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幹嘛這麼嚴肅。”她心想,但是還是沒有說話,想要靜靜的離開,這個時候,她可不想要出任何的狀況。

“誰,你是誰?”佟玉函加速了步伐幾個疾走,追上了她,然後,將劍放在她的脖子邊上,冷冷的問道。

“我,我只是一個宮女罷了。”看到躲不了,她撒謊說道,希望這樣的躲過一劫,雖說現在這個人是自己的姐夫,但是,現在可還不是和佟玉函相認的時候。

“宮女,是在哪裡就職的?”佟玉函一臉的懷疑的看著她,她趕緊裝作一臉的無辜,心想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定是有著一定的問題。

“什麼啊,還哪裡就職,我就是侍候太妃啊,這個親王府就這麼大,我還能是幹什麼的,你這個認真怪。”她平靜的回答,對於佟玉函她才不怕呢。

“是麼?三更半夜你在這裡做什麼?”佟玉函的語氣松了松,很顯然她剛才說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我在幹什麼,我在王爺的府裡走動能幹什麼,倒是你,我還要問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鬼鬼祟祟的?”她眼睛盯著佟玉函,沒有一點的害怕,反問道,很顯然,要想和她對口才,這個佟玉函還差著遠呢,可見,帥哥麼,總是會有缺點的。

“我?隨便走走,你走吧。”佟玉函猶豫著,然後說道,看來是相信了她的話。

“哎!你用劍這樣指著我,這讓我怎麼走啊?”她準備離開,可是看到放在自己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劍,寒氣有心裡面襲了上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鼓足了勇氣,很是兇狠的說道。

“哦。”佟玉函說著將放在她脖子上的劍取了下來,可是,心裡卻是打著鼓,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於是,直直的看著黑暗裡她那張被鍾離易過容的臉。

“哼!”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佟玉函盯著自己看個不停,不由得火氣有心而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佟玉函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個色狼,“喂,你有沒有禮貌,看夠了沒有。”

“哦,對不起,是在下失禮了。”聽到她大喊,佟玉函這才反映上來,臉一紅,趕緊將臉轉到了別的地方。

“哼!好了,我走了。”她兇狠狠的說道,趕緊轉身一路小跑,心裡卻覺得這個佟玉函的樣子很是可愛,傻傻的,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這個佟玉函真是可笑,什麼在下失禮了,哈哈哈。”她小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心想這裡應該沒有什麼人了,就放慢了腳步,可是,想到佟玉函的傻樣子,不用的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這個佟玉函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真不知道宛心姐姐以後怎麼忍受啊,真夠笨的。”她一邊走,一邊在小聲的嘀咕,放鬆了所有的警惕,完全沒有留意自己被別人跟蹤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她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在思忖著會是誰。

“我,府裡的小丫鬟啊。”等了很久,只覺得後面的人不會有反應,可是她知道,後面的人可是一直在後面盯著她。

“是嗎?”後面的聲音滿是懷疑,很明顯不相信。

“什麼是嗎?幹嘛不相信我。”她聽出來了,又是這個佟玉函,感情自己剛剛跑了那麼久,原來是沒有擺脫這個帥哥啊,可是,一想,自己剛剛的話不是被佟玉函聽走了,心裡面一陣心虛,可是,還是轉過身去,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跟蹤我,真是一個跟蹤狂。”

“跟蹤狂?”佟玉函一臉嚴肅的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看著她。

“好了,好了,這不重要。”她不厭煩的說道,很明顯這個笨瓜怎麼會知道跟蹤狂的意思,於是,沒好氣的說,“今天你倒是給我說說,你跟著我做什麼,是像窺探本小姐的美貌嗎?”

