了警惕,這樣回答她,竟然敢直稱自己名諱,看來這個丫鬟也膽小不到哪裡去。

“是嗎?”這句話不是問句,像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確認,但是鈴蘭像是沒有聽懂,還是重重的帶你了點頭。

“是真的。”她嚇了一跳,顯然,看到自己似乎並沒有看到鈴蘭點頭,鈴蘭又大聲的給她肯定。

她笑了,看著忙著回答她問題的鈴蘭,她下了這問:“剛才那個漂亮的女人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哦,你是說大小姐啊,她是聽說你生病了,特地趕回來看你的,要知道,以前就小姐和大小姐的關係好,而且大小姐可是很喜歡小姐的呢。”鈴蘭一臉認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原來她就是大姐宛清,鈴蘭嘴裡最寵自己的大姐,已經出嫁的夫人。不過,看樣子倒不像,宛清那麼端莊的一個女人,看樣子也不過就十八、九歲,怎麼就出嫁了呢,說起來她很難相信。

可是,轉念一想,也對,現在這裡是清朝,結婚是很早的,記得以前自己看《紅樓夢》的時候,黛玉呀,寶哥哥、寶姐姐,他們可都是只有十三、四歲的年齡,所以說,宛清已成人婦,是在自然不過的了。

可是,說她和自己最親,是真的嗎?親到什麼程度,她很難想象,像宛清這樣一個女人,會和宛如有多親呢?

她很關心這個問題,畢竟,現在自己是宛如,不管真假,反正已經沒有辦法改變自己是宛如這個現實,那還不如將錯就錯,反正自己無所謂。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無家可歸,如果沒有宛如這個身份,自己要去哪裡自己都不清楚,更別說躺在這樣的檀香木房間裡了。更何況,有一個疼自己的嫡夫人,有一個漂亮的姐姐,還有一個隨叫隨到,不可能忤逆人的丫鬟,想起來都是在幸福不過的事情了,所以說,隨遇而安才是良策。

現在,要讓她不當宛如,她打死都不幹,她可不傻,知道怎樣的位置是最優。

連著就這樣在董鄂的府邸裡待了幾天,過得還算愜意。

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總是使不上勁,必須一直的躺在床上,讓人服侍著。不過這樣的日子蘇倒是挺喜歡過的,又不用幹什麼,整天的躺在床上,還有一個叫鈴蘭的小丫頭服侍著,蘇的心裡到時美滋滋的。鈴蘭那丫頭,說不上來到底有多靈巧,反正在她看來是缺少靈氣的,不過這樣倒也好,傻傻的,不敢反抗她,她想做什麼,鈴蘭都會照實做,她的目的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她的感覺,用現代的一句話說,就是“簡直棒極了。”

在朦朧的記憶裡,應該是她還在現代的時候,她想。那時候,她最期待的就是放假了,可是每逢放假,可就是不敢回家的。在她的記憶裡,好像總有一個人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督促她起床,一點的不能忤逆。

不過現在好了,她是最尊貴的宛如小姐,家裡最小的小姐,大家閨秀,這些個小丫鬟們是非常順從她的,她想幹什麼,都可以。甚至是有時候,她沒有想到的,那個她稱為孃親的大夫人姚氏早就吩咐小丫鬟們替她打理好了。

日子雖然過得愜意,可是一直是躺在床上的,難免還是覺得有點無聊。不過還好,聽大夫人姚氏昨天來說,大夫已經允許她今天下床了,說是她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區別,這也就意味著,她的生活終於正常化了。

“對嗎,這才是我蘇要的生活麼。”她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鈴蘭剛剛帶來的衣服。她聽鈴蘭說,都是大夫人姚氏剛剛在裁縫店為她準備的新衣服,目的是慶祝她大病初愈。她聽了,心裡美滋滋的,女孩子嘛,穿新衣服當然開心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呀,她怎麼還可以稱自己是蘇呢,現在她的名字是董鄂宛如,是鄂碩家的小女兒。

雖然說她自己覺得自己的名字是非常好聽的,諧音取了“童話”之意,含義是非常好的,可是現在沒有辦法,入想隨俗,入家隨名吧。誰讓自己現在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呢。這幾日,她可算是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來到了大清朝的順治朝,按年齡推算,順治皇帝在位也有好幾年的光景了,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鄂碩家的董鄂宛如,這個鄂碩家的宛如具體的實幹什麼的,她還不是很清楚。雖然在學校是學過歷史,對清朝是有個大致的瞭解,可是對於那些大臣們的家事,她可不清楚。

以前聽同學們說過有個姓董的來著,她記得,歷史上是有個什麼董鄂妃來著的,似乎是說是秦淮八妓的董小宛,是順治朝的事情,可是董鄂宛如是幹啥那麼的,恕她知識淺薄,這個女子她還真不知道是誰。

