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繼續帶著自己的面具,做回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因為他是皇帝,可是,這個時候,在女孩的面前,他想要做到之前的福臨,真的好難,因為,心會疼。

“是嗎?什麼啊,沒有人要,就不嫁了唄,我蒙古煙就是這個樣子,誰愛要誰要,我還不稀罕呢。不過啊,九哥。你說的這些都是些漢人的規矩,我們蒙古可是沒有這樣的,這樣子太淑女了啦,我們蒙古的女孩子可做不來,哎,宛如不是漢人家的姑娘麼,既然九哥喜歡這樣的姑娘,宛如不真是合適,哦喔。”蒙古煙說著,瞅了瞅旁邊的宛如,笑著說道,一個鬼精靈,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打破此刻的僵局。

可是,似乎不是很成功,福臨正在微笑的臉僵在了那裡,宛如更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去,不再說話,氣氛比先前更加的壓抑,蒙古煙站在當中,看看宛如,看看福臨,感受著周圍的寂靜,一時間很是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只是,尷尬的看了看兩個人,伴著鬼臉說道,“我去把林朗那死傢伙叫進來。”

“恩。”福臨很是沉重的說道,然後看著蒙古煙走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宛如兩個人,彼此沉默著。

“皇上沒有什麼話要對宛如說嗎?”看到蒙古煙出去了,她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這樣站著總不是辦法,還是需要說話的,機會是自己給自己的。

“沒什麼,你下去吧,這裡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了,你跪安吧。”福臨還是沒有抬頭,儘量的壓抑著自己,平靜的說道,只是聲音是那樣的冷漠,連同著福臨自己都感覺到了陌生,這是他嗎。

“福臨,你真的想讓我們這樣就結束嗎?”她看著福臨,小聲的說道,他沒有呼喊自己眼前這個男人“皇上,而是,直接叫他的名諱,因為,她覺得此刻應該這樣,此刻,她有一股衝動,有些話,她覺得自己應該說出來,這樣下去永遠都不是辦法。

她要給自己爭取機會,她是要強的,世紀的思維,讓她知道總不能還沒有得到,就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感情,她沒有辦法接受,她還沒有幸福過,憑什麼要讓她就這樣結束自己的情感,她不願意,也不會甘心,儘管面對自己的愛情,她是害羞的。

“什麼叫結束,什麼都沒有開始,何來的結束之說?宛如,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相遇,不過也只是一次偶爾的錯過,忘記了也好,或許,你和佟玉函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像你所說的,帝王家,不是普通的人能夠生存的。”福臨突然間抬起頭來。看著她,此刻,福臨知道,什麼都是誤會,可是,有的事,錯過了,就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

更何況,他想,也許宛如說得對,帝王家本就悲哀,就算是喜歡宛如又怎麼樣,自己永遠都擺脫不了皇上的身份,就算他和宛如相戀,最終,宛如不過是他後宮嬪妃的一個,不過是另一個不幸的女人罷了,也許,就這樣結束了也好。

儘量,他和佟玉函說不上是朋友,但是,佟玉函所做的一些事情,他倒很是欣賞,他想,也許對於宛如來說,佟玉函會是一個很好的歸宿,於是,他突然間很是冷靜的說道,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在蒙古煙離開之後的幾分鐘沉默裡,他明白了自己心裡最真切的想法。

“你說什麼,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她突然間就哭了,眼淚順著臉頰,一粒一粒的流了下來,她暗自思忖福臨的話,她知道,此刻,也就只有眼淚可以挽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了,儘管,她想要堅強,可是,還是不由得在福臨的眼前留下了眼淚。

“對,我不信你。”怎麼可能不信,在看到她眼淚的一瞬間,福臨的心都疼了,可是,福臨還是轉過了身去,不去看宛如,想要狠下心來。

“不信我,你為什麼不信,這麼久以來,你一直是知道我愛著你,對嗎?”她走進福臨,走到福臨的面前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一直知道,知道我的真心,對嗎,你回答我?”