“美貌?”佟玉函看著她,一臉的驚異,她想,佟玉函此刻一定覺得她是個神經病吧,不管了,就這樣搗著亂,才不要管佟玉函怎麼想呢。

“怎麼?你是覺得我很難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跟著我幹什麼?”總覺得要說自己易過容的臉叫做美,連她聽著也難受,於是,她改了口。

“告訴我,你是誰?”佟玉函沒有理會她,而是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堅毅的問道,看得她心虛,不得不低下頭去。

“說,你是誰?”看她沒有反應,佟玉函走過去用劍指著她,冷冷的,樣子很是可怕。

“我說你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有完沒完,我是在哪裡得罪你了,你找事啊?”她低著頭準備離開,可是佟玉函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直直的用劍指著她,沒有放開的意思,一時間,她火了,想著自己又沒幹什麼,這個佟玉函是要做什麼。

“你沒有得罪我,但是,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是誰,否則你別想離開這裡。”佟玉函看著她,覺得她說話的語氣裡有著說不出來的熟悉,但是,卻說不上來是什麼熟悉,只是覺得怪怪的。

“我說佟玉函,你到底是要做什麼?”看樣子她是沒有辦法脫身了,她很是惱火,她竟然不知道這個佟玉函這麼的婆婆媽媽,一時間,抬起頭來看著佟玉函,大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叫我什麼?”聽到她的聲音,握在佟玉函手裡的撿掉在了地上,框淌一聲響,嚇了一跳,可是,佟玉函顯然還是被她大聲的呵斥嚇住了,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若有所思。

“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啊?”看到佟玉函手裡的劍落在了地上,她越發的不害怕了,不由得加大了分貝,大聲的朝著佟玉函喊道。

“宛如,你是宛如對不對?”只見佟玉函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她,嘴裡小聲的嘀咕,她怎麼可能知道此刻眼前的這個人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裡,是怎麼樣思念她,因為,她不知道她在佟玉函心裡的分量到底是有多重。

“你這個人真怪,在胡說些什麼?”她的臉微微的一動,可是隔著夜色,她知道佟玉函看不見她的臉,於是,她強忍著心裡的辛酸,故意裝作無所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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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宛如,我相信你是宛如。”說著,佟玉函一把拉著她,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小聲的默唸,“宛如,你知道嗎,你不見的這段時間,我有多麼的想你,聽到你不見了,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找不見,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心疼麼?”

“你這個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其實看到佟玉函,聽到佟玉函這麼說,她的心裡是暖的,畢竟,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親近的熟人,一個人感覺好生寂寞,見到佟玉函,她覺得好親切,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大哥哥一樣,但是,她還是本能地想要將佟玉函推開。

“宛如,你知道嗎,我想你,我想你。”看到她眼裡的猶豫,佟玉函更加放肆的拉住她正在掙扎的雙手,將它們放在自己的一隻手裡,然後緊緊的拉住她,將自己的唇放在了她的唇上,試圖頂開她緊閉的齒尖。

“你放肆。”她狠狠地在佟玉函的嘴上咬了一口,看到佟玉函吃痛的樣子,她掙扎著一把推開佟玉函,大聲的說道,然後狠狠地給了佟玉函一個巴掌。

“宛如?”佟玉函看著她的臉,猶豫的看著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佟玉函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很是糟糕,可能會在宛如的心裡毀了自己的形象,可是,佟玉函早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這麼久了,自己狂熱的那種思念是怎麼的一種折磨。

佟玉函知道自己已經不想要在遭受折磨了,這樣子,實在太痛苦,於是,看到她,知道她是宛如的那一刻,佟玉函就已經決定,一定要坦誠自己的愛戀,已經錯過她一次了,不想再有弟二次,緣分可以錯過一次,但是不能有弟二次,佟玉函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所以,佟玉函堅定地知道,儘管她不高興,但是,自己不後悔,因為,自己深深的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還記得是在小時候的時候,佟玉函已經忘記了是多久的事情了,似乎,那時候宛如還只有幾歲的小姑娘,為了和宛清訂婚,十一歲的他來到了董鄂府,就看到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站在荷花池的邊上,朝著自己大聲的笑,笑的是那麼的甜,那樣的天真浪漫,那樣的少不更事,讓佟玉函看了心裡微微一暖。

那種笑容,就是佟玉函多少年來一直期待的,可是,因為是家裡的獨子,佟大人對他的管教是非常嚴格的,從小的時候開始,他就被自己的父親送到了宮裡,陪同著皇子阿哥們一起讀書,因為他的父親希望從小就給他的官場打下一個好的基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很少在家,很少感受到家裡的溫暖,就算是回家了,佟大人也只是在鍛鍊他的心智,希望他活得更加有心計,於是,這就是他長到十一歲唯一的收穫。

