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直心思聰明,卻也愛恆分明,若是對她好的人她半點都不會去傷害,別人若是不招惹她,姐姐斷不會去招惹別人。溫妃和姐姐一直在宮中互相扶持,皇后剛死就倒戈相向著實奇怪,若是兩人有必爭的利益還好說,一個是郡主一個是皇妃為什麼會如此他如何都想不通。

"沒用的,我姐姐接連沒了兩個孩子,宮中證據確鑿已經押了陶陶姐姐去了天牢,我幾番想要進去都被攔住了,根本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父親自從宮裡回來,臉色便沒有好過,明令禁止我再和你往來,我鬧過一場被父親關了起來,好不容易尋了機會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沈妙書抓緊了蘇繼堂的手,原本一心想著等到了歲數就可以嫁入蘇家和蘇繼堂白頭偕老,為何要鬧出這般的事端。

"妙書,你在這裡哭鬧成何體統?"沈妙書正哭得上心,蘇繼堂一時正在無聲安慰,忽然身後傳來了沈崇文的聲音,嚇得兩個人都是一愣。

蘇錦堂和沈崇文站在一處,兩個人將沈妙書和蘇繼堂的模樣全數落在眼中,臉上神色格外複雜。

"爹,我求求你讓我和繼堂在一起..."沈妙書見父親居然追到了蘇家來,顧不得其它便跪在地上,話未說完便被沈崇文打了一巴掌。

"丟人現眼!還不與我快些回府。"沈崇偉讓丫鬟將沈妙書扶了起來,一雙眸子裡帶著冷厲之色,轉過身看向了蘇錦堂。

"蘇將軍,小女無狀跑到府上打擾了,我今日與蘇將軍說的事情,還請將軍儘快辦理,莫要耽誤了兩個孩子的姻緣,蘇家我們沈家是高攀不起了。"

一字一句,讓在場的人都聽的心涼,蘇錦堂並不糊塗,如今蘇陶陶背上了謀害皇嗣的汙名而且還是溫妃的母家,這門婚事根本是不可能了。

"無妨,沈大人慢走。"蘇錦堂不是不想發火,不過明面上是蘇家理虧,若是沈家不罷休再在皇上那邊告上幾句,蘇家也不能輕易的獨善其身,如今只是發落了蘇陶陶一個人,已經是萬幸了。

見沈妙書和沈崇文走了,蘇錦堂才走到兒子面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無妻,忘了吧。"

蘇繼堂如何能夠忘得了,聽了父親的話只咬牙不說話,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匆匆找了機會出府,徑直來到表哥府上,詢問表哥張中興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張中興眉頭緊皺,如今他正頭疼於如何將牢裡的蘇陶陶給救出來,因事出突然他們都措手不及,蘇陶陶對溫妃格外信任沒有留下後手,如今才被溫妃這般的算計。

"表哥!"見表哥搖頭,蘇繼堂如何甘心,卻見母親已經在內院得了訊息尋了過來,只好隨著母親回了屋子。

轉眼過了兩月的光景,蘇繼堂學了喝酒來掩蓋心中的苦悶遺憾,忽然聽聞表哥尋他,也不上心只一個人悶在屋子裡不出去。

張中興見表弟還未從蘇家出來,只得讓沈妙書寫了一張紙條,又讓人送去了蘇府,才如願見到了蘇繼堂。

"妙書!"蘇繼堂看見字條時,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又聽送信的小廝承認的確是沈妙書親自所寫方才到了張家。

"繼堂,陶陶姐姐說讓我們私奔!"沈妙書也顧不得自己的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自在天牢看見蘇陶陶的神色之後,便知道如今只有這一條了。

"你想好了嗎?若是我們走了,這一切都不再是屬於我們的了。"蘇繼堂並不在乎榮華富貴,這十幾年一直都是在姨娘的刻薄之下長大的,雖然是錦衣玉食卻也過得十分壓抑窩囊,纏綿病榻多年若不是姐姐幫助哪有今日的光景。

"你便是我的全部,若是沒有你我不知道我如何活下去。"沈妙書一想到自己父親關著自己的這段時日是何等是煎熬痛苦,心中就喘過起來。

蘇繼堂將沈妙書抱在懷裡,心中何嘗不是同樣的感受,兩人相擁倒是讓一旁的張中興有些尷尬。

張中興得了沈妙書的傳話,起初以為是沈妙書誆騙他的,直到後來方才從蘇陶陶那邊得了確認,只得給兩人安排戶牌銀兩,又囑咐了這以後在外面的生存法則,方才使了障眼法讓兩人離開京城。