“是又怎麼樣?愛情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像你說的,愛上我是你的事情,和我一點的關係都沒有。”福臨不去看她,還是狠著心,閉著眼睛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對我一點的感覺都沒有,你看著我。”她想要賭一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福臨對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可是,此刻,她就是想要賭一把。

“好,我看著你,告訴你。”福臨轉過頭來,看著她,看到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蘊含的眼淚,突然間心一緊,轉過了頭去,思忖,還是轉過來,狠下心,對著她說,“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後宮的女人,比擬漂亮的多的是,你,憑什麼讓我眷戀?”

“很好,也就是說,當**對著我發的誓言都是騙我的假話了,對嗎?在你看來,我一直都是一個自以為是,或者說是細作的女人對嗎?”她流著眼淚,看著福臨,慢慢的說著,不是哽咽,說不出話來,最後,她蹲下身來,抱著自己,小聲的抽泣。

完了,一切都完了,僅抱的一點點希望,就這樣的毀滅了,不留一點點的眷戀,那麼的快,那麼的快,讓她來不及做好準備。

“別哭了”突然間,福臨起身,緊緊地抱著蹲在地上的她,滿是深情的說道,福臨再也不能夠忍受,不能夠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泣。

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總是一個人,總是一個人穿梭在偌大的皇宮,沒有朋友,因為沒有敢和皇帝玩,於是,他一直都是一個孤獨的人,可是,有一天,在一個廢墟的院子裡,他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於是,他走過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抱著那個小女孩,和他一起哭。

在這之前,他是從來沒有哭過的,就算是遇見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憋在心裡,什麼話也不會說,最多就是呆呆的坐上一個下午,什麼人也不去理睬,打碎一些的東西,睡一覺起來,什麼事情也沒有,可是,今天,突然間聽到小女孩的哭聲,不由得吸引著他走了過來。

於是,他想要和小女孩一起哭,一起發洩心裡面的不甘。

“你是誰,為什麼和我一起哭?”看到他也在哭,小女孩不哭了,轉過頭來看著他,並且給了他一隻手帕。

“我今天哭過了,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哭了。”他回答,所答非所問。

“哦,可是,我以後還是會哭的,在以後還是會”小女孩突然間笑著對她說道,然後,轉過身去跑開了,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手裡,只有一條潔白色的手帕,證明有個女孩剛剛在這裡。

他以為他忘記了,也以為他永遠的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可是,此刻,看到宛如流著眼淚,他突然間發現,原來,那個時候的女孩就是她,就是自己心裡一直念念不忘的宛如,董鄂宛如。

於是,他起身,緊緊地抱著宛如,遞給她一條手帕,笑著看著宛如,然後,將宛如扶了起來,坐到一邊的凳子上,然後,找來一條凳子,坐到了宛如的對面,想要細細的看一看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以為他會決絕的忘記自己的這段感情,可是,兒時的純真讓他留戀,突然間,不想要去忘記,他想,也許,這就是一種註定,註定他和宛如的緣分沒有那麼的淺,本來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本來,是打算放棄的。

“手帕,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她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福臨,認真的問道。

“你不認識它?”福臨看著她,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算是老實得回答,明明知道這樣做福臨可能會失望,可是,她還是選擇這樣的回答,這是此刻最好的選擇,如果她回答記得,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她要怎麼應對,因為,對此,她一無所知。

宛如的記憶,它是一片模糊,可是,她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告訴福臨她不是宛如的事實,因為這樣的情形是誰都沒有辦法理解的,所以她不能,只能這樣做。

真的宛如不是她,對於董鄂宛如的記憶。她什麼也沒有。

特別是這個手帕,她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想來,必是之前福臨和宛如之間的秘密吧,她想,也許,在她之前,福臨和宛如是見過的,想來,這個手帕就是他們之間相關聯的證據,是他們之間的介質,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有著一絲的嫉妒,可是,她還是算老實得回答,這是一個聰明女人的做法。

“忘記了,哦,我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了。”他緊緊地抱著她,然後,愣了一下,回想了一會,接著,笑著望著她說道,想著不去在乎這些,她忘記了。可是,他還記著,這就夠了。只是表情依舊是冷峻的,讓她害怕。