這些都不重要,她想,重要的是她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蘇了,她叫宛如,董鄂宛如,董鄂家的小小姐,一個新的身份。

可是對於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來到已經過去幾百年的大清國,她還真不清楚。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叫董鄂宛如的女孩子身上,成了假的官家小姐。至於那個真的宛如去了哪裡,她可是一點不知道。

“對不起你了,從今起,我就是真的宛如了。”想到這裡,她自言自語,然後,起身,拿起大夫人姚氏,不,是她的母親準備的那件精巧的夾襖,頓了頓,穿在自己的身上,打算下床。

“小姐,你醒了,你這是要出去嗎?”看到她下床,鈴蘭放下手裡的活,趕忙跑過來。

“我想起床,出去,到外面走走。”看到鈴蘭過來,她有點不高興,雖說被人侍候著是不錯,可是身後總是跟著這樣的一個主,無論她幹什麼,鈴蘭都要參合進來。給她一種感覺,是找了一個人來監視自己,幹什麼都不自由。

“可是夫人的意思是,要不鈴蘭陪小姐去吧?”說著,替宛如套上一件披風,又忙著穿上自己的披風,然後扶著宛如,打算往出走。

“不用了,我自己去。”說著,她轉身就出了房門,心裡很不開心,聽說話的語氣是徵詢意見,可看那架勢,分明是自己做主麼,聽鈴蘭說夫人說,夫人到底說什麼了,她才不管了,可是,有一點她想不通了,鈴蘭明明是自己的丫鬟,可怎麼聽的是孃親的話,記得以前看小說,小姐的丫鬟可是完全和小姐是一心的。

她暗暗下決心,這樣不行,必須找一個和自己一心的丫頭,不然,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雖說大夫人姚氏是自己的孃親,可畢竟那是宛如的孃親,她是個冒牌的,很難保證今後大夫人會和自己一心,她知道,古代的女人可是很封建的,很難開通。

“可是,小姐”身後傳來鈴蘭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鈴蘭,很明顯,鈴蘭跟上來了。於是,她一扭頭,完全沒有理睬鈴蘭,快速的往出走,想要甩開鈴蘭,好讓自己出去好好的透透氣,在這間檀木香的屋子裡待了這麼久,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發黴了,難得病癒,怎麼能錯過呢。

“小姐,小姐,你在哪裡啊?”她躲在假山的背後,聽著鈴蘭著急的喊她,聽到聲音,漸去漸遠,這才從假山背後出來。

“讓你不聽我的話,只聽大夫人的,你找我去吧。”說著,往湖邊走去,然一邊還安然自得的笑了,心想,就當時和鈴蘭玩捉迷藏了,誰讓鈴蘭那丫頭監視自己的。

“宛如?”聽到有人在她的背後,叫宛如的名字,她嚇了一跳,現在自己對這個名字是非常的過敏,只要聽到一點點帶宛的字眼,她的心就會掉到嗓子眼,畢竟,自己是個冒牌的,要是被董鄂家的誰看出來,那還了得。自己不被趕出去,才怪呢。

“是我。”心想還是乖一點吧,不管是誰,只要自己乖巧了,總會喜歡自己的,於是,她無奈的轉過身去,面帶著笑臉。可是轉過身去,這才發現身後站了三個男子,其中說話的那人,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看樣子他們三人不像是家裡的小廝。

“你病剛好,怎麼就跑出來了,孃親不知道是怎麼看管你的,病要是再復發了可怎麼好。”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說道,她心裡偷著樂,雖說自己不是屬於花痴的一種,可是不管是誰,看到好看的男子這樣關切的對自己說話,心裡難免是會美滋滋的,特別是這個男子還親切的叫她宛如,可見,他和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

“是大哥嗎?”她試探的問,看這個男子對自己這樣的問候,她的心裡現實美滋滋的,後又發覺不對,能夠說出這樣話的人,也就只有董鄂薌青了,她同父同母的大哥。自己是沒有見過,可是,他能夠稱大夫人姚氏為孃親,可見一定是董鄂薌青,不會錯。

“哈哈哈哈,竟然有人問自己的大哥,說‘你是我大哥?’哈哈哈哈,真搞笑。”站在一邊的一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男子說道,一邊還哈哈大笑,她看了男子一眼,發現這個男子穿的很高貴,特別是腰間掛著的玉佩很是名貴,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男子發現她看著自己,緊接著向她伸了伸舌頭,扮著鬼臉的愈發笑的大聲,她沒好氣的看了這個男子一眼,心想,“沒家教的傢伙,家裡有錢了不起啊。”但是,最終,她什麼也沒有說,畢竟,身為官家小姐的她,是有一定素養的,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和男人爭吵,這不合時宜。