馬車行了五日,沈妙書和蘇繼堂方才放慢了腳步,尋了一處村落安家,對外只謊稱是家中是庶子不受待見,便帶著妻子換個地方生活。

鄉民淳樸並未多疑,只叫兩人尋了村長報了自己的戶牌,買了一塊地先請人蓋了一間茅屋安頓。

蘇繼堂雖然涉世未深,卻也知道錢財才是籠絡人心的手段,經常去鎮上買些魚肉和酒水在村長家叨擾,又用自己是被家中嫡子迫害的故事讓村長給自己保密身世,這才安心下來。

沈妙書見蘇繼堂出去了,這段時日都是蘇繼堂拜託了村裡的嫂子幫忙做飯,長此以往下去終究是不妥,今日特意打發了人準備自己做一頓飯給蘇繼堂嚐嚐。

她先是學著李嫂的樣子將米淘洗乾淨放進鐵鍋加水,又用火石點燃柴火,可是火剛剛點燃一會兒又自己熄滅了,讓她好一通折騰卻如何都將火點不起來。

"妙書,妙書?"蘇繼堂從村長那處回來,手裡拎著街上買的吃食,見屋子裡沒人,頓時就慌了起來。

"我在這呢!"沈妙書走出廚房,見蘇繼堂一看見自己就愣住了,好半晌都沒有明白過來。

在蘇繼堂的眼中,此刻的沈妙書根本不是以往的模樣,除去了珠釵粉黛,沈妙書的頭上只綁著頭巾,身上也是粗布衣裳沒有別的配飾。臉上黑乎乎的一片,雙手更是看著慘不忍睹。

"妙書,你這是做什麼了?"蘇繼堂看沈妙書如同在灰裡滾了一圈的模樣,心疼的放了東西過來拉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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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你做頓飯,我們這麼一直勞煩別人終究是不妥,這日子還是得我倆過的。"沈妙書見蘇繼堂從水缸裡舀水給你端來,又親自擰了帕子給自己擦臉擦手,心裡更是感動自己沒有喜歡錯人。

"以後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你跟著我受苦我怎麼還能讓你受累。"蘇繼堂知道沈妙書的心思,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動,只是沈妙書一直是閨閣千金,如何能這般的伺候自己。

"我不累,這洗衣做飯本就是女人的事情,你以後負責掙錢,我以後負責洗衣做飯,彼此依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沈妙書心中發甜,一雙眸子裡帶著溫暖笑容,輕輕的靠在蘇繼堂的懷裡。

"好,我們一起過我們的小日子。"蘇繼堂心中滿是寵愛,看著天空祈求老天不要讓他們的生活被打亂才好。

夜裡,蘇繼堂為沈妙書整理的床鋪,自己的抱了鋪蓋在地上鋪了準備就寢,卻被沈妙書將鋪蓋卷給收了扔在床上。

"地上睡多了著涼,風溼骨痛老了更是厲害,我們倆一起睡在床上就好。"沈妙書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著地面,不敢去看蘇繼堂的眼睛。

若是蘇繼堂嫌棄自己怎麼辦?這般的不知廉恥,會不會被他以為自己是不知檢點的女人?

懷著一心的忐忑,沈妙書豎著耳朵聽蘇繼堂的反應,可是半晌卻毫無動靜,讓她有些慌了忙抬頭去看。卻見蘇繼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深邃卻沒有表情。

糟了,是不是自己惹惱了他,都怪自己這麼直白,她真的嫌棄自己了。

"繼堂,我..."沈妙書剛準備認錯解釋,卻被蘇繼堂用手指矇住了嘴巴,神色中透著認真。

"妙書,我對你發乎於情,但止於禮。如今你還未到及笄的年級,我是不會碰你的。"蘇繼堂雖然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何等的滋味,但卻知道自己的越是喜歡越是珍貴的就要小心的呵護。

沈妙書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感動,這一段時日蘇繼堂一直恪守禮節,一路上雖然用心呵護也偶爾說一些情話,卻從圍做過逾矩之事。

"我知道,我也明白。"沈妙書將蘇繼堂的手拿了下來,眼睛裡帶著清澈說道:"但我決不允許你再躺在地上,我們畢竟是要做夫妻的,你珍惜我自然我也要珍惜你,以後我們同床而眠彼此取暖。"