“這個手帕是什麼?”她推來福臨,接過手帕,溫柔的笑著問道,儘管不知道到底是發生過什麼,但是,她還是想要問,女人,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終是沒有辦法做到什麼都不在乎,儘管知道,是過去的是事情,知道了,自己會傷心,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選擇去知道真相。

“哦,這是我們很小的時候,你遞給我的,不過。那時候,我們還並不認識,你遞給這個手帕之後,就離開了,我都來不及和你說上一句話,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福臨回答道,拉著她坐到了椅子上,怕她累著,他知道,一直以來,她的身體就不好,更何況,今個因為自己心裡的事,讓她在地上跪了那麼久,心裡,很是內疚。

可是,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回答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或者說,不能夠怪他,因為,福臨壓根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宛如,早已經不是那個幼兒時期的小女孩了,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毫無關系。

“是嗎?我竟是不記得了。”她喃喃的回答,心裡很是失落,原來一直以來,她早就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叫做宛如的女人,儘管這個女人現在就是自己,可是,終究,她是輸給了真的宛如,因為,儘管有著宛如的軀體,但是,她的靈魂是屬於自己的,和宛如一點的關係也沒有。

“過去了的事情,記的也沒有什麼用,你忘記了,可是,我還記得,這就夠了,不是嗎?”福臨看著她,溫柔的笑笑,說道,“同一件事情被兩個人同時記住,不是很累麼,既然是我們兩個人的記憶,留給我一個人刻在心裡,等到你想要聽的時候。我慢慢的講給你,不是很好麼?”

“對,很好,很幸福,福臨,你告訴我,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什麼記憶嗎?”她猛然間站了起來,看著福臨,嚴肅的問道,“我想要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你怎麼了,宛如。”福臨疑惑的看著她,然後,認真的回答,“沒有了,這是我們弟一次見面,之後,就是在你家的那一次了,是你十一之後的事情了,想來你是可以記得吧?”

“九哥,我把林朗給弄過來了。”遠遠傳來蒙古煙的聲音,伴隨著拉拉扯扯的聲響。

“記得,我只是問問。”她看了一眼門外,匆匆的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介意什麼,總之,心裡是不安的,她害怕,福臨喜歡的那個宛如,不是她,是真的宛如,畢竟,她現在所有的幸福,都是來自哪個真是的董鄂宛如,和她一點的聯絡都沒有。

“不要想那麼多了,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是我真心感受到愛的女人,我希望在你的臉上看到笑容,而不是多年前的哭泣。”福臨站起來,拉著她的手,笑了。

連同著福臨都已經不記得多年前的那個黃昏,哪個哭泣的小女孩的樣子了,只是記住了,女孩在哪裡哭泣,哭得很是傷心,連帶著他也是那麼傷心。和女孩一起哭,可是,卻是忘記了看女孩的樣子,只是朦朧的看到手帕一角上,很是秀氣的兩個字,“宛如”,於是,福臨記住了女孩,記住了宛如這個名字。

於是,在多年後了一個冬日,遇見了一個女孩,她是那麼冬日美麗,那麼的吸引著他,讓他想要去認識,之後,他知道女孩的名字叫宛如,一個美麗溫柔的名字,像是悄悄的觸動了他的心,讓他那麼熟悉,默默的在心裡等待著女孩,沒有原因。

“我”她想要說些什麼,想要告訴福臨,到底愛的是眼前的她,還是多年以前的宛如,可是,理智戰勝了她的衝動,讓她沒有問下去,因為,她害怕,她害怕得到一個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及時制止了自己。

“九哥,你看看這個林朗,他現在必須給我負責麼,他剛剛可是親了我一口呢。”蒙古煙的進入讓她更加沒有機會問的出口,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儘量保持著笑臉。

“微臣林朗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給宛碩格格請安。”林朗一進門就趕緊施禮,很是守本分,倒是和蒙古煙很是般配,一個叛逆,一個古板,站在一起很是搞笑。

“好了,這個時候,沒有其他什麼人,這些禮節就免了吧。”福臨又坐回原地,很是一本正經的對著林朗說道,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是,微臣知道。”林朗說著站了起來,站在了福臨的身後,如同原來一樣,距離福臨不遠不近,看到這樣,她這才想起來,福臨的身後,似乎一直是有這麼一個人,只是她卻一直沒有怎麼注意,現在,才想起了許多次,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嘿嘿,九哥,你和宛如和好了吧,看樣子,進展的很不錯的嘛?”蒙古煙笑著看了一眼她,看到了她一臉燦爛的回應,這才不懷好意的問道。