於是,她厭惡的轉過臉去,不去看那個男子,心想,私底下解決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我的頭上來了。

“十一弟,別大驚小怪的,聽薌青說,宛如姑娘前段時間生病了,不記得過去的許多事情了,才會這樣問。對嗎,宛如姑娘。”另一個男人望著她,帶著溫柔的笑容,透出了雪白的牙齒。

她一驚,這個男人,那溫柔的笑容,那麼的親切,像是在哪裡見過,那麼的熟悉,她努力的回想,可是什麼都記不起來,腦海裡,只有男子的笑容。

“你是,我們認識嗎?”她問,總覺得自己是認識這個男子的,難道說,自己的腦海裡有宛如記憶,又或者說,是宛如認識這個男人,才會讓她覺得這個男子她認識。

“不,我們是初次見面,以前不曾見面。”男子笑著回答她。

為什麼,為什麼,會說他們不認識呢?沒有道理啊,來都大清朝,見到的所有的人,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唯獨對他,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哪裡見過他,那樣的笑容,像是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一樣,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

“原來你就是宛如啊,我是博果兒,大清的碩親王。”剛剛大笑她的男子突然這樣介紹,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了博果兒一眼,然後,轉過臉去,看著另外的一位。

“這是我九哥,福臨,當然了,他是我們大清國的皇帝。”不等她問出那句“你是誰?”博果兒早就搶過去回答了她還沒有出口的提問。

“宛如不知皇上再此,請皇上贖罪,宛如參加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博果兒這樣說,她趕緊跪了下去,那股子熟悉的感覺,一下子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心想,真倒黴,難得出來一趟,還遇見個什麼皇帝,要不是大哥董鄂薌青在,說不定自己的腦袋早就沒了。

畢竟,在大清朝可是不比在現代,一句話說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是的,見到清朝的順治皇帝,自己是幸運,也是老話說了“伴君如伴虎”,如果說幸運和自己的腦袋相比,是個正常人,都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腦袋的。

“快起身,不要讓外人看見了。十一弟,你看你把宛如姑娘嚇的。”說著笑著扶著還跪在地上的她,看到她不起身,緊接著,一邊笑著對董鄂薌青說道,“看來你妹妹被嚇得不清。”

“是,是,宛如,起來了,皇上不會怪你的。”董鄂薌青說著,過去扶起了她。於是,順勢,她站起了身,心想,早說嘛,害的我下了半天的跪,以前都沒給自己的父母下過跪,現在一下子,突然間,要跪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是,宛如謝過皇上。”她有禮貌得回答,這樣的風度她還是有的,以前看電視劇看了許多呢。雖然心裡不甘心,可是,又一想,畢竟人家是大清朝的順治皇帝,按現在的說法就是順治大帝,跪就跪了吧,自己應該吃不了多少虧。

“我說薌青哥,看來十四叔這次讓我們跟著你來董鄂府是很明智的嗎?”博果兒說著看了看站在一邊仔細聽他們說話的董鄂宛如,然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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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親王這話,我聽得可不是很明白啊。”很明顯,她知道,董鄂薌青是聽的懂博果兒的話的,只是還在打著迷糊眼,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想,在這裡的人,都不會是傻子,可精細著呢。要說董鄂薌青不知道十一阿哥博果兒在說些什麼,她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九哥,你看看他,還給我裝,哼,我是說,你妹妹長的還挺漂亮的,我們不虛此行。”雖然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可是話從博果兒的口中一出,她還是立刻羞紅了臉,站在一旁,錯愕著,不知道是該走,還是這樣繼續不說話。

本來麼,董鄂宛如是長得特漂亮一個小姐,當初,自己照鏡子時,連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感慨,世間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當時,她都不敢要去相信那是她自己了。等了良久,緩過神來的時候,她想到了董鄂宛清,那個美麗的少婦,和她一樣的美麗動人。於是,她相信了那就是她,董鄂宛清的親生妹妹董鄂宛如。

按現在的情況,有人誇自己漂亮,可定在心裡樂死了,她想,自己應該是開心的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雖然很開心,可是,在他們面前,還是不由得面紅耳赤,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想,畢竟,現在是在封建王朝的大清國,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宛如,她的骨子裡透著的是宛如家的血脈,所以說,心境雖然是自己的,可是整個的身體,完完全全是董鄂宛如的,所以機體的反應,是不由她的。

“十一弟,休得胡說,這是在董鄂府,怎麼這麼口不擇言。”福臨突然站立在原地,對著博果兒罵道,她想,還是這個皇帝正經一點,好歹有個皇帝的樣子。

“知道了,九哥。”博果兒一臉的委屈,然後看了一眼宛如,又笑呵呵的對著宛如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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