本以為自己就會這樣過一輩子,過著父親為他定的婚事,走在父親為他鋪好的路,安安分分的走下去,做一個父親以為的好孩子,可是,在他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一剎那,他猶豫了,那種笑,那樣的爛漫,是他一直想要的,但是,卻是一直都不曾得到的,於是,他心動了,喜歡上了那個女孩的笑,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儘管女孩只有幾歲。

那時候,佟玉函還並不知道女孩是誰,只是喜歡女孩的天真,於是,站在原地,他痴痴的看著女孩的笑,看的發呆,久久的不想要離開,知道聽到一個女人喊著宛如的名字,她這才回過頭來,知道女孩的名字叫宛如。

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和自己差不多一樣大,或者比自己大幾歲的一個女孩將宛如帶走了,於是,他的心裡很不情願的來到了佟大人的身邊,準備看看父親為他定的未婚妻,可是,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拒絕,可是,當女孩走出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就是剛剛將宛如帶走的女孩,後來,他知道女孩叫宛清,是最疼愛宛如的姐姐。於是,剎那間,他屈從了自己的父親,因為想要見到女孩,於是,他同意了婚事。

可是,之後,事情進行的似乎並不是很順利,只要來到董鄂府,他所能夠見到的也只有宛清,而宛如,當宛清準備好來見他的時候,宛如總是會被帶走,於是,每次來到董鄂府,他都會從荷花池邊走,只為看看荷花池邊那個美麗的女孩,看看她的笑容,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宛如的笑容永遠保持。

終於,機會來了,當然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沒幾年,宛如被大阿哥看重,已經下聘,擇日就要將宛清娶走,那將意味著他和宛清的婚事就這樣了斷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是開心,開心到讓所有人疑惑。

也許沒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他想,他亦是不需要人知道,儘管別人以為他是受了宛清的刺激,這才傻了,可是,只有他知道,其實,他是不愛宛清的,更是不想和宛清結婚,而此刻,宛清的退婚,給了他愛的希望。

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秘密,這麼多年來,住在佟玉函心裡的人,只有那個叫宛如的女孩,那個會笑的女孩。真是因為婚約的解除,他可以隨意來到董鄂府,可以見到宛如,甚至,他聽到宛如親切的將自己成為“玉函哥哥”。

可是,不久,宛如被人推下水失憶了。等了很久,才知道終是沒有多少事情,於是,他說服了自己的父親,再次來到董鄂府提親,只為能夠和自己深愛的那個女孩結緣。帶著忐忑的心來到董鄂府,他的心裡是不安的,他擔心一場落水會將女孩臉上的笑容帶走,可是,見到女孩的時候,他看到的依舊是哪個天真的宛如,甚至比那個時候多了積分的靈氣,更是讓他開心,儘管女孩並不認識他,但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他知道,只要女孩開心,不管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可是,誰都想不到,本來已經被安排好的婚事,被皇上和攝政王的到來打亂了,他的未婚妻竟然成了宛如的二姐,宛心,一個滿是心事,一臉憂愁的姑娘,儘管這個女孩才華橫溢,但是,他心裡有的只是一個宛如,只是一個宛如。

於是,他找到了各種辦法,再次脫掉了這個婚約,因為,他在等一個女人,一個叫宛如的女人,亦或者說一個女孩,一個正在長大的女孩。可是,當他辦好一切的時候,終於推掉了婚約的時候,這才聽說宛如失蹤了,他找了很久,未果,就連今晚太妃的壽宴,他亦是無心參加,一個人來到了沒人的院子,儘管還另有原因,還另有事情做。

當她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起先,他以為是監視自己的細作,可是,他竟然聽到了她的聲音,那個刻在他心裡的聲音,那麼,讓他怎麼能夠不激動。

他知道,不管事後宛如多麼的怨恨自己,但是,他一定要讓宛如知道,他是那樣深愛的她,他不想要錯過,永遠不想。

“什麼人在這裡?”遠處出來一個聲響,像是有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正在往這邊走了。

她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佟玉函,想要看看這個佟玉函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佟玉函會是是一個大色狼,虧得她還曾經因為佟玉函長得帥,有過非分之想呢,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