沈妙書的臉上越發的熱起來,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了蘇繼堂的懷裡,聲音越來越小的抱住了蘇繼堂,頓時讓人心中一暖。

思緒漸漸抽離,蘇繼堂忽然感覺身體一痛,來不及呼喊人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一夜過後南疆人將房門開啟發現蘇繼堂躺在地上已然沒有了氣息。

"什麼!"蘇繼堂的死在蘇家根本是瞞不住,若是南疆人一開始不那麼自負將蘇繼堂關在別處還好,如今老太君得了訊息自然蘇錦堂也就得了訊息。

看見母親的飛鴿傳書,蘇錦堂的眼睛裡帶著深深的絕望,如今蘇家註定是無後了。他這一生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妻離子絕與女兒反目成仇孤苦一人。

"將軍!"大家忽然見到蘇錦堂面如死灰,身子像是被抽離了魂魄一般,一時間弄不清情況,又見蘇錦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再一探鼻息氣絕身亡。

京城主帥忽然沒了,頓時軍心大亂,加上城外顧成禛開始攻城,內外夾擊之下京城根本不堪一擊,士兵開啟城門讓顧成禛進了外城,只留下皇城被重重包圍。

"皇上,叛軍已經到了皇城腳下了!"還在沉浸在幻覺之中的顧成德正躺在龍椅傻笑,忽然聽見太監總管的急呼頓時惱怒。

"胡說,顧成禛已經被朕砍了腦袋暴屍三日,何來叛軍!"因為幻藥的緣故,顧成德早已分不清幻覺和現實,渾身無力的躺著。

總管本是一直跟著顧成德的老人,見如今的顧成德已經不是自己當年盡心的太子,全然已經是個廢物,臉上再無慌張神色,而是緩緩站了起來一轉身尋找自己的出路去了。

皇宮的另一頭,蘇零露忽然聽見外城已經被顧成禛打了進來,頓時慌了手腳,前去尋找南疆的頭領。

"大人,城門破了,你給我說讓我爹爹守城必定會反敗為勝,怎麼會變成這樣!"蘇零露南疆頭正在叫人擄掠宮中寶物,一雙眼睛充滿了驚訝。

南疆頭領見事情已經敗露,也不再隱藏目的,"你那爹真是無用,不過是死了一個兒子便氣急攻心死了,原以為他還能撐一段時日,如今居然連三日都不到。"

"你們根本就不是來幫本宮的是不是!"蘇零露如今才後知後覺,頭領身後的人一直沒有停下將寶物裝進懷裡的動作,她伸手去搶卻被人掀翻在地上,脖子上赫然一把冷劍架著。

"別亂動,否則殺了你!"頭領冷笑的看著蘇零露,接著說道:"真是個愚蠢的女人,我們南疆如何會幫你守著江山,如今大顧已經亂了,你的那個狗屁皇帝還在夢裡,你女帝的夢也該醒醒了,想想如何才能痛快的死去,免得被雍親王千刀萬剮。"

"不!不會的..."蘇零露一邊說,一遍卻連自己的都不相信,看見頭領對自己的眼神,她忽然抱住了他的雙腿,也顧不上脖子上的劍,只眼巴巴的求著:"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伺候你!"

頭領低頭看了蘇零露一眼,心中皇帝女人的滋味他倒是的確沒有嘗過,這蘇零露怎麼的也是做了皇后的女人,不知道這滋味當是如何?

"伺候我,伺候我舒服了我便帶你走。"頭領的眼中淫邪的目光絲毫沒有避諱,嘴角帶著笑容,那絡腮鬍子一動一動的看著腳下跪著的女人聽了自己的話眼眸眼淚一副委屈的模樣。

她要伺候這個男人,不!絕對不要!蘇零露的心裡滿是抗拒,高傲如她,堂堂一國的皇后不能這麼自輕自賤。

"怎麼?不願意。"頭領也不和蘇零露囉嗦,一雙眸子帶著冷意,這女人不願意他也不糾纏,直接抬腿就走。

"不!大人別走!"求生的本能讓蘇零露抓住了對方的褲子,讓對方停了腳步。

此時的蘇零露依舊是一身鳳袍,屋子裡透著昏暗的光線,她跪在頭領的面前,伸手解開他的腰帶。

今日的仇她一定會報復回來的,但如今她要活下去,不就是身子嗎,她不是沒有伺候過男人...

蘇零露的眼睛裡帶著冷光,可是手上的動作卻盡顯溫柔,臉上帶著媚笑將男人推倒在床榻上,慢慢的爬上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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