“胡說八道,這些你就不要管了,現在給九哥說說,你和林朗到底是怎麼回事?”福臨沒有理會蒙古煙的問題,而是,笑著看著蒙古煙問道。

“什麼啊,你不說我倒是給忘記了,剛才這個林朗,趁著我不注意親了我一口,九哥,你說,他是不是要給我負責的啊,是不是?”蒙古煙看了一眼站在背後不說話的林朗,很有興趣看了繞著林朗轉了一圈,這才對著福臨說道。

“喔,有這麼一回事。”福臨淡淡的回答,然後,對著身後的林朗問道,“林朗,你倒是說說看,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皇上,不是這樣的,微臣是”林朗一心虛,趕緊走上前來,跪在福臨的面前,想要解釋,可是,似乎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是跪在福臨的面前,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是這樣,好你個林朗,你佔了本公主的便宜,到了這個時候倒好,想要不承認啊,你,你,你對得起我嗎?”蒙古煙對著林朗著急的說完,這才轉過身去,對著福臨撒嬌道,“九哥,你看看,你妹妹都被人欺負了,你都不幫著我說一句話,哼,九哥一點都不疼煙兒。”

“好了,你們把事情說清楚,我才好做個評斷啊,不然讓我這個皇帝無端的給林朗定罪,這也是說不過去的,你說對不對,煙兒,平日是最懂事的了,理解九哥的對不對?”福臨也來了個這一套,讓蒙古煙啞在哪裡好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惡狠狠的看著林朗。

“宛如,你倒是給我九哥說說看麼,我都快要被冤枉死了,受了委屈,都沒有人幫我,以前只有九哥,可是,現在,連同著九哥也不幫我了。”良久,看到福臨沒有辦法,蒙古煙走過去,拉著宛如的手,假裝哭著說道。

“好了,林朗你說說事情是什麼一個情況,要知道,坦白從寬,抗必從嚴啊。”她故意很是嚴肅的說道。

“林朗沒話好說,是林朗冒犯了煙兒公主,微臣甘願領罪。”林朗跪在地上,義正詞嚴,沒有半點屈服的意思。

“煙兒,那你說說呢?”她抱著僥倖,想要給蒙古煙一個臺階下,要知道,此刻的狀況,蒙古煙可是完全得罪了林朗,別看林朗一本正經,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可是狠命的認死理,不願意屈服的,要是蒙古煙想要和林朗在一起的話,這樣下去,絕對是個下下策。

“哼!好,既然這樣,我,我就,我就讓九哥給他定罪。”蒙古煙大概是被氣暈了,轉過臉去,鬥氣的說道,心裡卻是滿是不忍心。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煙兒妹妹這是要給林朗兄弟定罪啊,這可不好。”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可是,就是看不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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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是誰在那裡說話,給我出來,這裡那裡有你說話的份。”蒙古煙看著門外,半天沒有人影,著急的問道,更加氣憤。

她站在哪裡,沒有動,本想著會不會是什麼危險地人,可是,當她看了一眼福臨的時候,看到福臨臉上的一點笑容,想來,門外的人福臨必是認識的,不然的話,福臨也不會這麼的安詳,還有就是,這是什麼地方,當今皇上在此,如果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進來。

想來她可以進入到這裡,還是福臨暗中幫忙的,否則,她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來的。想到這裡,她也淡淡的一笑,不說話,和福臨一樣,一句話也不說,看著蒙古煙,看著蒙古煙接下裡會有什麼舉動,心想,“煙兒,只好對不起你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公主又在耍小性子了。這樣可是很不好的啊,不能因為你是公主,就這樣給一個侍衛定罪,更何況,這個侍衛還不是一般人,可是當今皇上身邊的人啊,這樣做,恐怕有失皇家的風範。”門外的人還在說話,語氣間,帶著一絲的嘲弄,看來是來者不善,儘管如此,外面的人壓根就沒有進來的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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