“跟我來。”看到她屏住呼吸站在那裡,佟玉函拉著她到了一片樹木的後面,目的是為了不引來剛剛遠處的聲響。

“怎麼會是,明明聽見是有人的啊。”遠處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從她的身邊經過,走到了遠處,直到離開,他們一句話也沒說。

“宛如,告訴我你是宛如對不對?”看到人影走遠了,佟玉函一把拉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像是捨不得放開。

“你這個人到底是要做什麼,色狼。”她掙脫開來,又轉過身去,給了佟玉函一個巴掌,心裡面很是厭惡,雖說眼前的人是一個大帥哥,但是,她還是覺得厭惡,此刻,她的心裡只有一個福臨,而且,她知道,福臨就距離自己不遠,就在這個府邸。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真是因為我太想你了。”佟玉函沒有辦法放開了自己的手,神情的看著她,說道,眼神裡帶著喜悅。

“我說佟玉函公子,我不是什麼宛如,但是我知道,你似乎是和宛如的姐姐宛心定了親吧,那麼,你應該是董鄂宛如的姐夫吧,可是,此刻你這又是在做什麼,真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花心大蘿卜。”她狠狠的看著佟玉函,故意這樣說道,想要問問這個佟玉函到底是要做什麼。

“你不是?好,就當你不是。”佟玉函看著她,淡淡的笑道,“對,我是和宛如的姐姐定了親,可是,現在我已經退婚了,我不是宛如的姐夫,我是自由人。”

“什麼,退婚。”她的腦袋問問作響,難道說前幾天在茶館聽到的訊息是真的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是為了什麼?而宛心又該怎麼辦,想到這裡,她彷彿看到了宛心那一雙憂傷的眼睛,那麼的悽苦,於是,她的心不由的一陣心疼。

“我不愛宛心,定了親也是徒勞,我愛的是你。”佟玉函看著她,有改正的說道,“我愛的人是宛如,只有宛如,只有她。”

“什麼,你是說你愛的是宛心的妹妹,董鄂宛如。”她很是吃驚,這個佟玉函到底是怎麼回事,竟是在這裡胡說八道,竟是說愛的是她,她不由得冷笑,還是裝作是一個局外人說道,“我看不是吧,你這個人還真是花心,就算真是如此,你要講宛心怎麼辦?我看你是從來都沒有先過吧。”

“我想過,我當然想過。”看到她不屑的眼神,佟玉函趕忙解釋說道,“退婚是我和宛心商量過的,畢竟,我和宛心都是心理面有著別人的人,我們只是平行線不會有交點,退婚對誰都好。”

“你是說宛如的姐姐心裡面有別人?”她不敢相信佟玉函的話,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說真的如她當初猜到的那樣,宛心的心理藏著另一個人,不由得想到弟一次見到宛心的樣子,似乎還是在那個黃昏,宛心痴痴的看著走遠的福臨和博果兒,那樣痴痴的。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微微的抽動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心裡害怕,萬一,萬一宛心喜歡的人是福臨怎麼辦,萬一是福臨怎麼辦,越想越害怕,她感覺自己開始手腳發涼,頭有一絲的眩暈。

“她喜歡的一直都是別人,怎麼,你不知道?”佟玉函看著她的樣子,猶豫的說道,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不知道,在佟玉函的記憶裡,她記得宛如和宛心再小的時候關係式非常好的,沒有理由什麼都不知道啊,可是,看著她的樣子,確是什麼也不知道。

“笑話,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宛心的什麼人。”看到佟玉函眼裡的懷疑,她不由的低下了頭去,生怕佟玉函看出什麼破綻,可是,會是誰呢,難道她應該知道麼,可是,就算她承認自己是董鄂宛如,看在董鄂府的情形,她和宛心壓根是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啊。

“既然你不知道,那算了。”佟玉函很是嚴肅的一笑,說道。

“是誰?你能告訴我麼?”她看著佟玉函,拉著佟玉函的袖子,一臉期待的說道。

“你是宛如對不對?”佟玉函看了一眼被她拉著的袖子,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眼睛,很是堅定地說道,壓根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

“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不回答算了。”她氣惱的放開拉著佟玉函的手,轉過身去,看著佟玉函溫柔的眼神,她有一點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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