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又看向梅仁, 心中暗自著急道:“你這小混蛋, 腦子怎麼不開竅, 主動點啊!”

顯然, 這全是他的一廂情願。

只見梅仁看著暖香點了點頭,然後一攤手道:“你看,我已經點頭了,你說的那些爭著搶著要嫁給我的姑娘呢?怎麼連影子都沒看到?”

暖香撲哧一笑:“梅將軍, 你這也太心急了吧!”

梅仁搖搖頭, 長長嘆口氣:“我這不是著急,而是想讓你知道, 我這老光棍的處境有多尷尬!”

見梅仁一臉惆悵, 暖香忸怩的低著頭, 輕聲道:“難道你都沒發覺,有個人一直暗暗地喜歡著你,只要每天能看到你, 她會很開心, 很滿足。若你不嫌棄, 她是很願意……很願意……”

見暖香支支吾吾說了半天, 梅仁忍不住道:“很願意什麼?”

“嫁給你啦!”當暖香鼓氣勇氣說完, 羞得滿臉通紅地用手捂著臉。

已然明顯如此, 梅仁還是一臉迷茫道:“喜歡我?誰啊?男的,還是女的?府裡的嗎?”

暖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狀,梅仁皺眉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我來猜猜, 若是府裡的,見了我表現得很開心的,除了負責東院整理王老太,就是在伙房幹活的周廚娘。她們一個是老姑娘,一個是新寡婦,難怪見我異常熱情,原來是另有所圖。”

他摸著下巴盤算了片刻,道:“你說這王老太雖老,可人家好歹是個姑娘。還有雙巧手,特別會整理內務。”

“再說這周廚娘,雖比我略長幾歲,還是個寡婦,可勝在風韻猶存,重點是對養顏藥膳特別有一手。”

“要說起來,這兩人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可謂是不相伯仲,真要選……”

這時,袁一聽到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梅仁,現在對擇偶要求竟然低得如此觸目驚心。這是袁一始

料未及的。

正在梅仁絮絮叨叨地說著的時候,一旁的暖香突然憤然起身:“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

梅仁一臉蒙圈的看著暖香,也有些不快道:“什麼啊?剛剛還好好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暖香眼眶驟然紅了,極其委屈道:“要是嫌棄我是個丫鬟,配不上你梅大將軍直說好了,何必這樣繞來繞去,把我耍著玩呢?”

梅仁也站起身,一攤手道:“你說什麼啊?我真不明白!我說錯什麼,惹你不痛快了?”

暖香帶著哭腔大聲道:“我說,我喜歡你,想要嫁給你!現在夠明白了吧!”

梅仁如此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你說的不是……而是你自己!”

暖香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沉默著。

許久後,梅仁方才道:“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才這麼說得吧!”

暖香搖頭:“不是。”

梅仁擺了擺手,笑得很誇張道:“一定是!你怎麼可能會喜……”

沒等他說完,暖香就用堅定的口氣打斷道“不是!”

“一定是啦!大家都這麼熟了,別這麼客氣!”

“不是!”

“一定是!”

……………

這時,夜色中的倆人像進行某種比賽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暖香放下矜持,向前略顯羞澀地如蜻蜓點水似的的吻,封住不肯輕易認輸的梅仁。

梅仁瞪大眼睛,滿臉竟是驚訝,他指了指暖香,又指了指自己:“你……你這……什麼意思啊?”

暖香見被這麼一問,羞得捂著臉,急得直跺腳道:“我也不知道啊!真是羞死了!”

梅仁憤憤不平道:“什麼?不知道?這什麼破理由,我可沒這麼好打發!”

暖香放下捂著臉的手,沒好氣道:“那你想怎麼著吧!”

梅仁皺著眉,像是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我……”說著,他一低頭親了暖香一口:“這樣就是扯……”

還沒得他把說完,暖香就反手甩了他個大嘴巴子,咒罵道:“下流!不要臉!”

頓時被打蒙的梅仁,他瞪著眼,滿是委屈道:“怎麼你親我就可以,我親你就要捱揍!好沒道理啊!”

暖香扯著衣角,不甚嬌羞道:“因為,我是女孩子,你是臭男人!所以,不可以親我!”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再說,我不知道多香,哪裡臭了!”說著,梅仁便伸出衣袖給暖香聞。

暖香笑著將他的手推開,梅仁順勢將她抱住,一臉嬉笑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喜歡我了。今晚的月色也這麼好,而我剛好又喝了酒,要不要再來次?”

這時,樹後的袁一見到梅仁的這番主動攻勢,在心中喝彩:“沒錯,小混蛋!把她拿下!他這手

法很好,可怎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是梅仁,奇怪不就合情合理!”

暖香沒有再忸怩,而是很柔情地依在他懷中,嬌羞道:“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不就是我們替喜宴選酒的那晚,我們選著選著就喝醉了。之後,你說起了你的身世,哭得很傷心,我為了安慰你,就親了你。”

“不知怎麼我們親著親著,衣裳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我們就在床上滾著玩,你……”

暖香打斷道:“別說了!那只是都是意外,咱們不是都說好,不再提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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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嗎?”

梅仁點點頭:“我知道!我們就當再玩一次,然後,兩次並做一次,再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也未嘗不可?”

暖香猶豫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永遠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袁一知道梅仁這擺明是想要佔人家便宜,又不想負責任。

見他完全一副渣男作風袁一不由在心中暗罵:“這小混蛋究竟跟誰學的!平常見他挺誠懇,這會

兒騙起女人來,怎麼一套一套的?脫胎換骨了?不對,這是褒義詞。”

暖香本想拒絕,可意亂情迷之下,又怕惹得心上人不快,他會就此遠離自己。正她左右為難之時,卻被梅仁一肩扛起,她心中一慌:“你這是幹嘛啊?放我下來啊!”

梅仁笑道:“你沒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許了。我知道你也覺得那個遊戲很有趣!不過事先說好,

遊戲結束後,不許揍人,更不許哭!”

他邊說,邊扛著半推半就的暖香進了房。

這時,將種種眼裡的袁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喃喃自語:“明明很有情趣的事情,從梅仁嘴裡說出來真是噁心又尷尬!這樣的水準,還能讓暖香著了道,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正在他納悶之時,聽到從房間傳來梅仁和暖香的調笑聲,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很多春意盎然的畫面。

他不由得又打了個冷顫:“沒想到這小混蛋裝得正兒八經,骨子裡卻悶/騷又淫/蕩。不得不說,幹得漂亮!不過,他們不真只是滾來滾去吧?管他的,就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還是兩次。那明

天,我豈不是能給他來個捉奸在床!”

說到這兒,他露出一抹陰謀深重的壞笑。

袁一回到正院,看到婚房中的燈還亮著,他長長吐了口氣,亦步亦趨地走到門前。

他猶豫再三方才推開,方才推開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門。

他走進其中,看到房中皆是刺眼的喜紅,案几上的擺設著由圓盤盛著,高高碼起的寓意吉祥的桂圓,紅棗等物,而立在一旁燈的龍鳳花燭,已經燃盡過半。

他打量著房中的佈置,心事重重呆立了許久,方才邁開步子,掀開阻隔內室的重重帷帳,來到床邊。卻見語瑾已經睡下,而她把脫下的鳳冠霞帔整齊放在梳妝檯上。

見此情形,袁一壓在心頭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原來語瑾也默契的認為,在這場互惠互利的婚姻中,只有在人前走完應有的過場,剩下的除了顯得矯揉造作,便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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